第1379章 戰顧兩家陳年舊怨

正文卷

安晨晨不由得握緊了小拳頭,在心裡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努力變強,以後好好保護家人。

絕不能讓弟弟妹妹再落入這樣的危險之中!

戰老爺子和白老夫人,還有白雨欣和白芍也全都迎了過來,將兩個孩子團團圍在中間。

大家圍著孩子看了又看,也和安顏一樣,都覺得龍鳳胎瘦了很多,又是心疼又是後怕。

但龍鳳胎能平安回家,就是天大的喜事,白老夫人慈愛地替安顏擦去眼角的水光,笑著勸她:「孩子平平安安回來就好,這會兒風大,快把孩子抱進去。」

「嗯。」安顏點點頭,小心地抱著孩子往回走。

白雨欣也從戰墨辰手裡接過西西,抱著孩子進屋。

客廳門口,育兒師和家庭醫生也早就等候多時。

兩個孩子一進門,就一起圍了過來,忙著給孩子檢查身體,洗澡換衣服餵奶粉,一群人圍著兩個孩子忙碌開來。

白芍也是跑來跑去,比大家還要忙上三分。

她一會兒去看兩個孩子,一會兒又跑回來拉著宋境問長問短,檢查他有沒有受傷,既掛心兩個小外甥,又掛心自己的親親老公。

宋境好笑又暖心,跟戰老爺子寒暄了幾句,準備帶著白芍先回家。

白芍不太願意走:「晚晚和西西剛回來,我還想多看看他們。」

「兩個孩子需要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家,明天帶小糰子過來陪他們玩。」

宋境溫和說道,手指悄悄在白芍手心裡勾了勾。

這幾天大家都提著心,忙得昏天黑地,他經過這次的事情,也很想多陪陪自己的老婆孩子。

白芍心裡一熱,轉過頭看著眼眶紅紅的安顏。

安姐姐今天堅持要出院,這會兒情緒也還是不太好,她不放心。

安顏很快察覺到了白芍擔憂的目光,弄清楚怎麼回事之後,連忙勸她和宋境回家去休息。

「這幾天因為孩子的事情,宋境在外面跑,你也在醫院陪著我,你們都辛苦了。再說小糰子還在家裡等著你們呢,早點回去吧。」

「那好吧,我明天帶小糰子過來陪晚晚和西西玩。」白芍只好答應了。

「嗯,隨時歡迎你們過來。」

安顏笑著點點頭。

白芍看到安顏露出笑容,總算是放心了,和白老夫人她們打完招呼,就高高興興挽著宋境的手回家了。

路上,她才在宋境面前稍稍透露了幾分自己的脆弱。

「老公,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在醫院陪著安姐姐,午睡的時候還做過噩夢,夢見我們家小糰子也丟了,嚇死我了!不過我一醒來,看到安姐姐在流眼淚,我又不敢跟她說。」

白芍心有餘悸地說著,明艷的小臉上布滿驚慌。

宋境把車停在路邊,俯身過去把她抱在懷裡溫柔安慰。

「不會的,龍鳳胎的事情是個意外,這次的事情也事出有因。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保證。」

「嗯。」

白芍伏在宋境懷裡,緊緊地抱著他,終於安下心來。

戰家老宅。

戰墨辰送走宋境和白芍,回到客廳,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人坐在客廳角落裡,鬱鬱寡歡的戰老爺子。

大家都在圍著忙碌,唯獨戰老爺子在看過孩子之後,就悄悄躲去了一邊。

短短几天之內,戰老爺子的頭髮又白了一大半。

臉上的每一根皺紋里,都藏著深深的內疚。

如果不是他太高調,堅持要給龍鳳胎大辦百日宴,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孩子也不用遭這麼多罪。

所以即便孩子平安回來了,他也還是自覺無顏面對兩個孩子。

戰墨辰和戰老爺子相依為命二十多年,又豈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戰墨辰走到戰老爺子身邊,低聲開口。

「爺爺,我們去書房聊聊吧,有些事情我想跟您聊聊。」

「嗯。」戰老爺子點點頭,神情落寞地起身。

祖孫倆一前一後走進書房,在書桌前相對而坐。

戰墨辰抬手給戰老爺子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才斟酌著開口。

「爺爺,你記不記得一個叫顧敬東的人?」

「顧敬東?」戰老爺子愣了一下,面色大變:「他和這次的綁架有關?」

「嗯。」

戰墨辰點點頭,卻沒有說太多,只是問道:「我想知道,當年您和顧家到底是什麼仇怨,讓這個人記恨上了我們戰家?」

「這件事……唉,說來話長。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為那件事已經結束了,沒想到,顧敬東這個人竟然還活著。」

戰老爺子嘆了口氣,臉上的震驚化作了無奈。

他沉默片刻,將當年的事情緩緩道來。

「在我還年輕的時候,戰家和顧家是世交,關係一直都很好,在生意上也有很多來往。我和顧敬東的大哥年齡相仿,長輩們一直希望我們能互相扶持,維持兩家的交情。可顧敬東的大哥那個人……」

戰老爺子回憶了一下,眉目間浮現出淡淡的不屑:「心思詭譎,行事陰狠,為了利益不擇手段,毫無底線。」

「當時正值時局動蕩,國難當頭。他為了利益,囤積生活物資,壟斷市場,搞得民不聊生。他要是只動生活物資,最多算是不良商業競爭,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後面居然打起了軍需物資的主意!」

「他不知道和什麼人勾結上了,偷偷囤積軍需,供給敵對勢力,趁機大發國難財,這種賣國的行徑,我怎麼能忍?」

「我帶人攔截了他送往邊境的物資,並且向上面舉報了他的罪行。顧家產業因此被查封,生意也一落千丈。為了報復我,顧敬東的大哥帶著人,偷偷潛入戰家來殺我。」

「被我發現之後,原本我看在長輩交好的份兒上,讓人放他離開,我不追究。沒想到他是鐵了心要我的命,剛一脫身就拿著刀偷襲我。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和他動了手。」

「糾纏之下,他不小心跌倒,手裡的刀非但沒傷到我,還不偏不倚穿透了他自己的心臟。他當場身亡,他的弟弟顧敬東趕來以後,卻一口咬定是我殺了他。」

「即便警方來調查過後,確定是他自作孽,誤殺自己,但顧敬東還是從此恨上了我,也恨上了戰家。」

「當時顧家的生意還需要戰家扶持,顧家長輩不敢再說什麼,只說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兩家關係照舊。顧敬東卻為此大罵家人窩囊,和顧家決裂,叛出家門,從此下落不明。」

戰老爺子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皺起了眉頭,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