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破
等回到義莊，已是凌晨時分。
「師傅，我去睡了。」
文才打著哈欠往停屍房走去。
深知自家弟子的九叔搖了搖頭，朝安言道：「安言，你也去睡吧，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安言將手中的封鬼酒罈遞給九叔，神色不見疲倦，露出幾分好奇：「師傅，這惡鬼我們要怎麼處理？」
「嗯，你隨我來，長長見識也好。」
眼前弟子性格雖也有些跳脫，但總歸是沉穩的，九叔沉吟一下說，然後抱著酒罈走向另一間房間。
進入正廳，轉身走進一個側間，側間里供奉著祖師爺的法器拂塵，再往裡走有一個黑布門帘遮擋的房間。
九叔掀開門帘，露出了裡面的光景。
房間里瀰漫著香蠟的味道，四周有梯形的壁架，上面擺著一個個黑色酒罈，有的表面貼有黃符，有的沒有。
而九叔手上裝有惡鬼的酒罈則也是貼著一張黃符，安言心頭明悟。
「臭道士，放我們出來！」
「道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嚶嚶嚶，道長哥哥，伱放奴家出來嘛！」
「人家會洗衣、做飯，還有暖床。」
「你丫一個摳腳大漢，惡不噁心？」
「哼！不想魂飛魄散，就給我安靜點。」對於這些鬼怪，九叔向來都是鐵面無情的，冷哼一聲。
肉眼可見的那些酒罈一顫，紛紛安靜了下來，彷彿剛才安言看到的都是假象。
九叔看見安言平靜的樣子，暗自點了點頭，教導說：「鬼怪最擅長的就是鬼話連篇，不要輕易相信鬼怪的話。」
「我知道了，師傅。」
看過諸多靈異小說和電視、電影的安言，自然知道這一個道理。
九叔拿著酒罈來到一個空缺的位置，擺了上去。
「我們作為修道之人，不要行差踏錯，要多積累功德、陰德。像旁門左道，就是因為太過缺德，才導致五弊三缺。」
「別看他們一時榮華富貴，可背後都標好了代價。」
安言恍然，原來這才是五弊三缺的由來。
「等到七月十四鬼門關大開，再一起把這些惡鬼送進地府審判。」
「這都是為了積累功德和陰德。」
「功德和陰德的妙用，等以後你自會明白。」
安言現在才剛踏入修行一途，有時候知道太多反而不是好事。
所以九叔也沒有再多說。
「行了，去休息吧。明天教你製作黃符。」
「好的，謝謝師傅。」
安言一聽到有新的東西可以學，臉上泛起喜色。
九叔見狀，露出幾分滿意之色，修道與求學道理上也是相通的。
學海無涯，修道也無涯，一山總比一山高。
修道之人，得時常抱著一顆求學若渴之心。
回到房間後，安言繼續打坐修鍊吐納法。
【道家吐納法熟練度＋6】
「怎麼熟練度一下子加了這麼多？」安言驚了。
是因為茅山鍛體拳突破的原因？
他現在終於明白九叔為什麼說兩者相輔相成了，他體魄變強了，身體精元自然隨之增強。
精元增強了，吐納法自然也就能夠更輕易將其煉化。
安言滿心歡喜，原以為吐納法還需要兩天時間。
現在，他有把握在天亮之前突破吐納法入門。
於是，安言全身心投入到修鍊中去。
在一聲聲的雞鳴聲中，東邊天際泛起魚肚白，一輪金光噴薄而出，為天際染上金色。
天空大放光明。
安言的體內也彷彿在上演著這一奇蹟。
體如烘爐，精元不斷被投入煉化，直至一抹乳白色氣流出現。
轟！
安言感覺全新的世界大門向他打開了，一抹氣流在體內經脈流轉，最後落入丹田。
荒蕪黑暗的丹田，轟的一聲，一個小小的口子被氣流擊穿，生命精元終於被溝通，源源不斷有氣流從口子流進乾枯的丹田。
【道家吐納法熟練度＋6】
【道家吐納法，入門，熟練度：3/500。】
昏暗的房間里，安言睜開了眼睛，一道精光閃出，似乎一瞬間房間亮堂了起來。
「這就是法力？」
安言滿臉驚喜，他可以感受到身體里似乎有一個熱老鼠在流竄，滋養在身體。
這時，外面天空染上了朝霞特有的金色。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變化了。
推門而出，來到庭院里。
安言打起鍛體拳，一拳接著一拳，精氣勃發，體內的一抹法力跟著流轉壯大，同時使得拳頭更有靈韻。
一套打完，熟練度提示。
【茅山鍛體拳＋6】
【茅山鍛體拳，入門，熟練度：11/500。】
「熟練度變少了。」安言皺了皺眉頭，看到入門字眼，他便有了猜測。
隨著境界的提升，意味著要更加細緻入微嗎？
安言不是很明白，他壓下心中的疑惑，想著等九叔起床後再問。
很快，時間來到七點。
文才起床了。
「安言，早。」
對於安言起這麼早，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在他看來安言就是一個修鍊狂。
「早。」
安言在幫忙做好早飯後，九叔已經在庭院里打起了茅山鍛體拳。
一模一樣的拳法，卻是給安言一種自然不同的感覺，就好像與四周的環境相融，一舉一動給人一種自然、本該如此的感覺。
好奇特！
不知不覺，安言站著看九叔打完了一輪茅山鍛體拳。
看見九叔停下，安言走了上前：「早上好，師傅。」
「師傅，為什麼我看你打的茅山鍛體拳好像和我的不一樣，明明招式一致。」
「那自然是境安言，你突破了？」
九叔本想說境界不同，他看了安言一眼便被再一次震驚到，吃驚道。
「嘻嘻，僥倖突破了。」安言摸著鼻子被九叔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能夠讓九叔震驚，該說不說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不對！你吐納法也已經入門了，成功煉化出法力，進入到了煉精化氣初期的階段。」
九叔人都麻了。
滿打滿算安言修鍊才幾天，居然兩門功法都突破了。
「難不成，安言真的是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
「師傅，你在說什麼？」
看見九叔在呢喃自語，聲音小得讓人聽不清，安言疑惑問道。
「師傅！我來了！」
恰好在這時，秋生撐著懶腰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看看人家安言，再看看秋生，九叔嘆了句：「朽木不可雕也。」
秋生：「？」
他尋思著最近也沒惹到師傅啊。
「你看看人家安言，人家作為師弟修為都快趕上你了，我就問你羞不羞愧。」
「害，都是同門師兄弟，說這些。」
原本想藉此刺激一下秋生的九叔，見狀額頭青筋暴起，順手抄起一旁的掃把。
「我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一番熱鬧過去。
在吃完早餐後，留下文才看守義莊，九叔帶著安言和秋生出門了。
「在教你製作黃符前，還有一件事要處理。」
「我們去會一會那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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