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克里斯楚楚身邊的程璟皓是假的。
那麼真的程璟皓在哪裡，他又為什麼不跟自己聯繫？
「蒙克總裁，能把戒指給我嗎？」
姜楚湘問，她現在想去會會克里斯楚楚身邊那個程璟皓了。
但蒙克把手縮了回去，手指蜷縮起來，好像生怕姜楚湘會搶一樣。
「不能。」
蒙克說，同時拳頭抵在那一堆文件上，「簽了它們，就給你戒指。」
姜楚湘不想簽，程璟皓拋下程氏集團之後，都被人當成喪家之犬，明裡暗裡笑話他。特別是鄔紹寒和程敬榮，到現在還覺得是他們用計合力把程璟皓趕走了，十分得意。
珺璟是程璟皓的，她想著程璟皓留著珺璟，有朝一日打那些人的臉。
至於戒指，
「算了，我不要了。」
就算沒有戒指，她也能分辨出哪個是真的程璟皓。
對此，蒙克很不解，「為什麼不要了？你不想找夜老闆了嗎？」
蒙克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沒有這枚戒指，你認不出哪個是夜老闆。樣貌可以作假，指紋可以作假，連瞳膜都可作假，那些人很喪心病狂。」
姜楚湘看看蒙克，「你好像碰到過不少假冒東方龍夜的人。」
蒙克十分嚴肅，「確實。」
姜楚湘忽然很好奇，「那你怎麼知道我是真的呢，這麼放心把珺璟交給我？」
蒙克如雕刻般深邃的臉露出了一抹難以形容的愉悅，「確實，我本來也有這個擔憂，但上次夜老闆來的時候給了我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蒙克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他就這樣，這樣……」
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某幾處穴位，「夜老闆說，當我看到的時候，自然就會認出你。」
蒙克深深地看了姜楚湘一眼，「之前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你剛剛從門口走進來那一刻，我看到你，忽然就明白了，這就是你，絕對不會出錯。」
他手撫著胸口心臟的位置，朝著姜楚湘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有一個詞叫墜入愛河，你知道嗎？剛剛我就是那樣的感覺，好像我們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在天堂見過彼此。」
姜楚湘很震驚，因為她剛剛看到蒙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
但因為，這感覺跟以前她見到鄔紹寒時的感覺一樣。
所以，她非但沒能對蒙克產生好感，反而覺得有些噁心。
「我希望你不要真的愛上我。」姜楚湘警告。
蒙克點點頭，「不會的，我只會誓死效忠你。」
他舉起右手發誓。
並解釋道：「我剛剛只是描述一下剛才看見你的感覺。」
姜楚湘這才緩了一口氣。
蒙克道：「你可以暫時不接受珺璟，但建議你一定要接手這間研究中心。」
蒙克從那堆文件中抽出其中一份。
「這間研究中心在珺璟成立之初就已經建立了。」
他介紹道，
「有三個研究項目，一個是583項目，就是研究一些基因製劑增強人體的機能，八年來，已經出了不少研究成果，其中一些成果已經上市，每年都能珺璟製藥公司帶來不少的利潤。但很可惜，上次夜老闆來的時候，叫停了這個項目，所有未完成的課題資料全部銷毀，研究人員已接受記憶清除。」
說到這裡，蒙克抿唇，頻頻搖頭，顯然覺得十分惋惜。
「夜老闆本身是個藥學方面的科學家，這個項目的研究方向，很多都是夜老闆提出，然後研究人員去執行。夜老闆為現代藥理學帶來很大的突破，他是個天才，真可惜。」
蒙克毫不掩飾自己對東方龍夜的欣賞，應該說是崇拜了。
而姜楚湘也是第一次發現程璟皓還有這麼優秀的一面，以前她還以為他除了賺錢就只會談戀愛了。
「你好像很崇拜你的夜老闆。」
「那當然，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男人只會崇拜強者。」
蒙克也是很直快地表露自己的真情。
「目前在研究的項目是520計畫，課題是細胞增殖、組織再生。」
蒙克對著姜楚湘笑了一下。
「忽然更換課題，很多研究人員都不滿，但我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你。」
「夜老闆辦這個研究中心就是為了你。」
蒙克的笑容讓姜楚湘的心跟著一顫。
她馬上就明白了。
因為自己之前容易內力爆亂，583研究計畫，尋找藥物增強人體機能，如果研究成功，就能讓自己的身體可以經受得住內力爆亂。
但現在程璟皓移植自己的肺葉到自己身上作為內力儲存器，內力爆亂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所以程璟皓就沒必要繼續583項目了。
八年前……
所以程璟皓在八年前就已經在為她的身體謀划了嗎？
程璟皓比她想的還要愛自己。
如果《蝕骨》那電影是真的，那她和他已經有兩輩子的愛情糾葛。
蒙克繼續道：「其實研究中心還有一個項目，十分隱秘，除了夜老闆和我其他人都不知道，而我，也是上次夜老闆來的時候，他才告訴我。」
姜楚湘聽到這裡，心忽然揪了起來，怎麼感覺程璟皓像是交代後事？
蒙克不知道姜楚湘想什麼，繼續道，「在研究中心的地下一百米，有一間秘室，夜老闆說，只有你才能進去……」
姜楚湘也沒有聽清蒙克在說什麼，她滿腦子都被剛才那個想法嚇壞了。
「不，蒙克，先別說這些。」
她抓著茶杯的手顫抖起來。
「你最後一次見到程少是什麼時候？六天前？」
「是的，六天前。」蒙克結束了自己的話題，先回答了姜楚湘。
他注意到姜楚湘臉色不對，眉頭皺了一下，發現自己很難忍受對面這個女人有不快樂的表現，他會心疼。
「怎麼了？」
「那他最後一次出現是在哪裡呢？」
「研究中心。」蒙克看著姜楚湘擔憂的樣子又改了口，「或許是這個奢侈品店門口。」
他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正是程璟皓和克里斯楚楚牽手那一張。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但至少他長得還挺像夜老闆的，不是嗎？」
姜楚湘心煩意亂地點點頭，「看來我是要去見一見她了。」
「需要我陪同嗎？」蒙克摸了摸戒指，如果姜楚湘說她需要陪同的話，他會很樂意。
但姜楚湘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
蒙克給她的感覺太像鄔紹寒，她一點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