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程。」
韓謙小聲道回道。
「那有點尷尬，我以為是城市的城，內個！市長您召見草民有事兒啊？」
程市長淡淡笑道。
「沒關係的，年輕人挺有意思，我們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聊聊天？有些事情不太適合被太多人聽到。」
韓謙笑著回道。
「您的人似乎也不少。」
「不肯吃虧的小夥子，單獨談談？」
衙門口兒的二把手過來見他，為了什麼事情他心裡清楚的明白。
一樓小會議室，韓謙曾在這裡威脅過季靜的爸媽，程錦做在韓謙當初所坐的位置，韓謙坐在對面，會議室裡面有很多人，韓謙沒有理會他們，轉過頭輕聲道。
「燕總，這個房間的監控壞了多久了？」
燕青青微微一愣，隨後輕聲道。
「壞了有兩個月了，我去找人看一下，高副總，一起吧？」
現在高履行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韓謙了，怎麼突然間就和市裡的幾個大boss牽扯上了關係，而且這位程市長是出了名的不好說話，今天特意過來找韓謙？
榮耀的兩位走出了會議室，程錦示意衙門口兒的人也先出去，秘書留在了會議室內。
程錦拿出一支煙扔給韓謙，點燃後靠在椅子上輕聲道。
「韓謙同志，你肩膀的槍傷還好吧？」
韓謙叼著煙，翹著二郎腿弔兒郎當咧嘴笑道。
「我還得謝謝這一槍，不然我都沒辦法解釋我和馮倫之間的關係了，在來個馮志達那樣的檢察官，我害怕啊！這不前不久剛打電話威脅過我，嗯…我電話被市局的監聽了這事兒您老人家應該知道吧？沒理由只聽到了我和馮倫的通話，聽不到馮志達的電話吧？」
程錦笑著點了點頭，看向會議桌時，韓謙輕聲說煙灰彈地上就行了，會有人過來把這裡收拾乾淨的，程錦聽後笑著又點了點頭，輕聲道
「我們不僅聽到了馮志達給你打的電話，還知道八區的關軍彪要給你一點兒東西，但是被你給制止了，同時我還知道你似乎掌握這羅善德的罪證，交給我們？」
韓謙聽後嗤笑一聲，隨後猛然抬頭身子前傾，怒視程錦咬牙怒道。
「你當我是傻子？我有很多辦法能證明我是乾淨的，馮志達對我威脅你當耳旁風給過了？現在想把羅善德拿出去做替罪羊？下一步什麼？是不是在告訴衙門口兒的人一聲，風聲過去了，可以隨時找我來報仇了？程錦你別怪我不尊重你，想讓我閉嘴可以，替罪羊必須是馮志達！」
程錦的秘書冷眼看著韓謙，冷聲道。
「韓謙，你放尊重點！」
程錦伸出手制止了秘書，輕笑道。
「原來你認識我，在餐廳是裝傻？」
「電視里肯定見過，您老人家突然來公司找我，我可不想太高調，我想現在衙門口兒最頭疼的問題不是馮倫跑去哪兒了，是怎麼去應對上面的壓力對吧？另外你也別問我馮倫去哪兒了，我不知道。」
韓謙低著頭看著褲子上的花紋，根本不去看程錦的眼睛，對視聊天是最大的忌諱。
程錦絲毫不生氣，示意秘書出去拿點水過來，秘書離開會議室，程錦當即換了一副嘴臉，開口怒罵。
「小兔崽子你和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馮倫是說過要回來找馮志達報仇的，是誰不讓他回來了，並且告訴他，說你能對付馮志達？你猜到我會來找你了？」
韓謙聳肩點了點頭。
「李金海找我幾次都沒得到什麼有用的，剩下的還能有誰？一把手在忙著應對上面，這下面也就剩下您了唄，我坦白的告訴你，我不知道任何人的罪證，包括羅善德在內。」
「榮耀最近收到了很多密名包裹，你以為我不知道？」
「暢享的溫暖是我前妻，要不你也去查查暢享？我不讓馮倫回來我是怕這孫子殺了我，他在遊艇上對我連開兩槍，程錦我問問你，你長這麼大被槍打過么？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是誰？馮倫是他媽要殺我的，如果我在海上不被抓到，我就死了！我特么被馮倫從酒店帶走，一群廢物去追一公交車？這裡面沒人幫助馮倫逃走你信？我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們衙門口兒現在還都盯著我？我特么是最危險的。」
「所以市裡給你貼身的保護。」
「你說隔壁的鄭經是吧？我說咋這麼有緣分呢，上班下班總能看到他。」
「咱們可以做個交易。」
「不做交易你確定我沒辦法讓你答應我的條件？你看到了我對燕青青的態度，也知道溫暖和我住在一起，動我？」
「年輕人別這麼大的戾氣。」
「上面需要幾個人，明白我的意思？」
「別監聽我的電話，並且把贖我的一百萬拿回來，我研究研究和馮倫聯繫給你要一個，至於怎麼抓到馮倫是你們的事情。」
「作為公民，你應該配合我們。」
「然後就是我這眉骨骨裂，額頭骨裂，頭部遭受撞擊，肩膀挨了一槍，然後醫藥費都我自己花的？怎麼說我也從酒店裡面救出來四個人質吧？也聽到了幾個歹徒的身份吧？是不是還就地正法了一個！」
「你還是殺人了。」
「我說就地正法了一個，不是說我就地正法了一個，別說你們還真誠實的說這個歹徒是被同夥殺的，衙門口兒都是豬腦子？拿出去邀功啊！再說了這個晚會本來就是有問題的。」
程錦有些頭疼了，這個小兔崽子嘴上是給出了讓步，可實際里是在步步緊逼啊！在程錦思考怎麼繼續談話的時候，韓謙又開口了。
「只要我現在說，我要幫助你們找到馮倫的位置，你信不信十分鐘後就有人蹲在榮耀外面等我出去？現在馮倫掌握的信息是所有人都想要的，還是那句話，您要！我給您個面子，給您幾個替罪羊的名單，三五個左右，但是你要我幫助你找馮倫不可能，另外不到迫不得已，我不會去為難衙門口兒。」
程錦在沉默，這時候秘書回來了，韓謙不管這傢伙，繼續開口道。
「本來你們這衙門口兒就有問題，馮志達是不是頂替別人的位置是不是還沒查清楚呢？這麼多槍流入咱們市是不是也不知道是誰放的？」
「你解釋解釋你怎麼會玩槍？」
「槍擊館又不是沒有，玩了一下午，胳膊差點廢了，不對！現在已經廢了。」
程錦頭疼了，瞪著韓謙沉聲道。
「你確定你能保守秘密？」
「我特么什麼都不知道，我想暴露怎麼暴露？但是不確定我以後會不會知道，馮倫想用我來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力。」
「我很好奇為什麼馮倫對你另眼相看。」
「因為我善良啊！我和馮倫第一次見面的監控你們應該看到了吧？哥們我可是為了我那個的七杆子都打不著的外甥女賠了一千多塊錢。」
話落秘書在程錦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程錦聽後面色微微有些驚訝，看著韓謙不可思議道。
「你還給了你一個同事的父母八萬？」
「對啊！鬥地主還輸個幾百呢，公司都叫我善財童子。」
韓謙又拿出了一根煙，弔兒郎當！
可程錦就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這個韓謙的資料他都看過很多遍了，如果說用強的，就要得罪市裡最大的兩個集團，而且還有一個不太好招惹的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