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不要再近女色

正文卷

郎琢很迷戀她身上那股葯香之氣,他也曾找人配了藥材來沐浴,可怎麼都配不出北笙身上的那種味道。

北笙目光流轉,盯著他半天,突然問:「郎大人,菩然姑娘到底是你什麼人?」

郎琢一怔,沒反應過來北笙會提起菩然。

剛起的心潮一下平靜了下來。

見他沒應,北笙又道:「我的衣裳從不借給他人穿,若是被別人偷去穿了,即便是我最喜歡的衣裳,那我寧願將這件衣服剪爛扔了,也不會再穿。」

郎琢抬起雙手,捧著北笙滑嫩的臉,兩隻拇指輕輕撫觸她柔軟的唇,壓著聲音道:「你可真是好狠的心,竟將我比做衣裳!」

他以為北笙像白天一樣塗了唇脂,她的唇看上去很是紅潤,但一撫上著這兩片潤澤,便知沒有絲毫偽裝,這是它本來的模樣。

不光是口唇,臉上肌膚亦如是,沒有摸到絲毫的脂膩,卻是一樣的瑩潤。

一股洶湧的濃烈湧上郎琢的心頭,撫觸的手突然頓住,猛然埋頭就吻了下來……

即便北笙早已看出徵兆,也沒能抵擋得住他的兇狠。

他將她往床邊推,北笙一下清醒過來,睜大了雙眼,將人死命往遠了推。

一路跟隨的人眾多,現在不行!這一路上都不行!

郎琢卻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她越是推得狠,郎琢越是將她捧得緊。

一張臉已經被捏的變了模樣,嘴唇被擠得凸出來,反倒方便了郎琢。

男人發起狠來,一個弱女子豈是他的對手。

一個重心不穩,便雙雙倒在了床上。

輕柔,憐惜,郎琢一直小心翼翼的。

然而再輕柔的力量聚集到一定程度,郎琢也開始汗淋漓,漸漸吃力起來。

腹痛也在一瞬間,凄厲一聲慘叫,便從床榻之上滾落。

郎琢蜷縮在地上,臉色已經疼得赤紅,他向北笙伸手,艱難無比的擠出一個字:「葯!……」

這一次比上回還痛上萬分,他當真以為是北笙在故意嚇唬他的,沒想到是真的。

北笙淡淡道:「等著。」

穿好自己的衣裳,她隨手將床上的被褥撤下來扔在了郎琢的身上,好歹遮個丑。

北笙開門,正巧遇到斡風端著盆水急急走來。

斡風給巡守的人說大人病了,可不得去打些熱水來裝樣子么?青陽借口給大人取葯早就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剛才郎琢那一聲慘叫,可將生病的事坐實了。

斡風也是聽到房中慘叫聲後,才著急了幾分,沒想到剛到房門前,就看見徐北笙雲淡風輕的推門出來。

她的臉頰還有些微紅,對上斡風也不曾慌張,只道:「大人是吃錯了東西,腹痛難受,你隨我上去取些葯來。」

斡風向里一瞧,看見大人蜷縮在地發抖,臉上霎時慘白!他從未見過大人這副模樣!

急忙放下水盆,關上房門,便急急跟著北笙上了三樓。

大人和徐二姑娘之間發生了什麼,斡風和青陽大致都猜到了,卻從未想過徐二姑娘會給大人下藥。

上了樓,北笙讓鹿竹將行囊中的一個藍色罐子取了過來,她從裡頭取了一顆花生豆一般大的藥丸,放在了斡風手裡。

她道:「這只是止疼的,沒有其他功效,回去告訴郎大人,讓他不要碰女色。」

斡風瞅了她半天,忽然臉色一紅,左右看看還有綰月鹿竹在,但為了大人,他還是漲紅了臉問:「姑娘,您以前說大人的身體需要儘快成婚,可現在又為何不讓碰女色了?不是說只是吃壞了肚子么?」

鹿竹和綰月轉過了身,假裝收拾著收拾那。

北笙看著斡風,沒有說話。

一開始斡風沒有明白過來,但意識到了什麼後,立馬低下頭,轉身跑下了樓!

原來剛才大人赤著半胸縮在地上,是碰了女色的緣故。

而他剛剛去請徐二姑娘時,大人還好好的,徐二姑娘進去不多時,大人就這樣了。

但又為什麼,旁人碰了女色都神清氣爽,大人碰了女色會掉半條命去?

郎琢疼得死去活來之際,終於等到了那顆止疼的藥丸。

效果還真是奇了,藥丸入肚不過片刻,疼痛便煙消雲散,下腹只剩輕微的燒灼感。

郎琢身上未著絲縷,只拿被子裹著下半身。

斡風也不敢亂看,喂郎琢吃了葯,便一直垂著頭收拾盤盞。

遭了大罪,郎琢心內的洶湧卻未散盡,他睨了一眼斡風,道:「徐北笙人呢?」

斡風聲如蚊吶,道:「姑娘回去了,她讓大人不要再近女色。」

郎琢悶哼一笑,撿起衣裳披在肩頭。

已經開葷破戒了,便如打開了閘門,滔滔江水再也關不住了。

他道:「將三樓徐家的人都叫下來,所有巡守的人都等在二樓,三樓不準上去!」

斡風頭皮一麻:「徐家的守衛只聽徐二姑娘的,我們的話未必聽啊!」

「就說是我的命令!」

郎琢說著抓起一件氅衣便出了門,斡風追出去時,他已經跑步上了樓。

樓上徐家的守衛剛要過去問候,郎琢卻已經砰一聲推開了徐北笙的房門,大步邁進不過一瞬後,鹿竹和綰月竟被推搡踉蹌著出來,隨後方房門哐當一聲從內關上。

這一番舉動,看著斡風額頭的青筋都跳得止不住了。

急忙叫上自己人,將徐二姑娘的房門給圍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徐家的人都擋下,不叫他們壞了大人的好事。

北笙正準備沐浴,想要洗凈剛才郎琢粘在她身上的污濁。

衣衫半解,長發披散,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霧氣當中。

而整個屋子也瀰漫著濃濃的葯香味兒。

北笙一條腿已經跨進浴桶里了,卻被郎琢一把撈出來圈進自己懷中。

覆壓下來吻了半晌,好似被門外徐家人和郎府的人爭執的聲音吵到,郎琢才漸漸鬆開了北笙,氣息有些亂的道:「你讓你的人都走開,我有話同你說。」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北笙也只能聽郎琢的。

她朝外喊了一聲鹿竹,讓他們先到二樓去,外面這才漸漸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