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姑娘更美

正文卷

第22章 二姑娘更美

她一把推掉綰月和鹿竹手上的禮盒,豪橫地站到北笙面前,「你害我至此很得意是吧?你一來,父親就想將我趕到汝寧去,我告訴你,休想!我死也要死在京城,到頭來看看咱倆誰更厲害?」

北笙示意讓鹿竹和綰月撿起東西先回去,她朝南音冷笑:「你是既蠢又壞!我何曾主動生事?我只是見招拆招罷了。我在父母面前替姐姐說話,維護姐姐,姐姐不領情也就算了,竟讓僕婦用雷公藤來陷害我餓?這主意是樂平王給你出的吧?」

南音詫異,「你怎會知道?」

北笙眉頭挑了挑,「那日我讓你在樂平王和小侯爺面前下不來台,後來你追著他們跑出去了,難道不是向他們請教治我的法子嗎?」

南音怒問:「趙疏告訴你的?」

北笙淡淡笑著,沒有說話。

「難怪,趙疏最近和你走得這般近,不是他告訴你的還能有誰?否則王爺計策高明,斷不會被你識破!」南音的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北笙的臉上。

北笙收斂了笑容,淡淡地說:「王爺計策高明不高明,我不知道,但你不想去汝寧,我倒可以幫你。」

她向南音走近,南音神色一懼,還沒反應過來,北笙的手掌就推在她胸前。

廊道距離旁邊的荷花池只隔一道三尺高欄杆,南音腳下一滑,身子往後仰去,撲通一聲頭朝下就掉進了冰窟窿里,刺骨冷水霎時浸透她的厚衣,想要游過來,卻被濕透後笨重的衣裳所連累。

北笙站在岸上冷目看著冰窟窿里撲騰的美人,冷冷說:「我這是在幫姐姐,只有姐姐病了,就去不成汝寧了。我會叫人來救姐姐,但為了讓姐姐病得更重些,姐姐就在冰湖裡多泡一會兒吧。」

北笙無事人一般走開。心底沒有覺得有多暢快,就是報了前世南音推她入冰湖的仇罷了。

她當時還有趙疏相救,這次就讓南音在冰湖裡凍透了再找人撈她上來。

南音想要呼救,可渾身打顫,冷得說不出話來。她攀著冰沿試圖往上爬,可看著厚實的冰面只要她一伏上去,就裂碎掉進水裡。

她一點一點的弄碎靠岸近的冰面,直到手指勾到廊道欄杆。可已經用盡餘力,無論如何也攀爬不上三尺高的欄杆,她只能默默等著,抓著欄杆不讓自己再掉下去。

北笙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讓景帆喊了人。

這一次,南音不光被嚴重凍傷,更是著了風寒,還扭傷了腳。

貟夫人守在她的床邊,一整晚青樺居進進出出送湯送葯的僕人不斷。

北笙還以為南音像以前一樣,在父親母親面前告她一狀,也不知是她學乖了,還是有旁的打算,說是自己不小心翻進湖中的,絕不幹旁人的事。

只是這樣一來,徐照庭既不說讓南音去汝寧了,也沒提讓北笙去汝寧了,這讓北笙有些懊惱。

第二日,北笙穿了一件杏仁黃的絨氅,帶上貟夫人準備的壽禮隨趙疏去了長公主府。

北笙坐在馬車上,趙疏騎馬隨行,隔著薄薄的窗帘,他小心翼翼的問:「下個月初十,也是我的生辰,二姑娘來么?」

下月初十,還剩下十二三天的時間。

北笙掀起窗帘,明潔的目光對上趙疏,「小侯爺為何不早說,十二三天的時間準備禮物都來不及。」

趙疏不可掩飾的雀躍一笑,「你能來就好,還說什麼禮物!」

北笙說:「小侯爺就不要說客套話了,我若真的空手去了,指不定小侯爺在背後怎麼抱怨我呢。你我也算是同窗,小侯爺想要什麼禮物,我來準備。」

「只要是你準備的,什麼都好。」趙疏面色一紅,一夾馬肚跑前面去了。

都說京城的水土養人,北笙到京中二十日都不到,肉眼可見的變漂亮了。趙疏與她日日相處,她的才學不光連郎大人都稱道,更何況是趙疏一個俗人。

京中世家官宦之女也有才學之輩,可容貌抵不上北笙萬一,醉仙樓有容貌嬌艷者,卻是滿腹yin詞,粉紅骷髏。放眼滿京城,品貌才學兼具的,唯北笙一人。

馬車到公主府門前停下,車夫放下踩凳,趙疏伸手來牽北笙,北笙本能一縮手,趙疏尷尬笑笑後站到了一邊。

鹿竹上前攙扶,北笙才扶著鹿竹手腕下了馬車。

站在門口迎客的正是蕭勖,棕茶色的長裳,腰戴玉佩,外穿一件米色的絨氅,高高瘦瘦,文文雅雅,待人和煦。

他朝趙疏和北笙行禮,點頭致意時,北笙不由朝他一笑。

斯文秀雅的眉目一驚後,回之以笑,細聲道:「徐大姑娘也來了。」

趙疏將兩人所帶的禮品遞給蕭勖,笑著說:「勖公子認錯人了,這位不是徐大姑娘,是徐二姑娘!」

蕭勖將禮品遞給身後的小廝,旁邊的禮案上已經高高堆著各式各樣的禮盒。

蕭勖拱手說:「早幾日聽聞安國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次女,沒想到竟和大姑娘長得一般無二,徐二姑娘請恕在下認錯之罪。」

趙疏呵呵笑笑,「她倆長得一樣,卻也不一樣,二姑娘……更美。」

蕭勖一臉窘色,北笙莞爾:「我和姐姐是孿生姐妹,不怪勖公子認錯。……」

她還想同蕭勖再說兩句,卻被趙疏扯了衣袖往裡拽,「走吧,勖公子還要在門口迎賓,我們快進去,看看樂平王來了沒!」

待走得遠些了,趙疏四處張望了下,見旁近無人,才壓著聲說:「你不要與蕭勖走得太近,因他出身的緣故,不管是京城的官宦之家還是世家大族,沒有一個人喜歡他。」

北笙沉聲說:「就因為出身?可他是長公主之子,不念其他,念在長公主當年和親之功,也不該如此。」

趙疏繼續說:「也不單單因為他的血脈,他的性格也很不好,唯唯諾諾的,哪有貴族子弟的風範?這樣的人不說是我們禮儀周全的大靖瞧不上,就是放在驍勇善戰以野蠻著稱的拓跋一族,更是為人所不齒,他是兩頭的好都沒學到,不怪旁人不喜他。」

北笙回頭望了一眼迎著寒風在府門口躬身迎客的蕭勖,明明是很儒雅溫煦的一個人,當真就那麼不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