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歡而散

正文卷

突然的聲音嚇了兩人一大跳。

阮星月更甚,立馬彈了起來。

「嘶!」司航尚未回過神,保持著原動作的他被阮星月的腦袋直直的撞到了鼻子上,一陣疼痛襲來。

阮星月緊張道:「你沒事兒吧?我看看。」說著,就打算捏上對方的鼻子。

這個想法讓兩人都愣住了。

司航的眼角處帶著一點生理性淚水。

阮星月不禁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一口,心虛的收回了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自然一點:「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司航也只是當下痛了一下,這會兒鼻子麻麻的,他也不至於這麼脆弱。

他不介意的笑了笑,無所謂道:「放心,我的鼻子是天生的。」

天生的,所以不會塌。

意識到對方開了句玩笑話,阮星月的臉色也有了一絲鬆動。

等下樓之後原本少了一點的尷尬因為姐姐的似笑非笑又蹭蹭往上漲。

阮星月丟臉似的捂住了臉,早知道進屋之間先反鎖上門的,失算了!

阮星月的目光在小兩口的身上流轉一番,最後笑著說道:「飯菜已經好了,你們先吃著,我去叫你們姐夫。」

說著,她脫下了圍裙,就往院子里走去。

阮星月兩人也沒有動筷子,而是默默的等著他們二人。

這下姐姐走了,阮星月忍不住關心道:「你的鼻子真的沒事嗎?要不要抹點葯啥的?」

司航無奈地說道:「沒事兒,你老公我還不至於這麼脆皮。」

阮星月聞言淡淡的哦了一聲,這麼一想自己好像挺脆皮的。

很快,阮佳宜兩人就來了。

阮星月注意到姐夫謝玉升的臉色很難看,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她只覺得晦氣,今天可是姐姐的生日,他還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啊。

可不想讓姐姐操心,阮星月只能生生忍著。

等蛋糕端上來的時候,阮星月正打算唱生日歌就聽見某人掃興地吐槽道:「蛋糕這麼小,你們小兩口還真是吝嗇。」

阮星月咬了咬牙,最後還是忍不住,沉聲道:「總比你這個做丈夫的什麼也沒幹的強。」

他吃姐做的飯,吃他們買的生日蛋糕,也不知道哪來的臉。

謝玉升怒聲道:「阮星月,這裡是我家!」

「行了,別吵了,再吵就別吃了。」阮佳宜生氣地說道。

謝玉升聞言不滿道:「阮佳宜你是什麼意思,你不管你的好妹妹,你竟然管在老子的頭上了?」

阮佳宜沉聲提醒道:「謝玉升。」

謝玉升心裡憋著氣,他向來都是有氣撒氣的性子,站起身來一腳踹到了椅子。

「你們吃吧,我不奉陪了!」說著,冷哼了一聲,甩了甩衣袖就大步離開了。

不管身後的妻子怎麼喊都不曾回頭半分。

阮佳宜遺憾的收回了手,室內一陣低迷。

阮星月愧疚的將手放在衣服上搓了搓,認錯道:「姐姐,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姐夫也不會生氣離開。」

阮佳宜擺了擺手,深深的嘆了口氣:「和你無關,他就是不想在這個家待下去了。」

說著,停頓了幾秒,語氣里滿是滄桑:「又或者是不想看見我。」

短短兩句話,阮星月好像嗅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皺眉喊道:「姐姐,你……」

司航站起身來,手上捏著手機,淡淡說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等司航一走,阮星月推著椅子靠近了阮佳宜,不確定地問道:「姐姐,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阮佳宜眼睛直直的盯著她,不答反問道:「難道你知道什麼?」

見姐姐直視著自己,阮星月眼底閃過一絲不知所措。

再三糾結之後也只是擺了擺手表示道:「沒有,我什麼也不知道。」

阮佳宜輕輕的嗯了一聲,臉上儘是失魂落魄,思緒像是飛到了別處。

良久,司航回來了。

阮佳宜這才回過神來,開口說道:「吃飯吧,他不會回來的。」

沒了謝玉升在場,之後的流程有條不絮的進行著。

但阮星月還是明顯感覺到了姐姐的出神。

想來是遺憾自己過生日丈夫不在身邊吧。

阮星月懊惱的皺了皺皺眉,自己該忍著的。

雖然她看不慣謝玉升,但他終究還是姐姐的丈夫。

別看姐姐表面上雲淡風輕的,但那笑容里的勉強誰也不瞎,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頓飯算是草率結束了,阮星月兩人也識趣的離開了。

見阮星月緊抿唇瓣不開口,司航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別難過。」

短短三個字險些讓阮星月綳不住,她癟著嘴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

這話讓人莫名的感到了一股熟悉感,司航不厭其煩地安慰道。

「其實就算沒有你,他們今天也會吵架,這是阻止不了的。」

想到他們剛來時兩人的情形,確實像是在吵架的樣子。

阮星月不由得說道:「他們為什麼吵的不可開交?」

姐姐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到底是什麼事會讓她這麼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住了。

想到自己調查到的,司航淡聲道:「據說是你姐夫他……好像有外遇了。」

阮星月聞言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不敢相信地開口:「不會吧,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雖然姐夫虛偽且貪婪,但還是有底線的。

消息來源可靠,這一點司航還是有信心的。

「你姐是什麼性格,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司航沒有正面回應而是開口說道。

阮星月罕見的沉默了。

是啊,她可以不相信司航的消息來源是否可靠。

但她不得不承認姐姐今日的異常。

而異常的源頭正是姐夫謝玉升。

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阮星月猛的抬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那次?」

「什麼?」開車的司航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坐在副駕駛的阮星月搖了搖頭:「沒事兒,你好好開車別走神。」

一切等安全到家後再說,她可不想半路出事。

阮星月心裡意外複雜,如果真的是那一次,那她就是眼睜睜看著姐夫出軌的。

要說當時兩人有什麼曖昧的舉動吧也沒有,但陪著女人買衣服這事就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