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大結局之月神

正文卷

索菲亞很快就在城牆上找到指揮戰鬥的杜德,悄悄幾句話,便把事情跟杜德說清了,然後瞄著已經被支開的其他人,低聲道:「請元帥跟我來!」

杜德目光仍舊望著城下的戰鬥,如今魔族軍隊和亡靈冥獸兵團已經圍困了獅心王城,絕大多數人類軍隊都退守城牆一線,只有安傑斯,還有去救援的史蒂夫等人被圍困在敵軍當中,不過安迪和火凰已經在救援的路上了,而且火凰開路,擋者披靡,推進速度極快!

杜德沉聲說道:「大戰之中,元帥豈可因為你一句虛話便離開指揮所?月神要見我,便請自來,如果她是真正的月神!」他心想,陛下曾說過,那女人進行活體實驗,而且吸干過許多少女,那她此時此刻說自己是典籍中最聖潔的月神便不可全信,自己不但不能去,而且還要派兵防備著!

索菲亞一愣,心知這時候自己突然出現說是月神的使者,那的確難以取信於人,不過索菲亞看了一眼戰局,知道杜德走不開也是實情……突然,索菲亞看到了在萬馬軍中,不斷變換形態,卻偶爾顯露雪狼真身的安迪,急道:「那就是康斯坦丁曾經誤會過的雪狼克里斯安迪嗎?」

杜德只是略一點頭,口中兀自下達軍令,「第三軍團繼續收縮,杜城本部軍隊向城門集結……」

索菲亞凝視了安迪片刻,失落地搖了搖頭,又嘗試道:「如果元帥走不開,可派一位聯盟大員隨我去見月神。」

杜德略一沉吟,「弗琳達,安妮,多帶兵將跟此人去皇宮,本帥授予你們臨機專斷之權!」

此刻剝皮等人在外拼殺,莉雅身為總參謀長走不開,剔骨和小杜丁等在保護淚源,那麼只有這兩個女人夠身份,夠頭腦前去交涉了,領命後,她們立刻隨著索菲亞從密道來到聽月台,第一眼,弗琳達就遠遠看到了坐在台階上自言自語的獅心王,頓時不悅地哼了一聲,再也不肯多看一眼,扭身進入迴廊,可沒走幾步,聽月台裡面便傳出了「啊」地一聲女人慘叫!

弗琳達神色一變,喝令道:「來人,先拿下這條狼!」

安妮卻是輕輕一拍弗琳達,用眼神制止隨行的兵將,又瞥了一眼黝黑的走廊,「這位……夫人吧!實話實說,我們都信不過您和您的主子,如今皇宮外已經屯駐大軍,您若想讓我們安心跟您進去,就先請給我們一個解釋——這慘叫迎客究竟是怎麼回事?」

索菲亞一聲苦笑,「不瞞你們說,我家主人必須,必須靠吸取人血才能活下去……」

「吸血?」安妮驚詫地捂住了嘴,弗琳達卻是冷冷一笑,唾罵道:「果然不是好東西……」

「小丫頭,嘴巴乾淨些!」月神從迴廊深處走了出來,她叫人嘴巴乾淨,可她的嘴巴卻不夠乾淨,反而……沾滿了人血!

月神邊走邊道:「看來那位杜德元帥是信不過我呀,你們是……嗯,身份夠高了!聽著,我說的話只限於你們和弗朗西斯的親信知道,不然引起騷亂可不要怪我!」她輕輕拭去嘴角的鮮血,冷冷笑道:「我是月神,被普林斯害了千年,只能靠吸取人血才能活下去的月神!」

兩女一驚,弗琳達嗤笑道:「證據呢!?」

月神的雙眸突然綻放出兩道銀白色的光芒,身旁的索菲亞不由自主地嚎叫一聲,身體龐大了一圈,「除了我,誰還能擁有如此純凈的月光!?跟我進來,聽著,我只說一遍——普林斯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他為求永生……」一面訴說,一面走進她的實驗室,月神所說與雪妮如出一轍,不過有些地方月神知道的並不詳細,有些,月神卻比雪妮了解得更多!

「我是在隕神中期嫁給普林斯的,那時候,我只當普林斯是個力挽狂瀾的英雄,不嫌棄他比我大了一千歲,是個老頭子,甚至在婚後全力協助他研發鍊金術,以求立下萬古不滅的功業!可有一天,我的閨中密友奧爾巴赫戰死大草原……」

「咦?」

「嗯?」

弗琳達和安妮統統一愣,「閨中密友?」

月神白了她們一眼,「沒有聽過奧爾巴赫男生女相,不容於男性將領,卻擅長刺繡女紅等女兒家的事情,與聯盟女性將領極為親密么!?」

安妮不知道太多的秘密,可近年來一直在杜城的弗琳達卻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想想城門上,那個鐵面黑甲的無雙同統帥……不能再想了,杜德刺繡那該是什麼模樣呀!

月神繼續道:「將領戰死沙場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我當時也只是替密友傷心而已,那時候,普林斯正在策劃第一次用十四門雷炮合擊魔族的事情,叫我隨軍出征,不過我心念故友,拒絕了普林斯,而是前往已經光復的大草原祭拜小奧,可誰知道,我在大草原上又遇到了一個奧爾巴赫!」

安妮不知道,弗琳達卻知道,如果杜德是真正的奧帥,那時已經「戰死」的話,那麼月神遇到的,一定是……傑米斯!

「當時我驚駭莫名,可那個小奧渾渾噩噩的,被我攔住後說話來來去去就是那麼一句『我是奧爾巴赫!不,我是一個殺掉主人的罪人,不,我是奧爾巴赫……』」

說到這裡,月神瞄了一眼稀里糊塗的兩女,「不明白是么?我也是日後才明白的——聖器的器魂其實都是人的靈魂,不過經過聖器爐的轉化後,失去了記憶,渾渾噩噩,僅僅成為操控聖器的一種工具,可不管怎樣,器魂的本質還是人類的靈魂!普林斯在一次軍事會議時,提出以鍊金術改進眾位將領的聖器,增強眾位將領的實力,眾將欣然應諾!可實際上,普林斯暗中以精神契約的方法卻控制了那些聖器的器魂,讓他們來殺主……」

弗琳達驚道:「你遇到的那個奧爾巴赫……是真正奧帥的聖器!?」

「沒錯,那聖器被普林斯用契約控制,原本普林斯給他的命令是——在大草原上入侵奧爾巴赫的精神,控制奧爾巴赫的身體,然後帶著奧爾巴赫的身體向普林斯去迎接的手下報道,事實也是如此,那聖器控制了奧爾巴赫,也與普林斯的手下接頭了,可這時候卻發生了一個意外……」

月神冷冷看著兩女,「獸人的風俗你們了解么?他們敬神的風俗!」

安妮點了點頭,「獸人對奧爾巴赫以及林奇巴頓的尊敬,幾乎達到了瘋狂的程度!」

月神點頭道:「就是這樣,小奧的聖器雖然控制了主人,可他常年生活在獸族中間,雖然渾渾噩噩的,但他畢竟擁有人類靈魂的本質,那麼,他白日里聽『奧爾巴赫萬歲』,晚上聽『讚美至高神』,早已經在潛意識裡形成了一個觀念——奧爾巴赫極其偉大,效忠奧爾巴赫那是天大的榮耀!」

兩女點了點頭,如今的獸人也還是這個樣子。

月神又道:「於是,在聖器控制小奧,隨普林斯的手下返回秘密基地時,那聖器對奧爾巴赫的崇拜,還有普林斯精神契約之間的衝突終於徹底爆發了……一個是發自本心的崇拜,另一個是普林斯那登峰造極的精神契約,聖器受不了,瘋掉了!而那聖器瘋掉時還操控著奧爾巴赫的身體,他渾渾噩噩,腦中一個記憶告訴他,他是弒主的兇手,另一個記憶告訴他,他就是奧爾巴赫……唉,瘋癲的聖器殺掉了普林斯的手下,瘋瘋癲癲地在大草原上狂奔,恰好被我遇到了!」

月神苦笑道:「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些,攔住小奧後還在暗罵軍報錯誤,小奧明明沒有死嘛!該死的,接著我傻乎乎的帶著小奧去找普林斯,還夢想著讓普林斯救小奧,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也能想到了,普林斯假意治療小奧,卻暗中對我出手,把我和小奧一同抓回了赤軍的基地!還對外宣稱,我月神戰死了!」

月神面色一冷,「不過我也不會等死!在赤軍基地,我假意貪圖永生,投靠了普林斯,而普林斯和我畢竟夫妻一場,也想著我能陪他一同永生,一同變成聖器!於是,我們聯手把小奧和聖器分開,小奧和以前被抓的聯盟將領都被關押進了斗神囚籠……」

弗琳達打斷月神問道:「奧帥那已經瘋掉的聖器呢?」

「聖器雖然和小奧分開,可在那之前,他一直沉浸在『自己就是奧帥』和『自己是弒主』的兩種想法下,而他自幼追隨奧爾巴赫,自然知道奧爾巴赫的所有經歷,分開後仍然瘋癲的沉浸在兩種想法的交織下,還是個瘋子!」

月神停頓了片刻,似乎在整理著思緒。

「就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我漸漸地讓普林斯相信,我是真心隨他一同追求永生,而這時候,第一次十四門雷炮圍攻魔族的計劃出了紕漏——你們知道的應該是,米琪女神遺失了第十四門雷炮,可真相是……十四門雷炮都是人變的,不過那時候普林斯的技術還不成熟,只有九個人成功變為雷炮,又因為變化的程度不同,他們的實力也不盡相同!而另外五個人在變成雷炮的過程中,卻神魂聚滅,成為了真正的戰爭聖器!」

月神冷笑道:「可誰知道,那第十四門雷炮並非真的沒有成功,而是在人變器的過程中出了紕漏——我剛說過,普林斯人變器的技術靈感來自聖器爐,而經過聖器爐的靈魂都會被抹去記憶,相當於重生一次,那第十四門雷炮就是如此,他並非沒有成功,而是在孕育著重生,只不過普林斯以為他是一個失敗品……結果,第十四門雷炮在隨米琪女神執行任務時終於破繭而出,我不知道他的最終下落,不過普林斯為了這尊雷炮,卻在當時急匆匆地離開了赤軍基地!」

弗琳達想說,那尊雷炮在迷宮裡孤獨千年,由於沒有人交往,還保持著剛「出生」時的孩童心態,最終落在了杜城,如今就在杜城底端,被小杜丁看著……不過想了想,她沒有說出口,還是不能完全相信月神的!

月神繼續道:「我趁著普林斯離開的這個機會,借口提審奧爾巴赫和他那已經瘋了的聖器,叫普林斯的手下把兩人給我帶來,然後帶著他們逃出了萬流山,可不成想,瑪格麗特與普林斯早有勾結,接到赤軍的警報後,她立刻帶兵封鎖出口萬流山,千鈞一髮之際,小奧告訴我說,我為了救他才冒險的,那他不能連累我……」

無奈地一嘆,「小奧強行奪走了我的戰甲和聖器,穿著我那覆蓋全身的戰甲來冒充我,而他的聖器雖然瘋了,可還有些價值——我引導著這個瘋子,利用雷炮等可以在外表變作人型的方法,讓他變成了一個體態柔媚的男人,然後穿上重甲,冒充小奧跟隨著穿上我的戰甲的小奧……結果,小奧和那聖器果真吸引了瑪格麗特,而我順利逃出萬流山!」

後面奧爾巴赫為何被封印銀月島,那聖器為何成為了傑米斯,則不是月神所能知道的了!月神雖然跑掉了,可多日後她才發現,普林斯哪裡是完全信任她,神皇早就在月神的身上下了劇毒……

說到這裡,月神苦笑道:「直到毒發我才明白,普林斯根本就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只要我幾日之內不吃他命人『加料』的飯菜,就會立刻身死!普林斯根本不擔心我逃掉後會給他帶來什麼後果!」

弗琳達問道:「你最終又是如何活下來的?」

「是我的神寵,神聖巨狼西倫!」月神追思地嘆了口氣,「我有兩大臂助——龍神穆托和神聖巨狼西倫,我被普林斯抓住的時候,穆托已經戰死數年,而西倫率領狼族的一支軍隊在與魔族作戰,我從萬流山逃出之後,心想著穆托已死,龍族發生了政局變動,雖然口頭上效忠於我,可畢竟隔了一層,忠心難保!所以就去找了西倫……西倫忠心耿耿,召集了他的四個兒子,父子們聯手形成了不遜於四御神獸的鬥氣漩渦,吸走了我身上的毒液。」

安妮「呀」了一聲,不忍道:「可憐西倫如此忠心……他和他的孩子最後怎樣了?」

「還能怎樣?」月神連連嘆息,追思道:「西倫吸收的毒液最多,當場身死,那四個孩子中兩個重傷,一個身死,還剩下一個傷勢雖輕,但卻成了廢物——沒有了鬥氣的神聖狼,那就是雪狼了!唉,神聖巨狼一族從此就沒落,我不忍心再拖累他們,用月神皿術給那個已經成為廢人的孩子保命秘法後,就離開了他們……」

弗琳達一愣,「月神皿術是什麼?」

「狼族和銀月之間本就有神秘的聯繫,會受到月光影響——大草原上的狼人一族不就是能在月光下強化變身么?」月神嘆道:「我的月神皿術就是利用這個原理,在狼族身體內留下一道月皿,強化他們對月光的吸收,增強戰力,不過這種方法的效果跟狼族的等級相反,一級的狼族能夠強化幾十倍,成為六七級異獸,可十級的狼族卻只能強化三四成而已,到了西倫那種十四級的地步,就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了……」

弗琳達忽地眉毛一挑,「可是有一頭十三級的雪狼,卻能因為月光強化幾十倍,成為十四級的狼人!」

月神哼道:「不可能!雪狼這種廢物種族絕不可能晉級到十三級,而且就算他能達到十三級的高度,也會因為月皿的特點,無法在月光下強化幾十倍之多!」

弗琳達針鋒相對,「怎麼不可能!?弗朗西斯的神寵安迪就可以!」

月神很討厭弗琳達這種強橫的性格,怒道:「你倒是給我說一說,他是如何變身的!?」

弗琳達當下把事情一說,月神聽得一愣,「這,安迪通過組合異獸晉級十三級我倒是可以理解,可十三級的狼族還能強化幾十倍……」

安妮含笑打斷兩人的爭吵,笑道:「我試著說一下安迪的狀態好嗎?安迪的身體,其實是五頭強橫的異獸,加上一頭一級的雪狼組成,那麼以月光的角度,是不是可以這麼說……正常的十三級狼族變身是這樣的——月光一看,嗯,你是十三級,那好,依照月皿法則,就給你的身體強化一點點好了!可安迪變神過程是……月光一看,咦?這古怪的傢伙身體好複雜嘛,不過他的雪狼部分是一級的,這沒有錯,那就把他的身體強化幾十本倍吧!結果……呵呵,月神,這應該是組合異獸的身體特徵和您的月皿法則加在一起,給月光製造了一個美妙的誤會!」

幽默風趣的語言立刻引得眾人發笑,安妮趁機揭過這個話題,笑問道:「月神,您解開劇毒之後又做了什麼呢?」

月神收回思緒,苦笑道:「普林斯的劇毒何等厲害,西倫父子搭上幾條性命吸幹了我體內的毒液,可我也元氣大傷!這時候,我不敢相信龍族,又不想拖累狼族,就只能孤身閉關療養,最終我雖然保下了一條命,但卻只能靠著一個辦法才能苟延殘喘——吸取人體的精華所在,血液!」

另外兩女統統眉頭一皺,弗琳達不恥道:「你殺了不少人吧?」

「那又怎樣?我必須活下去報仇!」說著,月神來到實驗室的中央水池,撈起一捧狄波拉花,「不過多年前,我發現生命樹用她的精華枝葉覆蓋了萬流山,而且生長出這種狄波拉花,有生命樹精華所化的狄波拉花,我近年來吸血的頻率已經……很低了!」

最後月神說道:「後來我跟魔族合作,換取太古兵科,又因為獅心王對我的迷戀而定居雷諾……這些事情一言帶過吧!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弗琳達眉頭一皺,「狄波拉花出現在萬流山,也意味著赤軍和生命樹聯合了……月神,你的經歷我們大致清楚了,說吧,你有什麼辦法對付赤軍,對付普林斯!」

安妮卻急道:「先不管這些了,昨夜弗朗西斯在萬流山失蹤,月神,您對赤軍非常了解!那您看,弗朗西斯是不是真的落入赤軍手中了!?」

月神瞥了一眼安妮,心說,你這丫頭心裡就只有一個男人,沒有天下安危么?不過月神並不知道隕神後數百年才發生的赤軍能源危機,也就不知道雪妮所說的「器變回人」一段,因此自然無法回答安妮此刻杜塵正在面臨著一場實驗。

月神來到實驗台前,拿起幾面巴掌大的銅質鏡子,冷笑道:「這東西是我用太古兵科開發出來的,名叫月神鏡——赤軍之強,首於雷炮,而月神鏡可以干擾雷炮的瞄準系統!再看這個,他叫做月魂針,是拿太古兵科中用來攻擊精神力的武器而改進的,赤軍都是人變的器魂,而月魂針,就是專門攻擊他們的靈魂……」

拿出一連串的好東西,月神最後冷笑道:「我剛剛接到波尼斯的密函,赤軍此刻最關心的是淚源,那你們讓我看一眼淚源,我用千年積累下的鍊金術給你們仿造一個外表一模一樣的,然後我們就用這個假淚源做陷阱,以太古兵科驟下殺手,滅了赤軍雷鳴等人,到時候,不怕普林斯不主動出來送死……」

要看最關鍵的淚源?兩女都狐疑地看著她。

月神失笑道:「我承認,我曾經派索菲亞去索要淚源,可我那時是想成為亡靈兵團的三號人物,藉著亡靈兵團增加復讎的資本,可如今……我們是在統一戰線上,那我還有必要趁機偷淚源,陷害你們嗎?」

兩女交換了幾個眼神,點了點頭。可安妮道:「弗朗西斯可能真的被普林斯生擒了,請月神分出一部分您的太古兵科,分發給秘密部隊,我們需要做好營救陛下的準備!」

不久之後,月神和弗琳達,安妮帶著大批的儀器走出聽月台,獅心王見了,喜不自勝,傲然起身,「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如今局勢不需多說,你要我做什麼,一句話,雷諾雷雲鐵騎悉數給你做到!」

月神冷冷吩咐,「聽月台地下有許多秘密武器,叫你的親兵給我搬出來,我們去報仇!」

看到獅心王的模樣,弗琳達心說,阿隆索是真心喜歡月神,還是月神給他下了什麼契約詛咒之類的東西?這不好說,真的不好說,月神……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不過獅心王「老了」的真相,恐怕月神不開口,就將永遠是一個謎團了……

但弗琳達自己,傾向於月神沒有說實話,不是獅心王迷戀她,而是她給獅心王下了什麼東西!

很快,月神做了一個假的淚源,然後以魔族一號間諜的身份傳出密信,就說,「我已經布下了針對淚源的計劃,等下淚源就能到手,不過我偷盜淚源之後必定引起人類疑心,不能呆在獅心王城了,那麼……等下我會和幾個親信屬下帶著淚源,一同從密道去您的軍營,千萬派人接應啊!」

最後驗收淚源的一定是雷鳴的赤軍尊者,那麼等月神等人混入軍營之時,就是驟下殺手,擊殺雷鳴等人,逼出普林斯的時候!

而這時候,杜塵已經被送進了普林斯的實驗室……

普林斯的實驗室足有一間宴會大廳大小,漆黑的牆壁,高高的頂棚,只有牆壁上暗黃色的燈火照明,看上去很陰森,而且在四壁上還掛了許多籠子,每一個籠子里都有一個赤|裸的男人!

杜塵被蔓藤裹得死死的,打趣道:「普林斯,你在屋子裡藏這麼多男人是什麼意思?」

普林斯微微一笑,「看來雪妮告訴你一些事情了,這些,都是我『器變人』的實驗品,你可不要有什麼誤會哦,呵呵!」

說著,普林斯揮手讓所有人出去,親自動手,把杜塵安放在一張實驗台上,又在旁邊立了一座小鼎,邊做邊感嘆道:「弗朗西斯,當年瑪格麗特提議用熔火之心廢掉你和亞瑟的時候,我只是隨意許諾,滿足瑪格麗特復讎的心思罷了,實話實說,我沒想到你們能突破熔火之心的限制,而是另外用其他方法培養了幾對共生血脈,不然,我也不能任由瑪格麗特放了你們!」

聳了聳肩,「可誰知道,你們居然當真突破了熔火之心的限制,成為了最符合我要求的完美體,哈哈,真是命運女神眷顧啊!」

普林斯像是一個老朋友似的閑聊,杜塵腦中緊急思索著,但嘴上隨口道:「如果我和亞瑟沒有成功突破限制呢!?」

普林斯隨手指了一具身體,「看到那個了嗎?那是複製不滅死神林奇巴頓的身體,我也在這個身體上加了熔火之心的限制,但又給了他多次鬥氣傳承!只要林奇巴頓的複製品自行修鍊,突破了限制,就可以勉強符合我的要求了——不滅死神的身體在我的培養下,達到這一點並不是不可能,不是么?呵呵,本來我用林奇的實驗幾乎都快成功了,可你們……」

千年的實驗,永生的夢想,就算城府如普林斯也不禁激動得不可思議,「你們兩個沒有任何資本的廢物,到底是如何突破熔火之心的限制,給了我這個可以說千年來最大意外和驚喜的!?唉,看看亞瑟完美的身體,我都忍不住拋棄了繼續培養林奇複製品,費盡了心力布局來抓你們啊。」

說著,普林斯的目光一一掃過牆壁上那些屍體,長嘆道:「幾百年啊,幾百年來我培養了無數個實驗品,可只有你們是最完美的,弗朗西斯,我通過雪妮的嘴讓你死的明白了,你……能讓我永生的明白么!?」

杜塵撇撇嘴,卻答非所問,「林奇巴頓的複製品,嘖,幾位老帥都在斗神囚籠?你怎麼沒有直接用他們的身體?」

「很簡單,他們的身體沒有幾年活頭了,我想要年輕的,此外……人變器還沒有成功,我需要他們活著給赤軍提供能源!弗朗西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杜塵兩眼一翻,「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就去問葡萄吧!」

「葡萄?哼!」普林斯明顯是誤會了杜塵在戲耍他,嘆了口氣,「算了,你不肯說,我也就稀里糊塗地永生吧!來,我先解剖了你,這樣更有利於熔爐把你融化成液體,然後我把你喝下去就行了……」

說著,普林斯撩開困住杜塵的蔓藤,把手中的解剖刀刺進杜塵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