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數量不夠

正文卷

第218章 數量不夠

一名名戰士排著隊,打粥的炊事員給每名戰士打上一碗稀粥,隨後配一小勺黑麻麻的鹹菜。

每名戰士臉上都是蠟黃蠟黃的,看起來極度營養不良的情況。

小何看著那鍋稀粥,腦海不禁想起古代賑災時,筷子插進粥里,如果筷子浮起來,那麼官員人頭落地的典故。

而這鍋稀粥,都插不進去,筷子就會浮起來了,若李雲龍是古代的官員,就這情況,他腦袋都得砍三回了吧。

錢伯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菜葉粥確實也還可以,比起鹹菜配稀粥,好了許多。

李雲龍走到幾人身邊,說道:「我們還是回會議室吧。」

「行。」錢伯鈞立刻點頭,他可不想吃這玩意,鬼知道吃了會不會拉肚子。

「錢營長,說好的跟戰士們吃一樣的,不能說反悔就反悔吧。」小何說道。

錢伯鈞:「………」

隨後三人便各自打了碗稀粥配鹹菜,退到一邊,李雲龍和錢副團長他們也都各自打了碗稀粥配鹹菜。

小何看著碗里那份黑麻麻的鹹菜,隨即拿起筷子夾起一根塞進嘴裡,那一瞬間,一股子齁鹹的味道傳來,還伴隨著,難以形容的感覺在刺激著味蕾。

很咸,很難吃。

轉頭看向錢伯鈞和小梁,兩人也都是臉上露出很是嫌棄的表情,如果不是顧及李雲龍,他們早就把菜吐出來了。

這玩意,真是人吃的?

反觀李雲龍和那些八路軍戰士們,吃的津津有味,完全不像裝的。

就在這時,二十名晉綏軍卻罵罵咧咧找了過來。

「營長,這些八路,根本就是怠慢我們,給我們吃的菜葉粥,這玩意早上吃還行,晚上不得吃飯嗎,不然怎麼吃得飽。」一名晉綏軍說道。

「就是,他們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其他晉綏軍也都紛紛說著。

他們覺得自己被怠慢了,晚飯連飯都沒管,吃的居然是菜葉粥。

「閉嘴!」錢伯鈞呵斥道,「你們看看他們吃的是什麼!」

錢伯鈞拉著那名晉綏軍的戰士來到大鍋前,讓他看著鍋里的稀粥。

一時間,那名晉綏軍不在有怨言了,只覺得羞愧難當,本以為八路軍吃會是飯,沒想到是稀粥配鹹菜,給他們準備的卻是菜葉粥,相比之下,差了一大截。

「都滾。」錢伯鈞呵斥。

二十名晉綏軍只能灰溜溜離開,八路軍吃的是更差的東西,他們那裡還敢有怨言。

「李團長,實在不好意思,管教不嚴,管教不嚴。」錢伯鈞來到李雲龍面前表示了歉意。

「沒事,確實是我們怠慢了你們,應該給你們吃飯才對,粥在濃稠,也終歸是粥,拿來給伱們當晚飯確實不合適。」李雲龍說道。

「哪裡的話,是我們不識好歹了。」錢伯鈞說道,他心中也有些愧意,畢竟之前他還覺得李雲龍怠慢了他。

現在看來,那菜葉粥,確實是李雲龍他們,能拿出來最好招待他們的東西了。

「李團長,能不能帶我們去你們倉庫看一眼?」這時,小何說道。

「自然可以。」李雲龍點頭,他巴不得這些人要去倉庫看呢。

很快,李雲龍便帶著小何他們去了倉庫。

「團長,副團長,鍾參謀!」守在倉庫的兩名戰士連忙向李雲龍他們敬禮。

「把門打開。」李雲龍說道。

「是!」一名戰士上前將倉庫門打開了。

李雲龍帶著小何他們進了倉庫。

裡面放的物資很少,只有一千斤左右的糧食,還有幾箱子彈,十幾箱手雷彈。

「這些糧食,是你們一個月的伙食嗎?!」小何問道。

李雲龍的團部有兩百多人,一天三十多斤糧食,能撐一個月左右吧。

「不是,是兩個多月。」李雲龍說道。

「兩個月?!不是,你們團部兩百多人,千斤的糧食怎麼能吃兩個月?!」小何愣了愣說道。

一天三十多斤糧食,熬成稀粥,吃一個月勉強可以,兩個月怎麼吃?!

「事實上,我們的戰士一天只能吃兩頓,而且都是稀粥配鹹菜,所以省點吃,兩個月,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李雲龍說道。

話一出口,小何還有錢伯鈞他們,都沉默了起來,八路軍的部隊,比他們想的過得還要艱難。

晉綏軍目前最起碼能保證一日三餐,而且晚上還能吃上一頓飽飯,也就早上和中午喝的是粥。

可八路軍這邊,一天兩頓都是喝的稀粥配鹹菜,屬於是天天吃不飽的狀態。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八路軍的其他部隊,吃的也跟新一團差不多嗎?!」小何問道。

「嗯,八路軍的主力團也是這種情況。」李雲龍說道,之前的八路軍,確實都是這種情況。

若不是李晉打了幾伙土匪,又打了個大地主,繳獲了大量的錢財上繳,現在估計還是一天兩頓,頓頓吃不飽的狀況。

當然,這些事情,自然不可能跟小何他們說,畢竟這次就是為了賣慘的。

「懂了。」小何點點頭,新一團都過得這麼難了,卻還是熬了一大盆濃稠的菜葉粥來招待他們,確實很不錯了。

隨後小何又提出去給犧牲戰士的墓碑拍一下照片的要求,李雲龍也帶著他們去了埋葬犧牲戰士的那座山上。

看到山上只有不到百個新墳時,小何忍不住問道:「李團長,按照你們在延安那邊登報的犧牲人數,這裡的墳,數量不夠吧?!」

「還有一部分,在其他幾個營的根據地,需要過敵占區那邊,隨時可能會遇到鬼子,不過你們放心,我肯定會讓人保證你們的安全。」李雲龍說道。

一聽這話,錢伯鈞不淡定了,連忙說道:「這倒是不必了,我不是怕死,我只是不希望因為拍兩張照片,而導致你們再有人犧牲,得不償失。」

「說的對,不至於。」女記者小梁也說道。

小何沉默一下,錢伯鈞分明就是怕死,但他想了想後,也覺得不該為了幾張照片,而在讓新一團有人員傷亡。

「為什麼這些碑上的名,不刻上新一團的番號?」小梁問道,既然是新一團犧牲的戰士,為什麼不給碑上刻番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