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蒙面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夙和老道士。
「你不是讓小宛自己報仇嗎?」老道士低聲問。
白夙輕咳:「對啊!」
老道士拿眼睛掃她:「那你來這幹什麼?」
「哦,一萬兩一成內力太貴,所以我想著劫富濟貧一下。」白夙道。
老道士一頓,隨即看向熟睡中的二師兄,不禁點頭:「此主意妙哉!」
昏暗的屋子內,兩人帶著陰測測的冷光走向二師兄,就在走到床邊的瞬間,二師兄警惕的猛然睜眼。
但他剛要張嘴喊。
老道士一記手刀和白夙的銀針同時落在他身上。
瞬間,二師兄又昏了過去。
白夙看一眼老道士。
老道士瞭然的上前開始吸取二師兄的內力。
「這內力很精純,對小宛很有好處。」老道士收回雙掌。
白夙冷冷的看向二師兄那纏著厚厚白布的左腳,輕輕觸上:「你這腳踢了我妹妹,那就永遠都別要了。」
驀地,白夙指尖一用力。
旁邊的老道士不禁看向她,目光微詫。
但僅僅也就一絲。
雖然這白家娃娃表面對小宛又凶又嚴苛,但他知道,這白家娃娃是真心實意為小宛打算的。
只是他沒想到,白家娃娃竟是如此護短。
老道士不禁一笑。
白夙朝外努了怒頭。
老道士跟著她去了另一間屋子。
月色下,兩人站在屋門前,目光格外的森寒……
凌晨。
顛簸的道上正走著一隊人,為首的正是袁崇。
袁崇騎在馬上,望著遠方逐漸泛白的天際,嘴角不禁揚了起來,就好像這抹白光也照進了他心裡一般。
一日前,他同大隊便到了平涼府。
到了後,梟楚便將梟家人挨個分到六個縣裡。
果然,他被分到跟著梟精忠去宛丘縣。
宛丘縣是六個縣中人口最多,卻也是最窮的,所以縣裡藥材非常稀缺。
於是,梟精忠便讓他去附近收購藥材。
袁崇回頭看向那裝著藥材的一車又車,冷笑。
這些根本不是正常藥材,而是發霉變質了的藥材,吃了不僅沒用,或許還有害。
但他就是故意的。
此事結束,他必須得死。
他既然會死,那麼死之前,他必須竭盡全力將能留的都留給他年幼的兒子。
他用最低價購買這些壞藥材,那麼剩下的銀子都能留給他兒子。
他篤定,此時此刻,梟精忠絕對已經病倒了,根本無力來檢查這些藥材
因為,他給梟精忠和梟家軍下的可是蘇神醫最新繁衍出來的毒蚊子,只要兩至三天就能發病呢。
而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不止梟精忠,那些很多被叮咬過的梟家軍也肯定都病倒了。
袁崇看著近在咫尺的宛丘縣,神情愉悅的似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縣入口,站著四個梟家軍,看見袁崇行了禮。
袁崇瞥了眼。
縣裡的道上都設立了梟家軍,但袁崇越往裡走,眉心卻皺得越緊。
只見沿路的這些個梟家軍,一個個都精神百倍,正在給宛丘縣的老百姓幫忙,絲毫看不出有絲毫不適。
「生病的梟家軍一定是留在營帳里了。」袁崇不禁嘟囔,便率著小隊往軍營走。
軍營。
袁崇下馬便問:「病了的兄弟們呢?」
被問的士兵不禁一愣,道:「袁副將,沒有兄弟生病啊!」
「沒有?」袁崇猛的提高了聲調。
那士兵點頭。
袁崇卻還不死心:「一個都沒有?」
士兵肯定道:「一個都沒有,兄弟們很好。」
袁崇不禁皺緊了眉。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一個病倒的士兵都沒有?
突然,袁崇想明白了。
一定是梟家軍太多,而毒蚊子太少,那些被毒蚊子叮咬的士兵都不在這。
但沒關係,只要梟精忠中招了就行。
不過,梟精忠也必定中招。
當時可是有幾十隻毒蚊子追著他,這想不中都絕無可能。
「大司馬呢?」袁崇又問。
「大司馬在主帳里都兩天了,一步都沒出來過。」士兵道。
聞言。
袁崇的眼底都是瞭然。
果然是病倒了。
看來梟精忠病的很嚴重,否則也不會閉帳不出,怕亂了軍心。
袁崇高興的大步走向主帳。
「大司馬,袁崇回來了。」袁崇在外道。
但帳內沒聲音。
袁崇眼底的笑意都壓不住了。
這連聲都沒法出了,病的比他預想還要嚴重。
好啊!
「大司馬,屬下進來了。」袁崇掀開帳篷,昂首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