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月不悅的打量呂小宛。
呂小宛瘦瘦小小,還穿著割破染血的衣裳,尤其那臉還維持腫脹的模樣,瞧著倒像被人打了一頓的小叫花子。
「你個叫花子與天罡門什麼關係?」慕容月冷聲。
「我是天罡門的弟子。」呂小宛不卑不亢,小身子站的筆直。
慕容月一滯,隨即看著呂小宛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二師兄也笑了。
「我那窩囊廢大伯真是瘋了,為了天罡門不被解散,竟飢不擇食的收了個女人。」慕容月又笑起來,鄙夷的瞥著呂小宛:「怎麼,天罡門現在都已經淪落到沿街乞討啦?就你們這樣的還想來參加武林大會啊!」
「哈哈哈哈!」慕容月和二師兄大聲的嘲笑。
大師兄雖未笑,卻冷冷的看著呂小宛。
「天罡門是不會消失的。」呂小宛堅定的說完,轉身要走。
慕容月驟然冷哼:「我允許你走了嗎,小叫花子!」
呂小宛停步,轉身看向慕容月。
呂小宛整個人看著就柔弱,但她那雙眼睛卻堅定而倔強。
「醜八怪,誰允許你瞪我們家小師妹的。」二師兄猛的上前,一腳踹向呂小宛。
呂小宛本能側身,避開了二師兄的左腳。
但二師兄卻是九轉連環踢。
呂小宛還想躲。
但她練了整整一天,體力早已經消失殆盡,身體的敏捷度自然也就跟不上了。
砰!
呂小宛被二師兄狠狠的踢在地上。
這次,二師兄欺身而上,拳腳交加,又重又快,根本不給呂小宛絲毫反應的機會。
「你個令人作嘔的醜八怪,去死,趕緊去死!」二師兄一拳一拳的砸向呂小宛,厭惡極了。
本能,呂小宛張嘴要呼救。
但當她看向酒樓里還在辛勤忙碌的家人,咬住了牙。
她不想讓家人擔心,亦不想阿姐擔心。
阿姐,阿爹讓她習武,就是想讓她有能力保護自己,而不是時時刻刻都需要人保護。
她,能保護自己。
呂小宛用力的咬住牙,由著拳腳在身上落下,猛然,她的右手劈向二師兄的左腳。
「啊!」
驟然,二師兄捂著左腳痛呼起來。
「怎麼了,二師兄?」慕容月上前。
「腳,我的腳好像斷了!」二師兄抱著腳癱坐在地上,臉色都白了。
「腳怎麼會斷,難道是她?」慕容月猛的看向呂小宛。
呂小宛窩在地上,被打得整個人都蜷縮起來,可憐的就像快死的小奶貓,根本看不出有一絲的攻擊性。
「不是,是這醜八怪骨頭硬……」二師兄根本不信自己是被這噁心的醜八怪打得,一定是這醜八怪骨頭硬。
呂小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她搖搖晃晃的剛站穩。
這時,大師兄走了過來,神色冰冷的一掌打在呂小宛胸口。
瞬間,呂小宛猶如破碎的布娃娃,飛了出去。
砰!
落在地上。
呂小宛吐出一大口血,隨後雙目緊閉,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慕容月冷冷的瞥了眼呂小宛:「還是大師兄厲害。」
隨後,大師兄單手扶著二師兄,三人上了馬車離去,只剩下地上一動不動的呂小宛。
兩條巷子外。
白夙趕著馬車正往酒樓去,但猛然胸口一悸。
她不禁蹙起眉心,加快了速度。
小宅子里。
老道士還在回味著招式,但猛然停住,懊惱道:「方才你們小師妹回去,你們怎麼不說啊!」
沉浸在招式中的阿震也一拍腦瓜子:「怎麼把小師妹給忘了。」
「師傅,我和阿震現在去酒樓外看看。」阿昆道。
兩人正要出門,老道士道:「我同你們一起。」
瞬間,三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