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研製的藥丸能解瘴氣,卻有個副作用,嘔吐不止。
蘇央吐了好一會兒,才臉色慘白的起身。
但瘴氣原本就如同瘟疫一般,是死症。
何況是經過她精心培養的瘴氣,更是無葯可解。
但她不僅培育了更厲害的瘴氣,還研製出了它的藥方。
這世上,也只有她和師傅才能做到了。
蘇央蒼白的臉上儘是傲色。
恐慌之下,醫館轉眼便沒了人。
醫館裡的小廝和郎中也都害怕的看向白夙。
「掌柜的,我們醫館真的要收容染上天花的病人嗎?」李郎中忙問道。
「對!」白夙點頭。
瞬間,眾人都沉默了。
天花的可怕大家都清楚,一旦染上,只有死路一條。
但,好端端的誰又會想死呢?
白夙平靜的看向眾人,道:「如果有人想走,我絕不阻攔,會多結一個月的月錢給你們。」
眾人更沉默了。
忽然,李郎中道:「掌柜的,我不走!我生為郎中,怎麼能臨陣脫逃,擲病人於不顧。何況,我相信掌柜的一定能找到治癒的藥方。」
李郎中開了個口,其他人也都紛紛道:「我也不走!」
「對,不走!」
眾人看著白夙,目光堅定。
自從他們來了這個醫館,親眼目睹白掌柜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
那些本該快死的,該死的,必死的,都治好了。
所以,這次他們也相信,白掌柜一定能創造奇蹟,找到治癒天花的法子。
「好!從今日起,在醫館外貼上告示:凡覺得自己有天花之症的都可以來我們醫館救治,所有費用,分文不取。」白夙道。
「知道了掌柜的!「李郎中轉身就帶人去貼告示了。
白夙看著醫館外空蕩蕩的大街,眸光冰冷。
這一世,她神醫之名響徹京都。
不管是蘇央還是司空噬,必定會來探查她的醫術,以免她壞事。
所以從頭到尾,她都將自己的醫術表現的只是高明,而非出神入化,妙手回春。
尤其是救治腹瀉脫水的奶娃娃時,最後選用推拿來止瀉,而非開藥方。
一是,小孩都不愛喝葯,基本上灌進去一碗,吐出來大半碗,甚至激烈的還會造成嘔吐。
二是,讓蘇央覺得她蠢笨。
只有麻痹了蘇央,她後面的計畫才能繼續。
她不僅要借著蘇央引出那條白袍蛇,還要踩著蘇央讓梟家的聲望如日中天,達到前所未有的高。
白夙神色冰冷。
「掌柜的,不好了,酒樓出事了!」這時,小呂家酒樓的小廝急沖沖跑進來。
「怎麼了?「白夙問。
白夙一問。
「好人沒好報,她們太不要臉了,還打倒呂夫人一耙!」小廝氣得臉都紅了,話都講不清了。
小呂家酒樓。
外面圍著看熱鬧的老百姓,裡面站著隊官差。
梟春花雙手叉腰,指著苗招娣大聲嚷嚷:「就是她把我兒媳打成這樣的,把她抓起來下大獄!」
官差看向地上。
地上躺著的正是梟春花的兒媳,李氏。
李氏頭髮散亂,衣服也都被扯裂了好幾處,臉上,手上,身上更是斑駁都是傷。
抓傷,打傷,額頭上還流著血,那血還在往下流,遮住了她右邊的臉。
瞧著模樣極慘。
「誰打你的?」官差問。
李氏看向苗招娣,小聲道:「是她!」
「你說什麼!」苗招娣氣得都要撲到李氏身上了。
官差來了,酒樓才開的門。
所以,外面看戲的百姓根本沒看見前因後果,就看見這一幕了。
但李氏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而苗招娣雙眼噴火,就跟吃人的老虎似的,任誰看了都相信是苗招娣打了李氏。
不禁都同情起這李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