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妥妥的虐渣渣
小阿崽:「!!」
明明,他都很謹慎。
阿姐,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小阿崽盯向小奶蛇。
小奶蛇立刻狂搖小腦袋。
呼延依依冷笑:「白夙,你也太狂悖了!小皇子的玩伴竟要問你阿弟願不願意,莫不是,這小皇子的玩伴還需他做主不成!」
「當然!」白夙不置可否。
這下,不止呼延依依笑出了聲,眾貴族也都鬨笑起來。
丹木吉子的臉冷了。
聖女的眸子也在一寸寸發寒。
呼延依依見了,心中大悅。
這蠢婦是徹底惹怒了聖女。
呼延依依憤怒起身,指著阿崽大聲嘲諷:「就他這個又蠢又壞的樣子,長大了也是個窮凶極惡之徒,即便給人提鞋都不配!還徵得他同意,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啪!
聖女猛然拍案而起。
呼延依依都要大笑了。
好啊!
聖女動怒了。
聖女卻森寒的盯著她。
呼延依依一窒,只覺得頭皮發麻。
聖女為什麼要盯她呢?
「又蠢又壞,窮凶極惡,給人提鞋都不配~」聖女眸光陰霾,一字一字吐出。
呼延依依胸口突突的跳著,好似大禍臨頭。
但,怎麼可能!
「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如此羞辱本宮的阿弟,西戎的皇子!」聖女猛然質問,眼裡是翻湧的殺意。
「小,小皇子!」呼延依依難以置信的看向小阿崽。
「參見小皇子!」
這時,西戎女兵齊齊向小阿崽行禮。
動作整齊,擲地有聲。
啪!
呼延依依驀然癱倒在地,臉色慘白。
「起吧!」
小阿崽摘下面具,背負著小手手,小臉臉冷噠噠的。
王族的氣勢拿捏的死死的。
他,不裝了!
白夙挑眉:「我說了得阿崽同意吧!」
「小皇子恕罪,聖女恕罪!」呼延依依慌忙磕頭求饒。
此刻,她都明白了。
聖女會贈白夙西戎至寶,皆是因為小皇子與這賤人親近啊!
倒也不怪呼延依依不認識阿崽。
整個匈奴也只有老上單于在一年前去過西戎,遠遠的見過年幼的阿崽一面。
呼延家的男娃也反應過來,凍著一身的糞趕緊爬進來磕頭求饒。
只是他一進來,眾人立刻捂住了口鼻。
臭啊!
小阿崽背負著小手手來到聖女旁,居高臨下的看向男娃:「你搶奪聖蛇不成,就辱罵毆打本皇子,該當何罪?」
男娃臉都嚇白了,本能看向呼延劽。
還好,他已經是谷蠡王之子。
他的阿達會救他。
聖女冷冷的看向呼延劽:「谷蠡王,你覺得呢?」
呼延劽神色緊繃,上前冷冷的掃了眼男娃,道:「此子頑劣不堪,敢辱罵皇子,我一定嚴懲,再將此子逐出呼延一族!」
男娃陡然看向呼延劽。
他好不容易才成為谷蠡王之子,以後是可以繼承這尊貴的身份的,怎麼能被逐出呼延一族。
「阿達!」
男娃慌忙去抱呼延劽的腿,還沒靠近就被呼延劽一掌震開了。
男娃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但還想爬向呼延劽,但沒爬兩步就昏死過去了。
呼延劽揮手,冷漠的讓人拖走了。
「還有這個壞女人,她拿鞭子抽我!」忽然,小阿崽一指呼延依依,控訴道。
他都記著。
這個壞女人抽了阿姐一鞭子。
聖女眸光瞬間眯起。
呼延依依慌忙否認:「我沒抽,我抽的是她!」
呼延依依趕緊指向白夙。
「那是本宮的阿弟,說謊了?」聖女聲音陰冷。
呼延依依滯住。
「放肆!小皇子尊貴,需要來污衊你!」丹木吉子厲聲呵斥。
呼延依依沉默了。
她知道,這罪不認也得認。
「請聖女責罰!」呼延依依伏地,請罪。
「敢打西戎皇子,罪該萬死!本宮看在谷蠡王面上,就鞭打二十!」聖女冷聲開口
呼延劽神色一動,但最終道:「多謝聖女!」
「丹木吉子!」聖女下令。
「是!」
丹木吉子抽出長鞭,冷冷的走向呼延依依。
呼延依依本能瑟縮。
啪!
丹木吉子已經一鞭子狠狠的抽了上去。
她本就習武,力道又大。
這一鞭子下去,直抽得呼延依依皮開肉綻,臉上都開了花。
呼延劽捏緊拳頭,瞥過臉去。
丹木吉子卻鞭鞭狠戾。
二十鞭抽完,呼延依依倒在地上,已經去了大半條命。
小阿崽負著小手手來到呼延依依身側,瞥著小腦袋低聲道:「敢欺負我阿姐,就要付出代價!」
呼延依依瞥向白夙,憤恨的握緊拳頭。
吧唧!
小阿崽剛轉身,整個人摔倒在地,驀然一指呼延依依:「她,絆我!」
呼延依依:「!!」
又是二十鞭。
被抽了整整四十鞭的呼延依依整個人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呼延劽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命人將呼延依依抬走。
「慢著!」
這時,白夙悠悠的開口:「我與呼延小姐有賭約。如今,呼延小姐輸了,也該將賭注——谷蠡王的命給我了吧!」
白夙直視呼延劽。
呼延依依氣得都撐起了身:「你,你~」
殿內,眾貴族也都氣勢洶洶的瞪著白夙。
匈奴人野蠻,但確實以武為尊。
呼延劽是匈奴力量和榮譽的象徵,匈奴人自然不允許白夙如此侮辱他們的谷蠡王。
何況,南嶽的皇帝讓鳳陽公主來和親,就是害怕他們。
那他們還怕什麼!
大不了就殺了這群南嶽使者。
眾貴族都按上了彎刀。
「我雖是小女子,卻向來大義,絕不做損害兩邦情誼之事!只是匈奴一族向來言出必行,何況谷蠡王更是一言九鼎,既下了賭注,肯定不會耍賴的。不若就給點錢表示表示!」白夙道。
頓時,呼延依依眸光嘲諷。
眾貴族也都驀然一笑。
果然,南嶽怕他們。
「那就隨便給個二十五萬兩白銀吧!」白夙懶懶的揮揮手。
呼延依依猛然僵住。
呼延劽也一滯。
眾貴族都難以置信的看向白夙。
這他娘的搶啊!
不!
他們全族出動掠奪,一次也搶不來這麼多銀子啊!
「谷蠡王,我知道,少了不符合你的身份!若要個二百五十兩,那豈不是侮辱你!是不是?」白夙笑盈盈的看向呼延劽。
呼延劽神色冰冷。
「本宮倒是覺得白姑娘這以大化小的做法,既顧及兩邦情意,又以德報怨!」這時,聖女開口了。
眾貴族神色一顫。
這叫以德報怨?
聖女,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左賢王覺得呢?」聖女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攣鞮軍臣。
攣鞮軍臣這才看向呼延劽。
眸光冰冷而壓迫。
呼延劽立刻道:「臣也覺得此法一舉兩得,甚好!」
「哦,那就再加十萬兩,鞏固兩邦情誼吧!」白夙笑眯眯道。
咚!
呼延依依生生氣暈了。
呼延劽咬著牙,擠出:「好!」
所以,一直到晚宴結束,白夙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夜,深了。
聖女帶著阿崽回聖宮了。
攣鞮軍臣也離席。
「葷粥!」
攣鞮軍臣出了大殿,對著黑夜冷聲道。
瞬間,一個人已經出現在攣鞮軍臣的身後。
冰冷的月光下。
這個人渾身上下纏著沉重的鏈條,頭上帶著封閉的鐵套,鐵套外還帶著個鐵籠。
別說模樣,就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
但他跟在攣鞮軍臣的身後,沉重的身體卻無聲無息。
足見,功夫早已出神入化,高深莫測。
「我們回去吧!」
這時,梟絕的聲音從殿內傳出來。
被叫葷粥的鐵鏈人不禁回眸,一雙幽靈似的眸子從鐵套里透出來,但立刻緊跟著攣鞮軍臣走了。
粗曠的身軀,就好像是攣鞮軍臣的保護神。
梟絕牽著白夙的手出來,看著前方濃黑的夜色,不禁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