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宋青舒:請相信我的實力

正文卷

第144章 宋青舒:請相信我的實力

「現在點評琴魁的時候到了。」

弦非心奏完之後,兩名琴侍走上台去,其中看上起年紀大一些的琴侍昂然一聲。

「有請弦琴無上宴主席入場。」

話一出,只見琴台上一片燦光,光華中一人抱著提琴飄然落下,颯爽而至。

「首先感謝諸位前來參與,為這弦琴無上宴添光不少,再來便是揭曉這一屆琴魁得主。」

朝玉京話鋒一轉,神情一肅,「如與宴前所言,勝者有機會得到琴主親授伏羲神天響,無上宴評琴以情、理、調,三者綜合評比,琴主評定此界琴魁者乃是.」

朝玉京頓了一頓,才緩緩公布出琴魁人選。

「乃是白沙書院,正六樂弦非心。」

對於朝玉京公布的結果,眾多參賽者都沒有什麼異議,畢竟這是琴主御清絕所選定的人選。

另外來此參加比賽的大都不是沖著琴魁來的,幾乎都是抱著切磋琴藝以及其他目的而來。

「恭喜你。」雅弦尼由衷賀喜道。

「是諸位承讓,承讓了。」弦非心抱拳行了一禮,滿臉都是謙虛之色。

「琴主在裡面等你。」朝玉京對著弦非心說道。

「諸位,請!」

再次朝眾人行了一禮,弦非心跟隨朝玉京離開雲夢台,在主人離開之後,留下來的參賽者開始活絡了起來。

翠蘿寒朝著沈逸飛看來想要過來,卻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讀懂沈逸飛的意思,翠蘿寒想起來他現在的身份,但還是悄悄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

而台下的觀眾,欣賞了一場賽事之後也滿足的陸續離場,最後觀眾席只剩下了素還真、筆劃童子、沈逸飛以及兩個小跟班。

太羅古拉著宋青舒直接走上台來到赦天琴箕身邊,「小姐你彈的太棒了,那個什麼琴主還真是沒.」

話未說完,嘴就被宋青舒堵住了,在據點混跡那麼久,宋青舒還是有些眼力勁的,他能看出來在場的這些人雖然是以琴會友,但從他們眼中時不時露出的神光能看出來,這些人絕非易於之輩,不是他這個小嘍啰跟兩個普通女子能夠招惹的。

「抱歉,她什麼都不懂,還望諸位前輩不要見怪。」宋青舒對這些人報以歉意道。

以這些人的境界自然不會跟一個普通女子計較,對於宋青舒的道歉大都只是輕輕頷首,倒是翠蘿寒笑著說道:「青舒,這麼久不見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伱。」

「翠蘿寒前輩,若梅姑娘。」宋青舒現在雖然跟在琴箕身邊,但並沒有脫離論劍海,因此見到翠蘿寒還是畢恭畢敬行了一禮。

然而宋青舒的行為卻讓一旁的赦天琴箕皺了皺眉,她認為沈逸飛既然同意小跟班跟自己走,那在她心裡,宋青舒就是自己的人了,而現在自己的人卻對別的女人行禮,這讓她升起了一些不滿,不過也僅僅是一些不滿,並未表露什麼。

赦天琴箕站在台上餘光瞄著台下,等待某人來與他打招呼,沒錯她認為沈逸飛是來找她的,當然也確實是這樣,只不過情況發生了變化,某貨現在不敢露頭。

琴會結束,沒有了吸引眼睛的畫面,台下的筆劃童子開始東看看西望望,在當他快要看到沈逸飛之時。

「大家都走了,我們也該回家了。」素還真拍了拍脖子上的童子,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回家?小白龍你是要帶為師回西海龍宮嗎?」筆劃童子抱著素還真的腦袋疑惑問道。

「是啊。」

素還真扶著筆劃童子搖搖晃晃地離開了雲夢台。

沈逸飛雖然沒有看向這邊,但耳朵卻一直豎著,瓜娃子的對話他可聽了個一清二楚,此刻他的心裡颳起了雷霆風暴。

瓜娃子自稱為師,什麼情況?

沈逸飛一臉懵逼,腦中出現了一個小劇場。

素還真、筆劃童子、他,三人見面。

沈逸飛喊素還真前輩,素還真喊筆劃童子師傅,筆劃童子喊他爹.

猛地搖頭驅散腦中奇怪的畫面,顧不上翠蘿寒他們,沈逸飛快速朝著素還真離開的方向追去。

自信滿滿的赦天琴箕見沈逸飛追著一個男人跑了,心中詫異,不自覺的往前踏了一步,隨後又收了回來,站在原地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翠蘿寒一直關注沈逸飛,見他匆忙地離開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不必多禮,我就聽說這裡舉辦一場琴會,便過來參與一下,我還有事在身便先離開了。」回應宋青舒一聲,翠蘿寒拉著凜若梅的手準備去追沈逸飛,卻不料被一人出聲攔了下來。

「姑娘且慢。」

出聲的正是琴會第一個出場的琴缺先生。

「原來是琴缺先生,不知有何事?」翠蘿寒面露疑惑,她跟這位先生並不相識,不知這人找她作甚。

只聽琴缺先生笑著說道,話語之中帶著捧高的意味。

「如果我猜的不錯,姑娘應該是論劍海名人堂上的劍者,玉手九針.翠蘿寒吧。」

「是我。」翠蘿寒點頭應答。

見翠蘿寒承認,琴缺先生接著讚揚道:「得虧論劍海,三王之禍才沒有蔓延開來,我等也能安心參加這場琴會。」

翠蘿寒卻不吃這套,直接說道:「我還有事在身,有事先生還是直說吧。」

她急著去尋沈逸飛。

「在座都是心懷正義之輩,如今三王霍亂天下,大家都是志同道合之人,不如組成聯盟共同為這蒼生出一份力如何?」琴缺先生張開雙手,慷慨激昂說道。

「抱歉,一介弱女子,便不摻和諸位的大事了。」赦天琴箕起初還好奇這人要說什麼,聽到琴缺先生說要對付三王頓時失了興趣,隨後她皺著眉頭對兩個小跟班喊了一聲,「太羅古,我們走吧。」

「好的,小姐。」

琴缺先生也沒有挽留,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目送三人離開後,對著其他人說道:「你們呢,意下如何?」

聽到琴缺先生的詢問,抱著陰陽琵琶的兩人議論一番後,其中一人問道:「既然聯合便要有主次,那麼誰主誰次?」

聞言,琴缺先生看向翠蘿寒,「對付三王,論劍海最有經驗,自然是由翠姑娘領導了。」

琴缺先生話剛說完,兩人互看一眼。

「道不同不相為謀。」

隨即兩人並排離開了雲夢台,在他們心裡大家都是因音律組成聯盟,那自然是琴藝高超者為領導,且不說翠蘿寒一介女子,就她先前台上的表現很明顯離『高超』還有很大距離。

兩人離開後,雅弦尼也說道:「抱歉,貧尼方外之人,暫無入世想法。」

微微行禮後,雅弦尼也相繼離開,現場只剩下琴缺先生與翠蘿寒兩人。

「既然大家都離開了,這聯盟想必組不起來了,我也告辭了。」翠蘿寒遺憾道,原本還以為能為正道再添一份力量呢。

「雖然他們都走了,但在下仍有為蒼生出力的想法,不知姑娘能否一談?」

琴缺先生微微一笑,似乎對這些人的離開毫不意外。

「我姐姐雖然是論劍海高層但並非主事之人,閣下既然有這樣的意願何不上天疆與步主席詳談?步淵亭主席若是知道閣下的志向必會掃塌相迎。」

「我和姐姐還有他事在身,失陪了。」一旁沉默不語的凜若梅突然出聲拒絕了琴缺先生,然後拉著翠蘿寒離開了雲夢台。

留下了琴缺風隼獨自一人站在台上,滿臉的錯愕。

遠離雲夢台後,翠蘿寒問道:「若梅妹妹方纔此舉可是有什麼深意?」

不怪翠蘿寒奇怪,凜若梅一直都是恬靜的性子,方才突然打斷拒絕十分的不禮貌,這很不符合若梅平日的表現。

「我總覺得此人目的不單純,似乎有意接近姐姐。」凜若梅皺眉道。

翠蘿寒聞言回想了一下琴缺先生的行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此人的行為似乎有些刻意了。

「既然他想為正道出力就讓他去找主席好了,到時自會有玉稚衣與主席把關,若那位琴缺先生真不懷好意,以他們的智慧必定能看出什麼。」說著,凜若梅掩嘴笑了起來。

翠蘿寒雖然直愣但並不傻,只不過平日里直來直往慣了,與人打交道不願意想那麼多罷了,此刻經過凜若梅的解釋,也清楚這才是最穩妥的方法。

見凜若梅笑的怪怪的,翠蘿寒挽起了她手,「妹妹何故這般發笑啊!」

「我在想啊,姐姐再不去追,前輩恐怕就要跑遠了哦。」凜若梅順勢抱住翠蘿寒的胳膊,俏皮道。

聞言,翠蘿寒臉微微一紅,隨後餘光撇向一旁樹榦上的記號。

「那你可太小看姐姐了。」

另一邊,宋青舒駕著馬車返回露水三千的路上。

「青舒,靠邊停一下。」

馬車內傳出赦天琴箕那淡淡的聲音。

「吁~怎麼了,為何在這裡停下?」宋青舒將馬車挺穩後靠近車廂問道。

車廂的帘子打開,赦天琴箕的身子探了出來,白皙的手搭在木邊上,準備下馬車。

宋青舒趕忙上前扶著她走下馬車,緊接著就是太羅古,扶太羅古的時候免不了又是一番動手動腳惹得小侍女滿臉羞紅。

赦天琴箕對此卻並沒有什麼表情,好似習以為常了一般。

等太羅古臉上的紅消了下去,赦天琴箕吩咐道:「你們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逛逛。」

見自家小姐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太羅古連忙甩開宋青舒,上前拉住赦天琴箕的手勸道:「小姐,這裡荒郊野外的,你一個人多危險啊,您想去哪就讓我跟青舒陪著你一起吧。」

「是啊是啊,要是遇到山匪惡人什麼的,我也能護你們周全。」宋青舒在一旁練練點頭。

護我周全?

這話讓赦天琴箕想起了什麼,腦中回憶出初來苦境之時發生的場景,惶惶天威,那天,赦天琴箕都以為自己會再死一次,卻沒想到

而在赦天琴箕回憶之時,這邊的小兩口已經吵了起來。

「就你這幾下子,要我看吶咱們還是回家最好。」

「太羅古,你這是不相信你男人啊。」

「不然咱們問問小姐,小姐小姐?」

思緒被搖晃打斷,赦天琴箕回神茫然道:「怎麼了?」

「小姐你說說,你來評評宋青舒的武功怎麼樣?」太羅古雙手叉腰望著宋青舒,臉上已經做好了嘲笑的表情,似乎篤定她家小姐一定會站在她這邊一樣。

「還望琴姬小姐給在下一個證明的機會。」宋青舒雙手抱拳一臉正經道。

赦天琴箕餘光瞥了一眼宋青舒,閃過一絲不屑,並不是她看不上宋青舒的修為,好吧確實有點看不上,但更主要的是她看明白了這兩人的套路。

「你們回去吧,我一個人走走,不要跟來。」赦天琴箕語氣毋庸質疑,說完獨自一人往一條小道走去。

直至背影消失後,宋青舒向太羅古投去一個眼神,好像在說:咋辦?

「回家啦,都怪你。」太羅古瞪了一眼宋青舒,氣呼呼地跑向了馬車。

怎麼又怪我,明明是你家小姐鐵了心不想帶我們,宋青舒站在原地摸了摸鼻子頗為無語,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還愣在那作甚。」一直小腦袋探出車窗朝著宋青舒大喊。

「來了。」

荒野上,沈逸飛朝著素還真離開的方向急追,卻始終與他差了一截距離。

但好不容易遇到素還真,沈逸飛又怎會放過這個機會,無論如何他也要抓到素還真,搞清楚他現在的狀態。

一路邊追邊給翠蘿寒留下記號,莫約追逐了大半個時辰,沈逸飛身形猛然一止,一個金燦燦的小傢伙衝進了他的懷裡。

「父親~」

見到沈逸飛,筆劃童子一時興奮忘了形,沒有把控力道就撲在了他的懷中。

沈逸飛悶哼一聲,感覺胸口隱隱作痛,心道好強的力道。

若非他地蟬圓滿,換個脆一點的,指不定就被撞個傷殘,這習慣可不能養成,否則以後恐怕得為此賠個傾家蕩產。

於是沈逸飛對著筆劃童子告誡道:「以後可不能隨意這樣撲向別人,曉得不。」

「嗯嗯,父親怎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