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3章 打他?

第四卷 人間到此一游,登天矣

……

梵天聖姬都有點可憐這母子了,太難了,真的。

「我說,既然是誤會,那……」

禪師忽然端著茶喝:「小叔就不必了吧,這年頭族群血脈關係算什麼呢,最重要的是師門,喊他大師兄就行了。」

說罷,禪師放下杯子,起身,袖擺輕揚,輕眉淡抹,眼神閑愜,走出去路過秦魚身邊的時候,幽幽一句:「大師兄白晉這種情報,你自己沒上心,都不帶問的,可怪不得我哦。」

然後就走出去了。

秦魚捏了心眉心,嘆口氣,嘀咕一句:「放心,打不過你之前我是絕對不會怪你的,我的好師傅。」

說著,她就要抱著嬌嬌跟上去,但抱了肥嬌上半身,人家肥腿卻被一個人拽住了。

東皇太一。

來了來了,他還是來了。

秦魚一下子就不走了,盯著對方。

而嬌嬌嚇壞了,死命扒著秦魚的腰肢,哭喊:「嗚嗚,魚魚,救我!他好凶,要欺負我,要打我!!嗚嗚……」

四目相對,東皇太一面色沉鬱:「把他給我。」

秦魚:「要打他?」

東皇太一:「他太不懂事了。」

秦魚:「是不是要打?」

東皇太一皺眉:「你太寵他了,這樣不好。」

秦魚:「寵他的是我,不是你。我寵的也是他,也不是你,原則上跟冕上你沒太大關係的,你不用慌。」

這特么說的是人話嗎?但聽著竟很有邏輯似的。

不過什麼叫你寵的是他,也不是我?

東皇太一多冷酷森嚴的人,愣是在秦魚這樣堅定又徐徐誘導的瞎幾把扯淡下弱化了些,只堅持道:「他就是仗著你的寵愛,什麼都亂說……」

秦魚:「他也沒說什麼,死爹什麼的,虛擬而已,誰那麼傻逼會認為我跟帝君你有什麼相干?」

東皇太一皺眉,深深看她一眼,「我不在乎這個。」

然後他就看到自己的小胖崽兒子翻了一個白眼。

你在乎了,你真的在乎了。

東皇太一目光一厲,空氣都森冷了幾分,秦魚以為對方氣自己,誒,她不怕大帝嗎?

怕死了好么!

可涉及嬌嬌……

「他說的那些,多數是我教的,要打的我,打我也就是了。」

然後她伸出手,手掌心擺在空氣里,「噥,打啊。」

東皇太一看著眼前纖長細嫩的掌心,紋路可見。

他也能感覺到其他人試探關注的目光,更能看到小兒子那探究的小眼神。

唯獨這個女人是有恃無恐,無所顧忌的。

她不是仗著你寵愛,也不是試探到你的內心,她只是不在乎,不在乎為此要付出什麼,反正她始終明白自己要得到的。

所以不管是對他,還是對禪師,她都是這樣的。

沒心沒肺。

「秦魚。」

「阿?」

「嬌嬌不是你一個人的,他也是我兒子。」

你們這對話不正常知道嗎?

像是get到什麼,秦魚對上東皇太一的目光,彷彿……這位大帝察覺到了啊。

秦魚笑了,嘴角輕勾,眉眼嫵媚,既是狐族樣貌,卻也無礙東皇太一知道她是誰。

「你生,我養,沒問題啊,這種天大的好事,冕上不必想太多。」

然後她就乘機一把拽過嬌嬌,跑了。

東皇太一站在原地面露古怪。

什麼東西?

其他人的想法就複雜太多了。

主要是震驚!

秦魚這個人……好像真的很討人喜歡。

尤其是大帝們。

……

小紅屋外的走廊上,禪師靠著柱子等著,也沒等秦魚質問,她就先發制人了,「因為你,有多少大帝暗地裡嘲諷攻擊我,你知道么?」

「什麼?」本來還想指責對方給她下黑手的秦魚不得不被帶節奏,「我沒得罪過誰啊,為什麼要找麻煩?」

禪師深深瞧她,「因為你討人喜歡,而我得到了你。」

秦魚:「???」

你個大豬蹄子,騙鬼呢。

「反正,我因為你被攻擊了,然後我從你這小小報復一會,你我師徒恩怨已平,以後才能繼續和美過日子,你覺得呢?」

呸,你個人渣,就是要我認了唄!

「反正我打不過你……」

禪師自然也聽到了此前秦魚的嘀咕,輕輕轉著腕上佛珠,道:「自然,你若是打得過我,今日在場這麼多大帝,你也都可以欺負了。」

阿,這好像是在宣告什麼?

秦魚目光一閃,「所以我不用怕白帝姜帝那些人?以後走出去可以更囂張一些?」

禪師也不算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道:「你應該明白的是——作為我的徒弟,今日你本就沒有必要裝什麼狐族。」

秦魚忽然頓悟:「所以師傅您是為了提醒我這個才故意揭穿我的?為了讓我明白您才是我最大的後台,會一直保護我?」

禪師:「不是,我是故意想要折磨你。」

艹!

瞧見秦魚吃屎一樣的表情,禪師又笑了,愜意舒緩,招手示意秦魚過去。

秦魚其實不怕她,翻著白眼過去了,但剛過去,額頭就被人摸了摸。

「但你的確是我最喜歡的徒弟,我就是想讓他們知道而已,省得日後故作不知,惹我厭煩。」

不止表面上梵天聖姬這些大帝的逗趣,可能還有更深的隱意。

比如風帝姜帝刀帝等更多大帝的試探之心。

秦魚知道北方戰場後,她的對手就未必只有邪選的大帝了。

卻不知道這麼快。

逃避系統的詐死之法,以及硬抗大帝不死的隱秘,這都讓她成為了小白鼠。

如果沒有禪師跟東皇太一他們的庇護,秦魚知道自己絕對沒有現在這麼自由。

「我不要臉推測下,這一次相親什麼的,大帝來得這麼多,是不是跟我也有關係?而師傅您來,也是因此。」

「嗯。」

禪師懶懶承認,又瞥過秦魚,「姜落那個人你就肯定瞞不住,銀瞳者不是開玩笑的。」

秦魚:「我知道,我也有。」

禪師一愣,盯著秦魚。

秦魚微微尷尬,「師傅護我一次,我總得投桃報李吧,交換一個秘密也沒什麼。」

然後她正要顯露自己的銀瞳,但禪師的手按在了她眉心,阻止了。

「師傅?」

「已經說了,我信,何必顯露,底牌這種東西,達成目的時才用,其餘沒必要顯露,不管是對任何人。」

手指溫熱柔軟,在秦魚眉心也就逗留一瞬,禪師說完話就收回去了,「不過你如果也有,他應該也能感應到些許,日後或許會找你,你小心一二,這個人不簡單。」

大帝誒,哪個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