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看到了

第二卷 位面商店,仙之僱傭

……

各方入冰川時日七七八八天時,彼此大概都洞察到其他勢力的動靜,不動手,互相試探而已。

主要被追蹤的還是秦魚一夥跟段流等人。

段流老奸巨猾,基本不留什麼痕迹,留了也是假線索,這讓追蹤他們的人苦不堪言。

還不如花白鏡他們留下的線索多。

很快,越來越多的人逼近了秦魚他們。

……

上聞泠韞是給了地圖的,璜宗等人用地圖也大概進入了逼近秘藏的地方,但越靠近,璜宗他們越控制了速度。

因為確定有地圖的不止是他們,這時候不能急,越急,越容易落人下風。

所以他們在一座冰峰山上紮營了。

「不管是誰拿到了好處,總要出來的。」

那秘藏若是無窮的財物,得拿出來不是?

那秘藏若是無雙的力量,也得有命享受不是?

捧著暖爐,上聞泠韞在大帳內冷眼看璜宗等人,淡淡道:「所以是在等你們的人馬集結?」

璜宗看了她一眼,「你是在試探什麼?」

「藺珩會不會來?」上聞泠韞問得很直接。

璜宗想了下,說:「那要看你挂念的那個人到底死了沒有。」

上聞泠韞沉默了。

而大帳之外,上聞雅緻正被宗師婦人勸著回帳內。

「便是孫小姐另有一些內力也不敢長期在外臨冷風,夫人你這樣未有根基的,還是不要逞強的好。」

「等等,我就回去。」上聞雅緻正在擺弄一個物件,嗚,這玩意有點像望眼鏡。

海域天萊在遠方西域過度進的一些貨,這是最極品的一個,價值昂貴得很,她慣常用來把玩,如今可派上用場了。

「夫人是用她來觀測秘藏所在嗎?」

「秘藏是擺在大路上讓人隨便就能看到的嗎?這遠近都沒什麼山的,根本就不像藏寶之地,若是有,可能冰川底下還有可能……不過是想看看附近有什麼人紮營而已。」

婦人想了下,問:「夫人是在找花白鏡吧。」

上聞雅緻頓了下,放下望眼鏡,幽幽盯著婦人,那眼神頗為哀怨:「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錯覺?那個採花賊也值得我留意?」

婦人:「哦。」

上聞雅緻:「……」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不信!

上聞雅緻也無可奈何,只重新拿起望眼鏡認真看起來……她在調整,調著調著,那是什麼?

哦,一個帳篷。

帳篷外的空地上有個人。

女人。

那女人蹲在那兒,不知道幹啥。

不過她蹲著的地方前面有個冰窟窿。

這是在蹲坑方便還是想不開啊?

……

花白鏡還真不是想不開,她是覺得今天的秦魚下水有點久了,比往時多了一個時辰卻還不上來。

「真是變態啊,這麼冷的水,還能在下面待好幾個時辰。」

她說著又打了一個噴嚏,瞧著下面空悠悠冒著冰氣的水面,臉色有些蒼白。

她又想起小時候被月蒼那個人按著腦袋入冰水的事兒了。

可真冷啊。

更冷的是她的姐姐那時輕描淡寫的眼神。

明明她才是親妹妹。

花白鏡一時有些恍惚,大概也因為冷得失去知覺了,身體有些搖晃,眼看著竟然一頭栽倒下去。

嘩,一隻手從水中出,纖長如玉的手指輕按在她肩頭,將人推了回去。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花白鏡回神了,扭頭一看,又失神了。

秦魚剛從冰水中冒頭,正冒著一些寒氣,雪膚紅唇,乍一眼,冷艷綺麗可奪天地蒼茫之雪色。

一眼之後,你再仔細看她,又可見雪艷之中幾分溫柔跟沉思。

這種沉思的寧靜是山海壯闊跟冰河璀璨都無法奪走的氣質。

好像她下身融入冰雪之中,側眸看你一眼卻讓你化身入火海。

她問了花白鏡,有些擔憂:「怎麼?又想到那事兒了么?」

她一開口,又有雪化不開的柔軟。

花白鏡又回神了,瞧著眼前在湛藍冰水中徜徉的女子,眼睛直了直,「你說的是……是那個事兒?」

秦魚還能看不|穿這人此時腦海里想什麼事兒?

她笑了下,探手過去,到花白鏡衣領之上,輕軟揉了下上面的布料,呵氣如蘭:「你說什麼事兒?」

「我……啊!!」

花白鏡尖叫了。

因為秦魚一拽她的衣領,直接把花白鏡拽入冰窟窿里,兩人一起入了水下。

卧槽!帳內的蕭甜甜抱著嬌嬌跑出來,正好看到水花四濺。

「殺豬了?」

他剛帶著嬌嬌跑過去,嘩啦!

花白鏡被扔了出來,坐在地上嚇壞了,蕭甜甜第一次看到這樣脆弱的花白鏡。

而秦魚也從水中出,赤足踩著冰面,足尖微微抵著,足後微翹起,她的渾身寒氣朦朧,一縷縷的,她微微側頭把一些入了衣領的濕潤的墨黑長發撥出來,這動作足夠嫵媚大氣性感御姐爆表了。

且漫不經心瞧著地上坐著的花白鏡。

「這點小陰影都不能克服,還想睡我?」

花白鏡還有些懵,更多的是憤怒,但憤怒時一看到秦魚的模樣,嗯……蕭甜甜覺得她的眼裡有光,綠光。

「我克服了你就讓我睡了?!!」

嬌嬌:「……」

說好的童年陰影是搞的假人設吧?

女基佬裡面的杠把子啊,這意志夠堅強了。

蕭甜甜:「……」

他覺得自己作為江湖名留青史的三大採花賊之一,還不夠敬業。

秦魚卻沒怎麼說,只是淡著臉,隨意理著髮絲走過去,路過花白鏡的時候,很隨意得彎了小蠻腰,在她耳邊風情萬種說了一句。

「滾。」

花白鏡:「……」

不肯就不肯,咋還罵人呢。

秦魚沒理她,顧自走了,一邊走還脫掉了濕透的外袍,露出裡面貼身的薄衫,不透不明,卻比透明還喪心病狂。

帳外站著的蕭甜甜完完全全看到了。

他臉紅了,然後一伸手捂住嬌嬌的眼睛。

他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掰直了。

嬌嬌:「捂你麻痹啊捂,還採花賊,真沒見過世面!呸!」

就在蕭甜甜目光躲閃裝乖巧的時候,秦魚忽然停下了,轉了頭,目光一掃,最終定在西南方向。

「阿?怎麼了?」

「有人在看。」

啊?誰啊!

花白鏡跟蕭甜甜都緊張起來,四處看著。

遠在冰峰山之中,上聞雅緻其實看不清那邊人的樣貌,但她確定之前蹲著的那個人是某渣女,只是另一個女的是誰?

而且似乎察覺到什麼了。

上聞雅緻正要放下望眼鏡,望眼鏡被抽走了。

轉頭一看。

徐景川。

阿,天策閣的人來了。

對方強勢,上聞雅緻也沒打算與之爭論什麼,只瞧了人家一眼,「是有借有還還是直接充公?這玩意可貴的。」

徐景川拿著它用了,嘴上淡淡道:「你去找帝君要吧。」

呵!狐假虎威。

上聞雅緻只能閉嘴。

而徐景川拿瞭望眼鏡看……看了一眼,他放下了。

上聞雅緻:「不會用?」

土鱉啊這是。

徐景川面無表情:「壞了。」

壞了?什麼鬼!

上聞雅緻錯愕,拿起來一看,只見望眼鏡的鏡片……裂了。

怎麼回事?!

徐景川這手有毒啊,摸一下就碎了!?

而另一邊,遠在冰面上的秦魚其實早看到了上聞雅緻等人,她的目光掃過……掃過了他們。

落在西南方向,那地方跟冰峰山挨著,隔著幾百米遠。

冰雪成霜累積的山坡。

秦魚目光穿梭了空間,卻沒見到人。

她轉過臉。

表情有些古怪。

那裡有人用內力撥動石子打碎上聞雅緻的望眼鏡。

至於是誰……

她拒絕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