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在下工藤，有何貴幹
毛利大叔將自己認為的與案件有關的人告知白鳥警官，白鳥警官這便聯絡眾人趕來。
趁著那些人趕來的功夫，他們就先吃了一頓便飯。
楓原對於毛利大叔的推理並不感興趣，再加上灰原哀想出去轉轉，兩人飯後便一起出了門。
又一會，案件相關人員就到齊了。值得一提的是，水尾春太郎和西條大河沒被喊過來。
「毛利先生，你真的知道殺害櫻先生的兇手是誰了嗎？」綾小路警官問道。
「沒錯。」毛利大叔自信點頭，「那麼，就讓我來告訴大家。這名兇手呢——」
說著，毛利大叔指向站在門邊的千賀玲，「千賀玲小姐，就是你！」
「這怎麼可能！」服部平次下意識為自己認為的初戀情人辯護，「簡直就是亂猜嘛！」
眾人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毛利大叔不以為意，而是繼續展開推理。
「你的殺人動機是為了替被殺的父親報仇。至於伱的父親呢，就是盜賊集團的首領，義經。義經在三個月前，遭到部下的背叛而不幸遇害，寄到茶屋的錢才會就此停了。」
「原來如此。」白鳥警官恍然大悟。
「不過，你還有一個共犯，」毛利大叔接著推理道，「就是弁慶。」
「弁慶？」
「貴族警官，就是你！」
「啊？」
「千賀玲小姐，你到茶屋的時候偷偷帶了兩樣東西進去——短刀跟綾小路警官養的那隻松鼠。那隻松鼠就是這個圈套的關鍵。
當天，你在宴會中途假裝去上廁所，然後到倉庫殺害櫻先生，將短刀綁在事先藏在柜子里的這隻松鼠身上之後，再從地下室的玻璃窗放它出去。
這隻松鼠呢，跳下了褉河後往下游，然後由在下游等待的警官撿起。之後，又用那把短刀企圖殺害平次。」
「對了，這麼說那個水聲，是松鼠跳水的聲音啰！」園子恍然大悟。
「櫻先生之外的兇案，也都是你們乾的。」毛利大叔接著說道，「綾小路警官，你會弓箭嗎？」
「這種麻煩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
有那功夫用槍不好嗎？
綾小路警官面色不善。
他養的那隻松鼠在被指認為幫凶的時候就已經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吸引了小學生們的注意力。
「真是這樣嗎？不過，千賀玲小姐，」毛利大叔走到千賀玲身邊，牽起她的左手，看向她的大拇指外側，那裡正貼著創可貼，「聽說射弓的人，這個地方常會被箭頭戳傷…」
「確實如此，我的矢枕這裡，確實是因射箭所傷，」千賀玲說道，「不過，我也才剛學而已，絕對不可能射得到人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耶，」小蘭說道，「之前我聽弓箭社的朋友說過，只有初學者才比較有可能會傷到這個地方…」
「而且，他如果被殺的話，怎麼分遺物？」白鳥警官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毛利先生，你不會真的認為這個女孩是兇手吧？」山倉女士有些生氣地質問毛利大叔。
「啊，我只是說…」
「你開什麼玩笑啊！做舞娘的每天都要忙著表演，還要接待客人，哪會有那個時間去殺人啊！」
「叔叔，」柯南補上最後一擊，「我在想，那隻松鼠它身體那麼小，應該搬不動短刀吧？」
……
另一邊，一家咖啡店裡。
灰原哀坐在窗邊喝咖啡，看著窗外的景色，然後回過頭看向坐在對面的楓原。
楓原正在看灰原哀帶過來的資料。
這上面都是京都一些有名地點的照片和簡單的介紹，其中還有一部分和義經與弁慶關係不大，她也整理了一下。
「好像是看不出來什麼。」
「也許是你們想太複雜了…」
「是啊，如果想得簡單點…」
楓原說著，將謎題的複印件擺在一邊，然後取出筆，將上面顏色相同的圖案連在一起。
上面共八個圖案，剛好四對，在灰原哀好奇的視線中，四條線相交，形成了一個字。
「王？」
「嗯，不過，這裡還有一個頓號一樣的圖案…」
楓原將頓號添了上去，「這樣一來，字就從王變成了玉…」
這其實是他早就想到的，只是暫時還沒想到這個字的意思，而且，如果這就是這幅畫的謎底，那也太小學生水平了點。
灰原哀則思索了一下，然後從楓原面前的那疊紙中抽出來下面的一部分，翻找了一下，「我記得有個名字裡帶玉的寺…啊，就是這個。」
她將一頁紙遞了過來，楓原接了過來。
「玉龍寺…」楓原念道，「外觀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鞍馬山？」
「怎麼了嗎？」
「服部他第一次被襲擊就是在鞍馬山。」
這有可能是巧合，但偵探本來就是要循著看似巧合的線索追尋下去。楓原接著閱讀這上面玉龍寺的簡單介紹，上面還寫著玉龍寺經過了一次搬遷。
這件事情當地人應該知道，楓原便向店裡的服務員問了一下，然後得知玉龍寺的舊址現在已經改為了佛光寺。
而佛光寺的地點…
展開京都的地圖看了一眼，楓原注意到佛光寺的位置在地圖上剛好與附近隔開，而如果順著附近的街道看去…
周邊的幾條街道組成了玉字，而佛光寺恰好就在那個點的位置上。
「找到了？」看著楓原的表情，灰原哀問道。
「應該是這樣沒錯，」楓原對比著地圖上街道的名字和畫上的圖案，「這樣說來，這些圖案其實都是指街道的名字…」
「比如第五條台階指的就是五條路，」楓原接著對灰原哀解釋道，「天狗出自烏天狗，大概就是指烏丸路，富士山有一個富字，指富小路…」
「那麼雞是指西洞院路？這是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雞酉代表西方，呃…這差不多就像博士的冷笑話…」
因為已經知道了結果，所以圖案和街道已經對應了起來，倒推起關係來也並不難，楓原和灰原哀兩人很快就將幾個圖案都解釋了出來。
「那麼，佛像其實是在佛光寺？」
「不，」楓原搖搖頭，「中間經過搬遷，如果在佛光寺的話很容易被找到，反倒是深山裡的玉龍寺可能性更大一些，這樣也能解釋這個玉字…」
「而且，」楓原接著解釋道，「和我們不同，如果是熟悉那首皮球歌的京都人，聯想到地名應該並不難，但對方卻也沒有找到，可能就是因為玉龍寺搬遷的原因…」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服部在鞍馬山遭遇襲擊的事情。
而雖然解謎順序上有些不對，但佛像的位置應該是沒錯的，灰原哀便失去了興趣。
「那偵探先生現在該要去玉龍寺尋寶了？」
她有別的地方想去，不是很想跟著去山裡。
「深山裡，還可能遇到襲擊，我才不會就這樣過去，」楓原面不改色地認慫，「等回去後，直接找白鳥警官一起去好了。」
如果之前他們的推理沒錯的話，源氏螢就只剩下犯人一個人了，犯人的目標就只剩下拿著水晶珠的服部平次一個人。
而在天黑之前，服部也會是安全的，所以楓原便陪著灰原哀一起去她想去的地方看看。
一條戻橋。
這座石橋有上千年的歷史，曾經是京都的交通要道。在一旁立著塊牌子，上面講述著橋上曾發生過的傳奇故事。
「…得知父親死訊後趕回京都，正好看到送葬隊伍在橋上，此時父親突然蘇醒，與兒子進行交談的傳說。」
自從拿到了母親留下的錄音帶後，灰原哀常聽的東西就多了一樣，現在顯然是陷入了思念和某種傳說一般的夢想之中。
楓原保持安靜，稍微站遠了一些給灰原哀留下空間，然後便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雖然快速接通了電話，但顯然還是將灰原哀從思緒中吵醒。
是柯南的電話。
「楓原！」電話剛剛接通，那邊的柯南就急不可耐地喊道，「灰原跟你在一塊對吧？」
楓原就在柯南最近通話的第一個，所以為了省時間，他就直接給楓原打了電話。
「嗯，怎麼了？」
「她帶了那種能讓我暫時變回去的葯嗎？」柯南說道，「我現在急用！」
話是這麼說，但就算灰原哀帶了也沒辦法把葯折躍過去，所以說急也沒那麼急。
於是楓原便對著電話那邊說道：「別急，你在哪？我們這就過去。順便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聽完地址，他跟灰原哀說了一聲，兩人打算乘計程車前往柯南現在在的醫院，接著楓原便在電話里聽柯南說了原因。
原來，他和服部平次在毛利大叔的推理中得到了一定的啟發，認為佛像就在佛光寺，但等他們趕到佛光寺時，服部平次接到了電話，得知和葉被人綁走。
對方要求服部平次一個人前往鞍馬山的玉龍寺見面，並且不能報警。
恰在此時，本來眉間就有傷還沒好的服部平次又暈了過去，柯南便只好想出自己代替服部去的法子。
「…我確實帶了一顆臨時解藥過來。」
沉默了一下，灰原哀說道。
下了計程車，來到醫院樓下，楓原才和灰原哀說了具體原因。
「不過，」灰原哀接著說著，「和上次的臨時解藥不同，這次的基本上會和你們喝白乾的效果差不多…會多持續一會，但也時間有限…」
上次她做了個十年後的夢，隱隱記得夢中她和江戶川都在五年後因為多次變回去而徹底沒法再恢複身體，從那之後，她就多了一項研究。
而儘管現在這份解藥效力不足，但這同樣是基於工藤已經產生了抗體的白乾研發的，成分上也進行了一些調整，不出意外的話，理論上不會對最後的解藥造成什麼影響…
如果成功的話，她、工藤和江戶川就可以在不影響最後解藥的效果的情況下短時間恢複身體。
但這並沒有經過驗證。
而灰原哀本來是想自己試藥的。
雖然工藤不想讓她自己試藥，但她連借口都想好了，畢竟工藤跟她說過，想看看她宮野志保時的樣子…
她也想。
只是，現在似乎出了變故…
一會後。
灰原哀目送楓原和柯南兩個人離開。
為了能充分利用解藥，他們打算在到了鞍馬山附近後再服用解藥。而至於最後吃藥變回工藤新一的會是誰，他們也會在路上商議。
服部平次則留在醫院裡，由同樣趕了過來的阿笠博士和灰原哀一起照看。
博士目送兩人離開，然後朝灰原哀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地發現灰原哀心情不錯。
「小哀啊，你不擔心嗎？」
「博士，你不相信他們嗎？」
「呃，不是…」
「而且，工藤他剛剛看上去閃閃發光呢…」灰原哀說著，然後轉身，「好啦，博士，我們還要看好服部那傢伙，不然的話他肯定又要溜出去了…」
上樓，推開病房的門，灰原哀微微一怔。
病房已經空了。
……
鞍馬山，玉龍寺。
天色已暗，寺前的一大片空地上，熊熊燃燒著的幾個火盆作為照明。
而在台階上，和葉此時正雙手被反綁著，抓著她的那人戴著老者的能劇面具，正是昨晚她看見的那個襲擊服部平次的傢伙。
「怎麼還沒來？」從聲音可以得知這是一位中年男子。
「明知道這個是陷阱，誰會笨到自投羅網啊？」
「是這樣嗎？」面具男冷笑了一聲，「我看那個小子可能是沒種來吧？」
不過面具男話音剛落，就注意到門外的台階上一名高中生拾級而上，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人披著夾克，戴著頂鴨舌帽，手裡提著一柄竹刀。
「平次！」
和葉一眼就認了出來，她既開心又擔憂，忍不住喊了一句。
不過那人沒有回應，而是接著緩緩走到兩人面前十步外才停下，將竹刀插進泥土地里，然後壓著帽檐對著面具男喊話：「我問你，你沒有對和葉亂來吧？」
和葉微微愣了一下。
來人的口音稍微有些奇怪，但語氣和聲音全部都是平次的…
「我沒有怎麼樣，平次！」
「別擔心。」來人對和葉說道，然後從兜里取出那顆水晶珠，看向面具男，「其實你想要的，是這個吧？」
面具男身體微微前傾，想要看得更仔細些，但來人馬上就將水晶珠又收進了懷裡。
畢竟是高中生偵探，來人馬上就開始展開自己的推理：
「你就是為了這顆水晶珠，昨天才會在這座山上襲擊我，不過你失敗了。
接著，為了獨吞寶物，你就到先斗町的茶屋殺了櫻先生，你特地選擇在先斗町也是因為只有那間茶屋的後面有河經過。」
面具男沉默不語，倒是和葉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河？」
「你殺了在倉庫里找佛像的櫻先生後，就將追蹤器跟兇器一起放入瓶子里扔進河裡，事後再加以回收。之後，你趁我準備回大阪時，騎車埋伏，企圖用同一把短刀將我殺害。
你的殺人計畫因為和葉的阻撓而告失敗，不過你故意留下兇器，企圖為自己脫罪，好讓人誤以為兇手是那天帶著刀逃離茶屋的某個人。沒錯吧，西條大河先生？」
「不，」來人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或許應該叫你武藏坊弁慶？」
面具男嗤笑了一聲，然後緩緩地摘下了頭巾和面具，「真不愧是關西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在你刻意隱瞞你會射箭時，我就知道了。你在跪坐時，右腳會往後拖一下才坐下去，這叫拖半足，練弓箭的人會習慣這麼坐。
還有，當你被問及知不知道有誰在練弓箭的時候，你衝口而出矢枕這兩個字…
我們當時聽成了山倉，但其實你說的並不是老闆娘山倉女士，而是矢枕，也就是拉弓的時候用來托放弓箭，左手拇指的第二關節的部位…
我猜，你大概是想這麼說吧——我記得千賀玲小姐的矢枕好像受傷了——是吧？只有練弓的人才知道矢枕這個專有名詞，至於龍圓先生，根本是個外行人，他連弓弦的發音都念錯了…」
「哼，我跟龍圓在同一個劍道場練劍，」西條大河說道，「就因為這樣，我有一天得知了京都有個叫義經流的古老流派，後來我就自己開始研究義經流。兩年前，我退出劍道場，開始以義經流的繼承者自稱…」
「弁慶創辦義經流？」
「跟弁慶比起來，我本來就比較喜歡義經，我一直想成為義經！可是義經的頭銜被首領搶走，我在團里的地位最高，於是被冠上了弁慶的稱號…」
「你想要獨吞那尊佛像，為的是那筆錢，對不對？」
「沒錯，但不是為了私慾，我想在京都蓋一間義經流的道場！首領以前在這座寺廟當住持，後來廢寺之後，這裡也由首領來管理，所以我就想把這裡當作義經流的道場。沒想到，首領在三個月前過世了，這座寺廟也將遭到拆除。那我就不可能把這裡當作道場了！」
「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只是在利用龍圓先生，對不對？」
「沒錯。我以前曾提過佛像的事情，將那封信寄到山能寺後，他果然就來找我了。
後來，我建議他找毛利小五郎來幫忙。哼，我會殺了櫻正造，是因為就算不靠他，我也找到佛像的買主了，現在有網路，實在太方便了…」
「好了，」西條大河接著說道，「聊天的時間結束了，把那顆水晶珠給我交過來。」
「你先放了和葉！」
「沒問題，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佛像藏在哪裡。」
「就在這座寺廟裡。」
「你說什麼？」西條大河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就叫燈下黑。」
「少騙人了！我早就搜過這座廟了！我都沒有找到！」
「信不信由你，現在把和葉放開！」
西條大河沉默了一下，然後便鬆開了抓著和葉的手，並對著她的後背推了一把。
和葉朝前踉蹌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西條大河對著她朝來人那示意了一下。
她接著朝前走去，但還沒走出兩步，西條大河便咧嘴笑了一下，緊緊握在刀鞘上的左手的拇指向前一推，鋒利的刀刃便彈了出來。
「和葉，快跑！」
「平次！」
西條大河根本就沒想放和葉離開，轉瞬間就拔出刀朝前奔去，雙手高高舉起刀對著和葉的背部劈去，刀光像極了一輪圓月。
但下一刻他的刀就被側面盪開，然後胸口被踹了一腳。
朝後退了兩步，西條大河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面前的「服部平次」。
昨天晚上這傢伙可沒露這一手…
「學聰明了，是不是？」
但來人沒有理他，而是將和葉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來到「服部平次」身後，和葉稍微安了些心，緊接著便聽見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和葉姐姐，這邊！」
她回頭看去，看見柯南在對著自己招手。
她現在手被綁著，幫不了平次的忙，和葉便準備先跟柯南離開讓他幫忙解開繩子。但接著她就發現柯南比自己還急得從門外溜了進來。
在他身後，五六個拿著長刀，同樣帶著面具的人衝進院中，堵住了大門。在西條大河的身後的寺里，同樣也衝出來幾個人。
「呵呵，這些都是我的愛徒，」西條大河笑著說道，和葉拉和柯南又退了回來，「倒是你，沒想到居然還帶了個小孩子過來…」
「只是一個不聽話到處亂跑的小孩子而已，」服部平次的聲音回道，「怎麼，害怕了？」
「害怕？你們通通不要插手！」
西條大河冷笑了一聲，只是讓自己的徒弟們將幾人遠遠圍起來，便持著刀重新沖了上來，橫著朝「服部平次」劈去。
對方後退一步閃過，西條緊跟上一記上撩，但隨後又被閃開，被一記肘擊砸在臉上，接著又被膝蓋頂在了腹部。
再一次向後踉蹌地退了兩步，西條大河有些吃驚地看向「服部平次」，「你昨天留手了？」
「因為昨天沒有感冒？」
「可惡！」
「喂，別耍帥了！趕緊想想辦法啊！」柯南在一旁催促道，從西條大河的神色來看，柯南意識到這傢伙馬上就要不講武德了。
而果然，下一瞬西條大河就揮了下手，他的幾名徒弟便沖了上來。
幫忙攔下朝和葉衝來的幾人，「服部平次」按住其中一人的胳膊，將他一腳踢開，順手換了把他們手上的真刀。
現在倒是可以直接解開和葉手上的繩子了，但這時柯南已經與和葉一起跑到了沒人處，柯南打算先用手解開和葉的繩子，然後再拿腳力增強鞋幫忙。
不過，剛剛走到木質的圍牆邊，柯南就察覺到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從「服部平次」身邊漏了過來，舉著刀便朝自己腦袋上劈了過來。
完了…
一瞬間，柯南腦海里思緒萬千。
剛剛場上暫時進入了僵持狀態，這人從那邊衝過來時，「服部」完全有機會攔住他，卻一動不動…
難道是故意的？
啊，說起來，前不久自己在和另一個自己商量誰來吃藥時，另一個自己是這樣說的：
「你本來就不擅長打架，吃下藥後還會陷入感冒狀態…所以我比你更合適。」
「但那邊可能會很危險…」
「不吃藥也很危險——說不定吃下藥後，另一個人會消失呢？」
已經不是第一次變回工藤新一了，所以柯南知道這句話是開玩笑，但他不得不承認上一句話很有道理，所以選擇了退讓。
只是現在自己就要被一刀砍死時，柯南忍不住再一次回想起這句話來…
原來，不吃藥真的很危險…
「喂，我說，你還要愣到什麼時候？」
「啊咧？」熟悉的口音讓柯南回過神來，然後便看見那人收起刀，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平次！」和葉驚喜道。
「是我。」服部平次幫和葉轉了個身，然後割開綁著她的繩子，接著看向柯南，「我說工藤，你的觀察能力不行耶，工藤明顯是注意到我穿的鞋子才放我過來幫忙的，你卻——」
「什麼嘛！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什麼工藤、工藤啊！」和葉有些不明白平次為什麼全都稱呼工藤，隨後她意識到了什麼，吃驚地看向場上剛剛救她的那人，「那就是工藤新一？」
「咳咳，是啊…」
「哦！難怪比平次你要厲害耶…」
「笨蛋！你居然沒發現嗎？」
「我說，你們要聊到什麼時候？」楓原，現在的工藤新一摘下鴨舌帽，沒好氣地喊道。
「你不是服部平次！」
剛剛再一次被逼退的西條大河面露驚色。
他隱約聽見了和葉那邊的稱呼，對方摘下帽子後，也換了個聲音，他這才發現了這人並不是服部平次。
「你是誰？你到底是什麼人？」西條大河問道。
楓原其實並不想暴露工藤新一曾出現過的事，但和葉的話顯然已經被聽見，他又沒法滅口，想著最後還能甩鍋怪盜基德，楓原還是說道：「工藤新一，是個偵探！」
「什麼！」
「你還真會耍帥啊，工藤，」服部平次走了回來，背對著背站在楓原身後，刀尖對向門口處的幾人，「讓我們一起解決掉這些醜陋的傢伙吧！」
「你的傷不要緊嗎？」
「沒事，對付這群貨色一點問題都沒有…」
「喂喂…」柯南忍住吐槽，和和葉一起走到了兩人身邊，他有腳力增強鞋，和葉也會合氣道，所以說…
「局勢逆轉了…」
「少瞧不起人了！一直在那嘰嘰歪歪！」
從吃驚中緩過來的西條大河終於不再安靜地看人表演，而是招呼著弟子衝上去。
以服部平次的水平，自然不需要楓原擔心，他安心地將後背交給服部，然後持著搶來的長刀指著西條大河。
「怎麼，你不上來嗎？」
西條大河面色難看。
對方劍道似乎不怎麼樣，還有些大喘氣，似乎狀態不佳，但體術和反應都超乎他的預料，這也讓他的金屬護臂派不上用場…
而儘管自己手上的刀是名刀，但之前面對對方的竹刀，他都沒取得優勢，現在對方換了鋼刀，他自然放心不下。
他猶豫間，柯南就打開腳力增強鞋，用火盆里的木棍放倒了兩人，平次和和葉也分別解決掉自己的對手，那邊又陷入了短暫的僵持階段。
西條大河從腰間取出了另一把小刀。
「那麼，這樣如何？」
「這樣就足夠了嗎？」
「這可不是普通的小刀，」西條大河臉上露出一抹得意，「這上面塗了會立即發作的劇毒…」
「是嗎？」楓原挑了挑眉毛。
「沒錯，稍微被划到你就會歸西了…」
「話說回來，你說你是義經流對吧？」
「嗯？」西條大河愣了一下，然後看見那個被叫作工藤新一的傢伙將刀換到了左手上。
這傢伙其實是左撇子？
西條大河臉色更難看了。
「我還沒有介紹我的流派呢，」楓原嘴角微微翹起，剛好，他現在有些虛弱，也不想這樣繼續下去了，「在下葦名流真傳…」
「葦名流？」正和敵人對峙的服部平次也微微一愣。
西條大河也是一怔，但隨後便不準備再廢話。只是他正要衝上來時，眼睛微微一花，就看見…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腦袋。
「時代變了，西條。」
西條大河瞳孔放大，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楓原饒有興趣地看著西條。
算算時間，警方應該要到了，他得在警方趕來前離開，而且，灰原哀希望他能早點回去提供研究樣本。
所以…
「砰——」
楓原貼心地發出擬聲詞，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