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薅羊毛
看了兩天就不敢輕視姜常喜了，人家那是真有貨，真懂。難怪妹夫寶貝的是的，在邊上伺候著。
偶爾郡守大人沒工夫，被人纏上的時候，都是這位老表兄幫著姜常喜打傘的。
不時的還要感慨兩句：「你說說，你這麼嬌氣的女郎，怎麼非得同這麼粗糙的活計打交道，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說是這麼說的，可做的真不地道，恨不得讓姜常喜每天在多走幾個地方，多看看。
人家也沒白，碰到真有本事的人不容易。
等姜常喜轉過一圈回來，姜姜摸著姜常喜的臉頰都不願意了：「不滑滑的了。」
一句話姜常喜大驚失色，我那貌比天仙的容顏呀，我那絲滑柔嫩的肌膚。在外面想的再開，回府面對事實，都有點扛不住。姜常喜眼圈都紅了：「娘肯定還能美回來的。」
然後孩子們同周大人就看到夫人一個背影，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常樂還是知道，自家常喜對美貌的追求的，拉著姜姜：「不能說這個，你娘會不開心的。」
姜姜也委屈，娘都不是那個娘了：「可真的不好摸了。」
周瀾都知道這話是禁區，不能說，不能提的：「乖，過幾日就好了，聽爹的，千萬別當著你娘的面說。」
等姜常喜臉上包著不知道什麼玩意出來的時候，姜姜都不敢問，我娘為什麼又變成這樣了。
常樂可憐自家兩個似乎被嚇到的外甥外甥女，拉著兩個孩子出去玩了。
姜常喜照顧好了自己的臉，才拿著本子，同周瀾叨叨自己這點見解：「雖然氣候不太好，日照時間稍微短點，雖然不能一年裡兩收，可不影響耕種，秋收之後，種些白菜都不是問題的。」
周瀾小激動，一年兩收，想都沒想過：「夫人大才，不求一年兩收，能打糧食就成。」
姜常喜：「土地還是肥沃的，可開荒是個問題，靠人力可不成。」關鍵是開出來的有限，不值得折騰。
可惜沒有旋耕機，不然多大的事？姜常喜再次嚮往了。
姜常喜都替周瀾發愁。就那麼點人，婦女孩子比男人多，如何開荒。處處都是問題。
周瀾既然想要開荒種地，就有解決困難的決心：「沒關係，咱們邊郡人還是有的。」
姜常喜抽抽嘴角，指著人力，那樣的話，這些荒地怕是要開墾好幾年的。你這個郡守能在邊郡幾年都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後來的郡守如何，誰能保證，怕是前功盡棄的時候多。
姜常喜：「前陣子我準備在這邊弄莊子，所以讓人從保定府那邊的莊子上弄了耕牛過來。」
周瀾激動了：「多少？」
姜常喜：「對整個邊郡來說肯定不太多。你要知道，個人的力量那是有限的。」
周瀾眼巴巴地看著夫人，人家不嫌少。
姜常喜把醜話所在前面：「你們用沒什麼，可真的不能白給你們用，我總不能為了你的差事，把家業都添補進來，我也是有兒有女的。你就是當父母官，也不能這麼敗自己的家，牛的價格很高的。」
還不能私下買賣，管理很嚴格的。姜常喜做這事，費力不討好，還賺不到銀子，弄不好怕是還要被人蔘奏個什麼罪名。若不是周瀾當郡守，打死都不做這事。
周大人：「沒關係，只要有牛就成，買不起，我們可以租，給夫人租金。」
姜常喜心說，那倒是還有點搞頭：「成吧，百十頭牛是有的。」當然了人家說的比較保守。
周大人也想了，光靠自家夫人確實不成，他們郡守府出面，從相鄰郡縣也要買些或者租些耕牛回來開荒。
姜常喜最後還是說了一句，不過耕牛這東西，你要知道手續很難辦的。
周瀾如今是郡守，自然知道耕牛的重要性：「明白，明白，夫人放心，這個不用夫人費心。」
所以入冬以前，邊郡城外，大片的地方上，經常看到，三五頭牛拴在一起，拉著大大的爬犁，上面壓著幾百斤重的大石頭在荒地上奔走。
都是開荒的，這玩意就是姜常喜想出來的半機械化。
別說是荒地，就是凍土，照著這個力量，那也是能夠開出來的。
過往的行人都要感嘆幾句，不知道是哪家的如此大手筆。不過那個爬犁可真是好用。
邊上的茶攤子就有人宣傳，郡守府開出來的荒地，若是百姓無人願意耕種，就由郡守府耕種。
多大的片的地呀，耕種的過來嗎，再說了，這些地方即便是耕種了，能不能收上來還是個問題呢。
大家都在觀望，沒人想要折騰一年，最後把糧食糟踐地里。可更沒人願意看到，開出來的荒地，繼續荒廢。
消息靈通的就直接去郡守府打聽，地價了。聽說關口都修葺差不多了，或許邊郡平穩，能夠踏實的種地。
關口那邊的工程還沒修完呢，可遠遠看過去，就已經讓人望而生畏了，比這邊的城牆都堅固。
而且聽說了，郡守府的夫人都在這邊置辦了莊子，還是臨近關口那邊的，可見人家郡守都認為這邊安全，沒問題，他們這些人的身價，比不得郡守夫人金貴，夫人都不擔心，他們有什麼擔心的。
所以人家姜常喜在這邊起的就是個名人效應，帶頭作用。
別看大家都沒看到過郡守府的夫人，更是不太認識這位夫人，可這位夫人名聲在外，要感謝郡守大人的胸懷寬廣，什麼時候都不忘把自家夫人拉出來嘴邊，溜溜。
沒辦法，有錢人裡面，郡守大人，只認識自己夫人，也只能忽悠動自己夫人。
被忽悠的多了，姜常喜都說，你也不能逮著一隻羊薅毛。
周大人笑的羞澀：「為夫真的是好心，覺得有好處才惦記夫人的。」
姜常喜苦口婆心的：「咱們家，你當差不容易，但凡有好處的事情，我就不該沾，不能讓人說你徇私舞弊，夫君呀，以後這樣的事情咱們還是避嫌吧。」
意思就是，你的銀子，我不想掙，真不用這麼惦記我。周大人就覺得自己有點沒用。照顧不到夫人。
更沒用的是，自己這點魅力不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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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大舅哥對自己的個頭還寄予厚望呢。當然了，大舅哥抬舉他這份情誼更讓陸川感動。
跟著就聽方老大說了：「這親事，我們認了，你就是我們妹夫。」
陸川看看方媛：「大哥，能娶到方媛，是我的福氣。大哥你放心，我會照看好方媛的。」
這親事，他陸川也得認了。這個認識，讓陸川百感交集。這時候陸川才真的是已婚身份了。
方老大點點頭，比較滿意陸川的表態：「對自己人，我們兄弟那是使勁的好。」
陸川點點頭，邊上的五虎接著說道：「不是自己人，我們哥幾個勁頭更大。明白沒有。」
陸川掃一眼大舅哥，小舅哥們，心說這是岳家的一套組合拳，專門威懾自己的。
打個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