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資金來源!最後一個人!

正文卷

秦文遠點了點頭,他明白玉衡的言外之意。

秦文遠看向玉衡,問道:「然後呢?」

玉衡說道:「然後我就來到了長安後,就聽說我們北斗會有兩處十分重要的據點被屠戮了。」

「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甚至我們極其重要的一個資金來源,都被破壞了。」

「天璇因此震怒,所以他決定,要報復和報仇。」

「而在他請示了北辰後,北辰給他權利,讓他全權做主長安的事情,讓他將北斗會的顏面,重新拾起。」

秦文遠聽到這裡,不由說道:「這怎麼中間……似乎沒有你的事呢?」

「你難道還沒有被北辰信任?」

玉衡搖了搖頭。

「放心吧,經過了翠華山的事,北辰對我已經再無懷疑了。」

「而這一次,雖然說天璇是全權做主,可北辰也暗中給我下了命令,讓我看著點天璇,別讓天璇太衝動誤了事。」

「若是有必要,我是可以接管長安城的所有控制權的。」

秦文遠聽到玉衡的話,他笑著說道:「這麼說,這在長安城內的星辰者里,你還是最厲害的了?」

玉衡眉毛一挑,潔白的下巴微微抬起,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

看著玉衡那得意的小模樣,秦文遠不由失笑搖頭。

他說道:「不過遇到了我,你這個真正權利最高的人,若是失敗了,會不會被懲罰?」

玉衡看向秦文遠,道:「你怎麼就知道你一定能贏?」

「你甚至都不道我們想做什麼。」

秦文遠看了玉衡一眼。

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羊肉,一邊吃,一邊慢悠悠道:「其實,你們現在真正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破壞萬邦商會吧?」

玉衡的桃花眼陡然瞪大。

他看向秦文遠,道:「你怎麼知道?」

秦文遠笑道:「我還知道,你們真正的目的,是京兆尹衙門。」

「不出意外,你們是想要殺進京兆尹衙門那裡,將裡面的人都給屠了,將大牢里的犯人給放了,將京兆尹衙門一把火給燒了,然後說出一句北斗會願意對此負責的話,對吧?」

玉衡徹底震驚了。

她那美麗的眼眸,在此時,充滿著意外和震驚。

她看著秦文遠,道:「我知道你很聰明,我也知道以後我多半是玩不過你的。」

「可你這也真的太聰明了吧?」

「我之前雖然一直都很想將我們真正的目的告訴你,但我一直找不到機會。」

「直到今天,才找到一個機會,可我還沒告訴你啊!」

「你怎麼就能把京兆尹和萬邦商會兩個截然不同的目標聯繫起來?」

秦文遠聽著玉衡的話,心中微微點頭。

他就知道,如果玉衡來了長安的話,這樣的秘密,玉衡肯定會想告訴自己的。

玉衡一直沒有告訴自己,果然如自己所料,是找不到機會。

他笑了笑,道:「其實很簡單……」

接著,秦文遠就將他給李世民的分析,又一次告訴了玉衡。

玉衡聽完後,不由再度感慨。

她說道:「我就怕我們的真正目的,你不知道,最後會釀成大事。」

「所以千方百計的找機會想要告訴你。」

「倘若我早就知道你已經猜到這些了,那我還費什麼勁啊!」

秦文遠笑道:「你可以永遠相信我的頭腦。」

「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你的。」

「你能冒著極大的風險來告訴我這些,這足以讓我十分感動和高興了。」

玉衡聽著秦文遠等的話,眉梢上流露出了喜色。

……

不過,很快她就咳嗽一聲,道:「我告訴你這些,只是覺得,大唐不能出事罷了,你也別想太多,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想了想,她又說道:「倒是也有一些關係,但沒有那麼大的關係。」

聽著玉衡的找補,秦文遠不由一笑。

他看向玉衡,說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玉衡說道:「看情況吧。」

……

「我們若是動手,前提是萬邦商會出現一些亂子,將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否則的話,我們也不好動手。」

「所以,要看在萬邦商會結束之前,是否會有混亂。」

「倘若沒有的話,那就得我們自己製造混亂了,但是很可能會暴露我們,故此不到沒有辦法的時候,我們不會那樣做。」

秦文遠微微點頭。

這和他推測的一樣。

他看向玉衡,說道:「這一次是你和天璇來了,北辰沒有來嗎?」

玉衡搖了搖頭:「北辰說他還有別的重要的事,沒有來。」

「別的重要的事?」

秦文遠眼眸微微眯起。

「對北辰而言,還有什麼事,比得上破壞我和大唐的計劃,更重要的?」

他手指磕動桌子,忽然覺得,北辰沒有來。

這件事,有些奇怪啊。

玉衡說道:「我也不知道北辰還有什麼重要的事,但北辰的確沒來。」

秦文遠看向玉衡,說道:「你回去後,見到過北辰嗎?」

玉衡搖了搖頭,道:「我都沒有回到駐地,就被北辰一封信給又弄回來了,自然是沒見到北辰。」

秦文遠眼眸微眯。

玉衡並未實際見過北辰。

「那你知道你北斗會,最近還有什麼重要的任務嗎?」

秦文遠繼續問道。

玉衡仍舊搖頭:「除了你這裡的大事外,暫時應該是沒什麼事。」

「北斗會這段時間,也是損失慘重,所以除了長安這次的行動外,暫時是以恢復元氣為主的!」

「畢竟北斗會在此之前,一直都是藏於暗中的,但因為你的緣故,北斗會被迫暴露在了明面上,之後又有許多計劃陸續失敗,再加上南詔的基地也被你給破壞了,使得北斗會不得不整體遷走。」

「所以北斗會元氣傷的很重,北辰也發布命令,讓北斗會的人,暫時隱藏起來。」

秦文遠說道:「也就是說,北斗會最近,應該只有長安這裡有事,其他地區,是沒任務的了?」

玉衡點頭道:「應該是這樣,當然,我也不能完全確定,萬一北辰瞞著我做些什麼,那我就不敢亂說了。」

秦文遠點了點頭。

玉衡說的很謹慎。

但秦文遠覺得,北辰沒必要再去瞞著玉衡了。

玉衡已經通過北辰的考驗了,再加上隱元已經死於翠華山了,北辰手中可用的星辰者已經不多了。

所以北辰沒理由去瞞著玉衡。

他說道:「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北辰其實也來到長安了。」

「什麼?」

玉衡漂亮的眼眸陡然瞪大,水潤的眸子里,充滿著意外。

她看向秦文遠,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秦文遠說道:「我覺得,以北辰的習慣,他不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其他人來做。」

「而且在長安的這些事,對你們北斗會而言,也算是十分重要了,畢竟這關乎你們北斗會的面子,以及你們北斗會的生存空間。」

「這麼重要的事,再加上北辰也沒有其他要緊事做,他豈會不親自來做?」

「更別說……」

秦文遠眸光一閃,道:「北辰知道,長安城是我的地盤。」

「他很清楚我的能力,所以,他難道就不怕,派來的兩個星辰者,也都被我給留下?」

「若是這樣的話,他北辰真的就要殘了。」

「故此,他不親自來,著實是不合理……」

「畢竟他應該知道,能和我較勁的,也只有他了。」

玉衡原本還覺得北辰不可能會來。

但現在,聽到秦文遠的話,她也有些懷疑了起來。

她說道:「那北辰若是真的來了,為什麼沒有露面?他又想做什麼?」

秦文遠想了想,說道:「也許,你們都是北辰的棋子。」

「你們覺得,你們真正的目的能騙過我,可北辰未必是這樣覺得。」

「所以,如果北辰站在更遠的一層呢?」

「比如,你們都是吸引我的棋子呢」

「北辰就是為了通過你們,來吸引我的注意呢?」

「然後,這個時候,北辰,也許就能趁機做些什麼了。」

玉衡一聽,頓時被嚇了一跳。

她手中摺扇被他一攏,她說道:「倘若真的是這樣,那北辰當真是太陰險,太狡詐了!這是藏了多少層啊!」

秦文遠笑了笑,說道:「你是第一天認識北辰的嗎?」

「對其他人而言,這的確很複雜。」

「但對北辰來說,這隻是很正常的手段罷了。」

「若是北辰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他也就沒資格做北斗會的統治者了。」

玉衡心中微驚,她說道:「那北辰真正的目的,會是什麼?」

秦文遠聽著玉衡的問話,搖了搖頭。

他說道:「不好說啊!」

「天璇想做什麼,其實不難猜。」

「因為那都是有邏輯,有線索,有出發點的。」

「但若是北辰真的如我所推測的那樣,還有其他的謀劃,那他就絕不會以邏輯行事,或者說,絕不會讓我輕易猜到。」

「故此,想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在沒有線索之下,不容易猜。」

玉衡漂亮的眉頭蹙起,她擔憂道:「那怎麼辦?」

「我這裡也沒有北辰的情況,沒有辦法幫你。」

她想了想,說道:「要不然我給北辰寫信,試探一下北辰,看看北辰是否有什麼打算?」

「不!」

秦文遠直接拒絕。

他說道:「你不能這樣做,在這個特殊的時期,你做的越多,就越容易暴露。」

「好不容易才讓北辰徹底信任你,你也好不容易才安全下來,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玉衡道:「我不怕冒險。」

「只要你沒事就好。」

秦文遠搖了搖頭:「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絕不能那樣自私,因為我,從而讓你面臨險境。」

「你放心,雖然我不清楚這個老銀幣的目的,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想不到。」

玉衡一聽,頓時狐疑道:「你是說……在你們大唐,還有人比你更聰明?」

「不是比我更聰明。」

秦文遠笑道:「而是……老銀幣,只有老銀幣更懂。」

「我畢竟回長安時間還不算久,而且一回來就被許多事纏身,對朝廷和長安的事情,還仍不是了解的太全面。」

「所以,我需要問問其他人。」

「也許,他們會給出我答案來。」

玉衡懷疑道:「他們能行嗎?」

玉衡現在,只相信秦文遠的智慧。

對其他人,她是真的沒信心。

秦文遠說道:「北辰不會毫無理由的就出手的。」

「他藏得這麼深,若是出手,絕對有著明確的目標。」

「所以,這雖然很難猜,也不是無跡可查。」

「而我暫時想不到,但不代表這些熟悉大唐,熟悉長安,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的老銀幣們,都想不到。」

「總之,去問問,也許就會有結果。」

九號看向秦文遠,問道:「那你準備問誰?」

「三個人。」

秦文遠豎起三個手指,道:「第一個,宰相房玄齡。」

「房玄齡身為大唐宰相,在百官之首,朝廷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絕對瞞不過他。」

「且他擁有足夠的智慧,做事手段圓滑,在長安城內擁有極高的聲望。」

「問他,他大概會給我一些建議。」

玉衡點了點頭。

房玄齡的名號她自然是聽過的。

唐說道:「還有呢?」

秦文遠繼續道:「首輔,吏部尚書長孫無忌。」

「若是論大唐朝經里,誰心機最深,誰手段最厲害,誰是公認的老銀幣,那長孫無忌任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所以,雖然長孫無忌了解的事情,沒有房玄齡多,但若說起一些陰險的事情,他肯定比房玄齡更擅長。」

「問他,他或許就能直接猜出北辰這個老銀幣的陰謀也未必。」

「這和智慧無關,與老銀幣的思維方式有關。」

玉衡先是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秦文遠,說道:「你這麼編排他們,就不怕他們找你麻煩?」

秦文遠笑道:「你會告訴他們嗎?」

玉衡想了想,旋即說道:「這要看你以後的表現了。」

秦文遠說道:「那我好怕怕啊。」

玉衡不由白了秦文遠一眼。

她說道:「最後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