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醫妃)那豈不是天下第一公子

正文卷

他說,他叫謝允錦?那豈不是天下第一公子?!

該知道的人都知道,李三七驀地瞪大了眼睛。

陳郡謝氏,自古就是頂級門閥士族,千年的書香門弟、華夏首望,即便謝家今朝隱世並沒人走上仕途,可威望依舊,受世人崇仰,特別是文人士子。

謝允錦自幼以才華聞名天下,他讀萬卷書,亦行萬里路,上至皇親國戚,下至販夫走卒,就沒有人不敬佩他的。

可就是這樣驚才艷艷的才子,突然有一天眼瞎了,不知惋惜哭死了多少人。

「你發啥愣啊?登記上沒有?」鳳九把年齡和住址都問好了,結果李三七望著人家美男子發獃?你禮貌嗎?還好這口?真真是看不出來。

「啊?哦,姑娘,他可是謝公子,您無論如何都要溫柔一點。」是個人看了都會心疼的男人,這天下間恐怕只有謝允錦了。

鳳九啞然,這還沒開始呢就護上了?不過謝公子又是哪個名人?跟她關係很大嗎?

「三七啊,你火候還是差了些,對待病人不分男女,不分身份貴賤,要一視同仁,你這特殊要求讓我很難辦知道嗎?」

溫柔?這是鳳九最不需要的行為,溫柔等於多情,等於高興與傷心都系在被你溫柔以待的那個人身上。

可現在自己小命都要不保了,哪來那麼多感情去照顧別人?鳳九的原則,從來都只有認真,只需公事公辦,只有全力以赴去救治每一病人。

從不談感情,傷錢!

「啊,好的姑娘,您繼續。」他就不該多此一舉,鳳大夫其實、比較悲天憫人,就是越身份尊貴的人她越看不上,比如、九王爺。

越是身份平凡的人她越親近,比如栓子娘,這明明就是仇富,還說什麼一視同仁?他、不會害謝公子被嫌棄了吧?

鳳九可不管李三七的忐忑,一心撲在謝允錦的眼睛上,用系統徹底的檢查了一遍,再結合把脈的結果,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眼角膜壞死,完全看不見,應是被熱氣或者毒氣所傷。」

這事,認識謝允錦的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只關心結果,「可能治?」謝允錦身邊的老僕急切的問。

他們主僕兩人走訪多地,尋遍名醫,皆是無功而返。

來鳳九這裡看病、是路過的隨性而為,只是謝允錦覺得有趣,一個年輕的女子專門給人治不孕不育,天下奇聞也!

他們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後來老僕看到出入鳳家醫館不缺乏達官貴人,又打聽到這個鳳大夫不簡單,她能治高熱,能嫁接斷掉的胳膊。

這下老僕不讓謝允錦走了,非要排隊兩天也要留下看病,他比眼睛的主人積極多了,誰讓他沒有自家的公子看的開。

「能治,需要動手術,把壞死的角膜切除,移植新的角膜,我剛好有從師門處帶出新的角膜,你們要不要做?

一百金,三日後可逐漸恢複視力。」簡而言之,這種手術只有她自己能做,因為別人沒有新的眼角膜。

「當真?!有幾成把握?」

「九成。」鳳九並沒有把話說滿,雖然這種手術於她來說很簡單,可誰知道會不會發生意外呢?

老僕頓時激動,眼睛都紅了,「公子!您聽到了嗎?鳳大夫說三日後您就能看見了,我們就試試看吧?」

謝允錦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失望,這才養成一副不喜不悲的模樣,他很平靜,很溫和的說道,「好,那就麻煩鳳大夫。」

不管什麼時候他都很配合,不管成功還是失敗,他都能坦然接受,這讓老僕一度哽咽,他的公子啊,太苦了!

「應該的,交定金吧,先用點前期的葯,明日一早做手術,三七,安排謝公子住到病房去。」

病房十幾間,每一間都可以住十病人,風九請了一些穩婆過來做護理,一人管一間房,由村長媳婦李嬸帶隊,她們當然都是經過培訓後才上崗的。

不過現在住的病人還不多,李三七肯定會安排一間單獨的病房給謝允錦,「謝公子請隨我來。」

李三七帶著謝允錦一離開,鳳九又得自己寫病例,看來、還是缺助理。

這邊,孫玉華打擊鳳九不成,反而得到鳳九懷有身孕的不幸消息。

那鳳九成為九王妃豈不是板上定釘的事情?即便那個女人的身份再卑賤,乾的事情再不合乎常理,也抹不掉她懷上皇嗣的事實。

皇家的第一個孫輩,無論男女都將尊貴非凡,絕對的母憑子貴,原本是屬於她的殊榮,現在!

孫玉華氣急敗壞,扭曲的臉就沒有鬆開過,完全沒有了身為貴女的端莊賢淑,一路上不停的掐著雪寒胳膊上的軟肉。

而雪寒哆嗦的身體,硬是一聲不吭。

奶嬤嬤坐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若是以往,她多少會開導一下孫玉華,但現在這個嬤嬤的心思也都撲在了鳳九的孕事上。

一定要儘快告訴六王爺,一定不能讓那孩子出生.

馬車裡的幾人各懷心思,可就在這時,一支支利箭划過空氣發出嗡嗡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急射而來,直直的射中了馬車。

車夫首當其中,利箭插進他的肩膀,使人栽倒跌落在地,馬兒中箭驚慌嘶鳴後揚蹄狂奔。

可才跑出去沒過多久撲通一聲跪倒,馬車在這時也跟著摔了出去,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車裡的三個女人頓時摔成一團,人人頭暈眩目,驚叫連連,等好不容易從馬車裡爬出來,迎接她們的就是一陣箭雨。

『撲哧撲哧』兩道利器插入身體的聲音,讓剛剛爬起來的奶嬤嬤被當頭射中,當場死亡。

鮮血濺到孫玉華的臉上,讓她驚恐的尖叫連連,「啊!!」

眼看一支閃著寒光的利箭朝自己急射而來,孫玉華連忙抓過雪寒擋在自己的身前。

雪寒躲避不開,當即胸口中了一箭,身體顫抖,疼痛蔓延開來,她露出一臉的錯愕。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主僕一場,她於孫玉華而言只有這點作用?可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拿捏著自己的家人,誰肯這樣妥協?

她就要這樣死去了嗎?雪寒有種鬆口氣的感覺,而且她覺得並不是很疼。

死亡的痛苦,哪裡比的上孫玉華加註到她身上的恥辱與疼痛?

「小姐,奴婢以後、再也不能侍候.」雪寒用力拔出胸口的利箭,血液撲一的飄出,又噴到了孫玉華的身上。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孫玉華連連搖頭,但她不敢放手,就怕沒有擋箭牌,自己也會中箭。

雪寒血淋淋的手緩緩的伸向孫玉華,「小姐.」驀地,她突然發力一把將孫玉華的頭髮扯住。

另一手上的利箭快狠準的插入孫玉華的臉,一下子將那張白嫩的臉給對穿了頓時血流如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