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訪村莊
不要小瞧這些暗衛，之前林漫就靠著貓衛士們，知道自己被小混混盯上，想把她拉進小樹林，結果她掄起石頭，先下手為強。
有來有往，才能更長久。
林漫生活里最大的支出就是給貓買吃的。
據說國外有專門的貓糧，林漫毫不猶豫地託人買了好些回來。
她的家，和旁邊的單位共用一堵牆。
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其實這兩處房子本是一起的，是解放前大戶人家的房子。
解放後，發生了很多事情，大概是12年前，這家人以前充公的東西，陸續被歸還。
但是房子已經用作單位的辦公地點，怎麼辦？
最後，雙方妥協，把單位的房子分割出一部分。
林漫住的房子，就是分出來的那部分。
經過修繕，變成了兩層小樓，前面還有一個小院子。
左右兩邊都是單位，下班之後，單位就變得很安靜，而且是那種夜裡都不需要有人值班的單位，林漫特別享受這種寂靜的感覺。
只是今天再晚一點，林漫還有事情做，所以回家後，她不像往日那樣，直接上樓洗漱。
十點後，林漫開出門。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出去呀？】
「我要去抓壞人。」
【啊，好危險呀！要不要我們跟著你。】
「不用啦。在很遠的地方，還得坐車。」
就像陳大哥說的一樣，人有時候因為生活變成了夜貓子，而真正的貓，也有些是習慣晚上出來，白天睡覺。
所以，她決定晚上的時候再去郊區看一看，沒準能夠遇到撞見殺人兇手拋屍的貓。
那個村子距離公交車站點，不到一千米。
警方肯定也會推測，兇手可能會坐公交車來拋屍，那麼警方應該已經跟公交公司那邊取得聯繫，並且深入調查。所以，林漫也沒刻意地去問公交司機，他前段時間有沒有遇到可疑的情況。
反而是公交司機和售票員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獨自一人出行的林漫，林漫快下車的時候，司機和售票員都勸她說：「小姑娘，你難道沒有聽說這附近發生了命案？兇手特別殘忍，針對的還是年輕女孩。」
世上還是好人多呀。
林漫感謝他們，說自己下車後有人來接，不用擔心。
事實是——不是有人來接，是有貓來湊熱鬧。
林漫下車後，往村子的方向走了不到一百米，就聽到草叢裡有動靜。
【什麼東西聞起來這麼香？】
林漫：當然是好吃的，你要吃嗎？
小貓驚悚地發出一聲劇烈的「喵嗚~」。
【我的天吶！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所以才會產生幻覺，我竟然聽到人類在跟我交流。】
林漫：不，你沒有，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有一個漂亮的人類，住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能夠聽得懂你們說話。
草叢裡的貓，探出腦袋。
腦袋左歪歪，右斜斜。
黑夜裡，貓的眼睛顯得格外亮，發出悠悠的光。
打量完，林漫後，貓得出了結論。
【你就是漂亮的人類？其實挺一般的，眼睛根本沒有我們貓的好看。】
林漫點頭：嗯，我的眼睛確實不像你們，又大又圓。
【你這麼晚來有事情嗎？是不是幫你的忙，然後可以吃好吃的？】
這是一隻聰明的貓。
林漫立刻從包里拿出貓糧：對，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兒，就是前段時間下大雨的晚上，有沒有看到人類晚上扛著袋子，往那邊的河裡走去。
可能是聞到林漫身上也有其他貓的氣息，所以小貓也沒有對她過於提防，不過小貓也有自己的驕傲。
它走著標準的貓步，一副貓女王的架勢，繞著林漫走了一圈，然後看著她手裡的貓糧，說：「下雨那天，大家應該都躲起來了，誰沒事兒在外面溜達。」
林漫：看得出來，你對這一片很熟悉，大家應該都聽你的吧？你能不能去跟大家說一聲，幫我打聽一下那天晚上，有沒有看到人類扛著袋子。這是你給大家創造吃美食的機會。
最後那句話，應該取悅了貓。
【行吧，我去幫你問問。】
林漫並沒有在原等，她稍微停留了幾分鐘之後，就一直往村子裡去。
一路走，一路跟貓交流。
到村口的時候，林漫終於聽到了一個非常有用的線索。
一隻老貓說，下雨那天晚上，它看到有個人類穿著雨衣，挑著東西往河邊走。
是挑，不是扛。
來回三趟，當時老貓就是躲在河邊不遠的樹上看到的。
那樹上有好幾個鳥窩，它窩在鳥窩下面，沒怎麼被淋。
林漫立刻問：中間間隔的時間長嗎？
【我不知道多久算長。】
林漫想了想：我現在從這裡離開，然後再回來，到時候你感覺一下。
貓雖然沒有手錶，但是對於時間的感知，其實也不比人類差。
留下一把貓糧，林漫從河邊往村子裡走。
今天正好是滿月，林漫不用打手電筒，也能看清路。
夜，有光，卻依然陰森恐怖。
不遠處，一隻老鼠突然從田埂的洞里跑出來，發出的動靜讓人毛骨悚然。
突然，夜風呼嘯，路兩邊的樹刷刷作響，像是冤魂在訴說著不公。
但是過去的經歷，讓林漫明白——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所以，有什麼好怕的。
走這段路的時候，林漫還刻意放緩了腳步，因為那個人是雨夜裡挑著屍塊，動作肯定不會像她現在這麼輕盈。
林漫一直走到村子的邊緣，稍作停留後，返回河邊。
老貓看到林漫，給出了結論——那個人用的時間跟你差不多。
林漫吃驚：難道兇手真的是村裡人？
警方的排查，難道還有疏漏？
帶著這個想法，林漫決定再趁著夜裡，去村裡走訪本地貓。
此時，已經是凌晨，村子裡一片靜謐，沒有一戶人家的燈是亮著的，應該都已經進入夢鄉。
到了有人的地方，林漫反而不像剛才在地里那樣放鬆，她開始神經緊繃。
如果能有個身強力壯的同伴就好了，可是她沒法解釋自己大晚上來這裡是為了跟貓打聽消息，所以只能孤獨前行。
剛進入村子沒多久，林漫聽到一隻趴在屋頂的貓說話了。
【這個男人是為了這個女人來的嗎？】
林漫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