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慶生宴

正文卷

第414章 慶生宴

「原來如此。」

「過兩日,就帶將軍去見見他們。」

「他們?」

「嗯,言織卿最得力的三個副手,冷先生,任管家還有周師傅。」

「都是你父親留下來的心腹?」

「冷先生和任管家是,但周師傅是我後來結交的,他的性子怪癖,但本事卻極好,尤其是一手出類拔萃的易容之術,有一次我裝作他人,走到了爹娘面前他們都沒有發現。」

易容之術,對於軍中人來說,多少也還是會一些,只不過是皮毛而已。

可聽杜景宜這麼一說,看樣子這位周師傅倒是個有本事的。

夫婦二人簡單的用了些飯,就去陪孩子們玩了一會兒,直等到幾人都露出了睏倦的表情後,這才杜景宜哄著他們睡覺,而顧少虞先一步回了耳房洗漱。

溫熱的水打在身上,顧少虞的煩心事才一件件的冒了出來,隨後跟著身體被清洗的乾乾淨淨後,思緒也變得順暢了不少。

等杜景宜回來簡單洗漱後,夫婦二人相擁而眠。

冬日總是會過去的,尤其是金陵城的初春來得還早,所以河岸邊的柳條在二月末的時候就陸陸續續的有了些抽芽的樣子,叫人彷彿看到了新生。

新芽會長大,孩子也會長大。

所以一眨眼,就到了四月十八這一日,泰哥兒正式滿了兩周歲。

他的周歲宴,顧少虞沒有參與到,因此這一回的兩周歲宴,也還是仔細籌備了的。

顧老夫人的白孝已經過半,按照大興朝的規矩,是可以熱鬧開宴了,為此顧少虞和杜景宜也是早早就送了帖子出去。

所以四月十八的這一日早上,顧家賓客盈門。

因為是給泰哥兒過兩周歲的慶生宴,所以並沒有分男女席,來的人裡頭有蘇家,邢家,王家,徐家,霍家,陳家,自然還有顧家的那些族親。

老一輩的人個個都圍著孩子們,左一個誇讚說泰哥兒福氣好,右一個誇讚說泰哥兒模樣俊,總而言之都是好聽的話,樂得大伯母的嘴角就沒有下來過。

而三胞胎如今也有快十個月大了,一個個虎頭虎腦的被乳母豎抱著,露出雖然不完全相似,但都十分可愛的樣子來。

「你這三個孩子也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一同出來的兄弟,竟然長得一個不似一個了,明哥兒更像你,聰哥兒更像少虞,至於溫哥兒嘛,活脫脫就是你父親杜老爺的模樣,再加上泰哥兒生得像大伯母,怪道了都是會長得。」

邢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可是仔細觀察過的,因此她一說完,好些人也都是盯著看,隨後得出來了與她相同的結論。

杜景宜聽了這話,也只能是雙手一攤,無奈說道。

「我也不知道,原先這明哥兒和聰哥兒還有些像呢,怎麼長著長著也不大一樣了,不過個頭上兄三人倒是差不多大,就是溫哥兒要稍胖些。」

「胖嗎?我怎麼沒瞧出來?」

邢夫人也不知道為何,三個孩子裡頭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溫哥兒,總覺著他透著的機靈勁兒很神似邢昭小的時候,所以私底下可是沒少跟杜景宜說。

日後最讓她頭疼的,恐怕就是這個溫哥兒了。

二人說這話的時候,身邊還圍著顧家的其他女眷,而絕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掛著和氣的笑意,唯獨就是那顧三娘笑不達眼底。

「娃娃太胖可不好,最容易生病了,還是要像我二哥家的棟哥兒精瘦些,看著也機靈,太胖了,瞧著笨的厲害。」

她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別說了杜景宜了,就是邢夫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在隨安城的時候,邢夫人就是個敢懟天懟地的脾氣,沒理由在金陵城這個自家的地界上就不吭聲了,所以冷嘲熱諷的就回擊了一句。

「喲,三娘這都多少年無所出了還這麼關心孩子呢,我當你是不想自己生了呢,聽說三姑爺家裡頭的庶子都有好幾個了,也對,挑個合適的,放在名下也是,不必像景宜這傻丫頭,可著勁兒的生,還生這麼多鬧騰的小子出來,日後啊,定然沒有你省心。」

顧三娘的痛處就是成婚多年,都沒生出個兒子來。

本來邢夫人也不是那重男輕女之人,沒有覺得生了兒子就要高人一等,只是顧三娘上來就拿溫哥兒說事,她可聽不下去,所以就是戳心窩子的罵才舒坦呢。

被邢夫人的一通懟以後,那顧三娘臉都氣歪了,旁邊她的母親大堂叔母雖然也恨邢夫人如此擠兌自家女兒,但礙於身份和情面,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自家夫君只是金陵城的太守,四品的官階,但邢大人卻是二品的官階,所以該忍還得忍。

拉拉顧三娘的衣袖就責備的說道。

「胡謅什麼呢,這樣的好孩子,這樣的好福氣,可是我們顧家眾人都跟著與有榮焉的,孩子胖也好,瘦也罷,只要健健康康的就是,你都多少日子沒養過孩子在身邊了,自然是不清楚的,還不趕快給少虞媳婦賠罪?」

「母親……」

顧三娘的臉面一時間有點拉不下來,便十分不情願的盯著杜景宜。

論年紀,她比杜景宜可是要大上好幾歲的。

但若是論輩分,她還要尊稱杜景宜一聲堂嫂嫂,所以咬牙切齒的,最後還是低頭賠了不是。

杜景宜倒是坦然接受了,隨後也是拿出了堂嫂嫂的做派來,對著那顧三娘就說道。

「三堂妹這性子倒是頗有幾分爽利啊,不似大堂叔家的女兒,倒更似是二堂叔家的,罷了罷了,玩笑兩句而已,三堂妹也別當真才是。」

顧三娘的爹是顧彥光,文官一個,但杜景宜卻說她更像是二堂叔家的,也就是顧彥行家的,說白了就是笑她規矩沒學好罷了。

顧三娘啞巴吃黃連,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在場之人都沒有為她幫腔的,畢竟是她自己先得罪人在前。

正當場面有些尷尬的時候,四嬸嬸便從另一頭走了過來,笑眯眯的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