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人蘇醒

正文卷

第149章 人蘇醒

大嫂劉氏如今得了這喜訊,除了在場眾人,最想分享的就是兒子商知平,所以自告奮勇的就說要動筆寫信。

杜景宜和邢夫人看著心結釋懷的大嫂劉氏,也是滿眼的高興。

可將軍府里的歡聲笑語,卻襯托出了國公府的愁雲慘霧。

「什麼?封了誥命夫人?她們倆也配?」

韋夫人恨的牙痒痒,自己一把年紀了都沒有這份殊榮,憑什麼被她們二人搶了先。

杜景宜也就算了,起碼還能找到由頭,是沾了商霽的光。

可這劉氏是個什麼東西,也能得個二品誥命,簡直是可笑!

她在這裡氣的臉都歪了,而旁邊的焦嬤嬤則開口安慰說道。

「夫人莫傷心了,這誥命不誥命的又能說明什麼呢?難不成還真有人會那麼蠢,舍了咱們國公府,非要去巴結大少夫人不是?」

焦嬤嬤一眼就瞧出來她的心結,所以開口也正中她的心思。

韋夫人冷哼一聲。

「話是這樣說,但我還是很不高興,劉氏也能得誥命,還說什麼守家有功,這不是打我臉,明擺著說我這個做繼母的不慈嗎?」

這些日子,她從前積累的好名聲算是白費了。

先是五房出事,而後又是孫兒被外孫打斷腿,再接著是三房買兇殺人。

這國公府的院牆也不是鐵打的,所以消息自然散出去不少。

有些不明所以的就開始編排著府里的事情。

百姓們茶餘飯後不就愛聽這些嗎?

所以如今,她在民間的口碑,可是兩極分化的厲害。

維護的覺得她這個繼母難當,家中親戚也難處理。

瞧不上的覺著她下手狠毒,管家也不嚴,所以才會鬧出這麼多的是是非非來。

倒是東苑的人,似乎從這些事情裡頭被摘出去了一般。

所以也沒多少好名聲,可外頭人提及的時候,總歸是多幾分憐惜的。

這讓韋夫人更是莫名的生氣,更將所有的怨氣盡數撒在了將軍府里眾人的頭上。

從前是要她們不得翻身,如今則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哼,東苑如今這般得陛下的恩寵,這跟多年前的顧家有何區別?我等著看他們樓塌的那一日就是!」

「夫人說的是,自古武將最受忌憚,更何況是如六少爺這般的位高權重,看著吧,一定會有人替咱們出這口惡氣就是!」

主僕二人躲在屋子裡頭說著話,誰知道外頭卻熱鬧了起來。

那在國公爺身邊貼身照顧著的小廝就高聲喊道。

「夫人,國公爺醒了。」

醒了?

事都結束了,他才醒來,真是會躲的很呢!

韋夫人和焦嬤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些厭惡。

全然忘記了若不是她們主僕二人下毒手,明明商玉寬不必遭受此罪的。

可該裝的樣子還是得裝。

於是深吸一口氣,那韋夫人就一臉激動,淚眼汪汪的就朝著外頭快步走了出去。

口中還不停的呼喚著。

「老爺,老爺。」

不知道還以為她這些日子有多擔心商玉寬呢。

商玉寬剛醒過來,整個人都還是昏昏沉沉的不記事。

渾身上下都塗抹著葯,尤其是左臂疼的厲害,讓他不由的叫喚了一聲。

韋夫人進門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表現出了無限的心疼。

「老爺?你醒了?」

韋夫人不敢肯定的喊了一聲。

隨後就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委屈的說道。

「嚇死妾身了,若是您醒不過來,那妾身也不想活了。」

商玉寬看著夫人如此的情真意切,也是忍不住的眼眶紅了紅。

「沒事了,沒事了,慧娘你別哭。」

明慧是韋夫人的閨名,有時候商玉寬叫的親切了便是稱她做慧娘。

這個名字被商玉寬脫口而出的時候,韋夫人心裡頭略顫了顫。

想起了不少過往的甜蜜,可這些終究是成為了過去。

於是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就對著旁邊的焦嬤嬤說道。

「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四郎,他們房裡也是擔心的不行,若不是還有和兒要照顧,只怕日日都要守在此處了。」

商玉寬聽了無比感動。

對於商四郎,他還是多有幾分偏愛的。

大約是因為這個孩子長的也像他,性子也像他,所以要更在乎些。

但不代表他眼裡只有商四郎一個兒子,緊接著就說道。

「也告訴六郎一聲,想必這些日子,他也多有擔心了。」

聽到這裡,韋夫人更是表現的一臉哀戚。

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商玉寬十分奇怪。

「怎麼了?」

焦嬤嬤一副為主分憂的樣子,趕著就說道。

「老爺有所不知,您昏迷的這些日子,家裡頭出了很多事,東苑的人都搬走了,所以若是要告訴將軍您醒來之事,只怕得派人單獨去趟將軍府了!」

「焦嬤嬤,別說了。」

韋夫人又恢複了從前的一派作風,好似是有多為東苑著想似的,不想讓他們父子失和。

商玉寬聽到這話,起初是不相信,而後才生了怒意。

「我昏迷不醒,他們搬去將軍府了?」

話里透著十二分的責怪,若是有可能,他巴不得此刻下地就去質問一二。

韋夫人揮揮手,就讓焦嬤嬤出去了,而後才裝作寬慰商玉寬的說道。

「老爺別生氣,搬確實是搬走了,但也是有原因的,你如今才醒過來,可不能動怒,要好好養傷才是,其他的過後妾身再慢慢與你說就是。」

即便知道這是誤會,可韋夫人能晚解釋一日就晚解釋一日。

她做什麼要給東苑的人好過?

就讓自家夫君先「恨」上幾日再說吧。

商玉寬自己長嘆一聲,心裡頭確實對東苑的人有些抱怨和不滿了。

養病的日子很難熬,尤其是他手臂上的傷口疼的厲害。

食不下咽,睡也睡不好,所以看上去比從前瘦了許多。

貫穿傷,對於商霽來說基本是小傷。

可對於商玉寬來說就是要金貴藥材吊著,日日還要哀叫著的傷。

韋夫人雖然日日都在跟前照顧著,但是有時候也會覺得心煩。

可還是要耐著性子的給他換藥,喂飯,照顧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