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發怒火(福利加更)

正文卷

第139章 發怒火(福利加更)

邢昭聽的氣憤不已,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不顧死活的百姓,張嘴就想為自家表哥辯駁幾句,卻被邢夫人給強拉了進去。

「母親你做什麼呢?沒聽見他們在外頭瞎說八道嗎?」

「咱們來又不是跟他們鬥嘴的,快些去看看情況才是真的。」

就這樣,他們便直奔東苑。

誰知走到半道兒了就遇見匆匆而來的何管家,他如今面色上多有嚴肅。

在看到邢夫人和邢昭出現的時候,還是略有一驚,但趕著就上前來請安。

「夫人和表少爺怎麼來了?」

「我們聽說了國公爺失蹤的事情,特意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那就去雲錦院吧,如今大傢伙兒都在那兒呢。」

「六郎媳婦也去了?」

「去了,韋夫人喊人不停的來請,沒法子少夫人就坐了軟轎過去。」

邢夫人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對外頭杜景宜是裝病,可邢夫人知道她如今還沒滿三個月呢,正是不穩當的時候。

要是出了什麼事,她扒了韋夫人的皮,立刻就垮著臉說道。

「前面帶路,我倒要看看韋夫人耍什麼把戲!」

「是。」

三人朝著雲錦院就匆匆而去。

而此刻的雲錦院裡頭,正是熱鬧呢。

哭天抹淚的,就好似國公爺商玉寬已經沒了似的。

首當其衝的就是韋夫人和三房的那些個女眷,反倒是商霽杜景宜夫婦面色淡然。

看著眼前這些人做戲的樣子,還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厲害。

商四郎也紅了眼睛,盯著商霽來回的看。

「六弟也太狠心了些,父親都傷成這樣了,也不見你們夫婦著急。」

商霽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淡定的說道。

「大夫不是瞧過了嗎?說都是皮外傷,多養些日子就能好,倒是你在這裡貓哭鬼叫的做什麼?是想咒父親嗎?」

杜景宜聽了這話,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知道自家夫君不喜這些親戚,但沒想到他嘴巴毒起來,還真是不留餘地。

那商四郎本來就沒多少本事,被他這麼一嗆,差點沒緩過氣了。

「你你你……」

你了個半天,也沒說出下一句。

倒是三老太爺砰砰的拍了兩下桌子,對著商霽就開口說道。

「六郎怎麼說話的,好歹他也是你四哥,再說了一屋子的都是親戚,大家擔心玉寬有何不可?怎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這麼難聽。」

「難聽嗎?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還是說三叔祖父這般心疼父親,要不也讓人射你兩箭,讓你和父親同甘共苦一番?」

三老太爺本來是想買個好給韋夫人還有商四郎。

反正他跟商霽早就不對盤了,所以現在去討好也無用,還不如乾脆利落的倒戈雲錦院呢,說不定還能保一保榮華富貴。

誰知道被商霽說得狗血淋頭,偏他還回不來嘴。

真是有權有勢壓人一頭,憤憤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商霽嘴利,其實為的也是杜景宜。

他才不想這些禍害影響了自家夫人的心情,若不是她非要來,商霽本來是不想讓她淌這渾水的。

所以自然是要護著。

杜景宜樂得看三房和雲錦院的人吃癟,別說動手了,就是嘴皮子也不用動一下,就在旁邊吃吃瓜得了。

見維護自己的人都落了下乘,韋夫人也不躲在背後了,抹抹眼淚,開口就說道。

「六郎莫被氣著,他們也是著急才會口不擇言,當下最要緊的就是老爺能醒過來,否則……否則這個家可就真要散了。」

她說完就真真切切的哭了起來。

旁邊陪著的三房女眷也是一個個的就做戲起來,誰也不惶多讓。

正鬧騰著呢,就聽外頭傳了聲進來。

「喲,一屋子擱這兒哭喪呢?國公爺是受傷,又不是暴斃,你們嚎個什麼勁兒啊。」

開口的自然是邢夫人,她帶著兒子邢昭還有何管家就邁步進來,語氣不善的直接就懟道。

看見她的時候,韋夫人還是有兩分懼怕的。

畢竟自己多年前就在她手底下吃虧不少,甚至還一度慶幸過,嫁進門的不是她。

否則,只怕她也熬不到今日的出頭,就已經被收拾乾淨了。

所以,邢夫人開口的時候,她沒敢多辯駁。

倒是三房的老夫人是個沒有眼力勁兒的,張嘴就罵了過去。

「你是什麼東西?敢在國公府裡頭叫囂?」

她這話一出,邢昭臉色就不好看了。

他本來就是葷素不忌的性子,被人這麼罵母親怎麼可能不還嘴!

當即冷笑著就說道。

「她是顧家的女兒,是我邢家如今的當家主母,是皇后娘娘的閨中密友,也是我邢昭的嫡親母親,別說是在國公府裡頭叫囂了,就是掀了這雲錦院的頂,又如何?」

「你!黃毛小子一個,竟然敢對我無禮。」

「呸,你是什麼東西,我為何要對你有禮?不過是趴在國公府裡頭吸血的蛀蟲罷了,我要是你,早躲在屋子裡頭不出門,省得丟人現眼的厲害!」

「你你你!天爺啊!這是要逼死我老太婆嗎?大侄媳婦,你不管管嗎?」

三老夫人抬眼就看向了韋夫人,她對邢家的了解不多,但也知道是顧氏夫人的親戚,在金陵城那邊很有勢力。

可這是隨安城,且又是國公府,可容不得他們放肆!

誰知還未等韋夫人開口呢,商霽就冷冷的補充了一句。

「三叔祖母若是不想活了,就趁早去下頭孝順長輩,別到時候衝撞了父親,國公府裡頭可辦不了兩件喪儀。」

「你!」

三老夫人這下子是真的一口氣沒上來了,硬生生的給噘過去了。

三老太爺和三房的人嚇得趕緊上前去扶,本來就亂糟糟的雲錦院,此刻更是一團烏煙瘴氣。

罵街的罵街,怒視的怒視。

一個二個的將這些日子被打壓的氣焰,又釋放了出來。

可惜這一次,商霽沒給他們擺臉色的機會。

對著外頭就喊了一聲。

「拖出去,誰若再敢多言一句,就軍法伺候,打死了再送應天府,就說阻攔救援,以致國公爺重傷不醒,生死不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