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神秘人物

正文卷

站在群艷之中的那名客人,看到服務生走進來,就大刺刺的道:「嘿,去幫我處理一下,我要結賬。」

服務員淡淡道:「老闆,上來的時候,我已經從櫃檯拿了單子,你今晚的消費,應該是七千三百八十八。」

那人嗯了一聲,從錢包里查出八千塊錢,遞給服務生:「諾,這是八千塊,其他不用找了,三十給您的消費。」

那服務員一邊道:「謝謝老闆。」

然後就一邊伸手借錢,正當他的手要碰到錢的時候,那老闆忽然道:「不對。」

一個妹子立即道:「老闆,怎麼不對了?」

那人哼了一聲:「我特么讓你們去找服務生幫我結賬,你們還沒走,服務生就自動來了,難道還心有靈犀不成。」

服務生立即道:「老闆誤會了,我進來也是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

那人瞪著這服務生:「這不是又露出破綻了,既然是要看看幫忙的沒有,怎麼連單子也拿來了。」

服務生苦笑:「老闆,主要是你的消費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我拿單子,也是過來提醒您一下,你是否還要繼續?」

那人哦了一聲,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多疑了,可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於是立即道:「還是不對。」

這時候又有另外一個妹子站出來道:「老闆,這次又怎麼不對了?」

那人道:「這服務生也太可疑了,進來到現在,都不曾抬頭。」

服務生笑的更苦澀:「您是老闆,我在你面前,當然得低著頭。」

「我現在卻要你抬起頭,我要看看你的臉。」

服務生怎敢不遵從,於是就緩緩的抬起腦袋,然而就在他抬頭的剎那間,一隻手已經揮動,隱約間,有亮光閃起,已經橫掃眼前那人。

那人驚呼一聲,身形飛速而退,可是張全友何等人物,修為高不說,更乃江湖上六合青龍之首,刀法精湛,令人不可小覷。

他這一刀偷襲出手,而且那人又喝多了酒,就算本身實力,跟張全友不相上下,也此刻也是境況危險。

任他後退迅速,但刀鋒到底還是在他身上劃出一道傷口,鮮血迸濺。

那幾個年輕妹子,一看這裡發生打鬥,甚至流血事件,一個個不禁都驚叫起來,衝出了去,於是包廂里只剩下服務生還有那個老闆。

那個老闆看看自己身上的創傷,就不禁冷冷道:「我一直聽說過,江湖中用刀的高手不少,自從狂刀死後,你這六合青龍的老大,也自然可居前列了。」

這人眼光倒是不差,一看這人用刀,而且在H市出現,就知道此人乃是六合青龍的老大張全友了。

的確,這人根本不是什麼服務生,而是張全友。

這包廂里的隔音效果是不錯,可是那時對普通人而言,對張全友這種元嬰中天之境的高手來說,卻完全不是那樣。

什麼聲音,都瞞不過他的耳朵,他聽清楚裡面人要走,於是就立即扮作服務員,走進裡面。

進來的時候,也特飲吩咐這裡的人,先掩護顧客離開,疏散人群。

這些人都是天行的人,對張全友自然也都認識,畢竟現在張全友可是跟林沖一個地位,都是天行的教練級人物。

很多人都是從他們的手下出來。

因此到張全友進入現在,沒有一個人,進來打擾。

卻說張全友目光平淡,他只是看著敵人的傷口,然後道:「你呢?你又是誰?」

他問出這個問題,卻不等那人回答,就立即道:「我記得,野蠻軍在天朝,有五個高手,其中一個叫做謝超,已經被抓起來,關在南都大牢裡面,另外一個,卻是在天都出現過,只是身份暴露,現在我天行跟野蠻軍勢不兩立,他多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裡出現,所以我想,你應該就是其他三人之一吧。」

等張全友說完,那個人,已經徹底變了顏色:「你怎麼知道?」

張全友不屑一顧:「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可以很不誇張的跟你說,你們野蠻軍那點小伎倆,在我們天朝人眼中看來,絕對是小兒科。」

那人臉色大變:「混蛋,你居然敢辱罵我!」

張全友掃了一眼他的傷口,漫不經心道:「我何止要罵你,還要將你的打殺呢,現在你的身份已經確定,我們也就不必廢話多少了。」

那人卻立即道:「等一下。」

張全友眉頭一挑:「你還要在說什麼?」

那人道:「我就是想問一下,我到底做了什麼事兒,你們天行居然來查我的身份,來幹掉我?」

張全友目光一寒:「你還有臉說?」

那人理直氣壯:「我為什麼不敢說?」

張全友道:「你殺了我三哥最心愛的女人,企圖挑起天行跟殺手祠的誤會,這件事兒,已經足以讓你死一百回了。」

那人聞言,頓時若泄了氣的皮球,他幾乎不可思議,也無法相信:「這怎麼可能,才中午的事情,我根本沒有留下一點破綻,你怎麼能股找到我的?」

張全友哼了一聲,帶著一絲鄙夷道:「怪不得人人都叫你們野蠻軍,看來你們還真是不用腦袋想事情。」

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看起來發生的時候,有些拐彎抹角,讓人想不通,但只要分析,就不難得出結論。

朱文到底有他的可取之處,這也是蕭遙當初讓他來管理H市的原因。

他當時就猜到,這件事兒跟野蠻軍絕對有瓜葛,這麼一定為,然後發動整個H市的情報系統,來搜尋這個可疑人物,自然就不是很難了。

那人悲憤不已,怒吼道:「士可殺,不可辱!」

張全友斜了他一眼:「憑你,也陪說這話,一個暗中殺人的小人,你只配死!」

那人大喝一聲,猛地撲向張全友。

他已經無路可退,在H市被發現了蹤跡,若不殺出一條血路常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他也完全顧不得身上的傷口,更顧不得這個狹小的戰鬥空間,已經全力對張全友發動暴風雨的攻擊。

其實別看張全友到現在還很淡定,其實他的心裡,遠比眼前這人還要激動。

因為蕭遙現在昏迷不醒,而且據陳金水所說,還面臨生死,這人又殺了蕭遙最心愛的女人,他作為蕭遙的兄弟,當然有義務報仇。

但他知道,仇恨跟衝動,只會讓人沖昏頭腦,所以心裡萬般想要讓這個人去死,卻一直都沒有形於顏色。

他的刀法還很沉穩,因為他在外面的時候,就感覺出這人的實力,不低於自己。

這也是他剛開始決定偷襲的原因。

而現在,那人受了傷,他就佔了點上風,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不急著使用殺招,而是慢慢的浪費時間,跟那人纏鬥。

畢竟那人一直在流血,他多高的能耐,一旦失血過多,也會撐不住的。

那人顯然也明白了張全友的意圖,於是不甘心就這麼作困獸之鬥,也不知道哪兒爆發出來的潛力,殺的張全友一時間無法還擊。

張全友為了給蕭遙報仇,討還一個公道,就更沉得住氣。

一個懂得沉住氣的人,當然更懂得把握時機,所謂過剛易折,就是那野蠻軍高手此刻的現狀,他太瘋狂了,爆發也太強烈了。

若這麼一直牛叉下去,也未嘗不可,可是力量終歸是有限的,他有疲倦的時候,而且這種疲倦一旦來臨,比普通時候更可怕。

於是張全友在這個時候,就反擊了,他的刀法奧妙無比,施展的出神入化。

那人才稍一喘息,就完全陷入了張全友的攻勢當中。

張全友隱忍了那麼久,就跟蓄滿了水的大壩一般,一旦開閘,當即洪泄千里,奔騰不絕,搞的那人越發無法阻攔。

最終,在張全友的全力一倒下,一條手臂,硬生生被砍下來。

頓時間,包廂里傳來那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本來他身上就有傷口,此刻肢體被砍下一段,他當然更無法忍受。

整個人因為疼痛和驚恐,彎著腰,蜷縮在一起,盯著張全友,充滿了憤恨。

他的額頭上到處都是汗水,咬著牙,恨恨道:「算你狠,我若是不死,將來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張全友不屑道:「野蠻軍的狗雜種,在你做出對付我天行的事情之時,命運之神,已經對你宣判了死刑,你必死無疑。」

那人咽了口唾沫,剛剛說的大義凜然,威武不屈,可是聽到死這個字的時候,他還是說不出的害怕。

任你是天皇貴胄,還是山野庶民,沒有一個人,能夠逃脫生老病死這種輪迴。

很多人說不怕死的人,那是因為死沒有在眼前。

張全友看著他恐懼的模樣,神色里更是多了一種輕蔑:「呸,你也不必太害怕,你早晚都要死,但卻不是現在。」

那人一怔:「你什麼意思?」

張全友道:「我三哥現在出了點狀況,還沒醒來,你這條狗命,自然要等他醒來,再給親手手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