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彪悍張揚

正文卷

泥水猛地濺起,張揚不但沒有被踢中,反而整個人宛若從地獄中突然出現的魔神一般站起,看也不看,就將牛佻的一條腿給抓住。

也不知道怎麼一踢,牛佻就飛了出去,滾落在泥濘當中。

這是他剛剛給張揚的,可是張揚現在給了他。

馬奎站在水菁菁身邊,看的驚心不已,暗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傢伙剛剛已經是強弩之末,隨便用點力氣,就能夠將他掛掉,現在怎麼能夠突然站起,還渾身散發著這麼強大的威壓呢!

都說蕭遙已經是個超能怪物,屢戰不死,怎麼他的手下,也特么這麼彪悍呢!

水菁菁看著此刻的張揚,雙目通紅,血絲遍布,雖然渾身髒兮兮的,可是那氣勢,卻是獨步天下,蓋世無雙,宛若天地之間的至尊強者一般,唯我無敵!

忽然間,她想起了那一次在玉茗商廈,有那麼一瞬間,張揚也爆發過這種氣勢,可是也只有那麼一瞬,等人離開,他便不行了。

這一次,他又是這樣,而且似乎還爆發出了不可思議的能力!

卻不知道,能否解決眼前的危難!

「臭小子,你敢過來,我立馬殺了她!」似乎是被張揚身上所爆發的氣勢給嚇住了,馬奎任是沒有將張揚放在眼裡,此刻也不敢上前與之單打獨鬥。

他色心不小,可膽子未必大,欺負的是能夠欺負的人,一些不能欺負的人,他也是相當畏懼。

何況,連牛佻都一被一腳踢了出去,他可不認為自己比牛佻強到哪裡!

張揚只說了一個字:「滾!」

馬奎氣不過張揚居然這般囂張,怎麼說,他此刻也距離自己不近,這般口出狂言,真是不自量力。

他仗著水菁菁在自己手裡,於是道:「臭小子,你也太猖狂了吧,既然你那麼牛逼,就試著往前走一步,我立即就拗斷這丫頭的脖子。」

說完,他的手,已經放在了水菁菁的玉頸之上,此刻水菁菁全無還手之力,他只要一出手,的確就能取她的性命。

張揚卻絲毫不動,偉岸的身軀,宛若神魔一般,冷冷的盯著馬奎:「我再說一次,滾!」

這言語,根本不像是從一個年紀十六七的少年口中說出來的。

更像是一個縱橫天下大魔頭!

馬奎見這張揚軟硬不吃,不禁氣悶,這丫的不知死活,自己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念頭一閃,他已經下手就要捏住水菁菁的咽喉,讓她露出一點痛苦的顏色,給張揚看看,也讓他有個警惕。

豈料他手上剛用力,張揚那鋒芒銳利的眼睛已經察覺,與此同時,嗖的一聲,指劍道應念而發。

可是這指劍道若非練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必須要跟人接觸,才能夠有一定的傷害力,否則是根本傷不到人的。

但張揚此刻出手,卻似凌空並指發劍,嗖的一下,一縷劍氣已經破空尖嘯射出。

馬奎何曾見過這等精妙絕技,呆的怔住。

那雙捏著水菁菁咽喉的手腕,來不及收縮,已經被指勁貫穿,噗的一聲,鮮血飛濺,馬奎慘叫一聲,已經立時收手,捂著自己的手腕痛叫起來。

牛佻看到這一幕,也完全驚呆了。

他可不跟馬奎一樣,毫無見識,畢竟他是極受沈聞道去器重的,所以知道不少關於武道的境界,據說這指功,只有修鍊到突破了元嬰巔峰之境,才算是登堂入室,能夠發出無形勁氣。

此刻這少年毫不費力的出手,完全可以證明他的實力,已經不能用正常觀念來忖度。

若說自己剛剛被踢飛是意外,那麼此刻馬奎手腕凌空被擊穿,就絕非意外了。

他當時頓了一下,已經立即爬起,招呼馬奎就逃。

馬奎看他都走了,自然也不敢停留,於是立即閃人。

風大雨大,慘白的車燈前,兩個人無語脈脈,張揚距離水菁菁也不過是幾步之遙,但是卻始終沒有邁出那一腳。

水菁菁著急道:「你還愣什麼呀,快解開我的穴道呀!」

張揚透過雨水望著她,鋒銳的眼神,逐漸變得溫柔,然後目光變得渙散,雙眼一閉,已經倒地不省人事。

水菁菁大為吃驚,沒想到這張揚剛剛一瞬爆發那麼大的戰力,可是過後竟是如此的衰弱不堪,連移動也不能移動一下,便已經昏厥過去。

卻說牛佻跟馬奎二人逃離之後,就立即覺得不妙。

馬奎手腕流著血,一臉苦逼,他二人縮在一處角落屋檐下,躲避雨水,然後馬奎就道:「他么的真是邪了門兒了,那小子怎跟突然間被神魔俯身了,那麼牛掰!」

牛佻也是一臉說不出的鬱悶:「我們這樣走不是法子。」

馬奎理解牛佻的意思,他們身負沈聞道重託,若是連蕭遙的手下也攔不住,那麼依照沈聞道的脾氣,他們是斷無活命。

既然如此,他們就不能走,還是要想法子阻截張揚跟水菁菁。

馬奎當即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折回去?」

牛佻瞪了他一眼:「折回去送死嗎?」

馬奎心裡不爽,可到底沒有說出來:「那你要怎麼辦?」

牛佻淡淡道:「不是還有一個虎釗嗎?」

馬奎眼中一亮:「你是說我們去找虎釗?」

牛佻笑道:「不錯,咱們七個人,已經死了秦超還有羅大米,只有虎釗最為討沈會長歡心,也最得他器重,本身,他的實力,在咱們七人之中,也最高,據會長說,隨時都可以突破元嬰光照,進入中天之境,這一次咱們任務沒有完成,就只有找他,反正他是被埋伏的第二路伏兵,只要還在,我們找到他,也就有了靠山。」

馬奎卻嘆道:「可是張揚那小子簡直就是個妖物,你不知道,他么的離我足有一丈,居然凌空用指勁將我的手腕洞穿,這特么就算是虎釗,也拍馬不及呀!」

牛佻呸了一聲:「我說老馬,你動點腦子行不行,你以為我找虎釗是為了對付那小子嗎?」

馬奎疑惑道:「那是為了什麼?」

牛佻道:「咱們倆沒有完成任務回去,被責罰是一定的,會長的手段,你也一想清楚,賞罰分明,這件事兒咱們毫無寸功,必然是雷霆重責,但是咱們畢竟是裁決會的功勛,他也不便太過嚴重處罰,咱們只要把虎釗也拉下來,那麼也許就能夠被免做無罪。」

馬奎似乎有點懂了,但還不是完全懂。

牛佻只有繼續道:「只要等下咱們找到虎釗,以他的孤傲,只需三言兩語,便可將他騙到張揚那裡,讓他跟張揚動手,他若贏了最好,咱們完成任務,大功告成,若完不成也罷,反正連他都不行,咱們攔不住也是情理之中,沈會長當然沒有理由責罰我們。」

馬奎頓時明了,不禁暗嘆這牛佻還真是計謀高深,心中對此人更是忌憚,怪不得沈聞道會那麼看重他,原來他到底有自己比不上的能耐。

他哈哈一笑:「老牛果然妙計,走吧,咱們現在就去找虎老大!」

於是他們走入雨里,身形快如風,到蕭府門前,準備釋放新號,聯繫虎釗。

可是等來到這裡的時候,虎釗正跟洛林斗得如火如荼。

此番時間一長,虎釗便再也顧不得身上干不幹凈,會不會被雨淋濕,就已經連續幾番搶攻,將洛林逼得無法還手。

洛林的大手印也是沒有機會施展,可以說,束縛已極。

此刻馬奎跟牛佻出現,發覺虎釗還在跟人麓戰,不由出言道:「虎老大,你怎麼搞的,怎麼連一個洛林都擺不平。」

虎釗為人心高氣傲,在別人面前,總是冷眼冷麵,一副清高絕塵,武功在一眾隊長之中,更是出類拔萃。

所以從不願意在人前丟人,眼看著二人說出此話,便直接丟掉手中之傘。

將整個身子裸|露在暴雨中,毫無顧忌的跟洛林一戰。

這一來,洛林的壓力更大,全力防守,一邊伺機反攻。

虎釗這次居然給他機會,因而兩人掌力一次次碰撞到一起,洛林的大手印剛猛迅疾,虎釗的卻是沉穩雄渾,都是走的剛猛一路。

碰到一起,洛林連連後退,虎釗卻是不退反進,緊逼洛林,再次硬拼掌力。

如此幾番硬碰硬,洛林可以說是氣血翻騰,胸中煩悶。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黑衣人,居然竟是這樣一種剛烈脾氣,打起架來,如此混賴。

他就算想不硬接也不行。

逃,他也逃不掉,只有繼續打下去,可是現在虎釗索性拼了渾身泥濘,也要斬殺洛林,因而每一擊都是灌注全力,打的洛林一次比一次臉色蒼白。

牛佻跟馬奎眼見洛林也是個硬角色,心知在蕭府門前,也不便這麼明打明的浪費時間,於是都參與了戰鬥。

三人合戰洛林一人。

虎釗的脾氣,自是不能忍受,正要呵斥,可是洛林已經一記大手印怕來,他不敢怠慢,只能全力卸去。

而與此同時,牛佻跟馬奎剛猛無匹的兩掌已經印在洛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