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狂暴

正文卷

若一個女的能夠在床上的跟一個男人的遊刃有餘的索取。

只能夠證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女的還不夠滿足,至少,還沒有完全的滿足。

玫瑰就是這樣,她太優秀了,反而讓大多數男人在她面前,都沒有用那所向睥睨的雄風把她給完全征服。

可是現在的蕭遙就做到了,不但把她征服,還把她弄得服服帖帖。

等蕭遙停下來的時候,玫瑰渾身都沒有了一絲的力氣。

軟綿綿的趴在那裡,連動都不能動。

而蕭遙在冰冷的瀉火下,反而神色中的一股迷茫退去,逐漸恢復了神志。

他剛剛雖然行為有點不由自主,可是一切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心知玫瑰原本是要殺自己的,看到她此刻身體還在不斷的聳動,就帶著一絲憐惜問道:「為什麼?」

玫瑰渾身無力,心知現在已經是粘板上的魚肉的,任由蕭遙宰割,便也不再隱瞞:「因為你是我的敵人。」

蕭遙皺起眉頭:「我怎麼會是你的敵人?」

玫瑰低著頭,不吭聲。

蕭遙似乎猜出了她的顧慮,於是道:「你儘管說吧,我不殺你。」

玫瑰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似乎猜透了他為什麼不殺自己的原因,也許,就是因為剛剛的纏綿吧?

是個真男人的話,誰會願意殺害跟自己有過關係的女人呢?

「我是太平社的人。」

微微一頓,玫瑰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蕭遙頓時一驚,盯著玫瑰胸口的一朵紅梅,沉聲道:「段紅梅?」

玫瑰苦笑:「看來,你已經知道很多。」

蕭遙:「自從知道你們太平社不會放過我的時候,我已經讓手下兄弟搜集你們的資料,至少還知道,你們太平社有幾個厲害人物,而你就是其中之一,不是嗎?」

段紅梅:「太平社自從在兩省地區崛起以後,就是這兩省的地下霸主,無冕之王,說實話,就算是省廳之中的領導,要想官做安穩,也不敢輕易跟太平社作對,所以蕭遙,你的麻煩大著呢!」

蕭遙微微一笑:「我只知道,太平社不會是兩省地區的第一個霸主,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段紅梅有些異樣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她突然發現,這個年輕人跟別人還真是有很多不同。

他同樣年輕,同樣睿智,同樣有運氣。

但他的理想跟能力,也讓大多數人望塵莫及。

就像剛剛他說的那一句話,絕不是一般人能夠說出來的。

太平社雄霸中原,也不過是最近這些年的事情。

在這之前,一樣有別的霸主,只不過是被林太平崛起了而已。

說不定,蕭遙就是第二個林太平呢?

「我已經把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準備怎麼處置我?」

「我只想問問你,若是我放了你,下次見面,你是否還會殺我?」

段紅梅沉默,沉默的意思,就是殺不殺,不是由她來決定的,只要太平社要幹掉蕭遙,她就必須矢志不渝的完成這個命令。

蕭遙沒有再等她的回答,淡淡的道:「罷了,無論殺不殺,我都希望你能夠再審視一下你的人生,你以為你看透了一切,其實也不過是別人掌中之棋子,我不希望我們再有敵對的機會,因為下次我未必會再留情。」

說完,蕭遙就起身整理衣服,然後大步走出去。

到了門口,段紅梅忽然喊住他:「蕭遙。」

蕭遙回頭望著她,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段紅梅低下了頭:「也許一個人可以看得透,但人生是無奈的,並非你能夠選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相信這句話,你也應該理解的很深刻。」

蕭遙忽然也沉默了,的確,只有一個江湖人物,才能夠了解這種深刻的無奈。

段紅梅已經是裁決會的人。

唯一能夠脫離這個可怕組織的法子,就是死,可是人只要活著,誰願意死呢!

突然,蕭遙想起了一件事兒,於是就問:「你不敢走,是不是林太平有什麼事情拿捏著你。」

段紅梅嘆息了一聲:「你為什麼這麼問?」

蕭遙突然又走向了她,遞給了她浴袍,幫她蓋上,然後才道:「我聽說而已。」

段紅梅眼中閃爍著一絲亮光:「你真是越來越讓我意外,很多太平社內部的秘密,你居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猜對了?」

「你猜對了。」

蕭遙凝重的望著她:「若是我有法子,可以幫你解除這種禁錮,你是否可以答應脫離太平社?」

不能不說,蕭遙身上有些優點很明顯,可是缺陷也太明顯了。

例如對女人,英雄難過美人關。

他也許過的不是美人關,只不過是自己的軟心腸,他真的不願意跟這樣一個人美麗的女人為敵。

所謂憐香惜玉,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人都說紅顏禍水,可是真的遇到紅顏,誰忍心摧殘呢?

段紅梅苦笑著搖頭:「可是根本沒有人能夠解除那種禁錮,不然,多年來,太平社也不會縱橫中原,一直無人能夠敵對。」

蕭遙卻很自信的道:「你這麼說,是因為還不知道,徐天雷逃走的時候,曾對我一個兄弟下了那個叫做空空丸的東西。」

段紅梅本來還不覺得蕭遙真的知道那麼多,可是當他說出空空丸這個名字的時候,就不禁變了顏色。

「你說的是真的?」

蕭遙微笑:「我當然沒有必要騙你。」

段紅梅眼中閃起了光:「若你說的是真的,我當然願意,整日在那樣一個組織,跟個行屍走肉一般,不但每天要在林太平的驅使下,做出自己不願意的事情,還得利用自己的美色,來博取更多的同盟者,以便在那弱肉強食的幫會中苟延殘喘。」

蕭遙頓時明白了為什麼段紅梅是一個看起來有故事的女人,看起來他在太平社裡的日子,也並不悠哉。

誰讓她是個女人,又是個那麼美的女人嗯?

進入的太平社,豈非就等於進入了狼窩。

羊只有一個,狼卻有那麼多。

被欺負的,豈非只有她。

蕭遙凝望著她:「每個人的人生,都有自己不能掌握的時候,我以前有個朋友,也是這樣,在命運的驅使下,跟我成為了敵人。」

段紅梅當然也聽出了蕭遙話里的慨嘆。

一個有深度的男人,當然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難忘經歷。

花汐顯然就是蕭遙記憶深處的一段不能忘卻的經歷。

「你說的那個朋友,後來呢?」

「後來我答應幫她,完成她做不到的事情,讓她從壞人的手裡脫逃出來,原以為本來她可以扭轉人生,卻不想……」

段紅梅心中一痛:「怎樣?」

蕭遙想起當初的事兒,也有些懊悔:「後來她弟弟到底死在了敵人手裡,她一怒之下,遠離了這個城市,也遠離了我,去創造她自己的人生去了。」

段紅梅幽幽道:「她是個勇敢的女孩。」

蕭遙苦笑:「所以對她,我才會慚愧。」

段紅梅望著他:「其實你沒必要慚愧,這個女孩兒恨的肯定不是你,是天,我想若是有機會,她一定會甘做人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