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輕薄事件

第四卷

林天行上前,將王東、趙宏還有黃一彪三人解救出來,那位老態龍鍾的於媽只是站在旁邊看著,並沒有上前阻攔。

黑子和獠牙也將阿虎、阿豹還有柳葉兒三人也從外面押了進來。

「黑子,放了那位姑娘。」孟岩命令一聲。

「是!」黑子將柳葉兒身上的束縛給解開了,最後將她的蒙面的黑布揭開。

「落夫人,本官遵守之前的諾言,已經將柳葉姑娘放了。」孟岩對王映雪道。

「葉兒,你沒事吧?」看到柳葉一臉悲憤,一隻衣袖被扯下來,露出裡面雪白的肌膚。

「我沒事的,夫人。」柳葉兒委屈的眼圈一紅。

「葉兒,他們怎麼你了,你別哭,別哭……」看到柳葉兒突然哭了起來,王映雪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我被人輕薄了!」

「輕薄了?」

三個字如同天雷滾滾從孟岩心頭碾壓過去。

「誰輕薄你了?」王映雪與柳葉兒名為主僕,實則這麼多年來,就跟姐妹是一樣的。

甚至,她對柳葉兒這個丫環比對落羽墨這個女兒也差不了多少,雖然兩人的年歲也就相差五六歲。

古代女子生孩子本來就早,所以,這柳葉兒也就二十八九歲左右,這在後世,頂多也就算是個大齡未婚女青年。

而在這個時代,這麼大的女人還沒結婚,要麼是自己的原因,要麼就是現實所迫了。

對柳葉兒而言,除非她自己立誓不嫁,否則就憑柳葉兒的容貌和身材,找個不錯的男人那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王映雪也不止一次的說要讓柳葉兒嫁人。她自己這一生都這樣了,可別耽誤柳葉兒這輩子的幸福。

柳葉兒陪著王映雪,一年到頭根本見不到幾個男人,有幾個能讓她看的上眼?

拖來拖去的,這就給耽誤了。

「就是他!」柳葉兒哭著手一指孟岩。

「我?」孟岩傻眼了,扯掉你一截衣袖的人是獠牙好不啦。姑娘,你眼神兒沒那麼差吧?

「大人,能給我一個解釋嗎?」王映雪對孟岩本來浪蕩浮性就有一層不好的印象,聽柳葉兒這麼一說,自然是立刻相信了。

「本官能有什麼解釋,本官要說,本官根本就沒有輕薄這位姑娘,落夫人信嗎?」

「大人認為我該信嗎?」王映雪咬著牙道。

柳葉兒哭的一副梨花帶雨的,完全是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就連那已經被控制的落英奇都忘記自己的處境,試圖去發現這兩人究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發生什麼事情?

「不是,落夫人,這麼短的時間,您再看我們,除了這位柳姑娘的右邊的衣袖被扯下一截,那也是在打鬥過程中的正常接觸,本官怎麼就輕薄她了?」

是呀。不就這一會兒功夫,而且柳葉兒渾身上下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就扯斷了一截衣袖,這在打鬥中,衣服被割破、扯破,那不都是正常的?

這總不能算是輕薄吧?

這姑娘該不是神經太過敏了吧?

再說,這一截衣袖,也不是他給扯下的吧。正主可是站在孟岩身後不遠處的受傷的獠牙。

「葉兒,怎麼回事?」王映雪也是一時間氣昏了頭,加上對孟岩印象不佳,一開始就信了柳葉兒的話,現在看來。這事兒有點兒不大對頭。

「夫人,葉兒沒有說話,就是他,剛才抱了葉兒,還親了葉兒!」柳葉兒哭著指著孟岩道。

「什麼?」孟岩自己眼珠子都瞪大了,自己抱了柳葉兒,這倒是個事實,不過,這也不是他主動去抱她,如果不是他那一扯,獠牙那一抓下來。

就算不把柳葉兒的肩膀抓上幾個窟窿,那也會傷個不輕,至少柳葉兒這支胳膊現在可能已經受傷不輕。

至於親她,這就是無稽之談了,他跟柳葉兒又不熟,就算柳葉兒生的是花容月貌,他也不至於如此急色吧?

再說了,他家中嬌妻美妾,哪一個比柳葉兒差了,他犯得著如此吧?

「大人,你親了葉兒?」王映雪蒼白的臉上一陣潮|紅,顯然她對這個消息也是有些吃驚。

不過剛才孟岩抓住她的腳踝,那對女人來說,被一個男人抓住了腳,多少是有些難為情的。

女人的腳除了丈夫之外,外人豈能隨意觸摸,嚴格來說,這也算是一種「輕薄」。

「這個,在那種情況下,可能無意間碰到了,但本官可以發誓,絕對不是故意的。」孟岩一時間還真難以解釋了,這種事情,即便不是故意的,那吃虧的總是女方。

何況,孟岩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有沒有跟柳葉兒有過類似的親密接觸?

當時她看柳葉兒張嘴就要喊出聲,為了怕驚動庵內的人,所以,毫不猶豫的一記手刀將柳葉兒打暈了,在這個過程中,嘴唇有沒有觸摸到對方,這還真是沒有半分印象。

但當時孟岩是面對面的抱住柳葉兒的,這也不能完全否認沒有這種可能性。

「大人也許不是故意的,你您讓我們葉兒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這能有多大的事兒?」孟岩道,難不成,還讓自己娶了這個柳葉兒不成?

「大人,您難道不知道名節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嗎?」王映雪怒道,「你抱了我們葉兒,還親了他,您難道不要負責嗎?」

「荒唐,那個時候我們還是敵對關係,要照夫人這麼說,本官要是親一下夫人,夫人是不是就要改嫁給本官呢?」孟岩笑道,這女人腦門被門板夾了吧,分不清有意和無意吧,認死理也不是這個認法吧?

王映雪蒼白的臉上瞬間浮起一道紅霞,她想起剛才孟岩抓住他腳踝的事兒了。

雖然沒有肌膚觸碰,可畢竟只能讓丈夫觸摸的腳讓第二個男人給摸到了。

這事兒說大。說小了也不小。

落英奇眼珠子都綠了,難道說剛才自己昏迷的那一會兒,這姓孟的狗官跟自己夫人……

「姓孟的,你個禽獸,你敢輕薄我夫人……」腦子發熱的落英奇還沒弄清楚狀況,就憤怒的吼了起來。

孟岩相當愕然。媽蛋,這都什麼事兒,老子就打個比方,又不是真親了你老婆,你至於那麼大的反應?

「大人,您該不會真的……」又有不明所以的人,悄悄的尷尬的補了一句神問。

任何東西都是越描越黑的,一個腦子不清楚的丈夫,加上一個不清楚狀況的手下。

原本啥事兒沒有。現在卻變成有事兒了。

「爹,不是這樣的,娘根本沒有被這個朝廷狗官親過!」落羽墨著急的替母親辯解,「娘剛才只是被他抓住了一隻腳而已?」

落英奇猩紅的眼珠子轉動過去,王映雪剛才用力過猛,將孟岩的雙手鄭凱,腳上的襪子和鞋也被她震飛了,一隻晶瑩如玉的嫩白玉足踩在地上。那如豆蔻一般的指頭,那是煞是好看。

看到落英奇的目光朝自己的右腳望來。王映雪下意識的將右腳縮了一下。

「映雪,你的右腳……」

「我的右腳跟你有什麼關係?」王映雪臉頰一紅,她還真不知道如何解釋,索性就來硬的。

「映雪,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我。我落英奇看錯你了!」落英奇感覺自己被羞辱了,而且還是奇恥大辱,自己的妻子讓另外一個男人摸了腳,這可是他的私人領地。

王映雪聞言,臉色不由的一白。今天晚上,她這一世的清名算是毀掉了。

「爹,你誤會娘了,娘沒有……」

「你住嘴,你們娘倆是一丘之貉,今天晚上,你們串通錦衣衛的人,目的就是要抓住我,對不對,還有你,王映雪,你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呢,你以為你在我面前演了這麼一出苦肉戲,我就可以相信你了嗎?」落英奇瘋狂了,口不擇言。

落羽墨呆住了,王映雪更是面色蒼白,心如死灰,緊咬朱唇,什麼也不說,任由落英奇百般詆毀。

「爹,我們沒有……」落羽墨哭的是肝腸寸斷,她一心想要父母重歸於好,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

「王映雪,你是不是早就跟這個姓孟的小子勾搭上了?」憤怒的落英奇衝著王映雪咆哮的問道。

「是,怎麼了,落英奇,我跟你說,咱們倆早就不可能了,你為何還要苦苦糾纏不休?」面對落英奇的指控還有越來越難聽的話語,原本心中就對他的怨氣還沒完全消散的王映雪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十幾年禮佛,修身養性,最終還是沒能抵得住這個讓他愛恨一輩子男人的詆毀!

一開始嫁給落英奇的,她以為自己找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一個好的歸宿,沒想到後來會這樣,當她發現落英奇的真面目,她差一點整個人都崩潰了。

要不是生了落羽墨,她差點兒真的不想活了。

然後憤然搬離了落梅山莊,蓋了這座落梅庵,學佛,禮佛,總算得到了一片寧靜。

「王映雪,你說什麼,你,你真的跟這個姓孟的錦衣衛好上了?」落英奇原本心裡並不相信,他就是氣昏了頭,說話不經過大腦就出來了。

「是,又怎麼了!」王映雪也是被氣昏頭了,衝著落英奇脫口而出。

「娘,您說什麼呢?」落羽墨徹底傻掉了,看到母親和父親這場撕逼大戰,她都不知道自己改相信誰了。

孟岩臉黑的跟鍋底炭似得,這兩口氣為了置氣,居然把自己給扯進去了。

這都是什麼事兒?

要不是柳葉兒這個女人胡攪蠻纏,也不至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簡直讓人啼笑皆非,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