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你不理錢,錢不理你」(3044

正文卷

第134章 「你不理錢,錢不理你」(3044字)

「喂喂喂,你該醒了,說好的要教我功法,該醒醒了。」

江橋捅了捅宗主蛋。

宗主蛋只是淺淺翻了個蛋身,繼續睡覺,「能不能讓我再睡一會,就一會兒,實在不想起來……」

江橋也能理解,當一個人不想起來的時候,怎麼叫都是沒辦法把她叫起來的。

於是,江橋只好嘆了口氣,對木沉鳶說道:「算了,宗主她老人家看來是吃飽了,連靈石都用不著吃了,就當是省錢,也好,白給她找靈石了。」

宗主蛋聞言,立馬噌地一聲坐了起來,「靈石,給我,我快餓死了。」

某種程度上,江橋甚至有些羨慕宗主,天天就是吃完了睡,睡完了吃,日子過的實在是有點過於輕鬆,他倒也不是想要打攪宗主睡覺,只是約定的承諾,該做到的就必須要做到。

「喲,你醒了,你睡多久了,也該醒來疏通疏通筋骨。」

「雖然我也不清楚睡了多久,但能不能先給我吃點靈石,我是真的很餓。」

江橋攤開手,只給了宗主蛋一顆靈石。

宗主蛋明顯不服氣了,「就一顆,我怎麼吃得飽?」

「伱先吃一顆墊墊飢,至於剩下的,之後給你吃,先教我們兩個功法。」

「那麼就再來五顆!」

江橋於是又給了宗主蛋五顆。

「那麼就再來十顆!」

這次江橋倒是沒有理會宗主蛋,而是一本正經問著旁邊的木沉鳶,「我聽說鹽焗雞蛋蠻好吃的,你說鹽焗鳳凰蛋,口感又會是什麼樣的?」

木沉鳶嘗試入戲,淺淺用手捏著自己的下巴,「不清楚哎,但是味道應該……」

「別別別,我教你們就是了……」

……

之後一段時間裡,江橋的日子過得相當平靜。

白天,魔宗的長老會教他們一些魔修基本的功法,可江橋卻發現這和當初在滄瀾宗學到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正道給這些功法取的用詞會比較正常,而魔宗的取名也比較陰鬱。

看來,不管是正道的功法,還是魔宗的功法,最初的起源和基礎都是相同的。

江橋就當是鞏固了一遍在滄瀾宗學到的知識,或者,更確切來說,那就是一個高中生忽然做小學一年級的作業,不費吹灰地拿到了滿分。

不過,按照魔宗年曆上面寫的內容,江橋現在他所學到的這些不過是一些皮毛。

而魔宗那些更加深入的理論,江橋還完全沒學習到。還要再等上個十五天才差不多到魔宗功法的核心要領。

而最近的這些講學卻不痛不癢,由於過於簡單,魔宗長老布下的課業江橋也是十分輕鬆地完成了。

而關於江棹雪,江橋卻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他探尋江棹雪的第一個思路就是用附身術在宗門尋找,講學堂上是有魔宗宗主長得什麼樣的,只要這個魔宗宗主在魔宗內部,沒理由找不到。

可惜,江橋就是怎麼找也找不到。

所以,關於江棹雪,尋找起來確實很困難。

之後江橋決定去魔宗的檔案室找尋魔宗的歷史,像是江棹雪這樣魔宗的開創者,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成就在魔宗記錄下來。

可惜,檔案室,江橋去不了,只有副宗主才能去。

由於在各種方法上面碰壁,江橋便開始廣泛社交,他發現自己應該嘗試著八面玲瓏,人脈越廣,知道的信息也就越多。

他和蘇雲山左元兩人進出了多次小酒肆之後,和酒肆的常客熟絡了起來。

但是江橋知道,這些所謂的熟絡也不過是停留在表面上的,這些魔宗的人對於魔宗的熱忱,是有些走火入魔的。

江橋必須小心著點,不要被他們的話術給騙了,他一點也不想要和那些錢莊或者其他的恐怖交易有任何的聯繫。

今日,他依舊是來到了小酒肆,因為他結識了一位朋友,說是要和自己講述講述魔宗的歷史,所以,剛下講學課,江橋便已經到地方了。

那人飛了個紙鶴告訴江橋,[我約莫是會晚些到,你先坐會兒啊,等我來給你講魔宗的事]

蘇雲山和左元也一道來了。

蘇雲山道:「鄭天,我其實很好奇,你為什麼老是在酒肆打聽些魔宗的過往,你真對這個感興趣么?」

江橋點了點頭,「過往,才值得讓人探究。」

「我才不管那些過往,我只願去賭魔宗的未來,我的錢可都押在了魔宗上,要是它膽敢失敗,我拼了老命也要和魔宗抗爭到底。」

江橋聽了蘇雲山這話,並沒有言語。

按照江橋這些天和蘇雲山之間的談話和接觸,蘇雲山不光是將自己所有的靈石都押在了魔宗身上,他還賭上了他修仙的未來。

這些天里,蘇雲山一直用強大的意念力來給自己洗腦,瘋狂構築著未來的美好,比如,

「苦日子馬上就會過去了,我願意再等魔宗十年,十年之後,凡是投錢在魔宗的,到時候大家一起分錢。」

「我會讓正道的那幫人明白,他們不投魔宗的那段日子是有多麼愚昧,跟著魔宗的都賺錢的,只有傻子才會停滯不前,不求上進。」

「你不理錢,錢不理你,魔宗就是所有人最好的歸屬。」

「以後,就等著正道的那幫人來在我身前溜須拍馬,有足夠的靈石,就是底氣。」

江橋在這些話中只感受到了莫大的悲哀,蘇雲山不光是將他所有的積蓄都投進了魔宗中,還變賣了蘇家的財產。

蘇家原本也是世家大族,卻因此而沒落。

就這樣,蘇雲山還不知悔改,他向著各大錢莊借錢,敗光了自己的信譽,也敗光了蘇家的名聲,這樣做,只是為了給自己編織一個能夠發財的夢而已。

想來,蘇雲山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失敗,十年之後,究竟還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但是江橋是沒辦法去規勸的。

能來到魔宗的人,本身就已經不正常了,江橋都沒敢想蘇雲山逃到魔宗之後,他的家人現在又該如何替他還債。

一開始江橋還想著避免著和他們打交道,可魔宗這類人實在是太多了,想避免和他們接觸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江橋還必須想方設法地將自己武裝成和他們一樣的人,這樣才能更好地融入他們。

若是魔宗有朝一日淪陷,不知會有多少人為此絕望。

思及此,江橋喝了一口茶,都已經到了魔宗了,這些想想就會難過的事情,自己便別再去細細探究。

再想下去,進入魔宗的所有人,都有這樣讓人倒抽一口涼氣的過去。

千萬不要嘗試著加入他們,這就夠了。

不要嘗試著和他們交心,也不要嘗試著能做他們的救世主,等到魔宗有朝一日快淪陷,可以嘗試著拉他們一把。

而在此之前,一切都是徒勞的,「希望」還在,就不會有放棄的那天。

小酒肆的氣氛很鬧,能開在魔宗內,也能說明這酒肆老闆一定是有一定背景的,而且也是個很賺錢的營生。

酒肆一共分為上下兩樓,一樓較為開闊,桌椅也是最多的,而二樓是雅座,是留給那些除了喝酒之外,還要吃點東西的客人。

酒肆內的夥計們走起路來都是火急火燎的,總是能在客人叫他們的第一時間就趕到客人的身前。

江橋坐在一樓,簡簡單單讓小二下了點下酒小菜。

「人怎麼還沒來,有點無聊,要麼我們玩點什麼,不然真的無聊。」蘇雲山耐不住寂寞,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他必須找到什麼樂子才行。

「那你倒是說說,玩什麼?」左元也有點想玩。

「葉子戲怎麼樣?賭點小的?」蘇雲山說完,立馬從儲物戒里拿出了一副葉子戲來。

江橋搖了搖頭,「如果是葉子戲,我就不玩了。」

葉子戲也是賭,若是玩了,那便是和蘇雲山這樣一群賭徒一教高下,這種,江橋是不敢碰的。

他對自己是什麼樣的秉性很清楚,在現世,只要是玩抽卡遊戲,不抽也就罷了。

一抽,在一段時間內,江橋就會出現上頭,雖然之後是可以剋制住的,但在兩個賭徒面前,江橋就怕自己收不住。

而且,現在自己身上大部分靈石都是木沉鳶的,自己通過懸賞賺來的靈石,估計沒幾局就要花完。

江橋是斷然不會和他們玩葉子戲的,「要不,換一個吧,葉子戲我不會玩,玩的不咋地,倒是不就相當於給你們兩個送錢么。」

蘇雲山托腮道:「不至於吧,那玩點什麼?」

江橋笑了笑,「我倒是有個好主意,會嗑瓜子么?」

蘇雲山和左元同時答道:「這個肯定是會的啊。」

「那我們就來比比看嗑瓜子,看在一炷香時間裡,誰嗑的瓜子皮份量最重。」

蘇雲山的臉一下子耷拉下來,「這個有什麼意思,吃完,嘴巴不就要嗑爛了么……」

左元倒是有點感興趣,「我嗑瓜子是家裡最快的,沒人能比得上我,我穩贏的。」

說是這麼說,可很快,三個人的嘴巴便停不下來了。

開始嗑瓜子之後,便沒人說話了,蘇雲山是嗑得最起勁的,甚至於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之後,他嗑瓜子還是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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