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連人話都不會說,這張嘴也不用留著了

正文卷

第2章 連人話都不會說,這張嘴也不用留著了

當年秦熠離開後沒兩個月,原主便被診出有了身孕。

秦家人都知道成婚當晚秦熠壓根沒和原主圓房,因此本就對她腹中那孩子多有議論。

待到孩子出生,他們發現那孩子竟然還是天生異瞳,傳言也就越來越難聽了。

有說這孩子根本不是秦家血脈,是原主勾搭異族人懷的野種,有說這孩子就是個怪物,原主心性惡毒遭了報應才會生下這樣的怪胎。

秦家老夫人鄒氏甚至要將那孩子直接溺死,原主拖著產後虛弱的身子以命相護才將孩子保了下來。

只是自那之後,他們母子倆也徹底遭了秦家人厭棄,雖說是名義上的主子,可實際日子卻過的連僕婢都不如,受盡嘲諷凌辱,誰都能往他們頭上踩一腳。

此時那刻薄婆子提起原主的兒子,語氣也滿是鄙夷不屑。

「這府里的雜種孩子,除了你生的那個小怪物以外,還能有哪個?」

感覺出蘇識夏對那孩子的在意,為了刺激蘇識夏,那婆子竟還真把事情原委和她說了個仔細。

蘇識夏被關進柴房之後,她要被處死的消息就已經在忠勇侯府上下傳遍了,自然,也傳進了她那個天生異瞳的兒子耳中。

那孩子怎麼都不肯相信自己的娘親會害人,衝到老夫人院子里,一路磕頭跪到了老夫人面前,求老夫人放過他娘親,說一定是有誤會,他娘親是好人,不可能做出那種害人的事情。

老夫人鄒氏一直看那孩子不順眼,只要看到那孩子那雙異瞳,她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自然不會給那孩子什麼好臉色。

「老夫人當時就拿出了被你下過毒的那碟糕點,讓人端到了你那個雜種兒子面前,說『這糕點是伱娘親自送過去給王爺的義子和義女吃的。你說你娘沒下毒害人,那你就把這些糕點全吃了,你要是吃了還沒死,我就放了你娘』。」

這事八成是老夫人院里的下人傳出來的,那刻薄婆子學起鄒氏的話來竟也是惟妙惟肖。

柴房裡,蘇識夏死死盯著房門,眼底那冰冷凌厲的殺意濃郁地幾乎要形成實質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區區一個守門婆子竟然都敢這麼肆無忌憚地挑釁羞辱她!她蘇識夏活了二十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可恨她現在不能儘快恢複行動能力,要是她上輩子的隨身空間還在,她非要……

這想法剛從腦海里冒出來,蘇識夏突然感覺胸口處似乎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

她疑惑的蹙眉探手過去,驚訝地發現,原主戴在胸口的吊墜竟然和她上輩子的隨身空間綁定在了一起!

這真是連老天都在幫她!

蘇識夏眼睛登時一亮,順手從空間里取出一枚赤紅色的藥丸,抬手便塞進了嘴裡。

外面那婆子看不到屋裡的情形,還在那兒冷嘲熱諷地說著鄙薄的話語。

「這明擺著就是讓那小雜種少摻和這事,可你那雜種兒子也是個傻的,好賴話都聽不出,竟然把老夫人的話給當真了,還真一把搶過那碟毒糕點,狼吞虎咽把那些糕點全給吃了。吃完就給老夫人磕頭,求著老夫人發慈悲放了你,都不知道自己磕頭求人那會兒,血都已經淌了滿臉了。」

「你說你那雜種兒子他是真傻啊,還是餓瘋了?還是說他其實是個聰明的,知道自己是要死,就橫豎要做個飽死鬼,臨死也要吃個肚圓?」

「要這麼比起來,他倒是比你聰明,就你這樣的,死前怕是連碗斷頭飯都吃不上。」

咔嚓一聲碎響,飛濺起的木屑撞到門口兩個守門婆子的臉上,把他們給嚇了一跳。

兩人同時循聲望去,赫然發現竟然是有一把斧子狠狠劈在了房門上,直把那原本就不算厚實的柴房門給生生劈出了一個大洞來。

「砰砰砰」斧頭接連落下,全部劈在門鎖附近。

等那門鎖噹啷落地,屋內那人一腳踹到門上,直將那兩扇破碎的門板給踹地重重砸在了地上。

兩個婆子都已經被嚇蒙了,竟然連喊叫報信都忘了,全部睜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從柴房裡走出來的蘇識夏。

她的衣裳上滿是血跡,頭髮凌亂,發間甚至還沾著些柴草,一張臉早已臟污地不成樣子,連五官都快看不清了。

一眼看去,只能看到一雙浸滿了血絲的眸子,眼底那狠厲的冷芒只是對上一眼就能駭地人心肝直顫。

蘇識夏手裡拎著從柴房角落裡尋到的砍木斧頭,邁過門檻一步步走到那兩名婆子面前冷聲開口,「剛才『好心』告訴我內情的人,是誰?」

「不不不,不是我!」

那身材粗壯的刻薄婆子慘白著臉率先否認。

聲音暴露了她的身份。

蘇識夏抬起一腳狠狠踹到她肚子上,將她踹翻在地之後,她緊隨上前,俯身一把扯住那婆子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拽起,抬手便朝她臉上抽了過去。

「我兒子為我求情,很好笑?」

「知道我兒子中毒要死了,你就那麼開心?」

「欺軟怕硬的廢物,還敢在我面前幸災樂禍嘲諷我兒子,你也配?!」

啪啪啪!

三句話,三記響亮的耳光,直把那婆子抽地眼冒金星嘴角沁血。

那婆子的臉頰高高腫起,疼地話都說不出了,恨不得立刻跪下來向蘇識夏磕頭賠罪。

可蘇識夏的手卻死死掐著她的下巴,根本不給她低頭的機會。

「活這麼大歲數了,還連一句人話都不會說,你這張賤嘴也不用再留著了!」

話音未落,蘇識夏掐住她顎骨的手猛然用力,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竟生生將她的下巴給卸了下來。

那婆子疼地受不住,兩眼一翻當場昏死了過去。

旁邊那個姓孫的婆子嚇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她嘴唇顫抖著,想要說點求饒的話,嗓子里還沒擠出聲來,蘇識夏手裡的那把斧頭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帶我去見我兒子,少給我耍花樣!敢耽擱時間,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宰了你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