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標實在太明顯了。
步虞淡淡地瞟了一眼過去,而後歪頭看去無星那邊,大大方方地笑道:「你們主教應該挺忙的吧?」
知道她待在粵城時,步崢就想請假過來帶她去玩一天的。
她拒絕了。
為此,步崢天天打電話來跟她訴說「委屈」。
可惡啊,二哥要嫁不出去了。
無星趕緊回答:「確實挺忙的,最近的賽事有點密集。」他們主教忙著制定戰術方案那些。
步虞點頭。
陳導現在才出來回答連世新的問題:「關於教練是誰這件事,教練肯定是選手們的教練的。什麼是實訓課?那是要模擬比賽戰場的,選手們就是大家的陪練。」
他已經開始有點同情嘉賓了,「對手難度係數太大了,希望大家堅持住呀。」
「……」
您是導演,您說得對。
「請問一下陳導,您玩這個遊戲嗎?」
才幸災樂禍完的陳導警惕地盯著步虞看,沒有正面回答,只問道:「怎麼了?」
步虞眼底划過一抹狡黠,「是這樣的,訓練賽的時候被弟弟們打爆了,想著和您組織一場娛樂賽玩一玩。」
表面話:娛樂賽一起來玩耍呀~
實際上:來,你就在我對面,我先打爆你。
陳導:「……」
他抹了一把臉,漫無目的地張望著,略有結巴:「那什麼、那……下次、下次一定。」
開什麼玩笑,他一個黃金都上不去的人去和全能大神玩家玩水友賽?
那不找虐呢嗎。
「這個下次別是下一輩子吧?」步虞調侃道。
陳導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那肯定不會。」
步虞頗有不依不饒的意思,「可靠嗎?」
陳導:「……可靠的。」先糊弄過去再說。
步虞看破不說破。
大家跟著無星幾人去了宿舍。
選手們的宿舍都是四人一間且是上下床,空間卻不像大學宿舍那樣小。布置得比較溫馨,環境都挺好的。
兩個女生住一間,三個男生住一間,安排的對門位置。
時間還早。
大家放完行李就出門了,跟著選手們去轉了一圈能逛的地方。
「現在帶大家去看看我們戰隊的歷史獎盃。」
來到獎盃陳列室。
無星幾個向大家介紹著那些獎盃的由來。
看著那一排排全是金燦燦的獎盃,大家心下唏噓不已,怪不得能稱一句「冠軍戰隊」,這目光所及之處別說一抹銅色了,連銀色都看不見。
無星介紹完最近的獎盃,又指著單獨列放的那一排說道:「這些是我們主教打下來的江山。」
步虞看得很認真。
彷彿通過那些光榮輝煌的獎盃能看到少年時期的步崢。
那個在賽場上意氣風發的少年步崢。
她還記得。
二哥當年通過青訓來到一隊當首發的時候,第一次上場就拿到了冠軍杯。還記得他笑得很放肆:「小魚,二哥牛逼吧?是不是比小狗厲害多了?哈哈哈……」
天賦固然重要,後天的努力也不能抹掉。
天才永遠不缺,難得的總是願意為夢想付出努力的天之寵兒。
步虞看著屬於步崢的獎盃,眼眸里星色點點似星河滾燙,本就驚艷媚人的眼睛更加漂亮了。
「我知道,這個是他選手生涯最後那年拿下的冠軍。」
從緬懷過去的思緒中回神,步虞接下了無星的話茬:「當時他拿完這個獎盃轉幕後的時候,他的粉絲一邊支持他的決定,一邊不捨得……」
「他當時準備了一千份to簽。」
回憶起當時,步虞有點頭皮發麻,因為是她給步崢打下手完成的。
姜萊聽著,自動腦補了一下當時的步崢,竟也能感受到那種來自偶像滿滿的誠意。
她難免感慨道:「想不到賽場上那麼恣意張揚的崢嶸,也有那麼感性的一面。」
「確實想像不到。」
加冕連連搖頭,「現在的主教可凶了。」
這些年被主教支配的恐懼迅猛襲來,無星有點麻木,提了一嘴:「我們主教的厭蠢症有點嚴重,大家到時候最好還是認真一點。」
算是友好的忠告了。
連世新若有所思。
陳轢濤不以為意道:「我想都是混跡高端局的人,理解也不會差得太離譜吧?」
狼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這可未必。」
陳轢濤瞧了他一眼,沒說話。
大家瀏覽完獎盃陳列室,先去吃了午飯。
下午過去,直到晚上,大家都沒見到步崢。
**
按照青訓時間,選手們一般十點左右起床。
由於嘉賓們第一天正式參訓,起床時間規定為八點,九點鐘集合。
大家是在這個時候見到步崢的。
男人穿著與大家一致的藍白隊服,他翻了一頁手裡拿著的筆記本,推了推臉上的金絲框眼鏡,「大家好,很高興和大家見面,我是崢嶸。」
他那雙自帶春色的桃花眼略略掃過底下的幾人,「也是你們此次的教練,負責接手訓練你們的任務。」
「我首先講幾點我的要求。」
「第一點,不準遲到。」
「第二點,不懂就問。」
「第三點,聽指揮。」
「以上三點,大家能做到嗎?」步崢完全把他們當做是隊里的青訓選手看的,並沒有因為是錄節目而寬容一些。
「能。」嘉賓們異口同聲。
步崢還算滿意,直接進入主題:「我這邊有無星他們整理的咱們隊伍的作戰風格,嗯……」
他目光鎖定在步虞身上,「隊長步虞。」
「在。」
「你來說說,你對你的隊員都是什麼看法。」
「……」
步虞沉默了,我的哥你一上來就這麼敬業的嗎?
陳轢濤舉手有話要說:「教練,那我們隊員能不能也說一說對各自的看法?」
步崢抬眼一望,腦海里對上名號,「陳轢濤是吧?」
「是的,教練。」
「十個俯卧撐,現在開始。」
陳轢濤:「?」
他迷惑道:「為什麼?」
「你在質疑我?」步崢眯了眯眼。
「教練你未免好沒道理啊,二話不說就體罰隊員的嗎?」陳轢濤皺著眉,態度輕蔑,「您不能因為想護著自己的妹妹而不讓選手發言吧?」
「我是不讓你發言嗎?」
步崢神色淡然地瞅著他,「輪到你發言了嗎?我一個問題過一遍,你有什麼意見嗎?」
送上今日的二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