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物中有器靈，許多人都知道。
例如，鎖龍鏡中的水蛭，就是器靈。
可……這是剛剛煉製的兵器，之前就是一塊普通的隕石，怎麼會有？
滿是疑惑，手指再次觸碰了過去，的確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歡欣雀躍。
「是我的雷霆力量！」
念力蔓延，很快明白過來。
變異能力，蘊含著變異者的精神力，就像具現槍支，一旦死亡，具現的東西就會消失。
雷霆也是如此，說白了就是有精神力演變出來的，煉器的時候，一直用其增加溫度，再加上後面高強度的鍛造，就慢慢與之融合了。
「不算是器靈，但培育久了，應該會和器靈一樣，用有自己的意識……」
楊毅眼睛亮了。
他被鍛造進去的精神力，只是讓其有了一定的靈性，最多只能趨吉避凶，但好好溫養的話，未必不能成為真正的器靈！
一旦成功，就算不是界物，怕也不比界物弱了！
明白這點，對這件兵器，更加喜愛了。
不知道他的心理變化，見他答應，陳南生笑著點頭：「我的要求就這兩樣，雖然不知道你的確切身份，但既然是行動隊的一員，希望你能多多斬殺違法變異者，別辱沒了魚淵、龍衣兩件兵器！」
「不會的！」
楊毅點頭。
魚淵劍，儘管比不上龍衣堅硬，但近身情況下，威力極強，尤其配合上地行師的能力，從地下偷襲，效果驚人！
當初拿著白鷹的長刀，偷襲斬殺了不少人，惡魔都中了招。
不過，他現在學習的格鬥技，只有單純肉身的，不知三級的格鬥術，帶不帶兵器。
交代完，陳南生這才鬆了口氣，臉色變得蒼老了許多，身體也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和楊毅猜的一樣，能夠支撐到現在，全靠一口氣。
幸好之前就準備了元能液，給對方服用後，果然恢復了過來。
知道堅持使用，身體會越來越好，想死都難，楊毅笑了笑，回到對方安排的房間，住了下來。
不是不想走，而是凌晨四點了，二人又執意挽留，實在走不掉。
待了一會，絲毫沒有困意，見陳南雲、小超都已經入睡，楊毅寫了一封告別信，這才精神一動，龍衣分散開來，扣成盾牌，落在他的腳下。
反正睡不著，試試這件新兵器！
念力激蕩，立刻飛了起來，眨眼間就飛出了小院，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站在這上面飛行，比站在警棍上舒服太多了。
罡風呼嘯，楊毅的速度越來越快，空氣發出撕裂般的轟鳴，因為速度太快，再加上是黑夜，誰都想不到，是人在飛行，而會覺得是戰鬥機之類。
「300米/秒！」
很快，楊毅確定了自己的速度。
正常恐怖級巔峰，在地面奔跑的速度，大概在120米/秒左右，楊毅配合上念力，最多180米/秒，不會超過兩百！
而藉助龍衣，直接達到三百，差不多接近聲速了！
這種速度，普通災難級想要抓住，都不可能做得到。
也就是說，藉助龍衣，他算是真正擁有了與隱者這種高手，叫板的資格，甚至……有可能將其擊殺！
不愧是煉器大師鍛造的兵器，一下就讓他的實力，暴增了不低於一倍，保命能力也大大增加。
「試試這東西的威力！」
飛行了一段時間，發現已經距離帝都很遠，超過了幾十公里，楊毅認準一個方向，筆直飛了過去。
是一座不大的小山。
沒有馬陵山那麼巍峨高聳，樹木卻不少，無數參天古樹，遮天蔽日，顯得有些幽暗陰森。
知道試驗兵器，肯定會弄出動靜，這裡正是最合適的所在，楊毅輕輕一笑，落了下去。
念力運轉，「嘩啦！」一聲，盾牌立刻變成了九柄鋒利的刀片，化作流光，向前激射。
「速度3000米/秒！」
楊毅驚訝。
之前他在鏡面世界，控制張心遠的那柄短劍，最高可以達到2000米/秒，儘管當時，念力還沒突破，只有79999斤的力量，但……增加兩萬斤，直接達到三千，絕對是質的飛越了！
「是龍衣的緣故……」
這件兵器，不僅符合空氣動力學，飛行起來更節省念力，更重要的是……蘊含了他的精神力，與自己的念力，能更完美的配合！
這樣以來，不僅前行的速度快，變向的速度也快！
一件兵器，只會前進，不會改變方向，威懾力不會太大，一旦空中變向，而且還受到控制，可以實時變化，這就可怕了！
現在的龍衣，就是如此。
九個刀片，宛如九片龍鱗，不僅飛行達到了3000米/秒，伴隨念力，還能快隨轉向，隱者這種級別的強者，不提前準備，可能都會被輕易破防。
嘩啦啦！空中飛舞的九柄刀片，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圓球，緩緩落在他的掌心。
雖然沒突破到災難級，但此刻的他，算是真正站在全世界的巔峰，只要毀滅級的強者不出現，誰都不用畏懼。
「回去吧！」
又控制了一會，感覺念力快要消耗殆盡，楊毅再次將刀片組裝成盾牌，踩上去剛想飛回帝都，心中一動，向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距離他幾十公里的地方，有元能在不斷激蕩，似乎有人在戰鬥。
他的念力，並不能蔓延到這麼遠，但地行者的能力，讓他對地面波動異常敏感，遠處戰鬥的力量很是兇猛，不亞於小型的地震，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也不多說，楊毅直接飛了過去。
若是行動隊的，不介意出手相救，若是違法變異者，就剛好殺了試試兵器！
生怕被對方發現，沒敢飛的太快，十多分鐘的時間，才來到附近。
戰鬥依舊繼續，交手的雙方，力量都極強，每一次進攻，都在地面打出一個大坑，空氣像是被撕碎，因為在山林深處，並未引來其他人注意。
不一會，楊毅臉色凝重起來。
沒靠近，他就知道，這絕對是災難級強者的戰鬥！
這種強者，任何一個，都地位尊崇，為何會打起來？
輕輕一晃，鑽進地面。
他現在的實力，明目張膽的飛過去，很容易被發現，藏在地下，即便是這種級別的強者，不仔細看，也很難察覺。
片刻功夫來到一處山谷，戰鬥的能量波，就是從這裡散發出去的。
找了個安全的地方，悄悄探頭，只看了一眼，不由愣住。
谷內，三個人影正在交手，洶湧的力量，肆虐的揮灑，將一片片樹木震碎，岩石同樣變成齏粉，可以說，他們所過之處，無一倖免，宛如一場再難。
果然是這種級別的強者。
不過，讓他發愣的，不是這個，而是交手的人，他竟然……都認識！
一個是隱者，另外兩個，則是在火車上遇到的魔術師與女祭司！
他們……不都是塔羅會的嗎？
為何會交手，而且看樣子，不死不休？
違法變異人組織，這麼不團結的嗎？
略帶疑惑，看了過去。
此時的隱者，沒了之前的優雅與絕美，反而看起來有些狼狽，身上滿是鮮血，面容也略微發白，魔術師與女祭司，正在對她瘋狂的進攻。
二人的實力，本來就比她強，再加上聯手，隱者一直落在下風，不是速度快，可能已經被殺了。
「為什麼？」
一聲大喝，女人眼中滿是不甘：「是愚者讓你們來殺我的？他在哪？讓他親自過來！背地裡派人偷襲，算什麼英雄！」
沒回答她的話，魔術師輕輕一抖，一張撲克牌從指尖浮現，隨手扔了出去。
隱者躲過，撲克牌撞在地面，「轟！」的一聲，地面立刻被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氣浪翻滾，女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趔趄。
魔術師面無表情，掌心再次出現了一塊紅布，向空中一拋，後者空中一轉，宛如繩索，蔓延而至。
這位塔羅會的大阿卡那牌，真的和魔術師一樣，看起來沒有一招一式，卻招招充滿了詭異，即便隱者不弱，依舊滿是慌亂，難以抵擋。
「別和她玩了，結束戰鬥吧！」
女祭司微微皺眉。
「好，你困住他，我來動手！」魔術師點頭。
女祭司不再說話，雙眼眯起，低沉的念叨了幾聲，雙手緩緩向上舉起，一瞬間，天空變得陰沉下來，無數雪花飄落而下，很快籠罩了直徑大概五百米的地方。
伴隨雪花落地，這片地方，像是與天地簽訂了某種契約一般，變成了一個特殊的牢籠，再無法逃脫。
楊毅眼睛眯起。
這可是六月份，帝都儘管靠近北方，卻也到了夏天，夜晚達到了20度以上，變出雪花和牢籠……災難級動用變異能力，這麼可怕的嗎？
雪花越下越大，地面很快變成了白色，雪中的隱者受到了限制，宛如被困在籠中的鳥雀，無論如何都逃脫不得。
「隱者，女祭司的雪域異能一旦施展出來，你逃不掉的！同伴一場，自殺吧，別讓我出手……」
魔術師淡淡的看過來。
「想殺我，讓愚者來，就憑你們兩個，做夢，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們一個墊背！」
一聲怒喝，隱者體內力量，發出悶雷之音，似乎隨時都會爆炸，散佚的力量，讓周圍略帶扭曲。
魔術師眼神凝重下來：「小心些，她體質特殊，一旦不管不顧，全力施展，即便咱們二人聯手，也會受傷……」
女祭司點頭。
塔羅會中，他們的排名是比隱者要高，明面上的實力，也比對方強，但這位女人，並沒看到的那麼簡單。
因為體質特殊，奪舍四級鏡面人後，力量被堵塞起來，不怎麼增長了，只能靠數量巨大的元能精才能維持。
想要打破這種局面，需要精神強大的變異人疏通才行，而愚者，正是藉助這點，才將其招攬過來，為塔羅會效力。
據說，一旦幫她解決身體上的問題，實力會直線飆升，衝擊災難級巔峰，甚至毀滅級都不是沒有可能！
可惜二人一直沒結婚，隱者看起來嫵媚，實際上卻極為保守，因此，拖到了現在，都沒進行，隱者的實力，也就停滯在災難級初期，無法再進半步。
沒進步，不代表體內蘊含的力量弱，一旦啥都不管，直接爆發，可能他們二人，都會重傷，甚至隕落！
正因如此，從一開始偷襲到現在，一直都在遠攻，不敢近身。
不然，他們的實力本就比對方高，怎麼可能殺到現在，都沒殺死。
「隱者，我們是奉命行事，你不願束手就擒，那就別怪我們了！」
見女人體內的力量越堆積越多，感覺隨時都會爆發，魔術師一聲冷哼，手掌一抖，一柄權杖飛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之中。
看到這東西，隱者臉色一白：「愚者竟然將這東西，都借都給你了？」
第32號界物，鎖魂權杖！
「不錯！」
點點頭，魔術師體內力量向權杖涌了過去，眨眼間，特殊的力量揮灑出來。
被這股力量籠罩，隱者的動作，像是被禁錮了一般，所有動作都變得遲緩。
鎖魂權杖，可鎖住靈魂，讓人反應變慢，運動速度都會受到影響。
「殺了吧！」
被權杖封鎖，隱者體內的力量，不再沸騰，魔術師一聲低喝。
女祭司取出一柄匕首，手掌一抖，甩了過去。
換做平時，隱者肯定可以躲開，但現在被對方的異能困住，再加上被鎖魂權杖禁錮，速度不及之前的十分之一，才想躲閃，匕首已然來到跟前。
撲哧！
扎進胸口。
幸虧躲閃了一點，不然，刺穿心臟，可能當場就死了，饒是如此，也受了重傷，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我要你們死！」
知道今天在劫難逃，隱者睚眥欲裂，咆哮聲中，「轟！」的一聲，體內力量，爆炸開來，一面鏡子，突兀浮現出來，筆直向女祭司激射而去。
都是死，怎麼也要拉一個墊背！
這面鏡子，像是從虛空深處鑽出來的一樣，不到半個呼吸，就出現在女祭司的面前，直接拍落而下。
「早知道你有鎖龍鏡，怎麼會沒有防備！」
一聲冷哼，女祭司五指張開，破空抓了過去。
早知道這位「同事」煉化了這件界物，再沒準備，真就傻了。
噹啷！
女祭司的五根指甲，暴漲出來，和鏡子一接觸，一股特殊的污穢之氣，立刻向上蔓延，本來力量極大的界物，被這股氣體一衝，瞬間變得沒了光澤，像是被污染了。
「你是有了防備，但對鎖龍鏡的了解，遠不如我……」
隱者並不驚慌，而是眼睛眯起。
女祭司一愣，正覺疑惑這話的意思，就感到脊背一緊，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硬起來。
這才發現，靈魂像是被什麼怪物吞噬，自身的力量，竟然出現了短時間的中斷。
水蛭！
鏡子的物理攻擊是假，水蛭才是真的。
不知吞噬了多少恐怖級強者，此時的水蛭已經變得極強，堪比恐怖級巔峰，儘管依舊和女祭司差了一大截，但勝在詭異，毫無防備之下，直接中招。
「去！」
女祭司的力量中斷，扣住鎖龍鏡的手掌不由自主的送了開來，隱者一聲低呼，全身力量，毫無保留的狂涌而出。
呼！
鎖龍鏡再次狂躁起來，猛地一震，狠狠對眼前的女人，撞了過去。
咔嚓！咔嚓！
女祭司力量不濟，哪裡想到她會直接發難，劇烈的衝撞下，再也抵擋不住，手掌和手臂，瞬間碎裂開來，整條手臂，被齊刷刷切斷，鮮血不斷流出。
「啊……」
身體一顫，女祭司跪倒在地。
哪怕是災難級強者，如此重傷之下，也直接失去了戰鬥能力。
「你……」
沒想到這位在鎖龍鏡中，還隱藏了這樣的後手，魔術師氣的差點炸開。
難怪愚者說，沒煉化鎖龍鏡是假的，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呼！
暴怒之下，權杖直接砸落而下。
慌忙之下，隱者躲過要害。
嘭！
胸口被擊中，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狂噴，眼前眩暈，同樣傷勢極重，隨時都會死亡。
「死！」
一招得手，魔術師腳下一跨，再次沖了過來，五指張開，化作一個巨大的掌印，猛然拍下。
全力施展，他的實力才徹底暴露出來……災難級後期！
難怪能在塔羅會地位這麼高。
「噗！」
知道在劫難逃，吐出一口氣，隱者強忍住身上的疼痛，急速後退，現在還不是能死，哪怕真要死，也要先弄死女祭司再說！
……
……
「？？？」
藏在谷外的楊毅，將雙方不死不休的局面看在眼裡，一頭的問號。
塔羅會竟然內訌……
太不團結了吧！
難怪被稱為違法組織，組織紀律……堪憂啊！
「這樣最好，看看能不能趁機將他們全殺了……」眼睛放光。
斬殺惡魔、死神等人，管理局都給了足夠的獎勵，要是能將這幾位都殺死，能獎勵多少？三萬？五萬？還是……直接十萬，一口氣晉級警司？
安靜的藏在地下，任由雪花落在頭上，將他淹沒。
先不著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著急衝上去，會死的很慘。
當看到女祭司整條手臂被斬斷，隱者重傷，楊毅知道機會來了，再不動手，一旦有一方死亡，功勛將會化作烏有……
「動手！」
目光一閃，再次鑽進地面，筆直向女祭司的方向急竄而去。
其他兩個，都是臨死前的猛獸，碰一下就會受傷，這位似乎沒啥防備，或許可以一擊斬殺。
兩者的距離本就不遠，十幾秒過後，來到女祭司的下方，楊毅輕輕一抓，魚淵刀出現在掌心。
此時的女祭司，沒意識到危險已經來臨，身上的肌肉蠕動，鎖住正在流血的血管，牙齒咬緊，再次看向隱者，恨意如潮。
左手舉起，口中繼續念念有詞。
似乎在進行某種祭祀儀式。
一瞬間，風雪更大，籠罩的範圍更小。
之前的直徑在五百米，現在連三百米都沒有。
範圍縮小，隱者更難逃竄，又一下被魔術師擊中，撞在一顆大樹上，鮮血不停狂噴。
見她必死無疑，女祭司這才鬆了口氣，剛覺得放鬆，打算找藥材治療一下傷勢，心臟猛地一跳，一股不詳的預感冒了出來。
實力達到她這種境界，靈魂強大，已經可以提前感知危險。
不過，此時才感知到，已經晚了，一柄鋒利的長刀，突兀從地面下方鑽了出來，輕輕一攪，就將她的右腿切斷。
「啊……有人偷襲……是地行者、念力，是張振！」
左腿猛地一踏，整個人跳到空中，女祭司忍不住放聲大喝。
來之前就研究過那位鏡面管理局特警的資料，擁有地行、念力好幾種變異能力，強大無匹！
「隱者，你口口聲聲說沒背叛，事實卻是和鏡面管理局聯手了……」
見同伴遇襲，魔術師這才反應過來，一聲怒喝。
一直以為穩操勝券，鬧了半天，那位鏡面管理局的特警，早就隱藏在周圍，對他們進行偷襲！
就這樣……隱者還不承認已經背叛！
臉皮之厚，令人髮指！
「聯手？」
重傷的隱者，有些發懵。
張振來了？
可我沒通知他啊！而且，二人有仇，鏡面世界，還相互廝殺……
難道，知道我有危險，特意相救？
心中不由感到一絲暖意。
為愚者效忠，替他做事，結果，這傢伙毫無理由的就派人來殺自己……而自己想殺的人，奮不顧身的過來營救……
想想都覺得諷刺！
「其實……這胖子，除了丑點，哪裡都還不錯！」
心中突兀冒出一個想法。
也不知快要死了，還是怎麼回事，和對方相識的一幕幕，撲面而來，古墓交易、路燈下威脅對方、鏡面世界的相處……
這位賤男，看起來不靠譜，關鍵時刻，還是挺不錯的。
嘭！
眼神迷糊之中，魔術師的權杖再次抽了過來，皮膚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不行，我不能死！」
自己一旦死了，如何對得起，張振的營救？
還不能死！
一瞬間，心中生出了無窮的動力，嬌軀一扭，竟然躲過了對方已然來到跟前的攻擊。
「受傷居然也是裝的……女祭司，你堅持一下，我這就殺了她，再去救你！」
見眼前的女人，本來沒了反抗的力量，現在又能躲閃，魔術師還以為對方故意在這裡引他，好讓張振偷襲女祭司，氣的快要爆炸，權杖揮舞，繼續抽了過去。
只一下就擊中了隱者，打得她再次鮮血狂奔。
不過，隱者也不甘心就戮，手掌一招，鎖龍鏡飛了回來，猛地一劈，同樣砸在了他的胸口。
二人同時倒飛了出去。
按照實力來說，魔術師更勝一籌，但論起天資，隱者更強，並且擅長在逆境，尋找生機，兩兩對攻之下，竟然短時間內，誰都無法殺死對方。
這邊有些焦灼，不遠處的女祭司和楊毅，已然出現了一面倒的局面。
右腿被斬，手臂斷掉，這位塔羅會的大阿卡那牌，傷勢實在太重了，跳到空中想要逃走，這才發現，空中才是楊毅的戰場。
嗡！
一聲輕鳴，一柄刀片，不知從何而來，以肉眼難以看到的速度，筆直對著她的脖頸斬落而至。
災難級，還不能在空中飛行，女祭司知道躲閃不過，必死無疑，一聲暴喝，強大的精神力，立刻蔓延出來，眨眼間就在體表形成了一面堅固的空氣牆。
當初只有恐怖初期的侍從，都能藉助精神力擋住子彈，女祭司作為災難級強者，自然更加強大，氣牆形成，刀片立刻停了下來，再前進不了分毫。
不過，精神全部用來擋住刀片，之前布置的雪域，瞬間崩塌，不僅如此，她的手臂與腿上的傷口，也控制不住，鮮血不斷狂噴。
「死！」
地下隱藏的楊毅，知道此時不殺了這位，可能再沒機會，目光一閃，念力再次狂涌。
呼啦！剩下的八枚刀片，同時飛了出來，每一柄，都蘊含了99999斤的力量，齊刷刷對著女祭司的空氣牆撞了過去。
換做一般兵器，還真的很難破開，但龍衣太鋒利了，再加上，表面雷霆閃爍，只一下，空氣牆就被撕裂，出現了一道道巨大的口子。
雷電本就有撕裂空間的能力，女祭司又是強弩之末，哪能擋得住。
撲哧！
女祭司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一涼，這才發現咽喉處，被齊刷刷切斷。
「好可怕的兵器……」
眼睛瞪圓，死不瞑目。
堂堂災難中期的強者，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死在了這裡，而且連敵人什麼模樣都沒看到。
呼！
強大的精神力，從她體內鑽了出來。
實力達到她這種境界，肉身死亡，單靠精神力，還是可以存活一段時間的，當然實力肯定會衰減一大截。
嘭！
靈魂體才剛出現，就看到一根警棍，筆直砸了過來，眼前一暈，兩頭水蛭，一大一小的出現在眼前，趴在了她的身上，不停的吞噬著力量。
而且，這兩個傢伙比賽一樣，越吞噬越快，讓她的意念不停晃動，隨時都會熄滅。
「原來，這才是鎖龍鏡的真正的功效……」
眼前一黑，意識消散。
臨死前，她終於明白鎖龍鏡，為啥讓隱者，如此念念不忘了，原來真的可以吞噬靈魂力量。
難怪剛才阻攔鎖龍鏡的時候，體內力量瞬間消失，應該就是被這水蛭偷襲了……
這傢伙，到處去殺塔羅會的下屬成員，應該也是為了吞噬魂魄，增加修為吧！
「成功了！」
見水蛭將女祭司的靈魂吞掉，自己也憑藉擊殺死對方，開啟了更多的鏡面，楊毅這才鬆了口氣。
果然膽大，就能獲得好處。
先不說，水蛭撐的標滿肉肥，單說功勛，這次就賺大了！
女祭司，可是比死神，更靠前的違法變異者，實力也更強，不用想也知道，獎勵驚人！
「屍體也是好東西……」
手掌從地面伸出，對著女祭司的屍體就抓了過去，下一刻直接收進儲物櫃。
災難級強者身上，應該裝了不少寶貝，現在沒時間搜查，一併帶走再說……
做完這些，心念一動，收回龍衣及警棍，再次向地面遁去。
「女祭司！」
這邊說起來繁瑣，實際上速度極快，從楊毅開始偷襲，到收走屍體，總共不過十秒，看到這一幕，正在與隱者戰鬥的魔術師眼前忍不住一黑。
不弱於他的強者，就這樣被殺，靈魂都沒逃掉……
誰跟我說，這位張振，只有恐怖後期，實力很一般的？
地行、雷電配合念力，一般的災難初期也抵擋不住吧！
一位爆發的隱者，就夠他頭疼了，再冒出一位差不多的……弄不好，自己也會死在這裡！
心中升出退意，手中的權杖連連揮舞，逼開進攻的隱者，魔術師猛地脫掉身上的長袍，對著自己的腦袋裹了過去。
「隱者，你與鏡面管理局特警勾結埋伏我們的事，我會一五一十的稟告首領，今天先饒你一命……」
呼！
伴隨聲音結束，長袍從空中緩緩飄落而下，魔術師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
正是他在火車上動用的異能。
「噗！」
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結束，隱者再也堅持不住，一口鮮血噴出，眼前發黑，滿是眩暈。
不過，她知道此時並不是昏迷的時候。
那位隱藏起來的張振，看似幫助了自己，實際上對她同樣有著極大的殺心，而且，他們戰鬥了這麼長時間，行動隊肯定已經察覺了，只是距離遠沒趕過來而已，不快點逃走，有可能再無法離開。
「張振，這次多謝你救了我……恩情一定會報答的！」
說完，腳掌一點，立刻向前竄出。
不愧是災難級強者，速度極快，哪怕重傷，也達到了200米/秒，短短几分鐘，就逃出了幾十公里，靠近了帝都，最關鍵的是動作輕盈，沒留下絲毫痕迹。
真不愧「隱者」這個稱號！
隱者並不知道，在她上方距離幾百米的地方，一個人影，正飛行在半空，雙手抱在胸前，眼中帶著遲疑。
正是跟過來的楊毅！
她逃走的速度儘管很快，但在他300米/秒的速度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現在有些犯愁的是……是趁對方重傷殺死，還是放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