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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怒火中燒(求月票求打賞求訂閱)

正文卷

「大表姐,您那位大孫女呢,快請她出來,給姨姥姥們看看。」

老夫人嘆了口氣:「巧了,她沒在家,一大早就和她父親去京城了,京城裡也有一座驚鴻樓,掌柜們望眼欲穿,等著她去接手呢。」

四周忽然安靜下來,老夫人微微一笑,和她猜的一樣,提起京城的驚鴻樓,這些人就連話都不會說了。

隔了好一會,三表妹才試探地問道:「表姐,你是說京城那家也叫驚鴻樓的銀樓,也是你那孫女的?」

老夫人橫她一眼,就屬這個三表妹最愛顯擺了,買個鐲子都要顯擺,現在知道了,以前只是讓著她而已,京城那麼大的銀樓,她要多少鐲子會沒有?

「不是她的,是我們何家的。」老夫人云淡風輕。

「對對對,是何家的,是何家的。」三表妹訕訕。

老夫人在心中冷笑,四表妹笑著打圓場:「聽說宮裡的勛貴們,都是驚鴻樓的常客呢。」

「都是在京城,也是圖個方便。」老夫人不驕不躁。

五表妹忙道:「京城裡的銀樓多得是,人家為啥都要去驚鴻樓啊,還不是因為驚鴻樓是老字號,童叟無欺,以後咱們到了京城,還要請大表姐和鋪子里的掌柜說一聲,多多少少給個折扣。」

三表妹一拍大腿:「說京城,那是遠了,可是咱們真定府不也有一家驚鴻樓嗎?大表姐,不如咱們今天就到驚鴻樓里嘗嘗味道?」

老夫人心中一動,是啊,驚鴻樓是何家的了,以後她請客豈不是不用自己花錢了。

「好,收拾收拾,咱們這就過去。」

傍晚時分,正是酒樓里要上客的時候,幾駕馬車停在驚鴻樓門前,老夫人對趙媽媽說道:「去和樓里的人說一聲,把最好的雅間騰出來。」

趙媽媽答應著下了馬車,卻是一怔,她雖然沒在驚鴻樓里吃過飯,可是卻也在這個時候從這裡路過親眼看到過驚鴻樓的繁華。

今天這是怎麼了?

為何驚鴻樓前冷冷清清?

仔細一看,趙媽媽嚇了一跳,驚鴻樓連門都沒開,大門緊閉。

眼前的一幕,趙媽媽看到了,和老夫人一起來的老姐妹們當然也看到了。

「哎喲,這是怎麼了,剛換了東家,怎麼就關門了呢?」

一聽就是三表妹的聲音,老夫人氣得不成,對趙媽媽說道:「去敲門,讓掌柜出來見我!」

該做生意時不做生意,這個掌柜是不想幹了嗎?

誰給他的膽子?

趙媽媽很快便去而復返,身後跟著愁眉苦臉的白掌柜。

「為何不開門迎客?」老夫人很生氣,事情很嚴重。

白掌柜快要哭出來了:「東家老夫人,不是咱們不想開門,是.是連買菜買肉的銀子也拿不出來了,沒有新鮮的食材,怎麼開門做生意啊,客人點菜,咱們也要能做出來才行啊。」

「哎喲喲,這麼大的驚鴻樓,竟然連買菜買肉的錢也沒有了?天吶,怎麼還有這事啊!」

老夫人不用去看,也知道這說風涼話的就是三表妹。

老夫人強壓怒火,問道:「銀子呢?都去哪裡了?你們連周轉的銀子也沒有嗎?」

白掌柜抹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子:「不瞞老夫人,就在幾個時辰之前,咱們酒樓的周轉銀子還有一千八百五十二兩,這些銀子,別說是買菜買肉了,就是買上兩三車的鮑參翅肚也是足夠了。」

老夫人點頭,她雖然沒有開過酒樓,可也知道這麼大的酒樓,周轉的銀子怎麼也要有一二千兩。

「那銀子去哪兒了?全都買了鮑參翅肚了?」

老夫人咽咽口水,擺一桌鮑翅宴也不是不可以。

白掌柜拿出賬本,翻到最新的一頁,指著上面的簽名說道:「今天東家太太來過,把賬上的銀子全都提走了,老夫人您看,這是東家太太的親筆簽字和手印。」

老夫人吃了一驚:「東家太太?哪個東家太太?」

白掌柜錯愕:「就是咱們東家何大小姐的母親啊,老夫人,東家太太支銀子,沒有知會您嗎?」

老夫人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偏偏那個可惡的三表妹又開始嘀咕:「哎喲喲,這要是換成我家的兒媳婦,敢從家裡賬上隨便支銀子,我就休了她,這是壓根沒把婆婆放在眼裡啊,這種兒媳婦,留著幹嘛,等著氣死婆婆嗎?」

老夫人已經快要給氣死了。

「那麼多的銀子,她全都拿走了?」她還是不死心,一千八百多兩啊,放在哪一家,這都不是小數目。

白掌柜一揮手,兩名身強體壯的夥計跑了過來。

白掌柜對他們說道:「是你們給東家太太送銀子的,你們快點告訴老夫人,那些銀子是不是東家太太要的。」

兩名夥計忙道:「老夫人,那些銀子確實是東家太太要的,我們送過去,東家太太一錠一錠當場驗收的,一兩不多,一兩也不少。」

老夫人聽出點明堂,問道:「你們把銀子送去了哪裡?」

兩名夥計異口同聲:「送到廣升街閻記筆墨鋪子了。」

老夫人的身子晃了晃,這個惡婦,這是偷了何家的銀子,去貼補自己的娘家啊!

「去,去,回府,回府!」

幾位表姐妹又說了些什麼,老夫人全都聽不到了,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回家讓兩個兒子,不,還要帶上所有的家丁,去閻記筆墨鋪子里,把屬於何家的銀子奪回來!

同樣是傍晚時分,何大老爺和何苒終於到了京城。

望著寬闊的街道,繁華的街市,何大老爺百感交集。

他已經有多久沒有來過京城了?

其實並不久,三個月前他便來過,他去拜會以前的上司,可是卻連人影也沒有見到,他又到文選司里轉了一圈,同樣,文選郎也沒有見他。

他在文選司門前等了很久,想約上文選郎去酒樓里坐一坐,可是過了飯點,也沒見文選郎出來,一問才知,原來每天都有官員來這裡尋偶遇,所以文選郎已經養成了不走正門的習慣,這會兒早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