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包吃包住嗎?

正文卷

「我的意思就是這個。」江黎道,「你父親欠下的一千兩百多萬,我會幫你還清,但前提是你做我的保鏢,為期三十年,我每個月給你開一萬的工資,這期間,你必須盡全力保證我的人身安全,怎麼樣?」

季彥白愣住了。

許久之後他的大腦才轉過來。

「你幫我還一千多萬?還給我工資?為什麼?」

江黎平靜的道:「你本來就值這些,如果不是我,五億就該是你的了。」

季彥白咬了咬牙,隨後又吐出了一口氣,「我命里無福罷了。」

江黎卻是點了點頭,「這點確實,我看過你的八字了,確實福薄,漂泊無依,也沒有偏財運,就算沒有我,你大概也是拿不到這五億的。」

季彥白:「.」

「那你剛剛的話.」

「安慰你罷了。」

季彥白:「.」

那後來幹嗎有這麼直接的戳他心窩子?

有這樣的人嗎?!

江黎繼續波瀾不驚的道:「所以選擇抱我這隻大腿是你唯一逆風翻盤的機會,你考慮好。」

季彥白捏著那疊文件沉默了許久。

江黎的話雖然直接了些,可確實是有道理的。

他現在已經到活不下去的程度了。

或許跟著她還有點出路呢?

季彥白嘴巴張了張,半響道:「我有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我就簽。」

江黎:「行。」

季彥白:「包吃包住嗎?」

江黎:?

季彥白咳嗽了聲,「京城的房子太貴了,我租不起。」

「這個你放心,我會幫你安排好的。」

江黎返回醫院的時候,身後多了一個人。

江宴盯著人瞅了好久才認出來。

「季彥白?!」

他直接當著人面叫了出來,「你怎麼把他帶過來了?!」

江丞也警惕的盯著這個站在江黎身後、比她高出了一個頭的男人。

為什麼他的姐姐魅力這麼大?!走到哪裡都有跟著的男人啊?!

這些人太礙眼了!

江黎掀了一下眼皮,「我怎麼不能把人帶過來了?季彥白現在已經是我的貼身保鏢了,你們都對他客氣點。」

相反的是,季彥白對江黎挺客氣的,但是除她之外的人,他幾乎都是冷眼掃過去的。

房間里的眾人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看到季彥白,他們就不自覺地想起來被他圍困在木屋裡的煎熬日子。

畏懼心也成功被調出來了。

「什麼?貼身保鏢?請他?」江宴發出了三連問,「那你為什麼不請我?是我不能保護好那你嗎?」

江黎掃了他一眼,「那你現在跟季彥白過兩招,你贏了我就雇你。」

江宴:「.」

他聲音小了下去,「那你還是請他吧」

其餘幾人也沒說什麼。

畢竟他們只是在那個島上和季彥白是敵對關係罷了,回到了岸上,大家各司其職,互不干擾,也沒有衝突,就更沒有誰看不慣誰一說了。

季彥白不是個話多的人,也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跟江黎對接了一些日常工作後,他就離開了。

出了醫院後,外面的天已經完全暗下去了,季彥白翻了翻口袋,掏出了江黎給他的一張卡,耳邊想起了她剛剛說的話———

「保鏢也是我個人形象的一部分,我這個人愛乾淨,也有點外貌協會,所以季保鏢,請你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再跟著我。」

「這是預付你的一個月的工資,自己看著安排吧。」

季彥白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旁邊的一家商場,再次出來後,原來髒亂的一身衣服已經不見了,轉而替代的是一套乾淨簡潔的軍綠色衝鋒衣,頭髮和鬍子也剃了,恢複成了之前清爽的造型。

儘管他的身形較之以前還是消瘦了許多,但那股精氣神已經回來了,整個人一掃之前的頹廢,眼神銳利又堅韌。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季彥白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許久之後,電話才被接通,季彥白沉聲道:「牧野,有個私活你接不接?」

牧野:?

顧宅。

趙朗從老爺子的房間出來後,徑直來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右邊是一個碩大的回形祠堂,供奉著顧家世世代代的先祖。

按理來說,像顧家這樣的世家大族,祠堂往往都要修個三層樓不夠擺的。

然而顧家的牌位只堪堪的放了一個房間。

旁的家族的祠堂往往都要精心選址,找個風水最好、靈氣最足最陽的地方。

然而顧家的祠堂卻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

這還是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找來的一個大師的手筆。

他們家族的煞氣他沒辦法化去,只能用這麼一個方法以毒攻毒,用陰氣鎖住先祖牌位,來保障他們現存的子孫安然無恙。

趙朗按照規矩,凈了手之後三拜九叩,幾輪香上完了之後,這才從祠堂退了出來,折進了地下室的最右邊。

這裡算是雜貨間,擺放著各種各種的東西。

比方說第一間是個小金庫,放著他們家囤著的數不清的黃金。

第二間是個古玩室,博古架上放著各朝各代的稀罕玩意,但全都用紅布罩住了。

按照老爺子的說法,這些東西都是見不了陽光的陰物,只能放在地下室藏著,不能擺在房子里供人賞玩。

再往裡走還有各式各樣的房間,皆清一色的琳琅滿目。

而每間房的房門都是用特殊工藝製成的,連普通的炸彈都炸不開。

趙朗目的很明確,直接來到了最後一道門前,輸入一串密碼之後,鐵門應聲而開。

房間昏暗異常,只有中間孤零零的亮著一盞白燈,白燈下方的鐵椅上捆著一個女人,面色慘白,了無生氣。

見他走進,一旁的裴夜緩緩地走上了前。

「少爺,她還是不願意說出那幫人的藏身位置。」

趙朗緘默無言的帶上了一副白手套,而後走上前彎下腰,直接伸出兩根手指鉗住了卓拉的下巴。

卓拉只覺得自己的骨頭好像在一瞬間被面前的男人捏碎了,巨大的疼痛讓她在昏迷的邊緣清醒了過來,艱難的睜開雙眼後,入目的便是男人那在燈下近乎銀白的頭髮,閃著微弱的熒光,好似神明。

但男人的臉上卻爬滿了惡魔般的陰暗,讓她止不住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