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不鑄光明，無見光明
平平無奇的一劍，再次刺入道不二破碎的身軀之中。
若說第一劍，滅絕的是道不二的肉軀，第二劍攪碎的則是道不二的神魂。
齊原這一劍，蘊含著大至理全力的一擊。
雖說，連傷到普通大至理都無法做到。
但……斬殺一位至理，輕輕鬆鬆。
道不二破碎的瞳孔之中，帶著無法理解、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不是……大至理，為什麼……」
這麼多年與齊原罵戰，齊原的眼睛能夠看到道不二身上許多信息。
道不二何曾不暗中探了齊原的底。
齊原的身上，根本沒有大至理的氣息。
最強也僅僅和他一般，乃是至理。
怎會……這般輕鬆秒殺他？
「怪不得你會輸，你的記性有些不好。」
「我本來就不是大至理，我是……紫府！」
話音落下，齊原的手一抖。
道不二偉岸強大的身軀和神魂，在這一刻徹底碾碎。
道不二到死，臉上始終帶著無法理解的神色。
不知為何，齊原的話，他感覺沒有騙他，是認真的。
對方……真是紫府不成？
這怎麼可能？
「我……被一紫府斬殺！」
在生命的最後源頭，他發出一聲怒吼，旋即瞬間寂滅。
與此同時，天坤奇地之中的那些修士，看到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他們臉上的不可置信，不比道不二少。
「這就結束了？」
「死了？」
原本，他們覺得這是一場驚天大戰，甚至會波及到他們。
畢竟，道不二一口氣，直接把天坤奇地的所有靈氣都吸進肚子之中。
這也導致，他們如今虛弱不堪。
原以為，一場驚世大戰，足以打得山河破碎。
結果……秒殺！
而且，最恐怖的是，死的還是聖光族那位。
這時，不少修士看向了劉席，神色中帶著惋惜。
「可惜了，劉席道友，當初你若是為這位大人辦事，前途……無量。」
「這種恐怖實力……莫非是傳說中的大至理？」
既然選擇前來天坤奇地，他們自然早就對天坤奇地的聖光族做好了調查。
否則，他們也不敢進入。
那位大人能夠斬殺那位聖光族陽神，簡直……恐怖！
劉席聽到這，面色未變，平靜說道：「世間總有萬般選擇，誰又敢肯定自己每一個選擇都是對的？
至少我現在還活著，就賺了。」
劉席還是很洒脫，坦然接受。
而這時，天穹之上，齊原看著那殘袍亡魂，目光涌動。
他其實有些好奇，道不二在謀劃那個殘袍亡魂的什麼東西。
「老頭，要不要來我家坐會，別在外面流浪了，我給你一個……家！」
齊原看了會，對那殘袍亡魂喊道。
這殘袍亡魂，一看就很不得了。
他對道不二謀劃的東西不感興趣，他對這殘袍亡魂的本體很感興趣。
這要是放入人皇幡中，他的人皇幡的煉製，絕對會更進一步。
在虛空中漫無目的行走的殘袍亡魂，又再次停頓。
齊原看到這，眼前一亮，連忙說道：「放心，我不收你住宿費，還包吃包住！」
齊原咬咬牙，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殘袍亡魂沒有軀體，但齊原卻感覺到，仿若有一雙眸子盯著他。
見殘袍亡魂沒有其他動作，齊原再次咬牙：「五險一金也有，不……二金！」
這一次，他可是下了血本。
畢竟，面對這個殘袍亡魂，齊原甚至感受到一絲威脅之感。
殘袍亡魂看著齊原，一股蒼涼悲壯之意突然瀰漫。
齊原彷彿聽到，來自地獄、遠古的悲愴之音。
「不鑄光明，無見光明。」
浩瀚的聲音結束，齊原的眼前，哪裡還有那殘袍亡魂的身影。
天穹上的血色，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殘袍亡魂的身影，並不知去了哪兒。
「這是……」
齊原詫異，因為在他的手中，多出了一粒細小似珍珠一般的圓粒。
這一粒晶瑩小珍珠之上，遍布著一滴血痕。
【光明之胚，沾染有不詳之血。】
看到這，齊原微愣。
他的手一揮，天坤古鏡出現在他的手中。
當初，他以眼觀之，這天坤古鏡之中，似乎也沾染有不詳之血。
「這不詳之血……到底是什麼血？」
「還有……這殘袍亡魂為什麼突然給我光明之胚，莫非真的被我的五險二金打動……可他為什麼不跟著我走，難不成……他不用包住？」
齊原推測。
他想了許久，也沒有弄清。
他對著虛空喊道：「喂，老頭，你到底什麼意思？」
可惜，那虛空之中，根本沒人回應他。
「不鑄光明，無見光明，又是何解？」
齊原思索。
而這時，他手中的光明之胚，突然間鑽入了齊原的神魂之中。
齊原愣了下：「鑽我神魂里了？」
他一抖，又把光明之胚給抖了出來。
他的臉上帶著好奇神色。
「這東西還能鑽神魂？」
齊原意外。
畢竟，一般的寶物，直接收進儲物袋就行，又或者放入丹田地府，進入神魂的很少見。
「看來，是件很厲害的寶物，只是……不知道到底有何用？」
一時半會，齊原也發現不了光明之胚的作用。
「好了，天坤奇地之行……暫時結束，該回去了。」
齊原平靜說道。
在鬼關，還有一大堆不愛洗澡的白月光等著他。
「不知為何，最近我的右眼眉頭開始跳……難不成我要遇到危險了？」
齊原微微思索。
「莫非鬼御天有針對我的辦法？」
「不對，就鬼御天的實力，還不配！」
「所以說……最大的可能是太煌宮，難不成，我精湛的演技也無用，太煌宮要……發現了我？」
齊原思索。
他來到上界，雖說一直隱藏。
但若是細心找，肯定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沒事，不怕，即便太煌宮找我的事，我也占理！」
「他們家太陽的光照進我洞府，侵犯了我神聖的私人財產！」
「這是大罪！」
齊原並不擔憂。
他的退路很多。
比如說天坤奇地，其實就是一個合格的退路。
不提道不二，就那殘袍亡魂，也會震懾住大至理，不敢往天坤奇地之中鑽。
齊原不一樣，他身正不怕影子歪，沒做虧心事，所以敢大膽進入。
……
破舊的坊市之中。
天雲打了一個哈欠，直感覺生活無趣。
「唉，不知道那位天尊大人如何了？」天雲想起那個黑袍身影，不由得嘆息。
亂姨坐在天雲身旁：「別想那麼多，他怎樣與我們也沒有關係。」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道平靜的聲音傳來。
「冒昧問一句，我……可以進來嗎？」
洞府之外，一個黑袍身影出現。
天雲聽到這，臉色猛地一變。
亂姨則無比警惕，眼中都是忌憚。
「是……是那位前輩。」天雲支支吾吾說道。
旋即，她和亂姨對視一眼說道：「大人……但進無妨！」
話音落下，一襲黑袍的男子出現。
這位黑袍男子，自然是齊原。
交代完石盤以後，齊原就從天坤奇地離開。
他沒有第一時間殺向鬼關，而是來見一面天雲。
在見到石盤等人以後，齊原就發現了天雲和石盤等人有著同樣的血脈。
或者說，天雲的血脈更加濃郁。
而這些血脈，與那殘袍亡魂應該有很深的聯繫。
為了弄清光明之胚的作用，齊原於是前來拜訪這天雲。
「前輩……是從天坤奇地而出？不知找晚輩有何事？」天雲正襟危坐，神情忐忑。
亂姨也像個挨訓的小輩一般站在旁邊。
她心亂如麻。
這個人，怎麼會從天坤奇地出來。
按照時間，他進入天坤奇地很多年了，那個聖光族不應該把他給拿下了嗎？
「在至純陰魂夜，我曾見到一位殘袍亡魂，他應該與你們有很深的聯繫。」齊原淡淡說道。
天雲和亂姨聽到這，呼吸都變得急促。
最終，亂姨開口，聲音蕭瑟：「按照族中古籍記載，那殘袍亡魂，乃是我等天族的……人王。」
「哦，人王？」齊原微微一頓。
能夠有人王稱呼的，必定是一方人傑，或者說，一界之主。
怪不得那殘袍亡魂不願意包住，因為他僅僅是人王，若是住在人皇幡，豈不是逾越了？
「他曾對我說了一句話，我並不理解，所以來找伱們問一問。」齊原表明了來意。
「人王……開口說話了？」亂姨一臉驚駭看著齊原，似乎有些不信。
人王殘魂存在的時間，何止千萬年。
可這些年間，何曾說過一句話？
「他對我說『不鑄光明，無見光明』，這是何解？」齊原問道。
亂姨聽到這，神色再次一變。
她相信了，這位神秘大人，真的引人王殘魂說話了。
她低頭說道，聲音頗為蕭瑟：「在我們天族，有一段記載，遠古時期在人王的帶領下，我們天族……尤為繁榮昌盛，甚至……並不遜色於當今的仙界六重天。」
提到這，亂姨一臉的驕傲。
天族曾經也有璀璨的文明，世界無數。
「可有一日，黑暗降臨，天族陷於黑暗之中，不見蒼天！」亂姨提到這，眼眸中有著深深的悲戚。
「人王帶領諸神將，共赴前線，抵擋黑暗……可惜，黑暗太強，天族最終難以抵擋，舉族盡滅，唯有少部分人逃離，來到了天坤奇地。」
亂姨聲音有些滄桑。
她未曾經歷過昔日的黑暗動亂，可小時候經常聽族人提及。
他們祖上，也曾璀璨過。
「當初，人王得到一條預言，唯有鑄光明奇寶，才能擊破黑暗，再見光明！」亂姨悠悠說道，「可惜，光明奇寶，僅僅是傳說而已，舉族之力，也未曾建造出光明奇寶，天族便被覆滅。」
齊原聽到這，頓時有了更多的聯想。
這一切若是為真，豈不是說，那光明之胚，乃是光明奇寶的雛形，半成品光明奇寶。
「光明奇寶和造化異寶，孰強孰弱？」齊原發問。
亂姨微愣，旋即搖頭：「太久遠的事情，老身並不知曉，但……傳說中的光明奇寶，應該超越普通的造化異寶？」
「你知道光明奇寶怎麼鍛造嗎？」齊原很想以光明之胚鍛造出光明奇寶。
不過，他在天坤奇地之中所學的那些鍛造手段，似乎無用。
「不知。」亂姨搖頭。
這些東西，早就失傳。
「也對，你們天族若是能夠鍛造出，就不會是如今的局面。」齊原嘆息。
他大概弄清了光明之胚的作用。
嗯……對現在的他來說無用。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謝謝，拜拜。」齊原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臨走前，他提醒了一道，「天坤奇地里的聖光門已經覆滅，聖光族道不二已經被我斬殺，你們隨時可以回去天坤奇地，並無危險。」
齊原說完，身形消散不見，只留下一臉震驚與錯愕的亂姨和天雲。
「亂姨，這位前輩說的是真的嗎，那可是……聖光族的陽神？」
「他莫非是一位上尊？不對，即便是上尊……」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
鬼關之中。
鬼罪天尊睜開眸子，眼中帶著好奇神色，他看向不遠處的太煌宮使者，不由得問道：「竟然已有上尊……準備向太煌宮靠攏？」
就在剛剛，太煌宮使者和他幾個大至理交流時，有意無意透露出這件事實。
用豬腦子想也只是不是無意，而是故意而言。
太煌宮這是在秀肌肉。
太煌宮使者眼中帶笑：「除了一位上尊，還有幾位幡主這種級別的大至理靠攏。」
鬼罪天尊和鬼元天尊倒吸涼氣。
雖說他們知曉璘琊蛻開始，肯定會有不少大勢力向太煌宮靠攏。
但這麼快，卻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可見，六重天上，那些大勢力再不服，其實暗中早就推測出這次璘琊蛻的結果。
「所以說，你們不用擔憂，只要黑魔淵一戰功成，這次璘琊蛻，宮主必定保你們鬼御天無憂！」太煌宮使者誇下海口。
鬼罪天尊聽到這，神色幽深：「可惜……那人皇殿殿使一直伺候在外，我等根本無法……對魔關出手！」
說到這，鬼罪天尊有些憋屈。
他們這一群陽神天尊，竟然被一位敵人給打得龜縮不出，還得靠幡主的萬鬼魂幡救場。
這傳出去，不知道其他同道怎麼編排他們。
太煌宮使者聽到這，眼眸中也帶著憋屈神色：「這傢伙太過於滑溜，實在猖狂！」
上一次，針對黑魔淵的大陰謀，就這樣破碎。
他自然對人皇殿殿使恨之入骨，尤其是上次，那人臨走前還威脅他，這導致他根本不敢離這兩位大至理太遠。
畢竟，誰知道幡主的萬鬼魂幡真的萬無一失。
「不過諸位放心，一旦璘琊蛻開始，我們太煌宮便會確定他的位置，到時候……自然是他的死期。」
太煌宮使者淡淡說道。
太煌宮暗處的敵人很多。
除了這個人皇殿殿使，還有一個消聲滅跡的十日天尊，還有一位……太煌宮使者僅僅有些耳聞，似乎是下界的齊原。
這個齊原做了什麼，他並不知曉，只知道，也在死亡名單之上。
「到時，我等願從旁掠陣！」鬼罪天尊開口。
到時候，對人皇殿殿使出手的，自然是幡主那個級別的強者，甚至說上尊親自出手。
所以說，他們從旁掠陣，不過是觀看人皇殿殿使如何死。
「放心，他現在越猖狂到時候死的越凄慘。」太煌宮使者說道。
而這時，突然間，一道消息傳入他的耳中，他的臉上露出狂喜神色。
「哈哈哈……」
他猛地一笑。
鬼罪天尊和鬼元天尊見狀，皆微微一愣：「上使，可是有什麼好消息傳來？」
太煌宮使者見狀，淡淡說道：「也不算什麼好消息，勉強算得上一個還行的消息。」
鬼罪天尊和鬼元天尊湊近，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便聽見太煌宮使者說道：「剛傳來的消息，黑魔淵那位老淵主，終於坐不住了，願意向太煌宮獻貢，他還表示，這次璘琊蛻，絕不與太煌宮為敵。
看來，他也是一個聰明人，應該得知了不少消息。」
太煌宮使者開心說道。
雖說這一次，沒有誅殺黑劍，沒有斬殺黑魔淵的大至理，但逼得黑魔淵的淵主低頭，也算得上成功。
「就這麼放過黑魔淵？」鬼罪天尊不由得說道，有些不滿。
畢竟，這次對戰黑魔淵，黑魔淵幾無損失，他們鬼御天虧大了。
若是讓黑魔淵完整度過璘琊蛻，鬼御天大虧。
「放心，黑魔淵敢與你們為敵，我們太煌宮又怎會讓他過的舒服。
僅僅退下，不付出一些代價，太煌宮怎會答應？」太煌宮使者說道。
鬼罪天尊和鬼元天尊對視一眼，低聲問道：「莫非……」
只見此時，太煌宮使者伸出兩根手指：「至少這個數，不然……」
他說著，神情倨傲，彷彿掌握世間生靈命運的判官。
鬼罪天尊和鬼元天尊深吸了一口氣。
兩根手指，代表著兩位大至理。
他們這種存在，有朝一日也會被當成棄子，實在是嚇人！
「我們只需坐在鬼關，慢悠悠等待璘琊蛻開始，那位淵主應該明白怎麼做。」太煌宮使者平靜說道。
鬼罪天尊和鬼元天尊深吸了一口氣，愈發覺得太煌宮的恐怖。
竟然能夠獲得唯一殿的允許，成為這次璘琊蛻的主持。
即便是強大如黑魔淵，在太煌宮的威勢下，也不得不斷尾求生。
「看來這次璘琊蛻，將是一件輕鬆的陣仗。」鬼罪天尊笑道，「黑魔淵投降，其他勢力，除了至理會，還有月神宮，還有誰敢傻傻抵擋？」
「對，還有人皇殿殿使這種跳樑小丑，也不過是一隻螞蚱，隨手就……」
轟！
話音未落，一道巨大的轟鳴聲突然傳來。
鬼罪天尊和鬼元天尊的神情猛地一凝，一個恐怖的想法突然誕生。
這怎麼可能？
幡主親自布下萬鬼魂幡，那人皇殿殿使怎麼可能進入？
然而，接下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
「原來這就是至理境的陽神，竟然要砍兩劍才能殺死！」
所有陽神天尊看過去，只見虛空之中，一身血甲的男子手持血色長劍。
在他前方，正靜靜漂浮著一具屍體。
這一具屍體，赫然是至理境陽神的！
星界之中，一顆星辰也迅速寂滅。
這可是至理境陽神！
不是普通的天位境陽神！
就算鬼御天至理境陽神的數量也絕對不多，僅僅有十幾位！
「人皇殿殿使，你……你怎麼來了？」
鬼罪天尊大怒，身軀猛地沖向齊原，強大的仙靈力席捲。
鬼元天尊正欲向前出手，卻被太煌宮使者給拉住：「你別去，庇護我周全！」
太煌宮使者害怕極了。
他才是至理。
若是那人皇殿殿使針對他，估計一劍就把他給殺了。
鬼元天尊見狀，心中無奈又憤怒，但也不敢違背太煌宮使者的心思，停留在原地。
此時，天穹之中傳來人皇殿殿使那冷漠而又沙啞的聲音。
「若是交出我的人皇幡，本尊會給你們一些體面，否則……別怪我天天來獵殺爾等！」
齊原並沒有與鬼罪天尊纏鬥，而是飛升離開，把遠處觀戰的一位陽神天尊輕鬆給斬殺。
那位陽神天尊的萬魂幡也被收入囊中。
鬼罪天尊見狀，無比憤怒，一聲大喝：「你到底怎麼進來的！萬鬼魂幡，給我鎮壓！」
隨著他的大吼，橫貫整個鬼關的萬魂幡動了。
一股深邃、浩瀚無匹的力量立即往齊原的身上壓去。
感受到這股力量，齊原的眼眸中露出貪婪神色。
因為，他只需要輕輕一抓，就可將這萬鬼魂幡虛影給帶走。
但他得忍。
因為他不喜歡搞波小的，他想搞波大的！
所以，面對萬鬼魂幡的鎮壓，齊原的臉上露出無奈神色。
「哎呀，你們只會用萬鬼魂幡來鎮壓我嗎，可惜，僅僅這點層次的萬鬼魂幡，還無法鎮壓我！」
「拜拜了諸位！」
齊原拍了拍手，瞬間在諸多陽神天尊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天穹之上，萬鬼魂幡散發的氣息陰森可怕，足以讓大至理動容。
可惜，卻無法將齊原留下。
鬼罪天尊臉色陰沉地可怕：「他……到底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