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離齊原遠一點,否則會變得不幸

正文卷

第433章 離齊原遠一點,否則會變得不幸

冰劍的語氣很酸,其中的怨氣最明顯不過。

曾經,他是黑魔淵第一天驕。

黑劍來了之後,他位居第二。

黑劍天賦極強,且踏入陽神天尊之境。

冰劍自認不如。

但……血袍怎麼回事?

突兀出現也就算了,紫緣天的老祖宗,直接給了他……黑魔祖血。

冰劍心中如何平衡?

周遭的天驕,聽到冰劍的抱怨,皆面色複雜。

「以後,面對牛角姐……不用動腦子就能贏他!」

在場的天驕議論紛紛。

有一種「世界觀」轟塌之感。

他連見一面,都不是那麼容易,又怎敢對老祖宗提要求。

但齊原本來就不善言語,社恐內向的i人,不敢大聲說話,爭辯很正常吧?

最重要的是……他懶得動腦。

與牛角姐對話,牛角姐總能找出他話中的漏洞。

安薰鹿神色沒有任何變幻,於她而言,身軀不過臭皮囊,唯有神魂才最重要。

「牛角姐,穿衣自由,安薰鹿怎麼穿,我們都不能胡亂看!」齊原說道。

同時,他也在反思自己。

不然總是動,太累了,得保養好。

「若是黑劍大哥獲得黑魔祖血,我等也就心服口服。」

「不行,我得領悟一個至理,把這個短板給補上!」

冰劍面色陰沉,身上寒冷的氣息更加濃郁。

紫緣小露腳趾緊繃,手攥著衣角,臉有些紅。

以齊原的智慧,想要反駁,其實也很簡單。

她很想對齊原說,這些人都是看你,不是看我。

「哼,你上次還說什麼言論自由,怎麼又要捂我嘴了?」紫緣大雪得意說道。

各種各樣的目光都有。

最後,還是勇敢的齊原站了出來,他戰勝了社恐,橫眉冷對千夫看。

頃刻間,無數雙目光都落在了紫緣小露與齊原的身上。

「再這樣,我可就要告你們偷拍、性騷擾了!」

老祖宗,可是大至理之境的強者。

齊原見此,偷偷傳音給紫緣小露:「你們黑魔淵的下頭男和下頭女太多了,我們倆明明穿的很保守,一點不清涼,結果還有這麼多人看我倆!」

這話,又把齊原噎住了。

「別看人家女孩了,沒看到紫緣小露都害羞得攥手手?」

動腦筋把對方說服,還不如直接用拳頭打服。

就在這時,紫緣小露和齊原的身影落在人群中。

紫緣大雪這時哈哈大笑:「你們要看,也看安薰鹿,她穿的少!」

周遭的天驕聽到這,皆有些莫名其妙。

腦子要放在有用的地方動。

自己還存在不少短板,他說的話,經常有漏洞……前後矛盾,應該怎麼解決。

疑惑、羨慕、嫉妒、慾望……

齊原認真想著。

「一個新入黑魔淵,連一載都不到的人,竟然有資格獲得黑魔祖血,實在令人……」

等參加至理至理論道會的時候,再動腦子。

他甚至都想質問自家老祖宗,為何不給他黑魔祖血。

所以此刻的齊原,有些沉默,啞口無言。

當然,也只是想想。

齊原的話,他們有些聽不懂。

「也別看我了,我社恐,要是生氣的話,一個鼻竇子甩你們臉上!」

畢竟,他不是紫緣大雪那般,乃是紫緣天老祖宗的嫡系血脈。

而這時,冰劍宛如實質的目光落在齊原身上,似乎想要看穿,他何德何能能夠得老祖宗看重,贈予黑魔祖血。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浩瀚的聲音從天際傳來。

「靜!」

「聽!」

但見黑魔天之中,天頃刻變得灰暗,一片漆黑。

只見山峰之巔,一白袍男子出現,衣袂飄飄,面如冠玉,氣度瀟洒。

與黑魔天整體灰暗的色調截然不同,這人全身都是白,恰似溫暖的光。

「拜見黑劍師兄!」

所有的天驕,包括冰劍都低下頭顱,遙遙看著山巔的那位溫潤如玉的男子。

齊原當演員習慣了,也微微一拜。

「今日,便由我為爾等授業。」

黑劍坐於峰巔,氣質不凡,彷彿一尊出塵脫俗的仙。

安薰鹿看向黑劍,雙眸中儘是仰慕與敬佩神色。

其餘的天驕,再桀驁不馴,面對黑劍也面露敬畏。

敬畏之一,源自黑劍的實力強大,乃是陽神天尊。

敬畏之二,源自黑劍的天賦卓越,就連黑魔淵九老都自愧不如。

「多謝師兄!」

近千的天驕齊呼,皆坐於一旁。

之前的爭端、小心思,也隨著黑劍的到來消失不見。

「今日之授業,講陽神。」黑劍聲音儒雅,如沐春風。

齊原坐在紫緣小露旁,有些漫不經心。

他偷偷傳音道。

「有些超綱了,我更想聽如何講陰神。」

齊原僅僅是紫府,換算到藍星上,還是初中生,聽大學的高數確實超綱了。

紫緣小露偷偷傳音道:「師兄天賦絕倫,不用聽他的道。」

她的目光看向齊原,帶著欽佩神色。

「我不是固步自封之人,要多聽聽其他人的聲音,打開大腦。」齊原說道。

「小露在修行之途也有疑惑,不知閑暇時師兄可否指導一二?」紫緣小露眨巴眼睛,期待問道。

「嗯……沒問題。」齊原直接答應。

教人修行嗎?

誰不會。

而且,他還有許多聰明的創意和點子。

「多謝師兄了。」紫緣小露露出可愛的笑容。

這時,黑劍的講道也隨之開始。

「星界無星辰,天地為暗,為陰。

前輩大能於奇地、宇宙得見光明,游於陰陽,效仿星辰,舉神座,煉星辰虛影,映照諸天,世間得已見陽……」

「陽神之道需捕捉天地至陽之氣,融合己身,以鑄不朽不滅不壞之魂。」

黑劍所講,乃是六重天最純正的陽神之道。

想要成為陽神,需得練出星辰投影,映照諸天。

對於這些天驕來說,最難的地方就是練出星辰投影。

星辰投影,需捕捉天外至陽之光錘鍊。

六重天的至陽之光,幾乎都耗盡,唯有一些大勢力還保存有。

或者說,在一些奇地之中,也能夠遇到天外之光。

接下來,黑劍又講解了如何捕捉天外之光,以及哪裡容易發現,如何更容易捕捉到。

在場的天驕皆認真聽著,如痴如醉。

齊原聽到這,神色狐疑。

「今日之授業結束,爾等若有疑難,可向我求問。」

黑劍神色儒雅,一襲白袍,超凡脫俗。

頓時,有不少天驕認真求問。

黑劍也一一回答,十分認真仔細,也沒有任何陽神的架子。

這時,齊原突然起身問道。

「陽神之道,可否不這樣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齊原身上,有些詫異、疑惑。

畢竟如今,雖說冰劍對血袍不服。

但憑紫緣天老祖宗對血袍的厚愛,就能看出,血袍的天賦,可能就僅次於黑劍。

他提出問題,或許有獨特的見解。

他們認真聽著,想要看一看這兩位天驕論道,會不會從中有些收穫。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捕捉至陽之光太慢了。

不如從源頭抓起,直接去其他宇宙,捕捉一顆星辰煉化!

這樣的陽神,豈不是更加強大!」

齊原把自己的疑惑說出。

頓時,在場的天驕看向齊原的眼神都有些綳不住了。

他們原本還以為,血袍這個天驕會說出什麼高談論闊。

結果……說的話也太不靠譜了吧?

這種事還用問?

不說哪裡去其他宇宙找真正的星辰,就說他們……哪個有本事把真正的星辰煉化?

陽神是強,一擊足以覆滅星辰。

但他們僅僅是陰神,滅國級。

差距太大太大。

血袍的發言有種特殊的美感。

想要年入百萬?

得先在銀行存6000萬。

「陽神之道,源於先輩大能,或有其他之法。」黑劍很耐心解釋,並沒有因為齊原的問題很離譜而不回答,「不過需小心謹慎,星辰之強大,非陰神可以煉化,稍有不慎,便會神魂寂滅。」

黑劍的回答很簡單,可能有那麼一種可能,但太危險了,不推薦。

齊原聽到這,也覺得是這麼一個理。

陰神這麼弱,連顆星辰都吞不下。

煉化星辰,這是想屁吃!

所以陽神之道,得一步一步來,捕捉天外之光,煉化成星辰投影。

只是這時,他聰明的大腦一瞬間靈光一閃,齊原的臉色瞬間煞白。

紫緣小露立即緊張起來:「師兄怎麼了?」

「我覺得我要死了。」

齊原很憂慮。

因為他就把真正得太陽給煉化了,還煉化成了金丹。

按照一般的邏輯,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畢竟,陰神煉化真正的星辰,會死。

陽神之道,唯有捕捉天外至陽之光。

他的道錯了。

難不成,他已經死了?

現在的一切,都是他臨死前的幻想不成?

「師兄怎麼了?」紫緣小露有些擔憂。

「你把臉伸過來,讓師兄掐一掐。」齊原面色灰暗。

「啊?」紫緣小露有些疑惑,但還是乖巧把臉湊過去。

齊原掐了下,認真問道:「痛不痛?」

「不……不痛。」紫緣小露靦腆說道。

痛也不能跟師兄說,免得師兄自責。

「竟然不痛,難道一切都是假的,我的幻想不成?」齊原心態崩潰。

他始終不敢下狠心掐自己,因為他怕痛。

旁邊的紫緣小露看齊原的模樣,有些急,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痛,有一丟丟痛!」

她沒有再隱瞞。

她感覺面對血袍師兄,還是不要藏心眼的好,直來直去好。

「痛?」齊原眼睛一亮,「原來不是我的幻想,可是……」

他又疑惑了。

他為啥沒死呢?

陰神煉化星辰不是都死了嗎?

只是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

「陰神吞星辰會死,關我一個築基什麼事!」

對吧!

他是築基的時候煉化太陽為金丹,吞了恆星。

所以說,沒事。

一切都是自己嚇自己。

齊原想通了,感覺有些後怕,差點就死了。

這也讓他想起他剛才與紫緣大雪的對話。

他的道有漏洞,問題不小!

必須得去領悟一個至理,把這個漏洞給完善了。

這時,黑劍看著齊原,神情訝異:「血袍,你這般姿態,可是有事要說?」

畢竟剛才的齊原,問完話以後,就神經兮兮的,吸引了不少目光。

齊原聽到這,有些尷尬。

他總不能說,他差點把自己給想死了吧?

突然間,他急中生智:「黑劍師兄,我要舉報!」

齊原雖然討厭舉報的人,但支持光明正大的舉報。

想到這,齊原頗為心累。

這一番話,讓在場的天驕都露出疑惑神情。

這血袍……真的,比紫緣天的人還像紫緣天!

「舉報何事?」黑劍問道。

「我舉報安薰鹿,她挑撥離間伱我,非要說我無法超越黑劍,還說我把你視為目標。」齊原認真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旋即,紫緣大雪那鵝叫一般的笑聲發出。

「哈哈哈……」

不遠處的安薰鹿,瞪大了眸子,眼中都是不可置信神色。

其餘的天驕,也都忍住笑容。

這些話,像是安薰鹿說出來的。

冰劍端坐一旁,也想起了曾經,安薰鹿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當時的他,無比憤怒,但又無能為力。

如今,看到血袍把這個拿出明面上,他不知為何,竟然感覺有些爽。

同時,他看向齊原的目光,也變得更加忌憚。

原本他還想著,去挑戰血袍,證明他才是黑劍之下第一人。

現在……就血袍這不要臉的模樣,他怎麼敢去挑戰?

要是挑戰的時候說了什麼不合時宜的話,豈不是被這廝誇大,逢人便說,他冰劍還要不要臉了?

不要靠近血袍,會讓人不幸。

冰劍心中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以後離血袍遠一點!

其餘的天驕,也一臉嫌棄看著血袍。

這人有話……是真說呀!

一開始,有傳言血袍逢人就說,懷疑老祖宗是他孫子,他們還不信。

現在……信了。

「血袍……你休要胡說!」安薰鹿真的要氣死了,胸脯不停聳動。

「我沒有胡說,我還錄音了,保留了證據。」齊原說著,把留影石給拿了出來。

「黑劍,這安薰鹿一看就是心機女,竟然還挑撥離間,你得離她遠一點。

不要被她騙了財還騙了色,男孩子在外,要注意安全。」

齊原很有道德感直接揭露現實。

「黑劍大哥,我沒有!」安薰鹿的眼睛中湧現水霧。

黑劍立於山巔,神情平靜。

但見齊原繼續說道:「造謠女,寫了小作文被揭露就要裝可憐是吧?

我聲明,我從來沒有把黑劍當成攀比的目標,他也不是我要超越之人。」

安薰鹿的目光如劍,她咬著牙:「怕是不敢與黑劍大哥相比!」

「這麼多人,還在造謠呢!」

齊原慵懶說道。

「等黑劍什麼時候成了大至理,再來讓我超越吧,現在……他還不夠格!」

齊原的聲音淡然,但在這一刻,卻在所有人的心中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