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吃苦耐勞

正文卷

第185章 吃苦耐勞

郭夫子又不好讓別人等他,只能餓著肚子又將幾人教訓了一頓,一直到啟程才放過幾人。

姜謙也餓的前胸貼後背,一上馬車,姜苗就將早就準備好的饢餅加了肉塊和鹹菜遞給他。

姜謙也不嫌棄,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洛歡歡剛才吃了兩張肉餅,覺得非常好吃,就是吃的時候有些噎著。

想到這裡,她貼心的倒了一杯茶遞給姜謙。

姜謙剛好噎到,也沒看清楚遞茶的人是誰,便喝了一大口,等他喝完,才意識到是洛歡歡給他倒的。

頓時彆扭了起來。

姜苗想著郭夫子是為了大哥才罵人的,他們應該謝謝人家,於是拿著兩張肉餅出去了。

郭夫子的隨從正打算,用熱水泡了饅頭給他吃,姜苗就帶著熱乎乎的饢餅夾肉跑了過來,一聞到肉的味道,郭夫子心裡的氣突然就順暢了不少。

姜苗話說的漂亮,郭夫子吃的也開心。

「老爺,這饢餅小的幫你吃了?」

郭夫子瞪了他一眼,「不用你幫忙。」

「不是您說饢餅累牙,以後都不想吃了嗎?」

郭夫子咬了一大口饢餅,裡面夾著肉和青菜還有幾根小鹹菜,味道剛剛好,「你做的饢餅跟石頭一樣硬,誰願意吃?」

隨從有些不服氣,明明出門之前老爺還誇他做的饢餅好吃呢。

郭夫子一連吃了兩張卷了肉的饢餅,這才舒服了不少。

可是被他訓的學子們卻苦了,一個個只能吃冷硬的饢餅,或者乾脆連冷硬的囊餅都沒得吃。

晚上,眾人直接在野地里安營紮寨。

大部分學子根本就沒有出過遠門,哪裡吃得了這份苦,沒多久便開始抱怨連連。

野地里有蟲子,有蚊子,住的地方還不好,只能吃沒有滋味的饢餅,這簡直是一種折磨。

他們是去比試學識的,又不是來吃苦的,為什麼要讓他們吃這份苦?

學子們心裡不滿,可礙於郭夫子看著,也只能將不滿藏在心裡。

比起其他學子的抱怨,姜苗卻早有準備,提前準備了一口小鍋和一個小罐子,把米和水放在小罐子里,用火烤著。

找了幾塊石頭,搭成了簡易的灶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蔬菜和調料,翻炒沒一會兒,香噴噴的炒菜便出鍋了。

這股香氣簡直引人犯罪。

不少學子的饞蟲都被勾起來了,但是人家不邀請,他們也不好腆著臉過來,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姜苗做了兩道炒青菜,燉了三條魚。

沒一會兒就出鍋了,她先是盛了兩碗魚湯和熱粥給郭夫子和錢程,又送了兩道小菜給左副將。

左副將沒想到自己也有,臉上頓時樂開了花。

「姜姑娘真是好手藝,出門在外,能夠吃到這樣的美味,著實是不容易。」

見左副將走過來,姜謙乾脆邀請他一起坐下來吃。

左副將猶豫了一下,實在是姜苗做的飯菜太美味了,他搓了搓手留了下來。

洛歡歡雖然不高興,但是想到接下來的一路還需要對方保護,只好忍了下來。

主食依舊是饢餅,不過被烤過一遍的饢餅格外的清脆,配上清粥和炒菜味道更好了。

香味不斷的擴散,其他的學子只能幹看著。

他們可沒有膽子和公主與左參將坐在一起,倒是也有膽子大的,想上來分一杯羹的,結果剛湊上來就被洛歡歡身邊的魯麟用眼神喝退了。

姜苗好心盛了一碗粥給魯麟。

魯麟卻以為姜苗對自己有意思,一路上他都發現了,姜家小娘子有意無意的盯著自己看,一定是喜歡上他了。

魯麟打量著姜苗的樣貌,心裡滿意極了,手指有意無意的蹭了蹭姜苗的手。

這一幕被洛廷燁看到,眼底泛起了殺人的火光。

不等他出手,姜苗哎呀一聲,滾燙的粥便如數撒在了魯麟的手腕上,頓時起了黃豆大小的水泡。

魯麟慘叫了一聲,臉成了豬肝色。

不少人圍了上來,有去找葯的,有去找水的,沒有一個人責怪姜苗。

魯麟卻懷疑姜苗是故意的,可是扭頭看向姜苗的時候,她卻一臉無辜,眼中似乎還有淚光划過,疑心盡數消散。

姜家小娘子怎麼會是故意的,想來是他剛才的行為嚇到了她,說起來是他唐突了。

魯麟並不覺得自己孟浪,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被一個漂亮的小娘子盯著看都會動心的。

姜苗扭頭沖著洛廷燁得意的挑起了眉梢。

剛才的那一幕,其他的學子都沒有看到,只有洛廷燁姜謙洛歡歡看到了。

洛歡歡臉色頓時就不好了,大哥說魯麟是叛徒的時候她還不相信。

可是剛才的一幕又該如何解釋呢?

魯麟在她的面前一向都是正人君子,背地裡竟然會偷偷的調戲女人。

「你剛才怎麼不直接潑到他臉上,只是倒在他的手上,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姜苗抽了抽嘴角,這小公主看上去嬌滴滴的,沒想到出手也這麼狠,她要是直接潑到人家臉上,所有人不都看出來她是故意的了,到那個時候該怎麼解釋?

「姜家小娘子,不知這魚湯還有沒有,我家老爺有些氣血不足,出來之前大夫說讓他儘可能的多食用魚湯,但是這荒郊野嶺的去哪裡找魚湯啊?所以……」

郭家的隨從說著臉頰紅了起來。

他就說不來的,這麼明顯的要魚湯,誰也看不出來呀,老爺也真是的,越大越跟個小孩似的,為了口魚湯竟然撒謊。

姜苗看了眼背對著所有人讀書的郭夫子,眉眼彎彎,「還有不少,一碗可夠?」

「夠了夠了。」

左副將目送著隨從離開的方向,搖搖頭,「這郭夫子也真是的,喜歡喝魚湯,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就是了,幹嘛扭扭捏捏的,還讓一個隨從過來說什麼補身子,真搞不懂他們這些讀書人說話怎麼彎彎繞繞的。」

姜謙聽著微微蹙起了眉頭,身為豫州府學的人,他自然不願意聽到別人詆毀府學的夫子。

「夫子並非扭捏,想來是這一日的急行軍,夫子身體有些吃不消,隨從擔心夫子身體,也正常也是我們的不是,應該多準備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