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忙忙碌碌
開張的第一天比預料之中的要忙碌許多，好在姜苗提前把家裡的鐘大嫂鍾二嫂叫了過來，否則人手還真是不夠。
可即便如此也出現了手忙腳亂的情況。
有好幾個客人拿了布料卻沒有給錢，還有的人給了錢卻拿錯了布料。
姜苗看了一眼覺得這樣很不像話，她回想著神秘小鎮店家的服務員都是如何賣貨的，瞬間有了主意，對著不知道站在哪裡的山杏說道，「你就負責成衣區，其他地方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用你管。」
又對著布料區的鐘大嫂，鍾二嫂說道：「你們兩個就負責這個區域。」
「鍾楊，你就只負責收錢就好。」
「茂哥，你就守在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進後院。」
如此一分派下來，瞬間變得有秩序多了。
雖然還是有些慌亂，但是比之前亂鬨哄的樣子要好很多。
姜苗發現不管是成衣區還是布料區，用人總是同一種商品反反覆復地問價，有的時候還需要問鍾楊，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她讓鐘鼓去找洛廷燁。
洛廷燁一大早就出去了，別人以為他出城了，可姜苗看過馬廄，兩匹馬都在，他不可能出城。
果然，洛廷燁很快就來了，有了他接手櫃檯，算賬也變得快了起來。
不光是姜苗感受到了，進店的客人也感受到了。
隔壁的掌柜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目光落在櫃檯的洛廷燁和姜苗的身上，忍不住搖了搖頭。
老闆娘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果斷的離開了視線，「別看了，有什麼可看的？」
「你懂什麼？我原本還以為鄉下來的丫頭，不會開店，不會做生意，可是你看看這才多短的時間就把鋪子里的門道弄明白了，當初我們開店的時候焦頭爛額了幾天才摸到了一點竅門，可是你看人家，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明白過來。」
人和人不能比啊！
老闆娘不服氣，「人和人能一樣嗎？人家多年輕家裡還有秀才大哥，我和你能跟人家比嗎？」
掌柜的心裡舒服了一點，不過經此一事，卻也不敢小瞧這位小娘子了。
不光是隔壁的掌柜如此，整條街的掌柜心裡都有了一個很深的意識。
每當這條街上有新的鋪子開張，不管是買什麼，其他家總會第一時間派人過來打探情況，其他家得知了這種情況後，也不敢小瞧了姜苗。
這小娘子絕對沒有外表看起來那般人畜無害，人家厲害著。
誰一開始做生意的時候不是焦頭爛額，即便是背地裡靠著強有力的東家，一開始也難免不出錯的，可是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並且調整過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更不用說還是一個小丫頭。
原本還覺得姜苗布藝這個名字難聽的很，哪有人一上來就拿自己的名字當做是店鋪的名號的，可是卻琢磨過味兒來。
人家有這個實力。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客人來了一批又一批。
有很多回頭客都是來買內衣的，大部分都是小娘子或者家中的僕人。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內衣已經所剩無幾了，只剩下最後幾個小號也被一個老僕人全部買走了。
所有人都幾乎癱軟在凳子上。
誰都沒有想到開張的第一日竟然如此的累。
「可真累呀，感覺比讀書還要累呢。」鐘鼓童言無忌的說道，鍾大嫂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用眼睛瞪他，又跟姜苗道歉，「姜姑娘，孩子無心的。」
姜苗擺擺手，「沒關係的，今天他也幫了不少的忙，有好幾個客人都是他領進來的，回頭給他封個大紅包。」
鐘鼓撥開了娘親的手，朝著姜苗拱手，像模像樣地說道：「多謝東家。」
姜苗被他的樣子逗樂了。
這時，姜謙被鐘山推著進來，忍不住笑了起來，「開張的第一天就累成了這樣，那明天可怎麼辦？」
姜苗看他手裡拎著食盒，高興地笑了起來，「大哥放心，明天的客人肯定沒有今天多。」
洛廷燁快速地敲打著算盤，算好今天上午的收入，看到總收入的那一刻，他也有些意外。
一上午的時間竟然賣了三百多兩銀子，其中最大的收入竟然來自內衣區。
原本他以為這個時代的人對內衣的接受程度很低，結果卻令他出乎意料，洛廷燁反思了一下，或許他不應該如此地武斷，可以更大膽地看待人們的接受程度。
姜苗見他卻一動也不動，走過去問道，「怎麼了？很累嗎？」
洛廷燁滿臉寵溺，像是看寶貝一樣看著她，聲音溫柔，「雖然累，但是心裡高興。」
姜苗看了一眼他算出來的數額，心裡也高興。
初次嘗試就成功了，感覺很不一樣呢。
吃過午飯，想著下午應該沒有那麼多的人，姜苗便讓鍾大嫂回去了。
因為鍾二嫂的綉工也不錯，姜苗讓她和山杏一起做內衣。
圖紙是現成的，材料也是現成的，鍾二嫂很快上手。
姜苗提前也準備了不少，短時間內的庫存是不愁的，不過從今天的受歡迎來看，她準備的還是少了。
或許她可以多找一點人手。
可是短時間內她去哪裡找這麼多的棉花和布料呢？
洛廷燁見姜苗愁眉不展，心裡大概猜到了幾分。
「高縣令認識的人雖多，但是華昌縣畢竟不是主要盛產棉花和絲綢的地方，想要獲得更多的原材料，需要和外地的客商簽訂訂單，過兩天我帶你見一個人，他或許能夠幫你。」
姜苗眼前一亮，「太好了，我正發愁呢。」
洛廷燁搖搖頭，「你別太高興，帶你去見的這個人做生意從來不吃虧，如果你想從他的手裡拿下訂單，想要佔便宜，恐怕不行了。「
姜苗想得很開，「如果做生意都想著佔便宜，生意怎麼能夠長遠呢？你放心吧，我想得開，就算做不成生意也可以做朋友。」
洛廷燁被她的話震驚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現在都有這麼高的悟性了。」
姜苗得意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學了那麼久，只是學幾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