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姑息養奸
鍾楊很有本事，片刻之間就打聽清楚情況。
他向姜謙稟報道：「公子，東家，小的已經打聽清楚了。原來是一位夫人的兒子憑藉高縣令的關係上了縣學，現在正準備拜佛呢。」
姜苗震驚地看向姜謙，她問道：「大哥，二叔一家和高縣令有關係嗎？」
姜謙危險地眯起了眼睛，神情凝重地回答道：「二叔一家和縣令沒有直接的關係，但你別忘了，洛兄和高縣令卻有著密切的關係。既然二嬸看到了洛兄和高縣令同進同出，那必定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姜苗有些遲鈍地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二嬸是靠著洛廷燁的關係才把姜飛送進縣學？」
姜謙點了點頭，「十有八九就是這樣。」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姜飛是如何進入縣學的。
姜苗怒氣沖沖地攥緊了拳頭，「真是無恥！我已經拒絕過他們了，他們怎麼能這樣做？我現在就去找他們！」
然而，姜謙卻伸手攔住了她，「算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還是由著他們吧。」
姜苗不甘心地說道：「大哥，他們這麼做明擺著就是沒皮沒臉，我們不能姑息養奸。」
姜謙深意地一笑，「你以為姜飛能在縣學站穩嗎？」
姜苗眨巴著眼睛，突然間，她的急躁消散了不少。
姜謙轉過頭問道：「鋪子收拾得差不多了，人找得怎麼樣了？」
姜苗興奮地回答：「大哥，你說我讓山杏嫂子過來怎麼樣？她的綉工不錯，做的衣服針腳也細密，和鋪裡面賣的成衣差不多。」
姜謙思考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也好，既然你讓山杏來幫忙，索性讓姜茂也來，晚上這裡需要有人守著，乾脆就找他們夫妻吧。」
姜苗聽到他的答應，非常高興：「那我明天就回村子，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
姜謙想了想，然後說道：「不用你親自回去，我寫封信讓人捎給姜凡就行。」
姜苗頓時明白了他的擔心：「大哥是擔心村子裡的人知道我開了布莊為難我吧，你放心，你妹妹沒有那麼弱。」
姜謙笑出了聲，「整個河灣村的人誰敢說你弱，讓姜凡去說也是不想你回去面對一些麻煩，沒有了我們在村子裡，村裡讀書最好的就是姜凡，即便是他年紀小，村裡人也會信服他，從對姜氏好的角度來說，這麼做最有利於姜氏。」
「可難道我們以後都不回去了嗎？」姜苗靜靜地看著姜謙，心裡產生一絲明悟，她知道大哥並不想回去，或者說並不想心在回去，他在擔心，擔心會牽連到河灣村的人。
姜謙握住了姜苗的手，溫柔帝說道：「傻丫頭怎麼會不回去，我只說讓你現在不要回去，以後還是要回去的。」
姜苗微微一笑：「大哥，你想過不回去嗎？」
「怎麼這麼問？」姜謙有些驚訝。
姜苗搖頭，她攙扶著姜謙坐下，「就是感覺你不太想要回去，甚至不想和河灣村的人扯上什麼關係，你是不是擔心那件事不成會牽連到村裡人？」
姜謙怔住片刻，無奈的笑了，「我妹妹就是聰明，洛兄的事情說是十拿九穩，但是誰知道這中間會不會出現變數，當年害殿下的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朝廷裡面支持殿下的人還剩多少也不明，明裡暗裡有多少人不想他回去，我們跟著他有的是跟他的感情和關係，但是村裡人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姜謙緊緊的握住姜苗的手，語氣堅定：「阿苗，跟隨殿下是我們的選擇不是河灣村村民的，有些事情有成功就會有失敗，不能讓他們跟著我們一起冒險知道嗎？」
「我明白，河灣村剛經歷過悲痛，再也經不起折騰了，雖然我們對洛廷燁都有信心，可是誰知道以後得事情萬一他失敗了，總不能連連累了父老鄉親。」
歐陽大夫名歐陽楨，祖父曾經是太醫院院首。他年幼成名曾經在宮中任職兩年，後來因為牽扯到了某些事情，被趕出了太醫院。出宮後他一直遊走四方給人看病，不過幾年的時間就有了神醫的名聲。
起先姜苗還以為對方會是一個鬍子花白的老爺爺，可當她看到人的時候才知道，竟然是一個俊俏的少年。
年輕的歐陽楨，面容俊美，五官精緻，給人一種花花公子的感覺。他的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拘，但眼中流露出的精光卻讓人不敢小看。
他身穿一襲白色長袍，衣袂飄飄，風度翩翩。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微微的髮絲在臉頰上飛舞，散發著一股自由奔放的氣息。
姜苗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心中不禁對他的醫術產生了一絲好奇。一個如此年輕的醫生竟能贏得如此盛譽，肯定有過人之處。
歐陽楨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信和傲然，他走到姜謙的身旁，仔細地觀察著他的腿傷。
「你的傷勢並不嚴重，只是骨頭有些錯位又耽誤了治療導致骨頭無法復原。」歐陽楨解釋道。
姜謙點點頭，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
歐陽楨接下來開始為姜謙開藥，他精心寫了一副藥方，「你先吃完這些葯，然後我會給你重新正骨。」
歐陽楨遞給姜苗藥方，語氣溫和。
姜苗接過藥方，感激地看著歐陽楨，「謝謝大夫，冒昧的問一句，重新正骨會很疼嗎？」
歐陽楨挑著眉梢看她，「這位小姑娘是誰，長得挺標誌的，就是腦子不太好使。你出去問問，正骨有不疼的嗎？」
姜苗心中一緊，她明白歐陽楨的話是在調侃她。她羞澀地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地說：「他是我大哥。」
歐陽楨頓時明白了姜苗的擔心，他輕輕一笑，「別擔心，雖然正骨過程中可能會有些疼痛，但我會盡量控制，讓你大哥感受到最少的痛苦。」
姜謙示意姜苗不要擔心，小心地問道：「我的腿有幾成的把握恢複？」
歐陽楨在他的腿上捏了幾下，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