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氣質嘩然

正文卷

第123章 氣質嘩然

高縣令笑眯眯的點頭,「姜秀才免禮,早就聽說姜秀才一表人才,間日一見果然如此,難怪我那個逆子整日嚷嚷著要去見你。」

「大人客氣了。」

高縣令又去看洛廷燁。

按理來說他應該和姜謙一樣行禮,可不知怎麼的高縣令有點怕,腿肚子都在打轉,試探的詢問:「這位是?」

洛廷燁忽然面色一沉,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凄厲與冷酷,他拿出一枚令牌。

師爺錢程小心的上前接過令牌,看清楚上面的圖案字後,差一點把令牌扔了。

高縣令強裝鎮定的瞪了師爺一眼,一個小小的令牌就把你嚇成這樣?

師爺咽了咽口水,心裡滿是驚訝又有點興奮,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當高縣令看清楚令牌上的圖案後,比師爺的反應還要劇烈,騰地一下站了氣來,「這是?」

這上面的圖案分明是皇室御用之物,一般只有品階高的大人和皇族才能用。

他怎麼會有,難不成他是皇族的人?

可是當今陛下只有一位太子,其他幾位王爺倒是有不少兒子,難不成此人是其中之一?

洛廷燁施施然的坐下了,皇室之人特有的尊貴氣質在他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高縣令心梗一瞬,連忙跪下,「下官高宏,不知殿下蒞臨,失禮之處,還望恕罪。」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高縣令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洛廷燁這才端起茶,淺嘗了一口,「起來吧。」

「是,多謝殿下。」

師爺看了眼四周,幸虧他把下人都打發了。

洛廷燁讓高縣令坐下,看了一眼旁邊的師爺,「你也坐吧。」

錢程看向高縣令。

高縣令微微點頭,他現在需要人跟他同甘共苦。

錢程卻一點都不想留下來,但是既然大人都這麼表示了,他總不能抗命出去。

高縣令不敢做主位,正好坐在洛廷燁的對面,錢程順著他坐在姜謙的對面,他的目光在洛廷燁和姜謙的身上來回的滑動。

不怪他多想,實在是洛公子給人的感覺太強大了,讓人忍不住心生膜拜。

他到底是誰呢?

陛下膝下只有以為太子與之年紀相當,可太子殿下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其他幾位王爺的世子沒有皇命是不能離開京城的。

沒聽說陛下派哪位世子出行。

難道是庶出?

也不對,庶出的皇室子弟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氣場?

錢程不斷地揣測洛廷燁的身份,見高縣令緊張的搓手,主動開口:「不知殿下的身份是?」

「錢程,建康三年中舉,後因同窗陷害免去的功名,一年後流落街頭被高縣令所救,後來一直在跟在高縣令的身邊出謀劃策,白馬關鎮的服役就是你的主意。」

錢程頓時把雙眼瞪得很大,一陣駭然,他是怎麼知道的?

錢程慌亂的跪了下來,「小人知罪,一切都是我攛掇高縣令做的,和高縣令沒有任何的關係,大人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吧。」

高縣令徹底慌了起來,他也跪了下來,「大人,錢程……他也是一時糊塗,更是為了華昌縣的經濟,還請大人念在他有功的份上饒了他吧。」

楊柳鎮服役的事情表面上看是高縣令為了一己之私,奴役百姓,實際上他岳父一家只不過是落到了一點點好處,更多的還是為白馬關鎮引來的商機。

大大的促進了白馬關鎮的發展。

至於為什麼只奴役楊柳鎮的百姓,是因為楊柳鎮的人好說話,也沒有什麼大人物的家眷,更沒有出名的讀書人。

即便是發現了糊弄幾句也就過去了。

錢程冷汗直冒,身子瑟瑟發抖,以為自己死定了,不過就算是死他也不能拉著高縣令下水。

洛廷燁聲音沉穩,「雖說你這麼做有私心,但是的確是為了華昌縣的百姓好,從這一點上看,你也算是將功補過了,起來吧。」

錢程詫異的看向洛廷燁,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響頭,「多謝殿下,謝殿下不殺之恩。」

高縣令跟著喜出望外,「多謝殿下。」

高縣令覺得洛廷燁還挺講理的,膽子也不由得大了起來,「不知殿下此次來華昌縣有什麼公務?」

「孤是為了汝陰縣發現的石墨礦來的。」

高縣令鬆了一口氣,那是汝陰縣的事情了,和他沒有關係。

想來是路過他這裡,他只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就行了。

錢程卻在洛廷燁開口的時候就麻了,孤?

他沒聽錯吧,他竟然自稱孤?

普天之下,能夠自稱孤的就只有太子殿下一個人。

可太子殿下不應該在京城嗎?

等等,難道他是?

高縣令發現錢程一直在盯著洛廷燁,輕咳一聲,「錢程。」

錢程見高大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小聲解釋,「大人,他是……他是……」

洛廷燁臉上閃過一絲陰沉。

錢程頓時如鯁在喉,後面的話卡在了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

高縣令還沒有發現問題,不解的道:「錢程,你怎麼能夠在大人的面前如此的失禮,還不快跟大人道歉?」

錢程慌慌張張的跪了下來,臉幾乎貼在地上,「庶人錢程參加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高縣令:「……」

他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太……太子殿下?」

洛廷燁放下了茶杯,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光芒,他問錢程,「你是怎麼知道孤的身份的?」

錢程老老實實回答,「普天之下能夠自稱孤的就只有太子殿下,聽聞太子殿下剛成婚不久,聽說又要代替陛下主持年終尾祭,此時斷然不會出現在這裡,那麼殿下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

姜謙微微一笑,這位錢師爺倒是個聰明的,難怪高縣令這樣軟弱的人能夠穩穩的在華昌縣當了這麼多年的縣令,此人功不可沒。

將來說不定能用得上。

高縣令驚耳駭目,「你難道是前太子殿下?你不是死了嗎?」

錢程臉成了苦瓜,連忙扯了扯高縣令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