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酣暢淋漓的報應
招惹大人物很可怕。
但沒錢更可怕。
尹建一咬牙：
「那幫狗仔隊整天偷拍明星，人恨狗厭，都活得好好的，我怕什麼？」
他決定賣視頻，並立即分析出幾個要點：
「只能賣給自媒體，出名的狗仔賬號等。傳統紙媒哪怕有線人費，也不會高，畢竟是單位，報銷很難的。」
「必須拿出適當的證據證明自己，否則不會引起重視。但也不能直接給視頻，否則就成白送了。」
尹建才不會相信，能去干狗仔的還有好人，拿到視頻後還能和他談價格。
所以他思考了一會兒，先將視頻前面部分剪掉，直接從顧守春進入茶館內開始。
這是他用來售賣的完整視頻。
同時，他截了幾個圖，露出幾個大導演的正面照，並將他們的說的話，用文字p在截圖旁。
「我有完整視頻，保證他們說了圖片上的話，帶價談。」
尹建發給幾個狗仔賬號後，就焦急地等待著。
如他所願，很快就有狗仔和他談價格，一開始還想騙他，拿三五千就想打發他。
尹建缺錢，但不缺三五千，直接獅子大開口，要價100萬。
兩邊一陣討價還價，最後，出價最高的狗仔能給他70萬。
尹建已經很滿意了，別看慣了蘇哲上億片酬，就不把70萬當錢。
他剛想賣，卻突然收到了一條私信：
【視頻賣給我，不許外傳，給你200萬！】
尹建傻眼了，沒想到竟然有人出價這麼高，比他最初的報價還翻了一番！
他不由回覆道：
【真的？你真出這麼多錢？能賺回來嗎？】
對面回答他：
【我代表顧導等人，希望你收到錢以後，千萬不要外泄視頻，抹黑他們的形象。所以，伱必須當面簽訂保密合約。】
尹建愣住了。
他雖然想將視頻賣給狗仔，但他覺得，反正狗仔也要將這個視頻當做大新聞爆出去。
如此一來，他既能曝光不公，還能趁機賺點錢，一舉兩得，不是好事嗎？
但他沒想到，顧守春等人收到消息，竟然想要收買他，徹底封口！
如果賣給他們，200萬就到手了，失業的日子也變得有底氣了。
但與此同時，這件事永遠塵封下去，顧守春等蛀蟲繼續風光無限。
尹建猶豫了。
他是個膽小如鼠、唯利是圖的中年人。
但他不能接受自己成為黑暗的幫凶和僕從。
——如果不能直面黑暗，至少不要熄滅燭火吧？
他忍不住問：
【你們怎麼知道，我在賣視頻？】
對面回覆：
【狗仔收到你發的圖片後，立即和我們談價了。你賣給他們，他們也是轉手賣給我，那何必讓中間商賺差價呢？不如咱直接談。】
尹建才知道，自己還是天真了——
賣給狗仔，並不會讓真相揭開。
因為狗仔從來不追求真相，只追求金錢啊！
拍到猛料，他們總是先找明星要封口費，敲詐不成才進行公開。
尹建頹然了——
「所以說，在這個世界上，想換錢，就必須放棄良心嗎？」
對面還在催他交易。
尹健顫抖著，剛想同意，就聽到兒子的聲音傳來：
「爸爸，你在做什麼？」
「我在……」尹健回頭看著兒子，吞下剩下的話——
賣掉良心。
他怔怔地看著兒子，兒子還在崇拜地說著：
「爸爸，你剛才說你要成為英雄，現在是了嗎？」
尹健的理智被瞬間擊潰了，一咬牙，誰也不談了，直接上傳了視頻，並將狗仔、顧守春等人的聊天截圖一起上傳。
他苦笑著附上一段話：
【不得不說，我真的很心動，畢竟是200萬呢。但我可以辜負自己的良心，卻不能辜負兒子的崇拜。】
這個視頻瞬間將網路炸開，就像在海洋中引爆了核彈一般，掀起了波濤巨浪。
網友們震驚了：
【我的天呢，我看到了什麼？顧守春等人密謀打壓蘇哲？】
【這可是實錘啊！沒想到新的一年，竟然從如此驚人的八卦開始。】
還有人好心提醒尹健：
【你幸好沒交易，否則做實了敲詐勒索，一分錢都拿不到，對面還能將你送進監獄撿肥皂。】
【句句都在誘導，就等著告你敲詐呢。太陰險了！】
尹健看到這些留言，瞬間嚇出了一身冷汗，不由抱著兒子，激動地說：
「寶貝兒，多虧你……」
原來普通人哪怕想賣掉良心，也賺不到錢，更大的幾率是落入深淵。
尹健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慶幸，以及對顧守春等人的憎恨。
兒子還在堅持不懈地問：
「爸爸，你是英雄嗎？」
尹健看向網路上的評論：
【感謝你，讓真相大白天下。了不起的陌生人！】
【在誘惑下堅守本心，普通人也能夠偉大。】
他向兒子露出微笑：
「嗯，是的！」
「耶！」兒子興奮地跑出去了，邊跑邊宣布，「我的爸爸是英雄！」
尹健吐了一口氣，也將「失去」200萬的遺憾吐出去：
「去找工作吧！千萬不能讓老婆知道，讓她擔心。」
他還在盤算著怎麼隱瞞，沒想到妻子卻走進房間，無奈道：
「從你接電話起，我就一直看著。你啊，一思考，就注意不到周圍的環境。」
尹健傻眼了，沒想到妻子只是說：
「別害怕，慢慢找，我工資不高，但也不會讓你們餓到。」
尹健感動哭了，死死抱住妻子，再也顧不得看網上被他親手引爆的輿論狂潮——
無數人湧進顧守春等人的微博，進行評論轟炸：
【你們身為知名導演，影協副主席，金龍獎評委，卻為了私仇、利益打壓華夏電影的新秀，你們對得起誰？】
【噁心，真特么噁心！】
【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在密謀打壓蘇哲時，沒想到被其他顧客無意中錄下吧，這都是天意。】
【下台！封殺！開除一切職務！】
【太輕了，我建議槍斃！】
【凌遲吧，不然不解恨。】
網友判案，死刑起步，當然是不合理的，但也要看出其中蘊含的樸素情感——
痛恨不公！
此時，顧守春看著這些評論，手都氣抖了，連忙禁止微博評論，看著請來的金牌律師，質問道：
「張大狀，你不是承諾，不用花一分錢，就能將那個無恥偷錄的狗仔抓起來嗎？他怎麼突然上傳視頻了？你是不是露餡了？」
張律師一臉費解：
「不可能啊，我能看出，他一點都不專業，完全不懂如何規避法律風險，也很缺錢，很容易上鉤，怎麼會這樣呢？」
他當然不知道什麼叫良心的力量。
如果懂，他也不會幹這種為虎作倀的事情了。
顧守春氣得大叫：
「滾！」
張律師優雅地起身，提醒他：
「顧導，我很遺憾，但律師費要照付，你千萬別忘了。」
顧守春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你還有臉要律師費？」
張律師一臉理所當然，律師費和輸贏有什麼關係？
他曾經把代理人的民事賠償據理力爭成刑事處罰，不也照樣收費嗎？
顧守春氣得想打他。
張律師卻揚起臉，湊近了，一臉挑釁：
來打我啊！真有趣，竟然有人敢打律師？嫌自己錢太多嗎？
顧守春差點被氣死，好不容易拿出支票打發走張律師，又看著網上的輿論，氣得砸東西：
「一群無知屁民！你們懂什麼？等你們坐到我這個位置上，就懂我了！」
「混蛋蘇哲！你以為自己的電影很好嗎？就是會討好下里巴人而已！懂什麼藝術？」
「還有那個混蛋狗仔，等我查出你是誰，看我告不死你！」
他大喊大叫著，化身桌面清理大師，將所有東西都摔到地上。
他年輕漂亮的妻子連忙走過來，湊近了，剛想說什麼，卻被他推了一把。
顧守春並沒有用太大力氣，妻子卻瞬間失去平衡，跌倒在地，雙手按在玻璃碎片上，頓時鮮血淋漓。
顧守春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上前察看，妻子就立即起身，跑走了。
顧守春見狀，也失去了繼續發泄的慾望，頹廢地坐在沙發上，開始聯絡其他「受害者」。
他不知道的是，妻子跑出房間後，立即向還沒上車張律師喊道：
「張大狀，您代理離婚官司嗎？」
張律師看向顧夫人，發現她得意地展示著雙手的鮮血，瞬間大喜：
「你放心，絕對能贏！書房有錄像嗎？」
顧夫人拿出手機，晃了晃：
「當然。」
……
且不說這些人的蠅營狗苟，蘇哲在工作室里，興緻勃勃地看著網上的視頻和輿論，感慨道：
「還是好人多啊。」
嚴喜玲則在一旁燒香：
「求您保佑我家人身體健康。」
徐翠也一起雙手合十：
「保佑我事業順利，多多賺錢！」
其他員工們：
「多發獎金，多放假，摸魚不被發現……」
蘇哲一頭霧水，看著一群人朝自己上香，瞬間無語：
「你們把我當哪路神仙拜了？」
嚴喜玲嘟囔道：
「不信不行啊，太靈了！顧守春去茶館密謀都能遇到這麼巧的事情，竟然被錄像了。」
其他人露出清澈又愚蠢的眼神，追問道：
「蘇總，你老實說，你是哪路神仙下凡？」
「二郎神！」蘇哲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煩道。
聽到他的胡扯，員工們竟然開始追問各種天庭八卦：
「那你的狗子呢？是什麼品種？絕育過嗎？」
蘇哲面無表情地瞎扯淡：
「絕育了，天庭不讓談戀愛。」
「大聖和你誰更厲害？」
蘇哲：「我是獵人，帶狗我厲害；禁寵的話，大聖厲害。」
「嫦娥好看嗎？」
蘇哲：「沒我好看，我是天庭百大最美臉龐蟬聯冠軍。」
「……」
你可真能吹！
員工們沒有想到，蘇哲胡扯起來都這麼順暢，全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但蘇哲一句話就讓他們笑不出來了：
「剛才許願獎金、休假、摸魚的站出來，我二郎顯聖真君親自滿足你們的願望……」
員工們嚇得一鬨而散。
嚴喜玲笑著搖搖頭，看那幫小年輕鬧夠了，翻看著金龍獎下面的回覆：
【現在證明是黑幕了，要重發獎項嗎？】
【不是一直嘴硬嗎？被打臉了吧！】
【就是黑幕！毫無疑問！】
念完後，嚴喜玲問蘇哲：
「相關熱搜被壓了，但不可能壓住，你要繼續炒熱，將金龍獎的權威性徹底顛覆嗎？」
蘇哲呵呵一笑，看向系統——
【降低金龍獎人設：公正權威（-10%）】
【抽取獎勵：令人信服（初級），勸架時，顯得更加公平，讓人信服。】
蘇哲有些失望。
這個獎勵怎麼說呢？
其實非常強大，在古代能夠做到令人信服，都覺得他處事公平，就很容易擁有威信。
一旦身逢亂世，就有機會趁勢而起，至於是一朝而滅，還是亂世草頭王，甚至是真龍天子，就看造化了。
哪怕在現代社會，蘇哲也能用幾十年積累人脈和信任，逐漸成為圈內大人物。
但蘇哲沒有這種想法——
又累又慢，又沒打算造反，何必呢？
不過獎勵依舊是好獎勵，而且蘇哲也想報仇，便振奮地回答嚴喜玲：
「當然了！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讓我們徹底弄死金龍！屠龍！」
於是，在工作室的推波助瀾下，討論範圍不光集中在蘇哲身上，又延伸到一些往年的獎項遺珠：
【前年的影帝也不對勁，為什麼不給……】
【《》明明不好看，憑什麼拿最佳影片？】
其實任何獎項，哪怕真的公平公正，都不可能選出所有人都滿意的結果。
再加上一些競爭激烈的年份，一定會出現獎項遺珠，不一定是不公。
但既然爆出了醜聞，帶著懷疑的目光去審視，自然覺得每一屆都有問題。
在網友們的懷疑下，系統快速更新著：
【降低金龍獎人設：公正權威（-30%）】
【升級獎勵：令人信服（中級）】
蘇哲不斷翻看著網上的消息，唯一可惜的是，他確實影響了金龍獎的權威，也影響到顧守春等人的風評。
但其實無法對顧守春等人造成更大的實際傷害。
畢竟他們是導演，是幕後人物，不用露臉，不像明星一樣，很容易被封殺。
而且他們都是大導演，蘇哲哪有這個權力喲！
但就在這時，瑪麗蘇工作室接到了一個電話，級別不能說。
但對方對蘇哲非常客氣，以商量的語氣，問他能不能停止對金龍獎的攻擊。
蘇哲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會管金龍獎這個協會獎。
對面解釋說，最近正在力推三大獎成為國際性，至少是亞洲性獎項，依託華夏這個全球第二大電影市場的號召力，將獎項辦得更有影響力。
在這種關鍵時期，金龍獎竟然出現如此大的醜聞，影響實在太惡劣了。
蘇哲不是小孩子，不會挺直脖子反問：
「錯的不是我，是金龍獎！」
他不傻，沒必要強硬對抗，再加上系統給的獎勵也不合心意，乾脆承諾道：
「放心，我堅決配合大戰略。」
對面露出笑意，也向蘇哲承諾：
「你也放心，不會虧待你。」
這不是商場，不會說那麼清楚。
但蘇哲信。
掛了電話後，嚴喜玲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還擔心你氣不過，非要對抗呢。」
蘇哲聳聳肩：
「其實我們做再多，頂多能影響到金龍獎，反而對真正的敵人，顧守春他們，無法造成實際傷害。」
「想真正報復他們，只有……」他微微一笑，晃了晃手機，沒有說出名字，「才能做到。」
嚴喜玲信服地點頭：
「有時候覺得你比我更成熟。」
蘇哲笑笑，讓瑪麗蘇工作室賬號發表了一個聲明，算是正式表達了自己「支持大戰略」的態度——
聲明稱，蘇哲對金龍獎只有崇敬，不能因為一小撮利欲熏心的人，就質疑這個歷史悠久的權威獎項。
哪怕這一屆金龍存在瑕疵，他依舊會努力推出好作品，爭取在以後獲得金龍獎垂青。
在粉頭們的引導下，甘蔗們也轉變口風：
【哥哥大度！永遠支持哥哥，不要再說金龍獎了。】
【壞的是顧守春他們，不是金龍獎。】
【電影協會裡有很多很好的電影人，不能一棒子打死。】
這種識大局的行為，獲得了上面的讚賞。
官媒立即點贊微博，官方也迅速採取了一系列組合拳——
清L行動專項組給出了定性：
【顧守春、任道勝、項裕輝、羅邁等人利欲熏心，完全失去了華夏電影人的初心，私下操縱獎項，謀取私人利益！開除一級導演職稱，並將提起公訴，追究職務侵占罪行。】
與此同時，影協發布聲明：
【開除顧守春等人的一切職務，並從影協中除名。同時，對於協助、配合他們抹黑蘇哲的藝人給予警告。】
金龍獎也聲明：
【撤銷顧守春等人的評委資格，開除收到他們指使，利用金龍獎微博賬號對蘇哲先生進行抹黑的工作人員。近日將對爭議獎項進行重新計票。】
藝人自律協會也發布倡議：
【建議圈內對顧守春等人進行全面封殺。】
各大影院立即跟進：
【由任道勝執導的賀歲電影《闔家歡樂》臨時取消上映計畫，已購買預售票的觀眾自動全額退還。】
幾個導演里，只有任道勝最近有待播的新電影，但其他導演執導的作品也討不了好，投資人快愁死了。
一路看熱鬧的網友們如同追了一部爽劇，感到無比興奮：
【大快人心！】
【開除職務，全面封殺，還有牢獄之災！報應太到位了！】
【哈哈哈，惡有惡報！希望所有不公都會像顧守春們一樣，遭到報應。】
【只有我看到嗎？金龍獎要重新計票，難道蘇哲還有機會成為「三金新人」？】
【太好啦，真是個圓滿的結局啊。】
【甚至連抹黑蘇哲的人都被開除了！還有幫金龍獎說話，攻擊蘇哲的藝人，統統被警告了。】
【上面：不許說蘇哲壞話。】
【哈哈，這麼說有點招黑了。不是不能說蘇哲壞話，但被顧守春他們指使，故意抹黑蘇哲，才是問題，警告算輕的。】
【不僅警告，估計還責令道歉了，看我找到的道歉合集。】
有人發了一張圖，列出當初受顧守春等人收買，抨擊蘇哲的藝人，前後對比——
我和蘇哲不熟。/我在不熟悉蘇哲老師的情況下，受到顧守春等人蒙蔽，說了一些不恰當的話，在此鄭重向蘇老師道歉。
輸贏都很正常啦。/蘇老師的優秀有目共睹，我對之前的發言深感歉意。
我也提名未中。/我不配和蘇老師比，對不起！
年輕人要接受挫折教育。/我不該倚老賣老，要向優秀的年輕人學習。
絕對不會發生黑幕。/我太天真了，蘇老師受委屈了，真的抱歉。
網友們感慨：
【前據而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哈哈，迴旋鏢最有意思了，看他們前後對比真有趣。】
【他們這麼卑微，蘇哲現在爽飛了吧？】
蘇哲不至於爽飛，其實興奮勁兒過去後，也就那麼回事。
他忍不住感慨：
「那位真是說話算話啊，動作太到位了。」
這比他想像中都好。
既然如此，這篇兒就徹底翻過去了，他要集中精力在學姐主演的電影上——
《腫瘤君》！
但他沒想到，顧守春最後還給他一個笑話，算是最後的餘韻——
顧夫人起訴顧守春家暴、出軌，要求離婚。
為了能更多地分割財產，顧夫人在張律師的支招下，各種爆料，威脅，公開視頻，搞得顧守春十分狼狽。
偏偏他還面臨職務侵佔的訴訟案子，比離婚案更重要。
畢竟後者最多讓他變成窮光蛋，前者卻會讓他進去踩縫紉機！
顧守春焦頭爛額，整日出席法庭，肉眼可見地變得蒼老，再也不復意氣風發的模樣，頭髮都白了一半。
「這真的是……」
蘇哲心中忍不住感慨：
男人啊，如果只是享受女人的年輕貌美，就別怪對方在遇難時背叛。
等價交換嘛。
但這種晚八點的狗血檔已經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因為《腫瘤君》馬上就要上映了！
在春節檔來臨之前，由於任道勝被封殺，《闔家歡樂》突然無法上映，導致影院空出了16%排片。
這在寸土寸金的春節檔，就是實打實的金錢啊！
所有春節檔的片子，都想去分食腐屍，獲得更多排片！
蘇哲也不例外。
一口氣寫完6k，對我算大章了。為了形成對比，尹建的內容不少，真不是水，挺廢心思的。
這章莫名其妙被審了，所以才這麼晚。吐槽一下，審核真的太迷了，被審的內容竟然是一段奧斯卡的內容，不重要，於是我都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