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換歌
在彈幕大罵蘇哲時，鄒詠美正在請教樂理上的問題，嚇得臉色蒼白，擔心地看著蘇哲。
蘇哲卻在看系統——
【形成負面人設：殺馬特】
【消除後可獲得獎勵：高音】
形成負面人設沒獎勵，但消除後有？
那自己被黑，不就成了刷獎勵的捷徑？
蘇哲表情有些古怪，在鄒詠美擔心的目光中，實在沒忍住：
「噗嗤！」
鄒詠美：？？？
彈幕：【？？？】
「不好意思沒憋住。」蘇哲大笑，「好久沒看到這種言辭了，還有點懷念。」
【滾出娛樂圈】
蘇哲對此很熟悉，穿越後沒少和這五個字打交道。
一開始讓他滾，後來讓匡仕賢等人滾，彷彿娛樂圈這地兒沒正門，只有狗洞，進出全靠滾動。
【媽的，你為什麼這麼搞笑？我一腔熱血來噴你，結果笑成狗了。】
【不是，你就算不氣急敗壞，也要黯然神傷一下吧？否則我們罵伱多沒成就感？】
蘇哲誠懇回答：
「你們的攻擊性還有待加強，比上一波噴我的網友差遠了，展現了中華文明源遠流長的罵人文化。」
來罵蘇哲的觀眾們都懵了：
【給我整不會了，我來噴人，他嫌我攻擊性太小？】
【覺得我罵人沒文化？為什麼我罵他，反倒感覺被侮辱了？】
甘蔗們一直在努力解釋：
【哥哥老被誣陷，都習慣了，心疼哥哥，抱抱。】
【你們噴人前能不能先拿到實錘？脖子上有痣就是蘇哲？那全世界多少蘇哲？】
【對啊，我脖子上也有痣，怎麼不說那殺馬特是我？放過哥哥，來噴我！】
「那倒也不至於。」蘇哲看著彈幕，隨意聊道，「朋友們，我知道你們擁有豐沛的正義感，但千萬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有些人是不可理喻的，他們才不管你是否冤枉，只想借一個正義的理由，來發泄自己的戾氣而已。
但也有些人只是衝動，被有心人利用了，聽到蘇哲的話後若有所思，不由停止了噴他的舉動。
【不然等子彈飛一會兒？感覺蘇哲不像那種人。】
【對啊，他太淡定了，壞人裝不出這種淡然的感覺。】
【那就等等，現在瓜翻轉得太快了，如果是真的，再加倍力度噴他。】
一部分人偃旗息鼓後，彈幕清爽了許多，剩下的噴子和甘蔗們有來有回，罵得不可開交。
蘇哲勸道：
「粉絲朋友們，其他人我管不著，但你們別說髒話。」
訓粉後，蘇哲看了一眼系統。
兩周前，就有三枚反黑符激發，卻一直沒有絲毫動靜。
可就在剛才，其中一枚反黑符終於劇烈燃燒起來，燒成了灰燼，隱隱組成了三個字——
蔡子峰。
灰燼形成文字後，就立刻消散，卻讓蘇哲確定了：
買通稿黑自己的幕後黑手就是蔡子峰，或者他背後的挖偶娛樂！
這讓他很不理解，心生怨氣：
「我不就是讓你陷入了『小妖精』危機，並在身材和顏值上完爆你，還贏了你的單曲銷量，踩著你上位嗎？憑什麼買通稿黑我？」
蘇哲在心中抱怨後，默默放下了芥蒂，覺得蔡子峰也可以理解。
但不能原諒！
正好，反黑符要起作用了。
蘇哲一邊期待著見證反黑符的效果，一邊準備著第一輪大考，每天都和後援團們辛辛苦苦地排練著。
就在大考前一天，微博上，認證為「紀錄片導演李一」的用戶上傳了一段採訪片段。
在採訪中，一對三十歲左右的夫婦講述著他們成為殺馬特的心路歷程。
這種視頻，沒爆點，沒明星，本來不會引起大家的關注，可在採訪中，兩人拿出了當年殺馬特的照片。
其中一張，便是黑通稿里謠傳【蘇哲是殺馬特】的那張！
這些天，水軍一直追著蘇哲黑，很多網友都看過那張照片。
有人看到採訪片段後，立即@蘇哲，驚喜道：
【@蘇哲，照片里的殺馬特找到了！你的冤屈洗清了！】
一段時間後，蘇哲回覆：
【哦。】
在他回覆後，這條微博立即火熱起來，無數人在下面評論：
【天呢，蘇哲竟然是被冤枉的？】
【我早就說了，那個破痣根本算不上實錘，都噴我腦殘粉，現在傻眼了吧？】
【我認錯！都怪我偏信小人謠言，現在就去替蘇哲正名！】
【不用了，我早就去噴那些營銷號了！他們都開始刪黑通稿了。】
一群人成群結隊去戰鬥了，還有甘蔗們努力幫蘇哲闢謠。
但問題在於，謠言傳播的範圍往往比闢謠更廣，導致很多事情雖然闢謠了，但在一些路人腦海里，只有謠言的印象。
於是他們可能繼續根深蒂固地認為，蘇哲就是個校園暴力、打胎退學的殺馬特！
這也是黑通稿的一大作用，哪怕你能闢謠，也能敗壞你路人緣，降低你影響力。
打不死你，但可以噁心死你！
蘇哲對此很清楚，他認識個長輩，信誓旦旦地說某天仙是男人變性，這找誰說理去？
體現在系統上——
【降低負面人設：殺馬特（減70%）】
【獎勵：高音（高級）】
剩下的30%，無論甘蔗們怎麼闢謠，都無法繼續降低。
除非再次發生當初匡仕賢的自爆事件，闢謠比謠言的內容更勁爆，才能徹底覆蓋，徹底消除。
蘇哲對此也沒有辦法，除了心中給蔡子峰以及他背後的挖偶娛樂扎小人外，只能接受了這個現實：
「算了，至少白嫖一個高音技能，值了！」
而有了高音技能後，他突然有了一個新想法，去找自己的外援團商量：
「老師們，我想更換明天比賽時演唱的歌曲。」
外援團都傻眼了，明天就要直播，接受大考了，今天晚上決定換歌？
「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放輕鬆，你的新歌很優秀，一定能拿到好名次，不用過度擔心。」
「對啊，臨場換歌是比賽大忌，千萬不要衝動。」
蘇哲堅定地搖頭，說道：
「我自己的歌，當然知道很優秀。但其實這首歌更適合一個人安靜地欣賞，在嘈雜的比賽現場，觀眾們很難靜下心感受音樂。」
他進一步分析：
「他們當然能分辨出歌曲的優劣，但沒有深入靈魂，就品味不到歌曲的真諦。在現場比賽，你們得承認，高音最容易拉動氣氛，也最容易拿高分。」
外援團們想起谷逸飛老師排練時的場景，不由點頭，承認道：
「現場比賽的話，谷老師更有可能奪冠。雖然在比賽結束後，你的歌曲播放量應該會更高。」
蘇哲自信道：
「所以我決定改編，重新演繹這首歌！」
提示這麼明顯，估計大家都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