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222.非常手段
【系統消息：】
【你消耗59480點精力值，對「六環金屬系巫師·普林」發動解構術。】
【你對目標的解構完成度達到50%】
【你獲得了如下解構成果：】
【1.「普林」的個性化面板信息：】
【…（略）】
【2.「普林」近期的一部分記憶片段：】
【記憶片段1：《普林被迪克拉·費根僱傭的經過》，完整度50%】
【記憶片段2：《普林藏匿伴生女巫的經過》，完整度50%】
【記憶片段3：《普林為掠奪「李諾·賈維斯」的返生魔力源泉所做的準備工作》，完整度50%】
【…（其餘記憶片段略）】
李諾獲得了十餘份記憶片段，涵蓋了普林的方方面面。
當然，普林與其主講教授的「線上教學」內容，並沒有呈現在解構成果中。
李諾點開第一份記憶片段。
記憶畫面上出現了普林的第一視角。
這傢伙收到了來自迪克拉·費根的密信後，按照密信上的指引，進入了對方的島嶼。
在這份記憶片段上，李諾見到了費根的住所。
這是一個常年被魔法迷霧籠罩的白色建築物，由銀白色的魔法金屬打造而成，內外兩側的牆面上有大量的魔法紋路。
李諾按下了暫停鍵，細細打量畫面上的魔法金屬牆面。
直觀地來看，從外部降下雷霆，滅殺身處屋內的費根，這件事的難度非常大。因為那些擁有魔法紋路的牆面，具有很強的魔法能量吸收能力。
李諾用100萬雷電能量發射雷電的話，那至少有90%的能量，會被金屬牆面吸收掉。剩下的10%，估計會被守護費根的家族密衛擋下來。
所以，在費根的住處秒殺費根，不是明智之舉。
李諾若想對費根下手，就得把對方從烏龜殼一般的住處引出來才行。
李諾按下播放鍵，繼續觀看普林的記憶片段。
第一份記憶的主體內容是普林、魔腦寄生者、費根三人齊聚費根的書房，共同商量襲殺李諾的刺殺計畫。
在這份計畫中，普林將在李諾與魔腦寄生者爆發戰鬥後，從暗處發起偷襲，配合魔腦寄生者刺殺李諾。
刺殺成功之後，魔腦寄生者拿走李諾身上的非凡特性，而普林則將李諾的「返生魔力源泉」佔為己有。
這兩樣東西，便是費根支付給兩位殺手的戰利品。
除此以外，費根還保證幫魔腦族和普林掃清所有障礙、所有隱患。
首先，費根會在戰鬥結束後，第一時間派出家臣巫師，將李諾·賈維斯的死偽裝成恐帆海盜國的血腥報復。
其次，他會提前買通戰場附近的深海巫師，讓對方偽造魔法崗哨和巫師據點的能量波動監測記錄。
以上兩件事將由費根一手操辦，以確保刺殺計畫萬無一失，即便賽琳娜來了，也無法找出任何線索。
那麼，費根如何確定李諾·賈維斯真的死了呢？
這個問題，李諾在記憶片段中找到了一部分答案。
那幾個被費根買通的深海巫師當中，有一人其實是由費根的家臣假扮的。
這人會在戰鬥爆發的第一時間，指揮深海巫師將魔法崗哨和巫師據地的能量偵測裝置關閉，然後親自前往戰場督戰。
他將確保李諾的靈魂無處可逃，並偽造戰鬥現場。
李諾在記憶片段中，沒有找到這名家臣的線索，對方沒有在記憶片段中出現。費根只是在討論刺殺方案的時候，提到了這個人而已。
但這不代表李諾無法將他揪出來。
李諾關上第一份記憶片段，一邊思索處理學院叛徒的方案，一邊點開第二份記憶片段。
第二份記憶片段與《普林藏匿伴生女巫的經過》有關。
記憶畫面上，李諾沒有見到伴生女巫的蹤跡，反倒是一個由厚重金屬盒包裹起來的事物，像是寶貝一樣被普林捧在手中，埋藏到了鬆軟的土壤里。
「什麼意思？不是藏匿伴生女巫嗎？怎麼變成普林把金屬盒埋到土裡了？」
李諾有些蒙圈，反覆觀看這份記憶片段好幾遍，確認自己沒看錯。
普林埋進土中的東西，確實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金屬盒，擁有樸實無華的深灰色外觀，還帶有魔法鎖和機械鎖。
難道這盒子里裝著的東西，就是普林的伴生女巫？
「嘶…」李諾的瞳孔微微收縮，想起了黛娜絲跟自己說的其她伴生女巫的遭遇。
黛娜絲曾不止一次地和他說過，很慶幸自己遇到了李諾這樣的契約者。
不是所有契約者都像李諾這樣，以一種平等、溫和、呵護的姿態守護伴生女巫的。
李諾這樣的契約者，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
大部分契約者會將伴生女巫當做工具使用，各種意義上的工具。
少部分契約者還會用魔法手段，在伴生女巫身上進行魔法實驗，將對方改造成更為契合自身的魔法造物。
李諾當時聽聞黛娜絲講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感覺很不理解。
他只是按照自己所接受的良好教育，正常對待黛娜絲而已，並沒有刻意地展現出善意之類的東西。
怎麼這番平平無奇的品質和表現，到了黛娜絲口中，就成為了稀奇的事情了呢？
直到李諾現在看見被裝在金屬盒裡的伴生女巫，他才意識到這方世界的巫師之腦迴路有多麼奇葩…
那個名叫普林的金屬系巫師，極有可能對自己的伴生女巫做了慘無人道的改造。
可能在他自己眼中，這種魔法改造再正常不過了。
但在李諾的世界觀中，這種行為就是滅絕人性的存在。
李諾的心頭微微沉重。
他回想了一下。
事實上，自從穿越以來，他所遇到的所有巫師當中，只有少數幾人的價值觀與道德觀念和自己貼近。
梅芙樂，黛娜絲，菲莉婭，貝蒂，愛麗卡，賽琳娜，珍娜拉，這些人的三觀不錯，李諾能夠接受。
除了她們以外，像是告死會的格林薩烏，塑魂結社的吉克曼多、吉瑪特，古墓王的尼赫卡特等等，這幫傢伙都多多少少有著喪失人性的跡象。
如果沒有烏納斯環法令和魔法部、巫師前進會等等魔法部門的約束，難以想像這種以生人為「食」的巫師勢力，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
「烏納斯環還真是一個魚龍混雜，好壞參半的國度吶…
「我當時閱讀格林薩烏的記憶時，就感覺這個國度是一個混亂中立，甚至是混亂邪惡陣營的存在了。從我的經歷來看，確實是這樣。
「所有邪惡巫師勢力都受到了法令的約束，但它們又找到了各式各樣的方法來規避法令，達成自己的邪惡目的。關鍵是，它們這些做法還都是合乎法令的…」
李諾想起了《烏納斯環第2號法令》和《3號法令》。
2號法令與各個巫師勢力有關，是用來約束巫師勢力的行為的。
3號法令約束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的巫師家族。
這兩部法令與其說是「約束」，還不如說是「特許」。
以2號法令為例，上面充斥著「行為是違法的，但某某巫師勢力例外」的字眼，以至於這部法令被冠以「例外法」的戲稱。
就比如說普利和他的伴生女巫。
在不經過別人同意的情況下，將她強行改造成非人生物，這毫無疑問是一項違反法令的行為。
但是，如果當事人是伴生女巫，那麼這一行為就是合法的。
這就是2號法令所指的例外情況。
因為伴生女巫與契約者的契約書上，寫明了伴生女巫要在「靈魂感應」範圍內無條件服從契約者的字樣。
像這種「行為違法，但某某某巫師勢力例外」的情況，在2號法令上隨處可見。
說到底，這是個體之間的契約力量與非凡力量，凌駕於法令之上造成的。
由此才形成了法令不允許的違法行為，到了強大的巫師手裡變得合法起來的古怪現狀。
不過，李諾作為穿越者，心中自有一桿秤。
烏納斯的法令對他而言，僅僅是工具，而非準繩。
李諾沉下心，將解構得來的所有記憶片段看了一遍，隨後在隱形狀態下飛向某座島嶼。
那座島嶼距離魔腦寄生者的刺殺地點，大約七十公里的樣子。
普林埋下的那個金屬盒，就在這座島嶼上。
李諾按照記憶片段中的線索，在島嶼上搜尋一番，找出到了金屬盒的準確方位。
他用解構術確認四周沒有任何陷阱和埋伏之後，挖開泥土，見到了灰色金屬盒的一角。
一道解構術丟出，李諾耗費些許精力值拿到了盒子的面板信息。
「唉…媽的，真是畜生。」
李諾掃了眼解構成果，心中怒罵。
那個名叫普林的金屬系巫師，將自己的伴生女巫改造成了某種金屬魔法生命體。
普林把伴生女巫的心靈抹去，奴役了對方的靈魂，奪走了對方所有返生類魔法的操控許可權。
普林身上的每一點返生魔力，都會被改造後的伴生女巫轉化成製作魔法金屬的活化材料，進而壯大普林的魔法金屬裝甲。
這種邪門的修鍊方式，衝擊著李諾的三觀，令他堅定了做掉普林的念頭。
哪怕普林的這種行為，屬於2號法令特許的例外情況，李諾也打算將對方做掉。
更何況，對方還打算聯手魔腦寄生者埋伏自己。
「普林必須死。」
李諾攥住拳頭，將腳下的土壤恢複原樣，施展「死亡飛行」飛向刺殺地點附近的深海分院巫師據點。
他要確定一下被費根買通的深海巫師有哪些，那個偽裝成深海巫師的家臣巫師又是誰。
萬一那個家臣巫師，就是費根的家族密衛本人，或者是其他擁有七環及以上實力的戰鬥巫師，那李諾所要面對的風險就有點超出承受範圍了。
李諾用「心靈信標」和「心靈視界」，遠遠地觀察了一下巫師據點。
那是一個飄浮在海面上的魔法造物，擁有寬度超過兩百米的金屬圓盤底座，半透明的魔法穹頂，以及一幢矮小的魔法堡壘。
李諾觀察它的時候，剛好看到值班的深海巫師結束巡邏任務，飛進魔法穹頂當中。
朝著這些降落在金屬底座上的人影丟出解構術，李諾從對方等人的記憶里，找到了與刺殺自己有關的計畫。
解構成果顯示，李諾多慮了。
隱藏在巫師據點裡的家臣巫師，不是費根的家族密衛。那是一個與費根有血緣關係的岩土系巫師，擁有六環戰鬥巫師的實力。
除了此人在內，巫師據點當中的七名深海巫師，全部被費根買通了。他們會共同為恐帆海盜國襲擊李諾斯的事件作偽證。
只要李諾這個正主死了，那麼身為一方秩序維護者的深海巫師所說的話，便是事情的所有真相。
「唉，悲哀，烏納斯環的法令失效了，真是一個悲劇的國度。到頭來，我還是得動用非常手段，才能將這些令人感到噁心的邪惡行徑清掃乾淨。」
李諾面若寒霜，眼底迸射殺意。
他轉身離開，在隱形狀態下靠近第102353號島嶼。
一枚枚「心靈信標」丟出，一發發「心靈視界」緊隨其後，李諾在魔法視野中捕捉到了魔腦寄生者和普林的身影。
他簡單地確認過雙方還在原地後，就將「心靈視界」關閉了，免得打草驚蛇。
「心靈轟炸」的隱蔽性絕佳，無疑能滿足李諾悄無聲息做掉敵人的要求。
但在判定失敗的情況下，「心靈轟炸」的傷害極其可憐。
並且，每個巫師都會在身上佩戴守護心靈的魔法吊墜。
這種吊墜除了會反射心靈魔法，引發法術反噬效果以外，還提供了至少1萬點心靈護盾。更高品質的吊墜，會提供更多的護盾強度。
李諾絕無可能用「心靈轟炸」秒掉十環巫師，但用來在短時間內做掉幾個六環實力的巫師，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的底氣來源於自己的傷害數據。
他曾抽空拿自己做過魔法實驗。
「心靈護盾」只能用來抵擋心靈傷害，不能抵抗心靈效果，而且沒有抗性一說。
受到多少點心靈傷害，就扣除多少護盾強度。
一個人所能承受的「心靈傷害」上限，被李諾定義為「心靈血條」。
他用大膽的魔法實驗測試出了其計算公式。
現在，這些源自魔法實驗的測試結果，被李諾手動編寫到了面板上，成為了解構成果的一部分。
…
【姓名】魔腦寄生者
【心靈血條】200點
【心靈護盾值】16000點
…
另外兩名六環戰鬥實力的敵人，與魔腦寄生者的情況類似，均擁有200點「心靈血條」和一萬六千點心靈護盾。
「心靈血條」是人形巫師本身自帶的，心靈護盾值則來源於他們身上的心靈防護吊墜。
李諾一次性造成16201點心靈傷害，即可將對方三人中的一人秒殺。
若想實現這一點，他必須大幅度提高「心靈轟炸」在判定失敗時的傷害量。
李諾調出「心靈轟炸」的法術面板，將其提升至100級。
【系統消息：】
【伱消耗了41700點精力值。】
【「心靈轟炸」的等級+60，現為100級。】
【「心靈轟炸」的最終傷害量+60點。】
【你觸發了整十級的額外獎勵。】
【請從以下三個選項中，任選其六：】
【選項一：】
【「心靈轟炸」的最終傷害量+10點。】
【選項二：】
【強化「心靈灌能」特性，使其等級+1。】
【當前的「心靈灌能」為3級，你可以將施法消耗量提升10倍，使施法效果提升300%。】
【「心靈灌能」每提升1級，施法消耗量+100%，施法效果+100%。】
【選項三：】
【將「心靈轟炸」轉變為「心靈群擊」，由單體法術轉變為群體法術。「心靈群擊」的傷害量與同等級「心靈轟炸」相當，但傷害會由你所指定的所有目標分攤。選擇此選項後，選項一將變為使最終傷害量+1點。】
「選項一」和「選項三」在特定環境中有奇效。
當下這種局面，無腦選擇「選項二」就對了。
李諾連續點選「選項二」6下，「心靈轟炸」的法術面板發生劇變。
由於他做過許多魔法實驗的緣故，系統實時更新出了「心靈轟炸」的傷害數據。
…
【激活「心靈灌能（9級）」後的傷害量】
【法術判定失敗時】529點
【法術判定成功時】4660點
【法術判定大成功時】5170點
【激活「心靈灌能（9級）後的施法消耗量】
2.8點靈魂強度和28點精力值
【每秒瞬發「心靈轟炸」次數】15次
…
最後一行數據「每秒瞬發次數15次」，是李諾反覆試驗後得出的結論。
用遊戲化的語言來說，「心靈轟炸」自帶0.067秒的公共冷卻時間。
李諾不太清楚具體原理是什麼。
他不關注這個。
他只要知道，在敵人的心靈傷害抗性為0%，「心靈轟炸」的秒傷=15*529=7935點就好了。
李諾拖來普林三人的面板信息，飛快計算自己的施法次數和施法消耗。
計算結果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的那一刻，李諾目光微凝，毫不猶豫地朝著魔法視野中的魔腦寄生者丟出「心靈轟炸」！
第102353號島嶼的地洞當中，魔腦寄生者在上一秒還是呆呆傻傻的模樣，下一秒便血脈鼓脹、肉塊蠕動。
他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細小的眼部血管接二連三地炸裂，綻放出細微的血色之花。
不等他弄清楚敵人究竟在哪兒，無邊無際地腦部刺痛讓他失去了所有意識，緊接著…
「噗~~~」
頭顱炸裂，紅白之物潑灑泥土牆面，混合污泥滴落地面。
無頭之屍貼著牆面緩慢傾倒在地。
一根細長的深灰色黏液，從傷口截面處垂落下來，於半秒秒內風化，成為了灑落地面的灰色泥沙。
「很好，第一個目標已被擊斃，他體內的魔法腦漿也喪命了。」李諾心中冷笑一聲。
他將被動解構成果放到一旁，暫時不去查看，轉而調轉魔法視野的方向，環視島嶼四周。
在群島之間巡邏的魔法崗哨，可以檢測到大範圍內的能量波動。
剛才那場算不上太激烈的心靈轟炸，發生在地下幾米深處，魔法崗哨偵測到它的概率幾乎為零。
另外，由於巫師據點的深海巫師被費根買通了，這一帶的魔法崗哨均已遠離刺殺地點。
兩種因素的交叉作用下，李諾秒殺魔腦寄生者的行為，絕無可能被魔法崗哨發現。
同理，秒殺普林的能量波動，也不會被魔法崗哨偵測到。
不僅如此，在名為《準備工作》的記憶片段中，普林為了保證自己絕不被李諾發現，提前用金屬魔法在身邊布置了抑制能量波動擴散的法陣。
這一法陣可以完美掩蓋幻術的能量波動，讓普林看上去就和真正的樹木一樣，此時正好成為了掩蓋「心靈轟炸」能量波動的利器。
「我要是普通的執法巫師，那肯定不能發現你，普林。但很遺憾，我是個掛逼。」
李諾用冰冷的目光鎖定普林，不做猶豫，一口氣丟出37發「心靈轟炸」。
在魔法視野中，由普林偽裝而出的幻術樹木劇烈抖動。
幻術被迫解除。
普林被魔法金屬覆蓋的身軀，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他擁有尖錐外觀的金屬頭顱，渾身是密不透風的灰色金屬外殼，只用一張布裹住下半身當做褲子。
「噗~~~」
金屬頭顱在劇烈抽動後炸裂，少許的血肉之物混雜金屬碎片四散飛濺。
前後大概一兩秒的時間，普林便沒有任何懸念地倒地身亡了。
李諾看了眼系統消息，確定普林徹徹底底的死了，沒有任何被返生女巫復活的可能性。
他剛打算去把魔腦寄生者和普林的屍首收拾好，卻見到普林身上多出了一小灘朦朧的灰色物質。
「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返生魔力源泉」？」
李諾透過魔法視野，朝著那團半透明的灰色事物丟出解構術。
【系統消息：】
【你即將對「返生魔力源泉·酷虐金屬」使用解構術。】
【基於你與黛娜絲的靈魂契約，本次解構消耗量降低。】
【預計消耗5.7萬點精力值，可以使解構完成度提高至100%】
「還真是「返生魔力源泉」…這東西應該只有返生女巫和契約者能看到吧。」
李諾思索了幾秒，將身處地洞的魔腦寄生者屍骸放到一邊，先去處理暴露在陽光之下的普林之屍。
他現在位於第102353號島嶼30公里開外的地方，飛到普林那兒需要一點時間。
剛才他擊殺普林和魔腦寄生者的時候，拿到了兩筆精力值，填補了開銷。
趁著飛行的空檔期，李諾一邊觀察巫師據點的狀況，一邊向普林身上的灰色物質發動了解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