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132.古怪裂縫
李諾向南繞行大約五公里，遠遠地避開金商之劍的臨時營地，從裂痕的南側接近裂痕。
站在畸變體裂痕的懸崖邊緣向下張望，會看到垂直向下延伸的峭壁，和月光無法照亮的黑暗。
這種陡峭的地形，不適合人類活動。
來自聚合城的鍊金術士們，會利用腳手架、懸梯、伸縮軌道和簡易式機械平台，來搭建去往懸崖底部的臨時通道。
對於畸變體而言，在這種地形上移動可就方便多了。
1級和2級畸變體，也就是小體型和標準體型的畸變體，它們是剛從畸變體卵中孵化出來的畸變體北鼻。
這兩個等級的畸變體尚未生長出足底的吸盤，無法在光滑的峭壁上垂直移動。
從3級畸變體開始，隨著等級提升，畸變體身上的功能器官和體外組織就越來越多了。
能夠吸附於光滑平面的吸盤，保護關節和要害部位的體外硬塊，加強口器咬合殺傷力的鋒利尖牙，可收於手關節的骨頭尖爪，噴吐酸液的腮腺等等。
可以這麼說，對於同一個大類的畸變體而言，等級越高，畸變體身上的「小零件」越多，綜合實力就越強。
除了等級這個因素會影響畸變體的戰力以外，畸變體的「類型」也會有影響。
不能飛的畸變體被煉金聖堂定義為「走足類」。在這一類別中，擁有四隻腳的畸變體最常見。像是兩隻腳的吞噬者，六隻腳的播種者，如蛇一樣沒有腳的穿刺者，這些是走足類畸變體中的精英畸變體。
能飛的畸變體被煉金聖堂定義為「飛翼類」。翅膀越多，越強大。只擁有一隻翅膀的叫片翼，兩隻翅膀的叫雙翼，三隻翅膀的叫三翼，以此類推。
像這種能飛的畸變體，便是在畸變體裂痕里來回巡邏的中堅力量了。
李諾從懸崖邊上一躍而下，施展出「骨靈飛行術」，以一顆顱骨的形式飛向懸崖底部。
就在周圍環境變得昏暗無光的那一刻，空氣中傳出「嘩啦嘩啦」的翅膀扇動聲。
月光照不到的黑暗地帶，好幾隻飛翼畸變體發現了不在邀請名單上的訪客。
它們扇動翅膀，從峭壁上的洞口飛出來，圍繞貿然闖入此地的白色顱骨盤旋飛舞。
李諾預先喝下了從喵喵審判那買來的高品質夜視藥劑。
他在無光環境中的視野範圍大概是300米。
這群飛翼畸變體剛從洞口飛出來，便被李諾的目光鎖定。
李諾朝它們丟出解構術，消耗幾點精力值，獲取了一小部分個性化面板信息。
…
【身份】畸變體巢穴的飛行守衛
…
面板信息上顯示，這群飛翼畸變體有且只有「飛行守衛」這一個身份，不存在「塔蒂斯帝國軍情五處軍士」的身份。
由此可見，這座巢穴當中的畸變體，並非全由軍情五處的人轉化而來。
李諾判明局面，採取了自己預設的行動方案。
他在解除「骨靈飛行術」的同時，激活了「亡者氣息」，變作一具慘白的骨頭架子。
他讓自己的身體順從地心引力的牽引向下墜落。
圍繞他盤旋飛舞的飛翼畸變體們，似乎沒太弄懂來客為什麼從一顆顱骨，變成了一具骨頭架子。
它們扇動雙翅，懸停在空中，目送這具骨架落下懸崖底部。
李諾看到這一幕，便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動，十有八九可以大獲成功了。
軍情五處成員轉化而來的雙翼畸變體，在運輸生命藥劑的過程中，必然要掌握以下兩個本領：
第一，它們要懂得辨認方向，能在不迷路的前提下穿過浩瀚的沙海。同時，它們還要在刀鋒山脈的懸崖峭壁上，準確地找到與帝國軍隊接頭的洞口。
第二，它們懂得如何與帝國軍隊交流，知道如何分辨敵我，進而與帝國軍隊和平交接生命藥劑。
這兩個本領是建立在近乎於人類的智力水平上的。
李諾以為這種智力水平，是每個雙翼畸變體都有的。
現在一瞧這群飛行守衛的表現，李諾心裡便清楚了：
只有由軍情五處成員轉化而來的飛翼畸變體，具備與人類相當的智力水平。
除此以外的其它飛翼畸變體和走足類畸變體一樣，都是智力低下，行動邏輯存在缺陷的存在。
它們無法分辨骨骸與骷髏亡靈的區別，完全不能理解將活人變成骷髏的魔法。
在它們眼中，以骷髏形式存在的人型生物不是敵人。
唯有活潑亂跳，具備呼吸和心跳的大活人才是它們的敵人。
只要巧妙利用這一點，那掃蕩此處巢穴便不是難題。
李諾確認那群飛翼畸變體沒有追來之後，在距離對方二三十米的下方空間里激活了「骨靈飛行術」。
他變回可以飛翔的顱骨。
這一幕被那群呆傻的飛翼畸變體看到，卻沒有引發什麼反應。
它們嘰嘰喳喳地叫了幾聲之後，似乎對這個可以變來變去的骨頭沒什麼興趣了。
它們嘩啦嘩啦地扇動肉翅，飛回峭壁上的洞口，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李諾繼續向下飛行，又遭遇了幾群蹲守在山洞當中的飛翼畸變體。
如法炮製，利用「亡者氣息」的骷髏形態躲避追蹤，他毫不受阻地穿過了一條條防線。
在經歷長達一分鐘的飛行之後，李諾終於在暗無天日的懸崖底部成功著陸。
他激活「亡者氣息」，變作骷髏，抬頭看向天空。
明月高懸的夜幕縮小到碗口大小，周圍包圍著濃密的黑暗。
目光放平，掃視四周，李諾見到的不是鋪滿地面的黏液地毯，而是一個個人工開鑿出來的方形洞口。
他抬了抬並不存在的「眉毛」，心中有些驚異。
在他的設想中，這種畸變體裂痕的懸崖底部，應該鋪滿了畸變體的黏液才對。在厚達半米的黏液上，會放置許許多多的畸變體之卵。而在密密麻麻的眾卵附近，會有各式各樣的畸變體來回巡邏，照料畸變體之卵，為它們帶來營養液，輸送養分。
可古怪的是，這處裂痕的懸崖底部怎麼見不到黏液和卵呢？
李諾的原計畫是，悄咪咪地幹掉一群畸變體，把它們轉化成自己的亡者，然後操控它們到達指定位置後用「邪爆術」引爆，收割一筆又一筆靈魂碎屑。
現在，這個計畫因為懸崖底部的異狀而被迫擱置了。
李諾定了定心神，沒有絲毫慌張。
他來到明顯帶有人工開鑿痕迹的方形洞口附近，丟出一隻心控蜘蛛，操控這個小傢伙探索地洞。
像這種出現在懸崖底部牆面上的洞穴，也應該存在大量黏液地毯和畸變體才對。可現在，這裡空無一物，地面光滑平整，絲毫見不到黏糊糊的黏液。
「還真是古怪吶…」李諾暗自嘀咕一句。
心控蜘蛛在狹長的地道中穿行，過了大約3分鐘的功夫，微弱的光亮從地道盡頭散射出來。
這抹光亮被操控心控蜘蛛的李諾捕捉到了。
他壓下心頭的疑惑，放慢一些心控蜘蛛的行走速度，把機械蜘蛛腿與地面摩擦產生的噪音降到最低。
在靠近光芒的時候，微弱的機械聲傳進心控蜘蛛的收音術陣，被李諾聽到。
「吭哧，吭哧，吭哧…」
這是金屬活塞在進行往複運動的聲音。
「噗~呲~，噗~呲~…」
這是氣閥在進行有規則的排氣。
心控蜘蛛的眼前出現一個半掩的金屬閘門，光芒從門縫當中射出來，照在光滑的牆面上。有規律的機械律動，也是從門後傳來的。
心控蜘蛛湊到門縫邊上，往裡面一瞧。
李諾微微吸了口氣。
這條畸變體裂痕的底部區域，不是畸變體巢穴！
他看到了一個龐大的地下空間，地板上豎立著大量的玻璃培養罐。
他所聽到的機械聲，是從天花板上傳出來的。那是由數十根機械手臂、蒸汽管道和金屬滑軌組成的培養罐運輸系統。
「噗呲噗呲」的排氣聲，是蒸汽管道驅動機械手臂時發出的動靜。管道上的氣閥在動態調節管道內的蒸汽壓力，以配合機械手臂的搬運動作。
「吭哧吭哧」的活塞聲響，則是蒸汽驅動機械手臂的懸吊裝置，在金屬滑軌上快速移動和急停時產生的。
數十根機械手臂在一大片培養罐之間忙碌。
地下空間的左側牆壁上，有一排機械運輸帶。
沒有內容物的培養罐通過運輸帶運到這裡。機械手臂將它們從運輸帶上抓起來，挪到地面，放到空置的培養罐底座上。
培養罐底座會往培養罐里輸送淡綠的液體。
地下空間的右側牆壁上，也有一排機械運輸帶。
當培養罐被灌滿液體之後，機械手會從地板上拿起培養罐，放到右側牆壁的機械運輸帶上。
李諾在穿越前玩過不少「基地建設類」遊戲，此時一下子就弄懂了這幅場景的含義：
這是一個自動灌裝培養罐的機械車間，使用蒸汽作為動力能源，由機械手臂、滑軌等設施來執行灌裝操作。
考慮到兩側牆壁上的機械運輸帶的數量，與這處機械車間相連的其它車間可能擁有同等規模。
「所以說…我現在所處的畸變體巢穴，被人為改造成了一個龐大的機械工廠？」
李諾抬手按住頭頂，為自己看到的場景感到喜悅。
他在「基地建設」這回事上多少有點強迫症，喜歡把建築設施按照網格線擺放整齊。
尤其是那些具有規則輪廓的設施和傳送帶，如果沒把它們擺放整齊，李諾總感覺身上有螞蟻在爬，難受得很。
瞧瞧這天花板上的滑軌和機械臂，瞧瞧這排列整齊的蒸汽管道、傳送帶和培養罐。
設計和建造這處機械車間的人，絕對也有強迫症。
只是簡單地掃了眼機械車間的布局，李諾心中便生出了一種「深得吾心」的感覺。
「啪嗒，啪嗒…」
機械車間內忽然傳來腳步聲。
李諾趕忙藏好心控蜘蛛。
他利用心控蜘蛛提供的魔法視野，向門縫施放出心靈信標，藉助「心靈視界」來改變自己的觀察視角。
一番操作之後，身處裂痕懸崖底部的他，便看到了機械車間里的全貌，進而成功鎖定了那幾個在車間內行走的人影。
「好像是三個黑骨隱士帶著幾個煉金僕從，在檢查培養罐的底座。」
李諾閉上「雙眼」，全神貫注地觀察機械車間，緊緊盯著身穿黑袍的人影。
一串解構術丟出去，李諾從系統反饋的消息上，確認了這群人的身份。
確實是黑城的非法鍊金術士黑骨隱士。
三個黑骨隱士中，一人是二階，另外兩人是一階。
他們各自帶著兩個煉金僕從，分頭檢查機械車間里的培養罐底座。
拿出扳手擰緊底座上的螺絲，取出毛刷清理底座上的液體出口，或是拿著抹布擦掉地面上的積水。
這群人完全沉浸在工作中，渾然沒注意到有人在用心靈魔法盯著自己。
就在李諾盤算著要不要把這夥人幹掉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車間角落的走道口傳來。
「該死！生命藥劑奪不回來了！那幫帝國軍士真沒用！他們飛在空中居然都能被金商之劍的人逮到！」
來人腳步匆忙，嗓門極大，僅憑嗓音就蓋過了車間里的機械噪音。
一個正在轉動液體管道閥門的黑骨隱士，迎著大嗓門的人影走上去問道：
「什麼情況？塔魯多大人？」
名叫塔魯多的黑骨隱士剛一踏入車間，便不滿地嚷嚷道：
「還能是什麼情況？！該死的金商之劍劫走了我們的生命藥劑！我用薩繆爾森大人給的心靈視界寶珠看了，那幫金商之劍製造了一片雷暴雲，把軍情五處的人轟成了廢渣！他們帶走了完好無損的生命藥劑，只給我們留了一地的玻璃渣和黑炭！」
車間內的黑骨隱士和煉金奴僕聽到這大嗓門的話，團團圍過來。
大嗓門塔魯多越說越來勁：
「媽的！氣死我了！該死的金商之劍怎麼會知道我們的運輸路線！那幫軍情五處的人真是一幫白痴！就不能飛高一些嗎？！」
有一個黑骨隱士受不了對方聒噪的聲音了，插嘴說道：
「塔魯多大人！你找到生命藥劑的下落了嗎？」
「應該就在金商之劍的臨時營地裡面！」塔魯多扯著嗓子說道：
「我用心靈視界寶珠追蹤了一下現場的車轍。車轍被夜風吹起的沙子掩蓋了不少，但我能確定，車轍是往金商之劍的臨時營地延伸的！咱們的生命藥劑，絕對被那幫狗娘養的金商之劍藏在了營地里！」
「這怎麼辦？」黑骨隱士們面面相覷，有人問道：
「你問過薩繆爾森大人了嗎？要不要調動一支畸變體隊伍去把生命藥劑搶回來？」
塔魯多搖晃手臂說道：
「不行！不行！我去找薩繆爾森大人的時候，它還把自己關在中央腔室里呢！連門都沒有開！沒有它的幫助，咱們怎麼可能調動畸變體？！頂多用它老人家給的心靈視界寶珠看看外面的情況。」
「誒，這就麻煩了」
「是啊，沒有生命藥劑，我們催生的畸變體會一下子少掉很多…」
黑骨隱士議論紛紛，氣氛低沉。
塔魯多一揮手臂下令：
「都別在這裡杵著了！去把車間的運作效率降低到30%！動作快點！營養庫里的生命藥劑只剩下一小半了！在新的生命藥劑抵達之前，一定不能把運作效率提高到30%以上！聽到了嗎？你們難道想看到這裡的管道爆炸嗎？！」
塔魯多一邊說著話，一邊伸手轉動培養罐底座上的金屬閥門，手動將液體管道里的液體流速降到原先的30%。
路過牆壁上的蒸汽管道閥門的時候，他順手一扭轉盤，將管道內的蒸汽流量降下來。
車間內的黑骨隱士和煉金奴僕四散開來，著手調整每一個培養罐底座上的液體管道閥門，也沒忘了牆壁上的蒸汽閥門。
他們這麼一操作，整個車間的運轉效率直線下降。
原先只需10分鐘就能灌滿的培養罐，現在需要至少30分鐘了。
天花板上的機械臂、滑軌也都放慢了速度，不復先前那樣忙碌。
李諾看著他們的身影若有所思，腦海中轉得飛快。
事情的發展和他所料想的差不多。
薩繆爾森位於中央腔室，也就是靠近巢穴之心的地方。
它在那裡忙得不可開交，完全沒空搭理魔法啟蒙以外的事情。
它手下的黑骨隱士們，只能用心靈魔法道具來觀察地面的狀況，連組織畸變體隊伍都做不到。
這是李諾搞破壞的黃金窗口期，必須得牢牢抓住。
從塔魯多等人的對話來看，眼下這處車間與營養庫有關。所謂的營養液，就是灌裝到培養罐里的淡綠色液體。它的主要材料正是生命藥劑。
李諾從血納空間中取出紙和筆，在黑暗中快速描繪機械車間的布局圖。
在這份布局圖上，他不僅僅是畫出了培養罐等設施的方位那麼簡單。
他還在蒸汽管道上用數字和箭頭，標註出了蒸汽的流向、流速和溫度。
同樣的，與培養罐底座相連的液體輸送管道的液體流速，牆壁上的機械運輸帶的運輸速度等等參數，也都被他標註出來。
這麼做不是興趣使然。
作為一個資深的「基地建設類」玩家，李諾很清楚什麼東西對機械車間最為致命。
第一種東西是不該出現在運輸帶和管道內的生產材料。
另一種則是機械車間內出現異常的運行參數。
此二者引發的負面效果可大可小。
往小里說，本該運輸營養液的液體管道里，如果混入清水的話，培養罐的培養效果便會大打折扣。
往大里說，如果液體管道里運輸的不是營養液，而是酒精、強酸這類東西，那放在培養罐里的東西極有可能被當場殺死。
同理，如果機械車間內的液體流速和蒸汽流速出現異常，那輕則液體四溢、蒸汽亂噴，重則，「砰」，發生爆炸，一舉摧毀大半個機械車間。
李諾在此刻忽然意識到，自己如果想掃蕩這處被人為改造成機械工廠的巢穴，可能無需正面迎敵了。
他只需要摸清楚機械工廠的布局和運行參數，集中攻擊少數幾個關鍵部位，即可癱瘓整個機械工廠。
如果策略運用得當的話，他或許能一下子幹掉成片的敵人，帶著滿滿的精力值和靈魂碎屑離開。
這一切基於一個前提條件：
他要完全摸清楚機械工廠的所有細節。
李諾轉動「心靈視界」的魔法視野，將鏡頭對準機械車間牆角里的走道入口。
他施放出新的心靈信標，並以此作為施法目標，施放出新的「心靈視界」，實現視野跳轉。
他目前只能進行三次視野跳轉，次數極為有限，不利於偵察偌大的機械工廠。
李諾果斷調出「心靈視界」的法術列表，投入1450點精力值。
【系統消息：】
【伱消耗了1450點精力值。】
【「心靈視界」的等級+10級，現為20級。】
【「心靈視界」的視野跳轉次數+10，現為13次。】
【「心靈視界」的等級突破至20級，你觸發了升級獎勵。】
【請從以下三個選項中，任選其一：】
【選項一：】
【「心靈視界」的視野範圍+100%，提升至施法目標真實視野範圍的72.5%。】
【選項二：】
【「視野跳轉」特性增強，跳轉次數+10，從13次提升至23次。】
【選項三：】
【「心靈視界」新增「節能施法」特性，施法消耗量降低50%。】
「我選擇「選項二」。」李諾默念一聲。
「心靈視界」的法術面板隨之刷新，視野跳轉次數上漲到23次。
除非整個機械工廠複雜得像迷宮一樣，不然藉助這高達23次的跳轉次數，李諾肯定能把機械工廠的布局給摸清楚。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避開薩繆爾森，以及它所在的中央腔室。
這傢伙作為心靈巫師，保不準有什麼能反制「心靈視界」的手段。
李諾環視一圈，目光掃過懸崖底部的牆面。
這裡一共有六個人工開鑿的地洞，他剛才探索的只是其中一個。
李諾取出另外11個心控蜘蛛，操控它們進入其餘五個地洞。
得益於「心靈信標」的「聯合行動」特性，他操控多個心控蜘蛛的時候，沒有出現手忙腳亂的情況。
這些心控蜘蛛行動起來，就像李諾的手指一樣，靈活、迅速且無聲無息。
他抽空在煉金室里試過了。只要同時操控的心控蜘蛛不超過「聯合行動」限定的12個，就不會出現操作失誤的狀況。
在薩繆爾森這傢伙抽不開身的時候，整個畸變體巢穴無疑進入了沒有「監控系統」的狀態。
只要李諾足夠小心，前後一共12隻心控蜘蛛，和跳轉次數高達23次的「心靈視界」，絕對能把巢穴探索個遍。
「心靈視界」負責探路，心控蜘蛛則進行簡單地操作，嘗試著轉動閥門、打開閘門等等，為李諾後續的潛入做準備。
後面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