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泠：「神仙也打架啊？那最後呢?」
黑無常：「西方的神贏了，東方的人贏了。」
時泠似是恍然，與有榮焉，「還是咱們東方的人厲害啊，這神仙也太不給力了，竟然輸了。難怪咱們東方都說人定勝天。」
黑白無常看向她，對上她清澈愚蠢的眼神，雙雙沉默。
時泠：「你們這什麼眼神？你們不是鬼差嗎？我說的是神仙沒說你們啊。」
黑白無常：「……」
這話她自己說說也就罷了，他們總不能跟著附和吧。
黑無常面無表情，「諸神之戰，生靈塗炭，我們東方的那位神明大人是為三界蒼生而犧牲的。她本該如西方諸神一樣高坐雲端冷眼執棋，可卻憐憫蒼生甘願捨身入局。當初若不是她……」
「咳咳咳。」
眼看黑無常還要繼續說下去，白無常心下大駭，忙咳嗽示意他閉嘴。
黑無常深深望了時泠一眼，終是冷哼了聲，不再言語。
時泠則是莫名其妙：「說啊，怎麼不說了。」
黑無常：「說了你也不懂。」
時泠確實不太懂，「我看你對那神仙怨氣好像挺大的樣子，怎麼又忽然拍起馬屁了？他都隕落了還能找你們秋後算賬不成？」
黑無常：「你懂什麼。」
白無常則是笑著說了句：「天機不可泄露。」
西方神明捲土重來，尚且不敢在這位面前戳破天機，他們更是不敢。誰也不知道，貿然戳破天機會有何等後果。誰也不敢貿然介入那個因果。
時泠輕嘖了聲，明明她干著神棍的活，但卻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和鬼都比她更像神棍。
她對黑白無常口中的諸神之戰和地府崩塌很感興趣，但黑白無常卻怎麼也不願再提，時泠只能作罷。算了，這瓜難啃，那些神話故事也沒什麼意思，還是等著吃弔死鬼的瓜吧。
時泠言歸正傳，「所以趙興邦的事怎麼解決？」
白無常：「我們需要回去上報閻王，找到時空異象產生的原因。也請您幫我們從趙興邦這入手，幫忙詢問一二。」
時泠一口應下：「行。」
忽然她又想起洛鳶教她法術時說過的因果之說，又不確定地問：「我這不會沾上因果吧？」
黑無常抱著哭喪棒：「您沾的因果還少嗎？」
白無常也是一愣，微笑道：「是善因呢親。」
「你們陰差說話可真愛陰陽怪氣哦。再這樣我可就要收費了。」
時泠忽然眼睛一亮，「話說我也算是給你們陰間辦事吧？可以給我加幾年陽壽當獎勵嗎？」
黑無常手裡的哭喪棒差點沒拿穩掉地上，「不能。」
白無常：「別說我們，今兒個就算是閻王來了也不敢應下這個要求。」
時泠也知道這不太可能，並未失落，而是問起另一件事：「你們知道昔拉嗎？」
黑白無常面色都瞬間嚴肅了起來。
白無常忙問：「墮天使昔拉？她已經找上您了？」
時泠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但沒多想，點頭道：「見過幾次。怎麼現在不僅外國鬼偷渡過來，西方的神都能跑到東方亂竄了？我們東方是沒有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