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小胸脯拍的「啪啪」響，卻沒看到秦小小小臉兒刷白，面對冰封的河面躊躇不前。
呵呵，別人上去也許沒事，到她這裡保准掉下去，炮灰路人N號的宿命是那麼好掙脫的？
「姐，過來啊。」
秦悅站在河面上，沖秦小小招手。
秦小小果斷拒絕，「不了，你自己玩兒，別往中間去。」
河面足有十幾米寬，看似很厚的冰層在秦小小眼裡和一層薄冰沒兩樣，甚至她覺得這條河正張著大嘴等著她往下掉。
秦悅不解地看著秦小小，「姐姐你不喜歡滑冰嗎？」
秦小小板著臉搖頭，「不，一點也不。」
秦悅這下確定了，她姐姐確實不喜歡滑冰，也不想跟她一起來。
秦悅情緒低落，覺得自己並不討姐姐喜歡，甚至她是厭惡她的。
秦小小看著秦悅包子似的小臉，失去了光彩，感覺心頭一緊，有些不忍。
可是……
秦小小低頭瞅著河面。
這玩兒意真凍結實了？不會她一踩上去就突然裂開吧？
要她親身實驗，秦小小是拒絕的。
不，她不能冒險，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小悅自己玩兒吧，小心點，別走遠，我去四周看看，有沒有野鴨啥的，撿兩個野鴨蛋也是好的。」
秦悅眼睛一亮，愉快地點頭，「好，我在這裡等你，保證不遠跑。」
秦悅卻不知，大冬天的去哪兒弄野鴨子，秋天就全跑到南方去了，更別說撿到野鴨蛋了。
毫無愧疚地騙過秦悅，秦小小調轉方向，沿著河邊向一側走去。
走了二十幾米，秦小小就不動了，怕秦悅會出現危險，來不及救援。
站在河邊，遠遠地看著秦悅在冰面上愉快地玩耍，秦小小撇撇嘴，「倒是小孩子，這都能玩兒這麼開心。」
秦悅玩了二十來分鐘，秦小小就走了回去，「回來吧，休息一下再玩兒。」
秦悅笑著向秦小小滑了過來，秦小小接住她扶正，掏出手絹給她抹了把臉，「都是汗，小心感冒。」
秦悅仰頭笑著，身體的熱氣從衣領里鑽出，遇到冷空氣形成霧氣，把秦小小和秦悅隔開，一時間秦小小有些看不清秦悅的臉。
擦完汗，秦悅回頭看向河面，眼帶不舍。
「回去吧。」
秦小小詫異地看向秦悅，「為什麼？不玩兒了？」
秦悅年紀雖小，但不是什麼都不懂，自家姐姐並不喜歡這裡，隱隱有些恐懼，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不了，回家吧。」
秦小小低頭看著秦悅，正好看到她眼中的不舍。
秦小小不忍，想了想，「沒事兒的，再玩兒一會吧，我在這兒等你。」
秦悅還是搖搖頭，「不用了，反正離家近，等我想來了再過來玩兒。」
秦小小見秦悅明明想繼續玩兒，卻因為她不喜歡而放棄，心中更加不忍，於是作死地來了句，「要不，我們鑿冰扔捕魚吧。」
長這麼大她還從沒看過在冰面鑿冰捕魚的情景，原來在視頻中看過幾次，印象挺深的。
想到肥美的河魚，秦小小眯起眼舔了舔下唇。
「就這麼決定了，等釣上來魚，晚上我們做紅燒魚吃。」
酸菜魚也行啊，正好家裡的酸菜能吃了，做好了可是非常美味的。
秦悅就是個小吃貨，當即興奮地看向秦小小，「可以嗎？我們可以鑿冰釣魚？」
秦小小緊盯著河面，堅定地點點頭，「可以，沒什麼不行的。」
為了吃到魚美的肥魚，拼了。
「小悅，你去回家把哥和秦明叫來，讓他們帶著工具來鑿冰。」
她不可以，她哥可以啊，她怕掉下去，她哥不怕，她哥可是男主呢。
秦悅開心地飛奔回家，不過十分鐘，秦悅再次歸來，身後還跟著拎著工具的秦業和秦明。
「想吃魚了？」
來到秦小小面前，秦業調侃地看向她。
秦小小理所當然地地點頭，「嗯，想吃。」
她空間里有的是魚，想吃隨時可以吃，但都是冰凍的，並不十分新鮮，魚，當然是鮮的才美味。
秦業二話不說開始鑿冰，秦明在一旁幫忙，十幾分鐘後，位於河面中心位置出現了一個比臉盆稍大一些的冰窟窿。
秦業將網撒進去，等了一會兒開始收網。
秦小小一直站在河邊張望，見秦業開始收網了，才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往裡走。
一路暢通，沒發生什麼意外，這讓秦小小大大鬆了口氣。
還好，冰面夠結實。
走到冰窟窿旁，漁網已經拽上來了，裡面有二十幾條巴掌大的魚和三條一斤左右的以及兩條二斤左右的鯉魚。
秦小小抿著唇角露出一絲笑容。
今天的酸菜魚到手了。
秦悅原本離的也挺遠的，秦業和秦明嚴禁她離太近，可當魚被網上來後，秦悅也綳不住了，忍不住向這邊了過來。
由於急於想看魚，秦悅走的就沒那麼小心翼翼，玩兒了二十多分鐘都沒摔跤的她卻突然腳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地身後倒去，同時由於冰面太滑，身體向前滑去。
本來距離冰窟窿就不遠，她這麼一摔倒再一滑，身子直奔著冰窟窿就去了。
秦業和秦明都背對著秦悅，一時間沒察覺，等他們察覺到也晚了，秦悅一隻腿已經從兩人之間伸進了冰窟窿里了。
秦小小正好面對著秦悅，眼睜睜地看著秦悅摔倒再滑行，當秦悅一條腿進了窟窿里時下意識地向前一步，想阻止秦悅滑進冰窟窿里。
結果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去。
秦小小伸摔倒的同時也沒忘記用手去推秦悅，雖然成功阻止了秦悅掉進冰窟窿里，但她卻也直愣愣地掉進了冰窟窿里。
秦小小隻覺得渾身一冷，一股酥麻從脊椎骨直竄頭皮，河水瞬間浸濕了棉衣。
秦小小來不及多想，手腳並用地想往上劃，結果她掉進來前可沒做熱身運動，不意外地，她腳抽筋了。
由於是中心位置，河水足有十米深，去了一米多的冰層，再加上秦小小的體重，和棉衣棉褲被河水打濕後加重的重量，秦小小掉下去後到停止下沉，距離冰面可就有些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