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氣什麼

正文卷

「兩位學長好!」安吟倉皇的打了一個招呼。

「你好呀,校花!」

兩位男生異口同聲道,根本就無需蘇翼風介紹,在T大,特別是男生,誰能不認識絕色美人--安吟呢?

安吟聽完,羞紅了臉,繼續埋頭乾飯。

蘇翼風朝著兩位同學瞪了一眼,趕人的意味很明顯:走、走遠點、別打擾我追妹紙!

男生之間,與生俱來就有一種默契,特別是在追女生這方面,誰看見兄弟追妹紙不想幫一把?

等人走後,蘇翼風這才鬆了一口氣,看著低頭吃飯的安吟,「不好意思,他們打擾你了。」

「沒事。」安吟若無其事道,抬眸間,瞧見他的飯菜還一口沒動,忍不住問道,「還不吃,飯菜都要冷了。」

看著她完全沒有把剛才那一幕放在心上,蘇翼風緊繃的心漸漸放鬆,「這就吃。」

接下來,兩人默不作聲的吃飯。

幾分鐘後,兩人一起走出食堂。

「今天你打算幹什麼?」蘇翼風一雙眸子落在她身上,慢條斯理的問著。

「還沒想好。」安吟搖搖頭。

「我有個主意,聽不聽?」聽見她的話,蘇翼風眼神一亮,隨即開口。

安吟愣怔。

怎麼感覺他時時刻刻都有一些好玩的點子呢?

「你說吧。」反正也無聊,瞧著他這副興沖沖的樣子,安吟有點好奇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距離市中心不遠,有一條古巷,聽說那裡有各種各樣的飾品和美食,不止如此,那條巷子內的很多建築據說還是民國時期遺留下來的,保存得很完整,每天有不少人前去拍照打卡,你想不想去看看?」

在聽到「飾品和美食」時,安吟的興趣並不大。

直到接下來的一段話,安吟的眼神漸漸睜大,眼底淌過一抹考量。

「那條巷子叫什麼啊?」安吟隨口一問。

「蒹葭巷!」蘇翼風低著頭,眼神閃躲的回了句。

這三個字一出,安吟只覺得心裡「砰砰砰」跳著,異常強烈,明明是第一次聽見這三個字,怎麼感覺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呢?

好像真的在哪裡看過這三個字一般!

安吟甩了甩腦袋,把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甩掉。

「不想去?」蘇翼風見她搖了搖頭,以為她不想去。

他就不該把這條巷子的名字說出來,說不定安吟誤會了自己,之前因為告白的事情,安吟對他的態度已經很敏感了,現在自己在她心裡的印象恐怕又降低了。

思及此,蘇翼風的內心陷入糾結中!

「不是的。」安吟沒想到自己僅僅搖了搖頭,就被對方誤解了。

「那、一起去嗎?」蘇翼風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再次燃起。

安吟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還是以後再去吧。」今天晚上她要去兼職,怕晚上兼職的時候打瞌睡,安吟決定等下看會兒書,再睡一小時。

「好的。」蘇翼風不想勉強她。

午後的太陽,十分耀眼,行走間,倍感燥熱。

蘇翼風只穿了一件襯衫、長褲,看上去十分清爽。

安吟體寒,就算天氣微熱,她也習慣性的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就算如此,她臉上也沒有一點點汗漬。

「你現在回宿舍嗎?」

兩人走在樹蔭下,蘇翼風刻意放慢了腳步。

只要能和她多待一會兒,生活於他來說,就是美妙的!

「嗯,要看會書。」安吟老老實實交代。

「別太累著。」蘇翼風自然而然的就想關心她。

安吟聽見他的話,神色有點愣住,隨後想著,對方只是普通的關心自己而已,「好的,你也是。」

安吟禮尚往來,客套道。

蘇翼風,「.」

蘇翼風不是看不出來,她從骨子裡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儘管如此,他會等等她想要接受一段感情時,他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

和蘇翼風道別後,安吟回到宿舍。

出乎她意料的是,居然瞧見了時清。

她正背對著自己,俯首在書桌前寫著什麼,安吟幾步上前,輕輕喚了一聲,「時清。」

「嗯。」

時清冰冷的回應了一聲,頭也沒轉過來,語氣中有幾分不耐。

安吟一時有些無措,朝著自己的書桌前走去時,偷偷的瞄了她幾眼。

眼尖的安吟,注意到時清的額頭有一道紅痕,她踩著焦急的步子,來到時清身邊,「時清,你臉上受傷了嗎?」

安吟彎下腰,湊近了看。

這一看,嚇得她一驚。

只見時清的額頭有兩道紅腫的劃痕,有手指那般長,不止如此,右邊臉頰也是

「沒事的。」時清看著湊過來的安吟,臉色有點難看。

「怎麼可能沒事呢?我這裡有消腫的葯,塗一點吧。」安吟說著就去找葯。

「真的不用了。」時清索性轉過身,看著安吟翻箱倒櫃的找葯,很是無語。

這點小傷,過個幾天就好了,真沒必要大驚小怪的!更何況,這種傷痕她後背還有很多時清並不想告訴安吟!

「不行,我媽媽說了,出門在外,再輕的傷都要重視!」安吟說得很篤定,談起媽媽兩個字時,神態中滿是驕傲。

與之相反的是,在聽到「媽媽」兩個字時,時清的臉上布滿陰鬱,垂眸間,眼神內毫無生機。

這一刻,時清充分的感受到了:原來「媽媽」與「媽媽」之間,是有差別的!

安吟把葯找出來時,身上已經出了一身薄汗。

她用棉簽蘸著藥膏,湊到時清面前,「把眼鏡摘了吧,我幫你塗。」

時清看著她額間的細汗,眼神頓住,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始終說不出來,「沒事的,直接塗吧。」

時清坐著,微微仰著頭,一副黑框眼鏡戴在她的臉上,想要上藥這幅眼鏡顯得很累贅。

安吟不知道她為什麼抗拒摘下眼鏡,她也沒多問,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把葯塗在那幾道紅痕上.

這傷,像是被指甲撓的,而且,那人用的力氣還很大。

怎麼可以往人家的臉上撓呢?安吟氣呼呼的想著。

安吟的臉近在咫尺,時清睜眼就能看見,此刻安吟的腮幫子微微鼓起,像是受了什麼氣一般,時清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