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肚子疼
香濃草莓和清新薄荷浮沉交織， 窗外的雨還在繼續，雷聲已止，房間內安靜得只聽得見兩人一深一淺的呼吸聲。
小東西抱著人的力氣還挺大， 季臨舟心動地環住白柊清瘦身軀，心跳因為太興奮不停加快， 他的下巴輕輕抵著白柊的肩膀，附在他耳邊道：「生日快樂， 我的小兔子。」
白柊略微瑟縮了下， 今天是他生日了嗎？
哦，他都忘了！
他原本一直想在生日到來之前回首都星去的， 這樣他就可以和故哥那樣在生日這天改變自己的第二性徵，但沒想到皮皮蝦號戰艦是假的。
他回不去了， 以後也會一直當一個Omega了。
但因為季先生說要給他一個家了， 因為是季先生，白柊這一刻並沒有覺得多遺憾。
如果是季先生的話，他願意當他的Omega的。
季臨舟的手指插/入白柊柔軟發間， 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遺憾道：「本來是打算在金悅白露好好給你過生日的，阿姨還做了一隻超大的草莓蛋糕， 現在都吃不到了。」
季臨舟承認， 因為潛意識裡是很嫉妒故哥的，所以那個倉庫他雖然砸錢不手軟卻一點也不用心，所有的設計也都是沈芮寧在負責，他甚至都沒去看過一眼。現在他知道了白柊才是那隻大兔子，倉庫是給白柊住的，那一瞬間，季臨舟詭異地覺得倉庫像是他和白柊的婚房。
他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張照片真的是奇醜無比！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白柊：「……」
照片里的正是化成本體的他，畫面定格在他垂目的那一刻，這種自下往上拍攝的死亡角度把照片里的兔子拍得更肥了，簡直臉大如盤！
但這不是重點！
季臨舟又道：「禮物也沒能送給你。」
白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黑長發，他染髮了啊！
接著江川輕聲說：「季總，汪奶奶給煮了薑湯。」
草，那隻該死的兔子！
他同情看了眼老闆的頭頂。
「不好。」季臨舟寶貝似的把手機握在手裡，「我覺得很可愛。」
怎麼可以是個倉庫呢？？
他很可愛的！
白柊幾乎本能想刪照片，季臨舟眼疾手快收回手。
「還有事？」季臨舟問。
季臨舟本來想說， 他給他準備了一個驚喜， 悄悄裝修了一個倉庫送給他，以後可以讓故哥住在那。
回來的路上白柊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就是怎麼也想不通。
「寶貝！」白柊絕望道，「照片太丑了，刪掉好不好？」
咚咚咚——
季臨舟起身去開門，白柊滿腦子都是那張奇醜無比的照片，本能就縮進了被子里。
季臨舟：「……」打死不說。
季臨舟才不覺得丑，他還想列印出來，也掛脖子上。
季臨舟垂目睨著他看了兩秒，唇角不覺噙了笑：「你真想知道？」
這畫面詭異又滑稽！
江川越過季臨舟的肩膀往房間看了一眼，小白躲起來了，不會真被康老三那烏鴉嘴說中了吧？
而且，送給白柊怎麼能送個倉庫裝修的房子呢？
比起這個，白柊更在意的是：「寶貝……你怎麼認出我的？」
「你可別。」季臨舟忙制止他，笑著道，「這個房間有點小……」
季先生不可能見過他的本體，他怎麼會第一眼就認出他來呢？
重點是，那麼一大團銀藍色的毛茸茸，腦袋上卻垂落下兩隻黑色的耳朵！
白柊五官都皺起來了：「可是真的好醜啊。」
白柊心口微窒，怪不得季先生對什麼時候回去那麼執著， 原來是要給他過生日！
都是他偷偷準備的嗎？
白柊一點都沒有意識到。
白柊坐直身體，認真點頭。
白柊要是在這裡化形，搞不好房子沒讓炸/山的炸塌，就這麼被白柊拱塌了。
白柊：「……」整隻銀藍色的兔子配上兩隻黑色垂耳，你憑良心說，哪裡可愛？！
「我、我可以讓你重新拍一張。」
好在白柊沒糾結，畢竟禮物沒辦法送給他，季先生大約覺得很遺憾，但他真的不在意的。
白柊瞥一眼就不自覺撐大眼睛。
只砸了錢，一點都沒有用心裝修的婚房也太不走心了，季臨舟突然覺得根本拿不出手來送人！
季臨舟俯身取來床頭柜上的手機，翻出相冊，點開最新的那張照片。
外面傳來敲門聲。
白柊雖然最喜歡季先生送的項鏈，但他還是好奇問了句：「寶貝你準備的禮物是什麼？」
這是他拍到的第一張小東西本來的樣子，照片里一臉詫異的白柊讓季臨舟愛不釋手。
白柊從他懷裡鑽出來， 寶貝似的把吊墜握在手裡：「你送過我最好的禮物了啊，我不要別的了。」
江川忙回神：「哦，村裡來警察了，汪奶奶出門去做筆錄了，讓我們先休息，不用等他。」
季臨舟擰眉。
江川解釋：「是炸/山的事，村民們報警了。」
原來是這事。
季臨舟應聲，這事是該處理，不然下一次說不定真的能把房子弄塌。
關上門轉身，季臨舟才發現白柊躲進了被子里，柔軟的長髮散在枕頭上，季臨舟又莫名想到了那兩隻兔耳朵，忍不住就笑：「起來，把薑湯喝了。」
白柊露出兩隻眼睛：「我之前是不是把江川哥他們嚇到了？」
小東西還在糾結這事。
「我是想保護他們，不是想嚇他們。」白柊又說。
季臨舟心軟了一片，他輕聲說：「他們也是想保護你，因為他們以為你被大兔子抓走了，還想扛著農具衝出去救你呢。」
白柊獃滯兩秒，江川哥和康沉哥看起來很害怕他變成兔子的樣子，但他們還敢去救他……
「他們不討厭我？」
「沒有人討厭你。」季臨舟把人拉起來，揉了揉他的腦袋，「先把薑茶喝了。」
「嗯。」白柊聽話捧住了碗，和季臨舟兩人一人一碗喝了起來。
「你的身份暫時不要告訴別人，不是為了防著江川他們，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季臨舟認真看著他解釋，「這個世上也有壞人，你看起來那麼好騙，所以不要見誰都說自己的身份。」
即便以前是季臨舟弄錯了沒有什麼非法實驗，但若有人得知白柊的身份，那些利欲熏心的人會盯上白柊的。
白柊聽話點頭：「我的事我只告訴寶貝一個人。」
「乖。」季臨舟接過空碗放下。
「寶貝。」
「嗯？」
「我18了，你睡我不用坐/牢了。」
季臨舟的指尖猛地一顫，靠，小東西在說什麼！
說話間，鼻息間漂浮的草莓味忽地變得濃郁起來，白柊的臉頰耳垂都爬上一抹緋色，誘人至極。
季臨舟的喉結微收，本來今晚在金悅白露應該是美酒佳肴，燭光晚餐，然後他陪白柊切了蛋糕，拆了禮物，再和小東西一起共度良宵……晚上要用的東西他都準備了好幾套！
再看看這裡的環境，樸素得和浪漫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不說，今天小東西的成人禮，沒有蛋糕鮮花禮物，他什麼都沒能為白柊做，就在這裡毫無儀式感地要了他的第一次，季臨舟覺得以後任何一個瞬間回想起來他都會十分遺憾！
白柊往裡面挪了挪：「寶貝，不來睡嗎？」
睡什麼睡啊，金悅白露他準備了全套裝備，這裡連一隻套都沒有！
而且，這裡還是別人家裡，各種情況都太不合適了！
季臨舟咒罵著踢了鞋子上床。
小東西裹一身奶油草莓乖順地挨過來，季臨舟的小腹一緊，摟著白柊的手臂依舊鬆鬆垮垮。
「寶貝？」白柊明顯感覺到了季臨舟沒那個意思，「你不想標/記我嗎？」
我想啊！
季臨舟咬了咬牙：「明天就回家了。」
白柊睜著烏亮的眼睛看他：「你睡我的時候認床嗎？」
季臨舟：「……」神他媽認床啊！
他輕輕拍了拍白柊後背：「先、先睡吧，乖。」
白柊似有遺憾：「可你今天不睡我的話，就要等到我那個來了哦。」
季臨舟：「……」這小東西怎麼說這話的時候遺憾里還帶著誘惑？
靠，真他媽要命！
季臨舟坐起身：「你先睡，我上個廁所。」
房間里沒有洗手間，需要去外面。
白柊翻身半趴著看著季臨舟的背影，季先生果然和別的Alpha都不一樣，他得一點也沒有猴急地想標/記他，他要把這麼重要的事留到家裡去做。
白柊心裡有點高興，他也喜歡季先生的床，又大又軟，而且到處都是季先生信息素的味道，光是躺在那裡他就覺得很有安全感。
-
雖然汪海月讓他們先睡，但江川還康沉還是等汪海月回來才上樓的。
鄉下的老房子建造很不合理，一層就只有一個洗手間。
江川帶了洗漱用品走到洗手間門口，見康沉站在外面。
江川擰眉：「你還沒進去洗漱？都幾點了？」他上前打算推門。
康沉一把按住他的手，壓著聲音說：「我來時正好見季總進去了，我本來以為他就上個廁所，結果這都老半天了，還沒出來！」
江川皺眉：「季總不是回來就洗漱好了嗎？那他……」
「噓——」康沉拉著江川走遠了些，「季總在解決私人問題。」
江川愣了兩秒，突然恍然大悟。
他猛地看向季臨舟和白柊的卧室，明明小白也在，季總卻選擇了自己解決……
他盯住康沉。
康沉被他盯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川哥，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江川嘆息，恐怕真被老三這烏鴉嘴說中了。
季總不會是心裡膈應了吧？
那小白也太可憐了。
「靠！」江川思來想去咽不下這口氣，他道，「老三，跟不跟我去打獵？」
康沉一頭懵：「大晚上的打什麼獵？」
江川一字一句道：「獵兔子！」
康沉頓時想到了那隻吃了實驗室膨化劑的兔子，想著被季總抱回來時**的白柊，他和江川一拍即合：「走！」
他怎麼也得發揮下`身為保鏢的作用，明早給季總和小白先生加餐！
-
季臨舟回房時，白柊已經趴在床上睡熟了。
他放輕腳步過去，小東西對他還真是不設防。他的唇角輕揚，大約是完全放鬆下來了，浮在空氣里的草莓味也淡了不少。
一周後，白柊的特殊期就要來了。
以後一個月就得來一次。
得讓他舒服才行。
季臨舟突然覺得責任有點重。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下了整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縈繞在周圍的草莓味似乎悄然消弭了，季臨舟猛地睜開眼。
小白！
他扭頭，白柊就躺在他身邊，散在枕上的長髮不知何時又恢複了它本來的顏色，甚至比從前的銀藍色看起來更加亮麗了。
是因為過了生日的緣故嗎？
季臨舟本能卷了一縷在指尖，手感依舊綿軟舒服，他本能置於鼻息間嗅了下。
他隨即蹙眉。
為什麼聞不到草莓味了？
季臨舟努力深吸了兩口，真的聞不到了！
「小白！」季臨舟急得將白柊扳過來。
白柊輕蹙了下眉：「嗯，怎麼了，寶貝？」
怎麼回事？
為什麼白柊說話有氣無力的？
而且他的臉色也不大好。
他只遇到過白柊氣息不穩的時候會控制不住任由草莓味瘋狂溢出，卻從沒遇到過他身上的草莓味消失不見的情況！
他肯定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季臨舟急得不行。
季臨舟的掌心忙貼上他的額頭，溫度是正常的：「你哪裡不舒服？」
白柊微微縮了身體：「嗯……肚子有點疼。」
「怎麼會肚子疼？是吃壞了還是昨晚著涼了？」季臨舟隔著被子將手伸過去，發現白柊自己的手捂著肚子。
白柊害羞地往季臨舟懷裡鑽：「不是，就是……我成年了。」
他們種族的Omega16周歲就已經體成熟了，但一直等到18周歲才性成熟，Omega過了18歲生日那天后，身體里的生/殖/腔會在一周時間內成型，這也是為什麼生日後的發/情期會在一周後來的原因。
這個時候，Omega的身體已經完完全全為孕育下一代做好了準備。
只是現在，白柊還處於生/殖/腔成型的初期，他本來以為會更疼的，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Alpha在身邊的緣故，白柊覺得沒有想像中的疼。
季臨舟有點懵，他不知道外星兔成年還會肚子痛！
「疼的厲害嗎？」季臨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可以吃藥嗎？」
白柊羞澀說：「不用吃藥，寶貝，你抱著我的話我會舒服些。」
「嗯。」季臨舟小心把人圈住，一面輕輕替他揉肚子，「這樣呢？」
白柊整張臉埋在季臨舟懷裡：「好香啊，寶貝。」
季臨舟頓時又回過神來，他緊張得脊背有點僵：「你身上的味道呢？我怎麼聞不到了？」
「我的信息素嗎？」白柊仰頭看過來的同時，季臨舟清晰地感覺到了熟悉的草莓味自白柊脖子後面湧出來。
他小聲說：「我們成年後就可以控制身上的信息素了，平時可以關閉腺體，就是胎記那邊的神經口。」
季臨舟：「！！」
可把他嚇了一跳！
「以後就只給寶貝一個人聞。」白柊軟軟說。
季臨舟倏地有些面紅耳赤。
白柊又道：「不過特殊時間的時候會比較難控制，可能會溢得到處都是，連香水都蓋不住。」
「沒事，不怕，有我在。」季臨舟貼著白柊的臉頰，「到時候我們去海島，就我們兩個，你弄得全島都是草莓味都沒事。」
白柊被逗笑了。
「現在好點了嗎？」季臨舟十分擔心，「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在這裡休息兩天再回去。」
白柊卻說：「不用，我可以走路。」
季先生著急回去弄清楚當年的事，白柊一直知道。
而且，他這種情況得持續一周，一周後他的發/情期就來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季臨舟當然也想帶白柊回金悅白露去，總覺得白柊在外面身體有任何不適他都很緊張，他沒讓白柊起來，自己下樓跟汪海月道別。
汪海月得知他們要走，還挺捨不得，拉著季臨舟的手囑咐了好多：「小舟，和小白好好的，看得出小白很喜歡你，他看你的眼神啊，和當年太太看季先生的一模一樣呢。」
季臨舟覆上她的手：「我知道，您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如果想回A市看看，也給我打電話，我派人來接您。」
汪海月眼睛泛紅：「好好。」
季臨舟對汪海月說的自然是白柊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想帶他趕緊回去。
白柊本來說自己可以走，但季臨舟愣是不讓他下地。
後來他抱白柊下樓正好遇到江川和康沉從外面回來。
兩人衣服頭髮上沾了不少露水，季臨舟皺眉：「你們去哪了？」
狩獵失敗的江川呵呵：「就附近隨便轉轉。」
康沉的表情管理差了些，就沒說話。
季臨舟沒多說：「回去了。」
兩個保鏢昨晚都沒睡，行李也不需要整理，跟汪海月道了別就跟在季臨舟和白柊身後。
江川早就收起了笑容，罵罵咧咧一路，那隻死兔子，把小白弄不會走路了！
康沉的拳頭握得咯咯響，他和江川都知道小白不是水土不服才肚子疼的！
草，那死兔子敢去A市的話，他們一定把它大卸八塊，清蒸紅燒油炸炭燒……還要擺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不過好消息是，季總看起來一點沒膈應，依舊把小白當成寶。
江川感嘆萬分，想當初他還擔心小白搶他飯碗呢，結果季總的保鏢沒當成，倒成了季總的寶貝。
不過江川和康沉都感覺得出，小白好像不敢看他們，鴨舌帽壓得極低，一直把臉埋在季總懷裡。
他們都懂，誰遇到這種事都會覺得沒辦法面對身邊的人。
「這幾天在小白面前說話做事小心點。」江川開口，「千萬不要提昨晚的事，尤其是那隻兔子。」
大佬雖然打架厲害，到底臉皮薄。
康沉應聲：「知道。」
-
回到金悅白露已經是這天傍晚了。
梁阿姨見季臨舟抱著白柊進去，嚇了一跳：「小白怎麼了？」
江川和康沉忙把梁阿姨拉到了一邊。
梁阿姨被他們的臉色嚇到了。
江川說：「小白因為水土不服有點肚子疼。」
康沉點頭：「是的。」
梁阿姨撐大眼睛：「小白水土不服不舒服你們用得著這麼神神秘秘的嗎？把我都嚇出一身冷汗了！」
梁阿姨轉身要走，又被江川拉住。
梁阿姨皺眉：「拉著我做什麼？我得上去問問季先生需要準備些什麼葯。」
「阿姨，這事你就別管了，照顧小白還有誰比季總更細心妥帖的嗎？」江川道。
康沉：「就是。」
梁阿姨：「……你倆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江川/康城：「沒有！」
梁阿姨看著兩個保鏢詭異又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進門時小白羞澀鑽在季先生懷裡的模樣，還有季先生連一步都不讓小白走的堅持……梁阿姨「嘖」了聲：「我懂我懂，哎呀，昨天正好小白生日嘛，我懂的啦！小白那麼好看，季先生又血氣方剛……行了行了，別拉著我了，阿姨我又不是傻子。」
江川：「……」
康沉：「……」
好傢夥，季總是被綠了啊！
兩個保鏢一時間不知道該心疼小白還是該心疼季總。
-
因為季臨舟提前跟梁阿姨打過招呼，主卧里此刻沉滿了花露水的味道。
白柊幸福得吸了幾口，他果然最喜歡季先生的房間！
季臨舟將人小心放在床上，他的臉色依舊不大好，季臨舟乾脆也上了床，把人攔在懷裡又給他揉肚子。
白柊小聲問：「寶貝，我們怎麼不直接去老宅？」
季臨舟擰眉：「不是肚子不舒服嗎？今天不去了，你好好在家裡休息，明天去也一樣的。」
白柊微噎：「寶貝，我是不是沒有告訴你這種情況會支持一周？」
季臨舟：「……」怎麼過個生日還得肚子疼上一周？？
要不要找陸為寧來看看？
但……小東西是只外星兔，陸為寧他看得了嗎？
季臨舟真的有點擔心了：「真的沒事？不用吃什麼葯？以後每次特殊期來之前都會這樣疼？」
白柊笑起來：「不會的，剛成年才會這樣。」他勾住季臨舟的手，「那我們明天去老宅？」
老宅的人是必須要見的，但季臨舟實在擔心白柊的身體，他想了想，去陽台給「秦如月」打了通電話，說是白柊生日，請他們明天來金悅白露吃完飯。
「秦如月」聽起來很高興，一口應承。
季臨舟扶著欄杆站了片刻，印象里，從小到大她都對他很好，像所有媽媽一樣關心他的成長、關心他的學業，會在任何時候鑒定地支持他，鼓勵他。
但她卻不是真正的秦如月。
「寶貝。」
季臨舟應聲回頭，見白柊扶著陽台門站在後面，他的臉色蒼白，一手捂著肚子，大約是太疼，他微微躬身。
「怎麼了？」季臨舟疾步過去將人撈過來，「不是說疼的不厲害嗎？」
白柊輕哼了聲，他的確覺得沒那麼疼，但剛才季先生離開他身邊後，疼痛就開始加劇，後來他有些受不了了。
原來生/殖腔成型的這一周是真的很難熬，剛才除了疼他都沒有別的感知了。
還有可能是這個星球的重力和聯邦星際有輕微差別，這其實在白柊剛開始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地球的重力比聯邦星球強，這也會從一定程度上影響白柊現在的身體狀況。
「小白？」
季先生的手在不停輕撫他的脊背，白柊靠在他懷裡片刻才感覺腹中絞痛逐漸散去。
他渾身疼出了一陣汗，他噓聲道：「寶貝。」
季臨舟將人抱回房：「是不是還很疼？」
白柊搖頭，輕輕拽住他的衣服：「我這一周會比較粘你，你……你別嫌棄我。不過，如果你有很重要的事不能把我帶在身邊也沒事，我、我自己也可以，但你別離開我太久，好不好？」
不是每一個Omega都有Alpha陪著度過完整的生/殖腔成型期的，白柊已經很幸運了，但季先生那麼忙，他不是白柊一個人的，他要學會滿足才可以。
季臨舟剛才就被他嚇到了，他把人抱緊：「我怎麼會嫌棄你？我到哪都帶著你，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是你不能聽的。」
白柊感動得喉嚨堵得難受，他吸了吸鼻子，季先生對他太好了，他願意犧牲所有的個人時間來陪他。
他們在一起，好像一直都是季先生在對他好。
他能為季先生做點什麼呢？
「寶貝。」
「嗯，怎麼了？」
白柊摟住他的脖子，一臉認真看著他：「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季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