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情詩

正文卷

第四十五章 情詩

季臨舟轉身就給秋天打了一通電話:「就小白現在的水平, 作文得是0分吧?!」

秋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點懵:「季總,我還沒教寫作呢。」

季臨舟:「……」沒教就已經霍霍成這樣了……

「季總, 是發生了什麼嗎?」秋天又問。

季臨舟有苦說不出,便把這幾天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在說到白柊剛才作詩的最後一句時,季臨舟本來想評價的「什麼鬼」突然咽了下去。

他的話語猛地一收, 下一秒徑直掐了電話。

——寶貝就在我身後。

——寶貝站在陽台上看我。

——季先生在陽台。

儘管白柊作詩狗屁不通, 但季臨舟突然發現,白柊的每一首詩都是圍繞著他在作, 那些都是寫給他的。

「嗯,我還要讀書呢。」

季臨舟將手指插/入白柊柔軟的頭髮中, 輕輕揉著,難掩心中興奮說:「你的詩……作的好!」

江川:「……」我可不敢說。

「寶貝乘車將欲行,

程硯存問:「幹嘛呢,都什麼年代了還用紙筆?」

季臨舟繼續呵呵:「我不想知道,我相信那個給你寫情書的人也不想知道。」

忽聞小白道別聲,

豪車保鏢都不缺,

不及寶貝送我情。」

季臨舟呵呵笑兩聲:「我就問問你,你會批評一個深愛你的人寫給你的情書文筆不好嗎?」

連季先生也這麼覺得!

他就說他悟到了詩詞的精髓!

於是白柊開啟了他的詩作人生,有事沒事就吟上那麼一兩首。

後來上車後,程硯存挽起襯衫袖子,指著小臂道:「看見沒?我雞皮疙瘩!小白這病了得有一陣子了吧?你真的不管管嗎?」

江川:「……」我連一句都不想說。

季臨舟取出筆記本,找了支筆出來,翻開就要寫。

鍾徊他們宿舍幾個打算去畢業旅行,鍾徊特意打電話來問白柊想不想一起去。

白柊的眼珠子倏地撐大, 是吧?

鍾徊失落道:「我又不缺保鏢,我爸爸還給我雇了兩個呢。你真不去啊?」

程硯存:「……不是,舟,咱講講道理好不?你摸著良心說,他作的詩真的好嗎?」他又看向江川,「江川,你也說句公道話!」

程硯存急著解釋:「不是……我和你說,當時那個追我的人為了逼格給我寫了一封全國際通用語的情書,好傢夥,語句不通,語法亂用,這你能忍?得虧我當面指出來,他後面又發憤圖強,不然我估計他國際通用語能不及格你知道吧?」

白柊有點吃驚:「怎麼了, 寶貝?」

白柊更加努力了,打算盡量多作幾首, 好儘快讓季先生給列印成小冊子。

季臨舟冷眼看他:「你才有病。」

白柊笑得眉眼彎彎。

程硯存:「……別人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到你這怎麼還情人眼裡出詩人了呢?關鍵小白的詩真是不敢恭維。」

白柊其實挺想去的,畢竟來到這個星球之後,他甚至都沒出過A市。不過鑒於前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季臨舟還在查別墅坍塌的真相,這事一天每個定論,白柊就放不下心。

季臨舟有點得意:「把小白的詩記錄下來,重要的東西當然要手工記錄,這才更有紀念意義。」

季臨舟看見白柊就大步朝他走過去,不等白柊回神,他便緊緊抱住了來人。

程硯存又看向江川:「你們季總我跟他是聊不下去了,江川,你來說兩句。」

這是……給他的情詩啊!

季臨舟的心臟突突開始跳動,他在做什麼?為什麼會嫌棄??

「寶貝?」

白柊有點驚訝:「這是你們的畢業旅行,怎麼來問我啊?」

季先生也覺得他特別有才華, 還特意把他吟的詩都記錄下來, 說以後要給他印成一本小冊子呢。

這天晚上, 季臨舟和程硯存一起要參加一個商會,白柊在大廈門口與他們分別, 突然就拉著季臨舟的手說:

不過他馬上說:「如果你是擔心不安全,我讓康沉哥去保護你。」

他最喜歡裡面的一種草莓酸奶,酸酸甜甜,吃多了也不膩。

程硯存:「我會啊,我高中的時候干過。」

季臨舟:「……那我只能祝你單身一輩子了。」

白柊每天和季臨舟一起下班到家就吃上一根,今天季先生沒和他一起回來,他就拿著草莓酸奶去院子裡邊吃邊逗小雞。

季臨舟不悅睨他一眼:「又不是給你的,要你恭維什麼?」他認認真真機頭記錄,寫的時候內心甜甜蜜蜜,像是喝了一杯香濃的草莓奶昔。

-

進入八月後,天氣越來越熱,金悅白露別墅里有個單獨存放雪糕的冰箱,大部分的味道都是草莓味,這是季臨舟最喜歡的味道,白柊也喜歡。

白柊發現自己吟完詩季臨舟就不在陽台上了, 他等了會兒沒見他再出去, 忍不住上樓來。

鍾徊感嘆:「我好不容易到頭了,你倒是好,一頭扎進去,還樂呵呵的。你最近都學什麼啊?」

思來想去,白柊還是拒絕了鍾徊。

鍾徊笑起來:「我室友們都很喜歡你啊,反正是玩嘛,人多熱鬧啊。」

季臨舟眼底一片溫柔,輕輕勾了勾白柊的手道:「嗯,我知道,你先和康沉回金悅白露等我。」

「我最近學作詩。」

「作詩?你學這個幹什麼?上學又不考這個。」

「但季先生喜歡我念的詩。」

「是嗎?那你念一首來聽聽。」

白柊認真想了想:「我還是給你當場來一首吧。」

鍾徊「嚯」了聲:「你還能即興發揮啊?厲害啊小白!你哥我念了二十年書都沒這本事。」

白柊被誇得直笑:「我也覺得我在這方面很有天賦。」他清了清嗓子,

「傍晚彩霞滿天,大口吃著雪糕。

問了梁阿姨,她說飯還沒好。

知否,知否?

應是晚飯時候。」

鍾徊:「………」

「鍾徊哥,你覺得怎麼樣?」

鍾徊猶豫著不知道該作何評價,白柊又道:「對了,我剛又想起一首!」

「啊,我覺得……」

鍾徊剛出聲,白柊已經開腔了:「我給來一首《詠雞》吧。

嘰嘰嘰,

抬頭看天空。

黑毛加紅毛,

雞爪踩青蔥。」

鍾徊:「………………」我剛剛是不是不應該誇他?

白柊似乎想起什麼,解釋說:「你還不知道我養的雞/雞換毛了吧?它現在已經不是小黃糰子了,它現在胸`前是黑毛,背上是紅毛,所以才是『黑毛加紅毛』,你千萬別以為是我吟錯了。」

鍾徊:「……小舟哥就沒說你?」

白柊吃完了雪糕,舔著雪糕棒:「說了,他說我詩吟得好。」

鍾徊:「……」我有一萬句粗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想當年他也就是作文稍微薄弱了點,小舟哥就評價他連母語都學不好,小娘/炮這擺明了將來寫作文都是0分的水平啊,小舟哥已經雙標得令鍾徊髮指!

白柊聽鍾徊沒說話,以為他沒聽夠:「鍾徊哥,我可以再給你來一首的……」

「別別別。」鍾徊立馬打斷他的話,「我的意思是,你還是留給小舟哥吧,我就算了,畢竟我沒什麼藝術細胞。」

白柊一臉認真:「怎麼會呢?你可是藝術生。」

「藝術生也分很多領域,我那是美術,品鑒不了詩歌。」

白柊聽之有理:「那等我學了畫畫,我再和你探討。」

鍾徊一想起白柊的吟詩水平,一時間有點害怕他去學畫畫,剛好沈玄來了金悅白露,鍾徊立馬趁機掛了電話。

沈玄其實下車就見院子里蹲了個人在逗小雞,那人一頭黑色長髮,他一時間還在想金悅白露什麼時候來了個小姑娘了?

他是聽說過季總給小白找了個家教,可那家教他見過,頭髮才齊肩吧?

直到面前的人回頭,沈玄吃了一驚:「小白?你頭髮什麼變成黑色的了?」

雖然每個人見到都要問一嘴,但白柊也沒不耐煩:「Sam給我染的。」

沈玄冷不丁想起別墅坍塌那天,他見白柊從滿天泥塵中出來,當時他還以為是那些齏粉蓋在白柊頭髮上,以至於看起來像是變了顏色,沒想到他是染黑了。

白柊問他:「沈玄哥,你來找季先生嗎?」

沈玄也說不清楚小白是什麼開始管自己叫哥的,聽多了他也就習慣了:「對,季總在裡面?」

白柊道:「他今天和硯存哥去參加一個商會,晚上不回來吃。」

沈玄蹙了下眉,他應該跟沈秘書確認下季總的行程的,還真是不趕巧。

「你吃了嗎?」白柊問。

沈玄道:「哦,還沒。」

白柊熱情說:「那我們一起吃吧。」他說著朝裡面跑去,「阿姨,沈玄哥晚上和我們一起吃。」

梁阿姨聽到動靜從廚房看出來:「沈律師來了?」

沈玄笑著打招呼:「梁阿姨。」

「你們先聊會兒,我還有一個湯,很快。」梁阿姨又關上廚房移門。

白柊給沈玄倒了杯茶:「是別墅那邊有消息了嗎?」

沈玄坐下來:「哦,不是。」

「哦。」白柊有點失落。

現在所有的線索好像都斷了,毀掉別墅的人查不出來,那個潛入季先生病房的假醫生也沒找到……白柊輕輕摩挲著手腕的個人終端,自那次之後,他的個人終端也再沒有過任何動靜,而他依舊沒想起自己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星球的,還有,他那天到底站在那棟別墅屋頂幹什麼。

沈玄剛到時還見白柊在院子里有說有笑打電話,現在兩人坐在客廳里,他反倒是沉默寡言起來,他忍不住問他怎麼了。

白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梁阿姨很快把湯端了出來,喊他們兩個過去吃飯。

梁阿姨也感覺到了白柊過於安靜了,不過她倒是沒擔心,沖沈玄道:「估計就是晚上季先生不在的緣故,沒事兒,等季先生回來就好了。」

沈玄看了眼時間,現在還早,季總既然是和程副總去參加商會的,九點能回來都算早了。

不過飯吃到一半,白柊誇了幾句梁阿姨做的飯好吃,話匣一打開,氣氛瞬間就熱鬧起來了。

沈玄便問到了白柊學習的事。

白柊興奮地說學會了吟詩:「沈玄哥想不想聽?」

梁阿姨立馬笑著說:「我和沈律師都不太懂事,你還是吟給季先生聽。」梁阿姨讀書不多,但這幾天也深受白柊詩興大發的「毒害」,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在餐桌上打開這個話題的好。

她十分擔心以後每次吃飯白柊都要即興作詩。

好在白柊沒有強求他們聽他吟詩。

晚飯後無聊,白柊就聽沈玄講這個星球的法律問題,在聽到隨地大小便會被治安拘留後,他著實有點呆住了。

「那找不到廁所怎麼辦呢?」

沈玄笑起來:「怎麼會呢?哪裡都有洗手間,不顧就是多走幾步路的問題。」

白柊認認真真回想了下,之前和鍾徊他們去步行街的時候,他的確看到洗手間到處都有,看來這個星球……或者說是季先生生活的國家應該都堅決了廁所的問題。

不像聯邦星系,幾個偏遠落後的星球,連像樣的城市都沒有,更別說滿大街都是乾乾淨淨的廁所了。

白柊再次感嘆地球在毀滅之前竟是發展得這麼好了。

沈玄知道白柊沒接觸過法條,所以也盡量揀一些簡單的來聊。

白柊聽得很認真,看起來很像個十分好學的學生。

後來,院子里傳來小雞激動的叫聲:「嘰嘰!嘰嘰嘰!」

白柊也聽到了走入院中的腳步聲,他忙衝出去:「季先生,你的車呢?」其實腳步聲他早就聽到了,開始還以為是過路的人,畢竟季臨舟是坐車走的。

季臨舟道:「硯存喝醉了,我在外面靠邊下車,讓江川送硯存回去了。」

「那你有沒有喝醉?」白柊走近就聞到了季臨舟身上濃郁的酒氣。

季臨舟輕笑:「沒醉,我酒量好。」

白柊放了心,還是說了句:「你身體剛好,不應該喝酒的。」

季臨舟聽得心裡一陣溫暖:「嗯,我以後注意。」他跟著白柊往裡走,這才注意到院子里停了輛車。

白柊說:「沈玄哥來了,說來找你。」

季臨舟聞言,臉色嚴肅些許,他快步進去。

「季總。」沈玄從沙發上站起來。

季臨舟大步上前:「去書房。」

沈玄點頭跟上。

白柊跑到季臨舟身側:「那我呢?」

季臨舟望著他笑:「你也去書房。」

季先生沒打算撇開他啊,白柊心裡有點高興。

沈玄是最後一個入內的,他順勢拉上門,剛轉身就聽季臨舟問:「事情辦好了?」

沈玄應聲,他上前坐下,將一本證從公文包里取出遞給季臨舟。

白柊探頭看了眼,是一本房產證,不過房產證上的名字很陌生,他沒聽說過。他很快看到了房屋所在的地址,只是一個晃眼,白柊就看到了朝暉小區。

那不是那棟別墅旁邊的老小區嗎?

沈玄道:「這套三居室距離別墅最近的,直線距離50米,價格是往上提了點,但過程還算順利。」

「這人靠得住嗎?」季臨舟指了指房本上的名字。

沈玄點頭:「您放心,這個人和集團沒有任何關係,也簽過保密合同,不會出問題。」季臨舟讓他在那棟坍塌別墅周圍買一套一樓的房子,距離要近,且不能讓人通過戶主查到季臨舟的身上來,所以這個人選沈玄自然是挑選過的。

季臨舟滿意問:「開工了嗎?」

「開工兩天了。」

「沒有引起注意吧?」

「不會,周圍鄰居都以為一樓在裝修,戶主也跟物業報備過。」

「裝修的工人們呢?」

「都是集團簽過保密協議的保鏢假扮的。」

「那就好。」季臨舟合上房本,又還給沈玄,「你預計多久可以完工?」

沈玄道:「裝修有時間段,沒辦法日夜兼程,而且還得考慮到突髮狀況,保守估計得兩天左右。」

兩天不算長。

季臨舟的手指閑下來就忍不住卷了一縷白柊的長髮在指尖:「如果真的和我猜測的一樣,在我過去之前,不要打通。」

「明白。」

沈玄彙報完就離開了金悅白露。

白柊聽得雲里霧裡:「寶貝,你和沈玄哥在說什麼?你為什麼要在別墅邊上買一套房子找人裝修?」

季臨舟忍不住笑:「不是真的裝修。」

「那是什麼?」白柊一臉認真。

季臨舟乾脆在電腦上打開了A市的地圖,將朝暉小區那塊地方放大。

地圖更新得很快,原本佇立著五層樓洋房的位置如今已是一片廢墟了,季臨舟指著屏幕說:「別墅位置在這裡,我讓沈玄買的房子在這棟樓的一樓,就是這兒。目前很明確是有人想阻止我們調查別墅,你之前也進去過,別墅樓里應該沒什麼異常,如果這房子真的有秘密,那應該在地下。所以我讓沈玄買了這套房子,我們打算從北面這個小房間挖一條地道去別墅。」

白柊吃驚得不行:「別墅下面會有什麼?」

季臨舟微噎,如果那個非法實驗室真的在別墅下面,白柊應該是不記得了,現在一切還是未知,季臨舟的猜測也不一定準確,他略一思忖,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他。

「我不知道,所以得把通道挖過去看看。」季臨舟本能傾身過去,輕嗅著白柊身上的草莓味,「也有可能是我猜錯了,別墅下面什麼都沒有。」

「要是有什麼就好了。」

「什麼?」季臨舟蹙眉。

白柊道:「如果查到了什麼,我們就能繼續查了,不像現在什麼線索都沒了。」

小黑戶還挺認真啊。

季臨舟也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如果能找到白柊的來處,就能徹底解決跟著白柊的那些麻煩了!

他剛抬頭,見白柊伸手往桌沿撐了把,接著他像是沒站穩,身體一個打晃,季臨舟眼疾手快將人撈過去,讓他坐在身上。

「怎麼了?」季臨舟緊張問。

白柊垂眼,眸色微盪:「寶貝,酒香醉人。」

季臨舟:「……」

這小東西怎麼每次都勾他勾得猝不及防!

近在咫尺的兩瓣唇也似越發嬌艷誘人,季臨舟盯住看了兩秒,緊咬著後槽牙,不能吻,絕對不能吻!

不然他就要壓制不住體內的惡魔了!

白柊本能往季臨舟懷裡鑽,季先生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每天都很好聞,他可太喜歡了。

季臨舟把人抱回房就躲洗手間洗了半小時的澡。

他掰著手指頭數著,白柊這個月的特殊期也快到了,到時候他一定要讓小東西舒服得再也捨不得離開自己才行!

-

沈玄跟季臨舟說挖掘工作差不多得要兩天,但因為中途出現了點意外,工人們在底下發現了一條管道。

是以前安裝的老污水管道,現在雖然已經重新規劃安裝新的管道,但沈玄還是讓人繞開管道挖掘,這樣就有耽誤了一天半的時間。

季臨舟是在第四天下午接到沈玄電話的,這天正好休息日,上午的時候夏院派了兩個醫護人員來金悅白露,說是要給季臨舟抽血。

白柊頓時緊張起來,畢竟季臨舟都出院那麼長時間了,怎麼會有醫生突然要來給他抽血?

年輕醫生笑著解釋:「季先生血型特殊,所以在我們醫院血庫常年有自備儲血,上次季先生受傷用掉了些庫存,是需要及時補充的。當時出院時季先生的身體還沒恢複,這才隔了這麼久才來給季先生抽血。」

季臨舟比白柊擔心的多,他坐在沙發上,空出一手揉捏著白柊的虎口,笑著說沒事。

白柊覺得並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什麼事都沒有,抽完血季先生的臉色有點白,午後他就陪季先生一起睡覺,季先生睡得很沉,手機鈴聲響了好久都沒把人吵醒。

季臨舟是聽到白柊叫了聲「沈玄哥」才一下子醒了。

「你醒了?」白柊把手機還給他。

季臨舟將手機貼在耳邊,一手將白柊環在臂彎:「完工了?」

那頭沈玄的聲音透著緊張和激動:「季總,您猜的沒錯!我們用儀器測過,在我們面前的泥牆30公分後的地方是空的!」

季臨舟猛地坐起來。

沈玄繼續說:「經過我們粗略掃描發現,泥牆後的空間應該比我們想像的要大得多。」

季臨舟沉著臉一言不發,那個非法實驗室到底有多大?

「寶貝……」

白柊跟著坐起來。

季臨舟伸手溫柔將他攬過去:「沒事,別怕。」

沈玄問:「季總,您是現在過來嗎?」

季臨舟的掌心輕撫著白柊纖薄的後背:「在我到之前,誰都不許破開那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