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周拋臨時工

正文卷

第二十八章 周拋臨時工

「寶貝……讓我吸一口好不好?」白柊話裡帶了些哀求。

季臨舟有苦說不出。

我沒本事, 生不出體香啊!

但現在要是把他的噴霧拿出來,他以後在小黑戶眼裡恐怕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所以死都不能拿出來!

「寶貝,我疼……」

季臨舟的心臟一揪, 一面輕撫白柊微微拱起的背,一面垂目順著他胎記的位置打算咬下去時……季臨舟的眸子忽而收縮了下, 不是錯覺,白柊後頸的胎記竟然真的在變淡。

不是最初見到的嫩/粉色, 彷彿那抹淡淡的粉在逐漸消退。

是因為連著不明神經嗎?

季臨舟的指腹下意識撫上去揉捏了下, 一瞬間,胎記似乎因為他的觸碰變得更加淡, 近乎透明。

白柊的意識混沌,卻因為這一下輕觸, 他敏[gǎn]地咬牙低吟出聲。

白柊紅著臉伏在季臨舟臂彎:「麻煩你了。」

小黑戶的語調仍能聽出顫意, 但卻不是因為疼痛而打顫,恰恰是因為……舒服, 或者說,是季臨舟讓他有了某種愉悅的感覺。

「寶貝, 咬我……」

季臨舟擰眉:「幾天?」

這些神經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季臨舟不敢再帶白柊去醫院檢查了,怕順著這些神經再查到什麼更「特殊」的東西,只要對他身體沒影響,這些都不是問題。

他知道有些動物會有超凡的自愈以及斷肢再生的能力,但這些從來沒有在人類身上出現過,季臨舟的舌尖抵了抵虎牙,指腹不禁又輕撫上去。

白柊歪在季臨舟的臂彎:「不在了,他們……都死了。」

「嗯……可能三四天。」

因為在季臨舟的掌心落在白柊後腰時, 懷裡的人不由得發出了難以忍受又很……享受的輕哼。

季臨舟一本正經:「我喜歡麻煩。」

白柊猝不及防微哼著縮了縮脖子:「寶貝,別。」

他一點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白柊的「特殊」,擔心真的會有人把他的小黑戶偷去做醫/學/研/究。

白柊有些詫異,本能想抬頭,可腺體還被季先生給咬著,他細微輕吟了聲,又只好乖乖靠回去。

只是胎記沒有出血,而且在他鬆口之後,那些深入皮肉的齒印慢慢恢複正常,直到消失不見,就像是胎記這一塊擁有超強的自愈力。

季臨舟以前聽他提過一些,似乎是說被什麼海盜殺的,他們國家哪有什麼海盜?大約是當時他年紀小,分不清那些殺手的身份。

他輕問:「你見過誰跟你一樣有這樣的胎記嗎?」

白柊剛讀過發/情時刻,渾身疲憊至極,腦袋也昏昏沉沉:「見過,以前我們那兒很多。」就是這個星球不僅Alpha們能隱藏自己的信息素,就連Omega們也可以藏起脖子後面的腺體,他之前還特意觀察過,沒看見Sam脖子後面的腺體。

是不是不想幹了?

要把白柊留在身邊。

季臨舟下意識咬重了些,他好像有點不希望白柊這種情況那麼快結束。

不止如此,他之前都不是錯覺,他的牙齒確實嵌入了皮肉。

銀藍長發被汗水沾濕貼在後頸,明亮光線下,季臨舟清晰看到剛才還化作透明的胎記又變回了它本來的顏色,甚至比平時更加嬌/嫩撩人。

這絕對不是心理諮詢師說的什麼心理問題,季臨舟能清楚地感受到白柊絕對是生理上的疼痛。

現在不止是他,小黑戶也很享受,不是嗎?

如果……如果可以一直這樣的話,小黑戶這輩子都捨不得離開他了吧?

就算他對他沒有意思,也離不開他了吧?

濃郁的草莓香氣溢滿了整個洗手間,季臨舟貪戀深吸了口氣,內心突然生出了執拗,那個瞬間,他瘋狂地滋生出一個念頭——

小東西的指甲竟然在他小臂上抓出了三道紅印。

懷裡之人喘熄的頻率逐漸變得平穩,季臨舟的掌心在白柊脊背溫柔順了順,隨即鬆了口。

季臨舟蹙眉「噝」了聲, 是有多疼?

「嗯?」

哪怕他根本沒有什麼體香,也想騙小黑戶一輩子!

他只有脖子疼的時候才會求他咬他這裡。

可惡,香水公司那邊關於花露水的持久度怎麼還不給反饋?

雖然沒有季先生信息素的味道安撫,但因為季先生給做了臨時標/記,白柊此時仍然十分饜足。

白柊抓著他小臂的手情不自禁地收了收, 雖然季先生把信息素的味道隱藏起來了, 但他注入他腺體的信息素還是瞬間讓白柊好受了許多。

季臨舟的臉色微沉:「那些人現在在哪?」

季臨舟曲了手指,這是又不讓碰了。

「寶貝。」

季臨舟被白柊叫得心神蕩漾,來不及去想他胎記下面那些神經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微斂住思緒,俯身張口便咬了上去。

他本來是想問問這種情況的,但因為夏院長的那句「奇奇怪怪的病例」,季臨舟忍住了。

像是炎炎夏日淌過冰爽的清泉……體內幾乎失控的信息素終於被輕易壓制住,白柊趴在季臨舟臂彎微喘片刻:「再有幾天就好了, 寶貝。」

但,又好像有些不那麼準確。

片刻之後,季臨舟明顯感覺到從胎記出瘋狂溢出的草莓味到正在淡化。

季臨舟的目光不由得又落在白柊後頸的胎記上,他之前真信了白柊是從小被遺棄在某座山的孩子,但現在卻很懷疑白柊來自某個非法實驗室,他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那個地方,畢竟從他的隻言片語里不難聽出他從小並不是獨自一人,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完全查不到他的信息,而他又單純得像是完全沒有接觸過這個世界。

大約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所以實驗室的其他人被清除了。

季臨舟之前找人查過白柊,但一點行蹤都查不到,看來背後的勢力很深,如果小黑戶是那條漏網之魚……

那他絕對不會讓那些人找到他的!

季臨舟俯身將手臂環至白柊脖子後,替他整理了下T恤衣領:「脖子後面的胎記,除了我之外,不要給任何人看,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記住了嗎?」

白柊抬手捂住:「鍾徊哥也不行嗎?」

「不行。」

「哦。」

白柊想,鍾徊的腺體有缺陷,也的確還是不要跟他談論這些的好。畢竟他以後打算改變自己的第二性徵,但鍾徊看起來只想做個Omega。

「也不要跟別人說草莓味是你的體香,如果有人聞到,就說是吃了草莓糖。」季臨舟附在白柊耳畔,「以後家裡都備些草莓糖,你平時就在身上帶一些。」

白柊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點頭應下。

他的指尖掂了掂汗津津的後頸:「寶貝,我想去洗個澡。」他剛才難受得很,出了一身汗。

「嗯。」

季臨舟抿唇,被小黑戶這麼一折騰,他也需要關上門解決下,再重新沖個澡。

-

白柊推開浴室的門出來就聞到了熟悉的兔薄荷清香。

他見季臨舟就坐在他床上,忙說:「我馬上去你房間幫你暖……」

「過來。」季臨舟拍拍身邊的位置。

白柊扶著洗手間的門愣了愣。

季臨舟不悅擰眉:「怎麼,作為你的Alpha不能一起睡?」

「不是。」白柊搖頭,他現在還在發/情/期,能和臨時標/記他的Alpha一起睡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因為季先生身上的信息素可以持續不斷地安撫他這段時間極易波動的信息素。

他本來想說這樣太麻煩季先生,但又想起季先生說他喜歡麻煩,白柊就識趣閉了嘴。

畢竟,他是真的好喜歡季先生身上的味道。

季臨舟看著他徑直走過來,乖順地鑽進被窩,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挨著他,鼻尖若有若無地輕觸到季臨舟的衣擺。

他垂目看過去,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想吸?」

白柊紅著臉點點頭。

季臨舟乾脆將人攬過去,輕輕拍拍他的脊背。

白柊直接將整張臉深埋進季臨舟的懷裡。

他深呼吸了兩口,好幸福啊,季先生信息素的味道。

季臨舟的目光卻稍冷了下來,他剛才又重新調閱了白柊最初填寫的那張應聘表,上面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根本不存在的地址,現在想來,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落在白柊後背的手指略收了收,沒事,季臨舟想,這些都不重要。

白柊沒享受過的正常人生,他統統都會給他的。

-

因為白柊現在出於特殊時期,季臨舟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次日去集團還是把人給帶上了。

但這次,小雞仔被留在了家裡。

季臨舟把所有的會面全都安排在了會議室,這樣就沒人會去辦公室打擾白柊。

下午季臨舟簽完合同回來就聽到辦公室里傳出陣陣笑聲。

推開門,果然是程硯存。

「哈哈哈——」程硯存樂得不行,「季總你家小白也太好玩了,聊天十分鐘,他已經回了我三個沉默了。」

季臨舟擰眉,看著白柊:「他問你什麼了?」

白柊老實答:「程先生問我為什麼那麼喜歡吃草莓糖,還問我為什麼不剪頭髮。」

季臨舟:「……你無不無聊?」

「他還問我跟季先生是什麼關係。」

季臨舟:「……這你為什麼不回答?」

白柊微微撐大眼睛,這是可以說的嗎?季先生只是臨時做他的Alpha而已。難道他要說季先生是他的臨時男朋友嗎?

程硯存斜視看了眼季臨舟的臉色,捏著下巴笑:「行行行,不用回答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就差寫臉上了!」

季臨舟沒好氣:「知道就少問。」

程硯存又綳不住了:「我嘴巴都笑疼了,你都教了小白些什麼?」

季臨舟冷笑著沒答。

程硯存「嘖」聲:「你也要回我沉默是吧?受教受教。」

「還不走?」

「靠。」程硯存走的時候罵罵咧咧。

「以後少理他。」季臨舟脫下西服掛在衣架上。

白柊問:「程先生有自己的Omega了嗎?」

季臨舟扭頭:「什麼?」

白柊解釋:「就是像我和季先生現在的關係,你是我的Alpha,我是你的Omega。」

這稱呼有趣。

季臨舟笑:「這裡都稱男朋友,不分什麼Alpha、Omega。程副總單身狗,沒有男朋友。」

哦,怪不得季先生讓他少跟沒有Omega的Alpha接觸,白柊深以為然。

「寶貝也喜歡草莓糖嗎?」這是剛才聽程硯存說的。

季臨舟轉身望著他笑:「小時候喜歡,後來吃多了蛀牙,我媽不讓我多吃。但是……我很喜歡所有草莓味的東西。」

說到這,季臨舟的目光深邃了些,看白柊的眼神也逐漸炙熱。

白柊被他看得心臟突突跳:「那……你也喜歡我身上的味道嗎?」

「喜歡。」

空氣里飄浮著熟悉的草莓奶香,季臨舟順著香氣一步步靠近,他單手撐在沙發上,俯身湊近輕嗅,「特別喜歡。」

溫熱氣息噴在腺體處,白柊不禁感受到一陣輕顫,他倏地抓緊沙發墊:「寶貝……」

「不給聞?」季臨舟的喉結微收。

白柊咬著唇:「給、給聞的。」

「嗯。」

明顯感覺到季先生又靠近了些,微涼指尖輕輕拂開後頸的長髮,白柊緊張地屏住了呼吸,沙發墊被抓得起皺。

粉色的胎記完整地呈現在眼前,香濃草莓味由內而外不斷發散,季臨舟深呼吸了兩口,情不自禁靠過去,指腹在胎記邊上輕輕打轉。

「親一下,可以嗎?」

白柊的手指一手,聲音細如蚊:「嗯。」

如果是季先生的話,可以的。

白柊的許可令季臨舟脊背發熱,甚至愉悅得連指腹開始冒汗,季臨舟輕輕捻了捻,每次都是為了緩解白柊的疼痛才急急咬上去,這次沒那麼急切,季臨舟反倒是緊張起來。他的呼吸微斂,傾身將薄唇貼上去。

胎記處的皮膚好軟,季臨舟的心尖微顫。

就在他的唇輕觸到的瞬間,草莓味瞬間像是炸了,瘋狂自胎記下瘋狂湧出。

白柊輕微躬身哼了聲。

季臨舟忙收住唇,他知道這裡白柊一般不讓碰:「這裡一直都這麼敏[gǎn]?」

白柊抬手捂住後頸,臉頰早已染上緋色:「平時不會這麼敏[gǎn],這幾天才會這樣。」

季臨舟又想起白柊說這種情況一個月會發生一次,又有些無恥地想,小黑戶應該是離不開他了。

但他有些不甘心地問:「你以後脖子疼,會找別人嗎?」

白柊問:「在地球嗎?」

季臨舟失笑:「不然呢?」

白柊搖頭:「別人不行。」

他在這個星球還沒有遇到過比季先生的信息素更讓他喜歡的味道,而且,他已經被季先生臨時標/記過了,別的Alpha不可能再臨時標/記他。

他也不可能讓別人來真正標/記他。

季臨舟鬆了口氣,又暗自有些得意。

那小黑戶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白柊的眼皮微掀,季先生看起來很高興,因為他喜歡麻煩嗎?

那他也應該高興,因為可以暫時麻煩季先生。

等他們離開這裡,等他改變了第二性徵,以後也就不用麻煩季先生了。

季先生會有個怎樣的Omega呢?

也許他以後真的可以成為季先生的保鏢,努力保護季先生和他的Omega。

「想什麼?」季臨舟輕輕順了順手裡的銀藍長發,遮擋住白柊後頸的胎記。

白柊仰著頭看他:「以後離開地球的話,季先生要做什麼呢?」

季臨舟蹙眉:「為什麼要離開地球?」

「地球要毀滅了呢?」

這要擱以前,季臨舟肯定會讓他不要胡說八道,但現在,他忽然很有耐心問:「那你呢?要做什麼?」

白柊認真思考了下:「我想找故哥。」

季臨舟的心弦微緊,他差點忘了白柊口中的故哥,現在看來,這個故哥大概也是真實存在的。

他忍不住問:「故哥……和你一樣脖子後有胎記嗎?」

「他以前有。」白柊點頭,「後來……沒有了。」白柊一時間沒想到怎麼跟季臨舟解釋改變第二性徵這種事,他又怕說太多,讓季先生知道他不是這個星球上的人。

季臨舟半掩住眼底洶湧的情緒,真的有人在做人/體/實/驗,那塊胎記……他撐在沙發上的手猛地握緊:「胎記沒有了會怎麼樣?」

白柊「啊」了聲,他摸著下巴認真說:「一般不會怎麼樣,但出意外的話,會有點小問題,我記得後來故哥一直在用藥……」

季臨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是實驗失敗出現了副作用?

他們……到底對白柊做了什麼?

聽起來他應該是出生在那個實驗室,所以在他的認知里,並不認為那是個把他和其他人當做實驗/體的地方。

季臨舟忽然十分心疼他,也很後悔帶白柊去醫院做檢查了,他不應該帶他去的。

「寶貝……」白柊回眸才發現面前的人神色有些異常,他的呼吸微窒,「你怎麼了?」

「以後不要隨便提你過去的事了,尤其不要跟別人提起。」季臨舟綳著下顎。

季先生好像很不喜歡聽他以前的事,已經不止一次交代他不許跟別人說了。

白柊聽話應了:「我以後不說了。」

他的小黑戶乖巧得令人心疼。

白柊剛說完那句話,面前的人忽地靠近,接著,白柊整個人被拉過去圈在懷裡。

季先生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漫天鋪下來,將白柊整個人裹挾其中,那雙環住白柊的手臂輕微收緊了些。

從來都是他求著要吸季先生身上的味道才能靠近季先生的,這還是第一次,季先生突然這樣毫無徵兆地抱他。

白柊嚇了一跳,他沒有掙扎脫開他,小聲叫他:「寶貝?」

「嗯?」

「你是想聞我身上的味道嗎?」他說著,反手剝開了後頸的長髮。

暴露在空氣中的胎記正源源不斷地往外溢出奶香草莓味。

季臨舟的喉結微收,卻沒有俯下`身去。

他將下巴抵在白柊腦袋上,蹭著他柔軟到極致的頭髮,輕聲說:「不是,就是想這樣抱抱你。」

白柊有點茫然,不是想聞草莓味,為什麼需要抱呢?畢竟他每次靠近季先生都是因為需要。

懷裡的人軟得令季臨舟心緒涌動,讓季臨舟一輩子都不想鬆手,他突然有了想要表白的衝動,管他對他有沒有意思!

這麼一想,季臨舟的心跳頓時加快,他醞釀了兩分鐘,剛張口,白柊的手機來了電話。

「是鍾徊哥!」白柊從季臨舟懷裡掙脫出來,「寶貝,鍾徊哥來找我了。」他徑直接了電話。

表白的話被咔在喉嚨的季寶貝:「……」

「你在樓下嗎?好啊,我馬上下來。」

剛還一口一個寶貝叫他的人此刻頭也不回地出去……見別的男人了!

話沒說完的季寶貝:「…………」

-

鍾徊下午沒課,他剛好在附近買東西,聽說白柊這幾天都在季氏大廈就過來看看。

自從綁架事件後,兩人也是許久未見。

鍾徊咬著奶茶吸管打量來人,見白柊精神良好,悄悄鬆了口氣:「以後再電話打到一半玩消失信不信我揍你?」天知道後來他跟醫務人員道了多少次歉!還好醫務人員都很通情達理,畢竟他們也不想錯過救人性命的機會,甚至還告訴鍾徊,要是再遇到這種朋友疑似出事的情況該打的電話還是應該打的。

白柊沒想到下樓就被劈頭蓋臉一通罵,直接愣在原地獃滯住了。

鍾徊咒罵著上前把手裡未拆封的奶茶塞給白柊:「喝吧。」

白柊低頭看了看,有些驚喜:「給我買的嗎?」

鍾徊死鴨子嘴硬:「買一贈一,不拿白不拿。雖然你喝了也白喝,遲早要拉掉的……」

白柊沒在意鍾徊的嘀咕,道了謝,學著鍾徊的樣子插了吸管開始喝。

「是草莓味的!」他很是驚喜。

鍾徊「唔」了聲:「小舟哥在嗎?」

「在的。」

「在忙嗎?」

「現在不忙。」

鍾徊點點頭:「帶我上去。」

白柊應聲,又問:「你之前怎麼不直接上去?」

鍾徊被戳中痛處,季臨舟沒給他開特權,他不是季氏集團的員工,沒辦法自由出入。每次都要打電話去總裁辦,再問季臨舟有沒有空見他,煩都煩死。一想到白柊卻能自由進出,鍾徊頓時心梗得連吸管都給直接咬扁了。

電梯直上。

白柊把奶茶喝得「噗噗」作響。

鍾徊斜眼看他:「你每天來集團做什麼呢?」

白柊道:「也不做什麼,季先生就讓我在辦公室待著。」

待著……好方便小舟哥隨時能見到小娘/炮嗎?

鍾徊覺得自己快要嫉妒得面目全非了!

「不是說要去上學嗎?」鍾徊又問。

白柊點頭:「季先生在幫我找老師,找到了就開始學習。」

電梯到達,鍾徊大步出去:「都這個歲數了,學來還有什麼用。」

白柊跟出去:「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鍾徊:「……」

「對了鍾徊哥,我們出去玩是周末吧?」白柊手裡的奶茶已經見底了,他還在拚命地吸。

鍾徊沒回頭:「你有別的安排了?」

「不是,我就是確認下。」白柊下意識撫上後頸,「周末的話我身體就沒事了。」

鍾徊抓住總裁辦公室的門把扭頭:「你身體怎麼了?」

小娘/炮沒回答,羞澀地臉紅了。

鍾徊:「……」這見鬼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小娘/炮軟萌可愛。見識過白柊一腳把一個大漢踹出三米遠的鐘徊放棄了對他言語羞辱的打算。

白柊又道:「鍾徊哥,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

「說。」鍾徊轉動門鎖進去。

嗯?

小舟哥不在?

身後的人道:「這幾天季先生臨時當我的男朋友。」鍾徊是他的朋友,鍾徊也喜歡季先生,白柊覺得這件事理應告訴他,反正只是臨時的。

鍾徊:「!」什麼鬼?

鍾徊差點原地爆炸:「臨時?怎麼,還要分?」

白柊點頭:「嗯,過兩天就結束了。」

鍾徊快氣笑了,他還沒開口,辦公室內總裁單獨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剛從裡面洗手間出來的季臨舟沉著臉朝白柊看來,他記得小黑戶說過他脖子疼的這種情況差不多會持續一周,他以為自己是找了個小男友,結果對方只是找了個臨時工?

還是周拋?!

白柊被季臨舟這種目光看得心裡發怵,他本能往後退了半步,不知道剛才哪裡說錯了,就見男人邁開長腿朝他逼來。

鍾徊也被嚇到了,他試圖攔著:「小舟哥,有話好好說……」

「讓開!」季臨舟越過鍾徊,一把揪住白柊的衣領,直接將人拽了過去,陰鷙目光里卻夾雜了無限委屈,「臨時男朋友?過兩天就結束了?」